此刻该紧张的是他这当师尊的才是,无端被他带入了此山洞,且这山洞还克制了她灵力,如今的她也就如一个普通女子般,周身毫无灵力运转。
况且,这山洞若真如覃夙所言,是无人找得到之地,那么反之,估计想出去也是一番难事。
这般一想,妤蓼有些没好气道:“我的剑在哪?我想看看能不能使剑打你!”
覃夙闻言倒是轻笑了声,眸子里的紧张神色收了些许。
他手上灵力微动,被他搁置在稍远些靠着石壁的剑便到了他手中。
妤蓼扫了眼覃夙握在手里的木剑,显然是她的清尘剑。
她便也就直接伸手准备取过来,然而她手扑了个空,握住的是覃夙空空如也的手心。
原来,就在她伸手要握住时,覃夙却是一个迅速的斜方向轻抛,他手中的剑便被他抛向了一个高点处,而且不偏不倚的还卡进了这中一个石头缝中。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他的故意之举,妤蓼扫了眼缝隙中剑,咬牙回首朝他怒道:“覃夙你这是做什么?”
覃夙,又是覃夙。
最近师尊真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呵斥他呢。
“师尊,我希望师尊也认真点,弟子我在认真的困您于此。”说着,他将她的手再次抓握紧,这才接着道:“师尊,我想和你…”
说着,他许是也起了些不好意思,耳廓处竟少见的泛起了红。
缓了缓覃夙又才接着道:“妤蓼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那我们可行周公之礼了吧。”
妤蓼本就在仔细着听他还能扯出什么花来,但她千想万想,还真就没想到她能听到这么一句话来。
除了一个她这大徒弟是真入魔了,她想不出还有啥来好形容覃夙的。
“覃夙你放开,我看你是真的入魔了,这般不知廉耻的话你也说!”说着,她气恼的开始挣脱起被他圈握住的手腕来。
覃夙闻言倒是一笑,他扫了眼她手腕处的红痕,真是一处红痕未消,新的红痕便又被横搁在了上方。
怪让他心疼的,也怪引/诱他的。
“不知羞耻,不知廉耻…师尊啊,”说着,覃夙轻嗤笑了一声,这才抬首朝还悄挪位置的师尊看去:“我在师尊眼中,便就只得师尊如此形容吗?”
两个四字形容被他低低哑哑的的音色,念得很是磁性好听。
但妤蓼此刻可没闲心在乎此,看着逐渐俯身靠近的覃夙。
她只知道,她今天危矣。
“覃夙你冷静点…你先听为师说!”说着,妤蓼上身往后仰去,意图避开二人这越来越趋近的距离。
然而,覃夙非但未停这孟浪的行径,他扫了眼她后方,反而一手圈握住她两手的微弱挣扎,另一手压在了她脑后,带着彼此直接滚落在了石床上。
这下,覃夙的身躯直接半压在了她身上,眼皮一个朝上微掀,便和下方惊慌中的师尊对上了视线。
“你起来,覃夙你这是大逆不道,我…”妤蓼的话语被封止于唇齿,余留下一团模糊的呜咽声。
一吻毕,覃夙扫了眼下方正轻喘气的她,模糊的轻笑了声道:“师尊,你怎么还是没学会换气…弟子教你…”
边说着,他落下细密的轻吻置于她额头,还有些因为下方人的闪躲,落在了发髻和鼻尖之处……
“覃夙,我们谈谈,我有话我和你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覃夙扫了眼被他压在下方的人,她脸颊上的红晕和急切的话语,丝毫未让他心软,只会让他更是情/动。
但师尊那双一向温柔似水的眸子,此刻里中的慌乱之色令他顿住了。
他微伏起上半身,这才回道:“师尊想说些什么,此刻便一并说了吧,待会弟子不一定能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为啥不行!为啥还在下章!都怪男主不行!
第89章 囚欢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一定能停住, 他这是要来真的?
妤蓼抬首瞥了眼上方的人,覃夙眸中的视线令她感到陌生,还有便是胸口越发不自控的心跳, 砰砰砰的声响恐怕都要叫他听了去。
这般思绪下, 她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阿夙你先起来, 你这样我不好同你讲话。”话毕, 妤蓼轻微挣动了下被覃夙压制的手。
如今,他一手倒是能轻易压制住她两手了。
覃夙扫了眼师尊脸上强撑的镇定, 便也如她所言放开了手。
“既如此,为师给你两个选择。”说着,妤蓼朝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二的手势,这才接着道:“一按你的想法强来, 我如今灵力被压, 的确不是你对手。”
“二是你带为师从这一道出去,我当今日此事没发生过, 你我二人的关系也仍旧不变, 但你需得同我一道回无垢山, 消除身上魔族戾气。”
说着,她将伸出的手指屈了起来,示意她的意思已经说完了。
覃夙此刻半坐床侧, 他认真听着师尊的表述,一直未曾从她脸上挪开视线。
稍顷,他眼睫微眨道:“师尊, 我若是选一, 师尊的意思是弟子困不住你一世吗?”
妤蓼闻言一个浅笑, 这才倨傲的点了点下巴道:“你觉得你当真就能将我一直困在此地?”说着,她眉微皱了些才接着道:“无垢山掌门也就是我师兄, 他一直靠灵鸽同我通信。”
“还有你师弟孟询和燕儿,你觉得需要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失踪?这种种之下,你又能困我多久?”
话毕,她眸中神色稳定了些许。
“师尊,我若是你,我就会问弟子为何这般做。而不是,”说着,他轻笑了声,这才接着道:“师尊竟选择了威胁我,师尊是觉得我敢带你到此,弟子还怕他们找得到吗?”
“再说了,就算他们谁侥幸碰了气运找到了,我和师尊也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妤蓼对覃夙这般言辞只觉荒谬,他口中的在一起难不成就是指这?
“庸俗,难不成你觉得为师是在乎身心归一的人?”说着,妤蓼眼眸里带了些淡漠道:“如若你这般看为师,看这天下女子,那我只能说,覃夙你可真让为师失望!”
覃夙闻言攥紧了膝盖上的手,他的确发现了,他在内心深处的确是认同师尊口中话语的。
但,他又的确做出了同师尊口中相反的行径来。
“师尊这般言辞,也是直接将弟子当成了那贪图美色的俗人,”说着,他苦笑了声,这才抬首道:“师尊,既然你都这般认定了,那就如师尊所言好了。”
说着,他身形微动下,是妤蓼的慌不择路,她想直接从石床的上方翻下。
“你别乱来,乱来我真的会动手的,别觉得你有着魔族戾气我就真打不过你!”说着,妤蓼直接一个灵活的翻越,双脚便要落地。
然而,覃夙却是比她更快。
在下一瞬,她已然被覃夙单手捞了回来,她是被覃夙直接拦腰的一个手捞,下瞬还放柔了力道让趴在了他身上。
妤蓼扫了眼下方的人,慌乱下也没在顾忌下方人,她直接手撑着他腰腹想要起来,想着必须要逃离这危险的姿势。
然而,下方人传来一声闷哼。
妤蓼也在这中僵硬了下来,她刚刚好像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再乱动,师尊你看我敢不敢?”覃夙几乎是压着嗓子吐出这么一句,微蹙的眉目朝靠在他腰腹上方的人儿扫去一眼。
在这话下,妤蓼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
良久,妤蓼轻动了下手,微抬眸子朝上方人瞥了眼,这才轻声道:“你…你让我下去。”
耳边是他压抑的声息,灼热至极。
妤蓼感觉若再这么下去,两人这微撑的距离,也阻挡不了她胸口的躁动之声了。
岂料,覃夙在她这话下,直接将搂覆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一个掐握下,二人的距离便只余了衣料的相隔。
妤蓼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挣动,然而头顶上方传来声别乱动。
这暗含警告的低哑三字,令她再次僵在了覃夙的上方。
“你…阿夙你若是乱来,我真的…为师真的不会原谅你的!”妤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她伸手往后绕去想要将他手挣脱开,然而他覆盖在她腰间的手令她挣不动。
还有下方,她承认他此刻是真的有些慌了。
覃夙于她,仿佛在这刻才让她这当师尊的清楚认知到,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师尊别乱动,一会就好,别怕。”说着,他将她手握住,引着人手往下探去。
碰到了,她真的碰到了。
妤蓼想要挣脱的反应止于覃夙手上的蛮力。
她几乎是鼓起勇气微仰首朝上方人扫去一眼,这才眉眼含怒道:“覃夙你别太过分,太过分我真的会讨厌你的!”
覃夙的回应却是一声闷哼,下瞬还有喉咙间溢出的轻笑声。
他一个轻埋首,下巴便抵在了她发髻上,呼吸间全然是她身上的清浅梨花香。
“师尊,你身上好香啊,一直都有幽幽的梨花香味。”说着,他将底下抓着她的手探进深处,另一只手覆在她后腰背,微使力道下压住了她的挣动。
妤蓼见这般也挣扎不开,便也不费劲了。
她干脆直接头枕上了下方他胸膛,冷哼一声道:“随便你吧,要做就快点,反正大逆不道四字为师说倦了。”
“但好了你得同我回无垢山,否则我就学那些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还有,你还得快点,你师妹那边我们还需早点赶路过去,还有这丹药也需送到无垢山独孤前辈手中…反正你得快点!”
闻言覃夙手上动作顿住,他是真没想到师尊有这个转场,还有她这张嘴巴在此刻是这般能说的。
“师尊,安静会儿,你这样显得我像个傻子。”覃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下瞬,他还是抓住了她想浑水摸鱼逃走的手,稳在了它该待的地方。
覃夙扫了眼她闭眼装死的脸,这才没好气道:“我都听师尊的,现在能劳烦师尊高抬贵手动动吗?”
“我…我又不会!你不是抓着它吗,你自己动好了。”说着,妤蓼似乎为这个决定感到机智,头一歪彻底埋首在了他胸膛。
覃夙扫了眼身上鸵鸟般的师尊,眸子里染上了丝笑意。
他轻轻的嗯了声,后又接了句弟子教您。
事毕。
妤蓼很是嫌弃手上的东西,覃夙将师尊这副表情看在眼底,黑了脸。
所以,他在师尊的催促下,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找到了水源。
待二人梳洗完毕,妤蓼伸手指着石壁上她的清尘剑,意思覃夙快些将它给她取下来。
覃夙看出她眸中的催促之意,他扫了眼上方的檀木清尘剑,他怎么觉得师尊拿到剑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和他来一场?
覃夙在要取剑时,还是没忍住确认道:“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和师弟他们汇合吧?”
“当然,快帮我拿剑。”话毕,妤蓼还奉送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宛若平常。
在此话下,覃夙便直接一个轻跃飞升向上,剑被他取了下来。
此刻覃夙正双手奉上,希望师尊将他手中剑取过去。
然而,妤蓼未如他所想般直接取剑,她手过去一个轻巧的扭动,清尘剑便被她已然握在了手中。
覃夙扫了眼手上只余下的剑鞘,微挑眉目朝师尊疑惑看去。
妤蓼并不回复他的疑惑,只是对面之人淡淡的一笑道:“伸手,你将左手手心向上伸出来。”
看着覃夙直接如她所言伸出的手,妤蓼有了那么一瞬的心软。
但她最后还是决定,这徒弟还是得教训下。
是以,在她手腕的一个轻抖动下,剑锋已然在覃夙手心添了一道横搁的剑伤。
鲜血涌上,覃夙眉头也未皱一下。
他只是朝师尊轻笑了下,这才将手再次朝她探了探,放缓了些声量道:“师尊这可消气了吗?没消再来两三剑也未尝不可。”
见她不出声,覃夙眼底笑意加深,再次轻声道:“如若师尊您消气了,那再劳烦师尊帮我包扎下,单手搭不上力。”
妤蓼闻言只是朝他冷哼了下,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上手对伤处包扎了起来。
瓷白的药瓶在她指尖撒下些褐色药粉,还是当初那瓶在槐安镇覃夙给她的伤药。
此刻妤蓼想的是这药疼点也好,让覃夙也好长些记性。
“阿夙,你若下次再这般过分,为师可不就给这么小小的一条伤口了。”说着,她将包扎的布料打了个结,这才抬首朝他横了眼。
覃夙闻言极快的应答了下来,在后又接了句:师尊也要记得今日所言,否则他就也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话能出自覃夙之口,妤蓼闻言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在对方眼神威压下,她才收住了笑意朝覃夙应道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