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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吻过月亮——by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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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骗性太强了,要不是当初亲耳听到他对她的评价,她几乎又要变成自愿上钩的鱼,哪怕被鱼钩刺得鲜血淋漓,都不会轻易松口。
  程堰拧开碘酒,用棉签在淤青处轻轻消毒:“疼的话,就告诉我。”
  冰凉的液体在创口处缓缓推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消完毒之后,程堰又在上面喷了一层跌打损伤药剂,冰凉的气雾覆盖在创面上,突如而至的凉意和痛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腿。
  程堰立马抬头,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疼吗?”
  喻婵猛地摇头,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悲伤,她明知道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她,但还是忍不住沉沦在他的温柔里。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或者,他对每个朋友,都会这样吗?
  “不,不疼,”她的腿向后躲,避开程堰的掌心,“小伤而已,不用在意的。”
  从长椅上站起来,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还原地跳了两步:“喻柏还没找到,我不能休息太久,城东还没有去过,我现在就去那里问一问。”
  她不想再看见程堰了,每多看他一眼,她就难以自拔一分。如果暗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那她就像是在桌前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
  她不后悔,却也不想再面对那些让她黯然神伤的现实。只要不面对,就可以假装那些悲伤从来不存在过。逃避固然可耻,但不逃避,她真的无力面对残酷的现实。
  “等等。”
  程堰从身后追上来,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围在她腰间,衣服的长度,恰好能盖着膝盖上的伤口。
  他的手指不经意地隔着衣料触碰到她的腰,所到之处,宛如点燃了一团又一团小火苗,逼得她浑身僵硬,呼吸凝滞,动都不敢动。
  她的腰向来很敏感,跟朋友们打闹的时候,别人只需要轻轻一碰,她就不得不缴械投降。所有人都知道,腰是她的命门。
  现在这个锁着她命门的人变成了程堰,无异于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暴击。她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在这种时候腿软。仿佛在经历一场绵长的折磨,喻婵放轻呼吸,紧咬嘴巴一言不发。
  终于,程堰系好外套,结束了这漫长的30秒。
  “谢,谢谢学长。”
  来不及说别的,她怕再待下去,意志力就该彻底崩塌。几乎是程堰和她拉开距离的瞬间,她立马落荒而逃。
  脚下步子没停,喻婵悲哀地想,不用想都知道,她狼狈逃窜的背影,一定可怜极了。
  注视着她消失在广场尽头之后,程堰收回视线。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慵懒散漫,没有定焦,随意地扫过广场上的人群,有几个身影感受到他的眼神之后,明显有片刻的僵硬,不敢直面他的眼睛。
  无所谓地勾唇轻笑,拿起手机给通讯录最底下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似嘲讽,又似轻蔑:“你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连带着手底下的人,都变成一堆废物。”
  电话那头的人丝毫没被这话激怒,一如既往地温和有礼:“小堰,我这是在保护你,你也知道外面很危险,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爸爸该怎么办?”
  “程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用这么虚伪了,”程堰嗤笑几声,“我要是出事了,你难道不是最开心的那个人吗?”
  他懒得和程绪继续虚与委蛇,这人脸上的面具戴得太久,总让他联想到阴沟里的老鼠:“行了,别废话,把电话给老头子,我有事跟他商量。”
  程父听说打来电话的人是程堰,怒不可遏,隔着听筒就骂了起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爸,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是非得等我死了,才肯回家一趟?”
  “爸,再狼心狗肺,也是遗传您的。前几天妈的忌日,你去看过一眼吗?”
  程父气得又要骂人,被程堰打断:“我今天打电话不是跟你吵架的,做个交易吧,你帮我找个人,外公留下的京泓资本股份,我给你百分之五。”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51章 
  ◎(一更)偏偏女人最容易为细节上瘾。◎
  有了程家人的介入,不到一个小时,喻柏的下落就有了眉目。
  警察找到人的时候,他正在火车站旁边的地下通道里蹲着,嘴唇冻得发紫。大家不忍心看这么小的孩子受罪,脱下警服把喻柏包得严严实实, 第一时间通知家属。
  喻婵几乎是哽咽着赶到地下通道,跪坐在地上,死死地把喻柏抱在怀里。指尖不停地颤抖,生怕这只是她在情绪濒临溃塌之下,出现的幻觉。
  警察带着喻婵姐弟到市医院,拜托医生帮喻柏做了检查,确认他没有大碍之后,才放心离开。
  凌晨三点,住院部的走廊里安静无声,灯光昏暗,大部分人都已经坠入香甜的梦里。
  喻婵撑着下巴靠在病床边,望着床上的弟弟发呆。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喻柏脸上,可爱秀气的眉头紧蹙,似乎正在做什么恐惧的梦。
  “对不起,”喻婵轻轻地揉开喻柏打结的眉角,握着喻柏冰凉的小手,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一圈圈地摩挲,“是姐姐没保护好你。”
  墙边的挂钟迈着规律又毫不留情的脚步,在时间的格子间一刻不停地向前挪动。
  过了很久,喻婵擦干脸上的眼泪,拿出手机给她之前联系过的律师发消息:
  [齐律师,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明早如果您看到这条消息,盼回复。]
  处理完正事,喻婵习惯性点开微信,看着最顶端那个熟悉的头像,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方,很久都没挪开。
  程堰……
  她在心里小声地念着这个名字,膝盖上的伤口好像还残留着他帮她消毒上药的时候,留下的那种轻柔触感,仿佛落着一团绵软的棉花。
  腰间还围着他的外套,被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包裹着,意识很难清醒。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放下这个人了,可在她今天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他。
  大概是夜里的风顺着窗沿溜入室内,刺激得她眼眶发酸。
  暗恋真的好苦,就像是一只孤单的飞蛾,在漫天的狂风暴雨中,极力去追求眼前的那一缕并不属于自己的火光。
  飞蛾扑火,逃不脱,放不下,最后只会自取灭亡。
  喻婵收回视线,长按对话框,指尖在删除键上犹疑不决。
  太优柔寡断了。
  她在心里责备自己,某些决定总要做的,不过是或早或晚。
  留得太久,伤口就会恶化,与其抱着毫无希望的残片自欺欺人,还不如果断一些,至少拿得起放得下。
  “滴——”
  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
  打断了喻婵的胡思乱想。
  她抬眸去看,发来消息的人居然是程堰:[睡了吗?]
  喻婵没敢点开对话框,愣了一会儿,几经挣扎,最后决定当做没看见这条消息。
  她急匆匆地关掉手机,趴在喻柏旁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东西,只在大脑中留下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查过房之后,就通知喻柏可以出院了。只不过,在家要注意保暖和营养,避免吹风。
  喻婵一一应下。
  医生走后,喻婵坐在病床边,看着喻柏苍白的小脸,心里仍然有着无尽的后怕。她拍拍因为自责一直垂着头的喻柏:“小柏,能告诉姐姐,那天你为什么会从家里跑出去吗?”
  “不是……”
  喻婵不明所以,弯腰从下往上观察喻柏的情绪:“不是什么呀?”
  “那里不是家,”喻柏的眼角滑落一颗泪水,“有姐姐的地方才是。”
  这话不像是8岁小孩能说出来的。
  喻婵心里像被针扎过,痛得胸闷。她以为自己把弟弟保护的很好,以为他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那些险恶。
  可喻柏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知善恶、明辨是非的能力。沈庭伟夫妇对他们姐弟的态度那么明显,喻柏这样心思细腻的小孩,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小柏说得对,那不是家。”
  她俯身抱着喻柏,轻声安慰,“姐姐这次回来,就是带你一起走的。”
  “真的?”
  喻婵怀里探出个小脑袋,亮晶晶地看着她:“真的吗姐姐,小柏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了吗?”
  她面带笑容地点点头,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是,小柏要先实话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跑出去?”
  喻柏扣着手指,过了很久才小声地解释:“因为,舅舅拿着我存钱罐里的钱去打麻将。外婆说,姐姐一个人在外面上学,孤零零的,没人照顾。我就想存很多很多钱,让它们代替我照顾你。所以,看到舅舅把我的钱放在牌桌上的时候,我太生气了,跟舅舅吵了一架……”
  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抬头试探着观察喻婵的表情,生怕姐姐会责怪他:“我没有乱跑,只是……想买一张火车票去找你,但是他们看我太小,不卖给我。”
  喻婵越听越心疼,抱着喻柏的手又紧了紧。她早就猜到,喻柏一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才会不管不顾地跑出去。
  没想到沈庭伟居然这么没底线,连八岁孩子的钱都要偷,无耻到她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愤怒和自责交替撞击着她的内心,浑身好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
  不能再让喻柏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了。这次的事,只是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在她看不见的那些日子里,根本不敢想喻柏是怎么过的。
  跟沈庭伟夫妇的官司,真的要提早开始了。
  任婷婷她们昨晚就住在医院旁边的酒店里,一群人提着早餐,风风火火地闯进病房,给空旷的房间里增添了不少人气。
  喻柏平时没见过这么多漂亮姐姐,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脸红了大半。
  “小弟弟,”姜晴指着于洋笑道,“这个叔叔为了今天见你,昨晚连夜在酒店学了个魔术,让他给你露一手。”

  于洋不赞同地撇嘴:“什么叫叔叔?那我不就跟人喻妹妹差辈了,不行不行,弟弟你别听这个怪阿姨的,要叫哥哥。”
  病房里一时欢声笑语。
  喻婵看着被围在正中间,笑得灿烂欢快的喻柏,嘴角跟着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握着手机悄悄退出病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齐律师的消息清晰地挂在屏幕上:
  [喻小姐,起诉书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
  “你你你,”梁齐放下手里的酒,瞪大眼睛看着好友,“真是程堰?没被什么邪恶外星人调包?”
  club里灯火迷离,五光十色的烟雾缥缈缭绕,各种欲.望在鼎沸的音乐声中赤.裸,毫不掩饰。
  梁齐和程堰所在的二楼包厢,正前方有一整块透明的巨型玻璃,能将整个club的场景悉数俯瞰。人一旦站得高了,免不得会产生种天生就高别人一等的错觉。
  包厢里坐着四五个风格各异的美女,眼神都放肆地落在主位的两个男人身上,丝毫不避讳。
  程堰拍掉梁齐想试探的手,冷冷地乜过去一个眼神:“你说你爹是不是真的。”
  “既然没被调包,”梁齐更惊讶了,“你程大少爷,什么时候变成恋爱脑了?”
  “我可记得你当年玩赛车的时候,肋骨折了七根,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恢复,都没找过你爸。现在乖妹妹躲你怀里哭一哭,你直接给你爸打电话,这不叫爱情叫什么?”
  程堰转酒杯的手一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人堆里站出来个最大胆的女人,拎起茶几上的香槟,娉婷婀娜地摇着纤腰走出来,想给程堰添酒。
  夜场里每个人都知道梁齐的大名,在这么多二代公子哥里,他为人最大方,出手阔绰,还尊重女人,跟过他的人无一不夸他的好。
  旁边的程家太子程堰,虽然没见过,不知道为人怎么样。但他既然跟梁齐是发小,性格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在她们眼里,面前的两个男人俨然成了唐僧肉,谁要是能有那个运气咬上一口,一步登天不说,还能拿去炫耀一辈子。
  程堰微微侧身,躲掉女人的动作。虚虚扶着香槟瓶口,冷眸漆黑,噙着几分未达眼底的笑,桃花眼无端的风流多情,微翘的眼尾勾得女人有些腿软。
  “姐姐,别灌我呀,”程堰扫过女人的脸,单手摘下腕上的表,指了指梁齐,“今晚谁能把他灌醉,这表,就是你的。”
  夜场的女人别的不好说,但眼力劲儿绝对是一等一。大家都看得出,这位爷,整这么个游戏,明显就是对找女人不感兴趣。
  但他没有像别的公子哥那样高高在上地把她们这些人当垃圾踩,拒绝得尤其体面,还给其他人找了个接近梁齐的正当理由。
  刚刚来添酒的女人立刻熄了要泡程堰的心。她在声色场所待得久了,早就练了一双火眼金睛。皮囊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两句话,她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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