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梦里——by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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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好像……也没差。
云和只能尬着头皮点头,“快上课了。”
徐淮手上的篮球转了一个圈,“走呗一起回去——”
“嘎吱”一声,小工具室的门打开。
云和表情一僵,余光看向徐淮,他吃惊地看着门后。
完了……
早知道就快点走了。
裴边屹出来,看了他们一眼,神色平静地捋了捋衣领。
徐淮指着他们:“你你……你们?”
“就是分蛋糕的。”云和试着把蛋糕提到徐淮面前,“要不你也来一点?”
裴边屹唇角勾起笑意,垂眸看着女生。
徐淮深呼吸几口,“云和你跟我拉开距离就是因为裴边屹吧?之前还骗我说是邻居家的弟弟……”
“你们根本就不是邻居姐弟,而是在谈恋爱,我说的对吧?”
云和沉默着放下手,没法回答他这话。
裴边屹收起笑意,缓慢上前一步把云和挡在身后,冷冰冰地直视着他:“把你的心思藏好一些。”
徐淮僵了嘴角,看着眼前的学霸,头发凌乱,唇色通红,校服外套的扣子开着,里面的衬衫衣领都被扯开了一些。
不难想象刚刚他们一定是在接吻,而且还一定是特别地激烈。当他徐淮傻啊,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
最后看一眼同样嘴唇红红的云和,徐淮哼了一声,抱着篮球走了。
云和无力解释,转头要跟裴边屹说些什么,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话一下停在嗓子口不知道怎么说了。
裴边屹看着走远了的身影,唇角勾了勾,收回的视线和看着自己的女孩对上。
他挑了挑眉,伸手拉她,“怎么了吗?”
云和侧开身体,指了指他的衣领,“回去的时候记得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衣服。”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云和提着小蛋糕跑了。
回到教室,徐淮已经穿上外套坐在座位上了。
云和进去,在座位上坐下,把蛋糕放进桌洞里。
“云和,你胆子可真大啊。”徐淮说。
云和抿唇,“只要不影响学习其实都没什么。反而是因为这样,我会想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就会更努力。”
“徐淮,你能帮我保密么?”
徐淮嗤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云和抿了抿唇,“我不希望再有谣言了。”
徐淮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板。
他想起流言蜚语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班里所有人都不敢她说话,就连他其实也是跟着避开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可在球场上,当他听到那些人在造谣她,拿她开黄色玩笑的时候,他也是会去打断的。
但到底是不足一提的小事,比起裴边屹挺身而出破了谣言,还帮她整治了造谣的人,还她一个公道而言,轻得根本站不住脚。
徐淮啊徐淮,你自诩喜欢你的同桌,却是连站同一阵线的勇气都没有。
几分钟过去,云和都拿出笔开始做作业了,旁边才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云和笔一停,说:“徐淮谢谢你。”
-
裴边屹看着跑掉的人,理了理衣服,把工具室的门关上。
他本来是没打算出来的,有听她的话,等她走了再出来。
可他听到了一道男声,而且还是预想中的那一道声音。
他顶着牙笑了笑。扯开校服外套的扣子,扯开领结,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一把抓乱头发,拇指按压着嘴唇揉得通红。
可惜了她没在他脖颈上留个痕迹。
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拉开工具室的门,似笑非笑地出去。
满意的看到了该看到的。
平安夜不是说他们是情侣么……还相互送东西,从一班教室后窗看过去,男生眼底明晃晃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不要说女生最了解女生,男生也可了解男生了。
他那晚能憋住不爆发,都是对得起裴边屹这三个字了。
六班徐淮,爱打篮球,每次都是踩着上课铃声回的教室,爱从四班中间的楼梯上来。
这些全都是他座位后面的女生跟同桌小声嘀咕来的,倒也正好方便了他。
裴边屹看向徐淮,目光里是明晃晃的挑衅,嘴角挂着笑意,点醒一下小男生,别对他的女朋友抱有不该有的心思。
裴边屹对这些同龄的或比自己大一岁的小男生心里拿捏得准准的。
看着男生僵着脸转身,裴边屹扬起眉梢。
哦,又解决了一个潜在情敌。
作者有话说:
小裴:完美。
小裴几朵桃花,云云就有几朵,手心手背都是俺的宝,就公平一点点。
小裴的烂桃花被他踢的踢走了,毒的毒走了,还要解决云云的烂桃花嘿;-)
然后对于前面的校园暴力有一点点想说的:(作话不要钱~)
首先我是特别反对校园暴力的,任何形式的都不行,对霸凌者绝对没有原谅洗白之说。
写到这一段剧情的时候犹豫过,因为我本身就是被流言蜚语孤立过的人,那时候我长达两个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仅仅是因为我外貌问题(估计会吓跑你们:( ),所以孤立我,那时候的我多么希望有个善意的微笑,更希望有人能拉我一把,可都没有……
我希望没有霸凌,可千人千面,人心难测,杜绝不了的情况下,我希望我们不要是霸凌者,我也希望力所能及之下能拉别人一把拉一把(当然要在力所能及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
然后呢,想必大家都发现了《小镇往事2》开了哦,帮忙收藏一下(笔芯)
第40章 后巷
chapter40
天气越来越冷, 高一高二的期末考也随之结束。
短短几天,校园里就安静得风吹的声音都听得到。
高三要放假前一周又组织了一次模拟考。
云和这次保持在了二十前后。
排除被流言蜚语影响的那次模拟考, 她的成绩总算是稳扎稳打的上来了。
最后这几周每一周都会有不大不小的测试和模拟, 各科老师的试卷堆得满桌面都是。
云和每天都在写作业做习题,自从不跟陆远临一起回去后,她有好久没见到过他了。
反而是裴边屹, 每天放学回家那一段路,他都会送她。
刘叔换了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接送他们。
天气太冷。淮城的冷是湿冷, 风吹着刀子似的。
晚上十一点后清晨五六点都是最冷的时候。
云和也没拒绝。
裴边屹只有中午和下午放学时间能见到云和,但一见到她,她就丢来一大堆问题要他帮忙辅导讲解。
他自然不会拿她的学习开玩笑,找模拟试卷,给她定制一套又一套的重点题集练习。
两人能安静地呆在一起,也就回家的这段路上。
因为车子换成了普通的,云和顾忌着车上的刘叔,只给他拉拉手, 再多一点就是抱抱,亲亲根本不要想。
裴边屹现在就盼着期末考赶紧来, 高考赶紧来,成人生日那一天赶紧来。
随着他的期盼, 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候, 他们高三的期末考终于来了。
考完试出来,把书收拾好, 云和跟林许告别,往学校外走去。
前方走着一个身影, 是陆远临。
云和有好久没见到他了, 应该是他不想见她。
之前一起约着回槐花巷, 一起去食堂吃饭。
后来云和说了以后,他就没再来找她过。
淮中不大不小,又是隔着好几个班级,如果不是一个人刻意去找另一个人,或许直到毕业都不会见上一面。
就像九班的卢灿灿,云和也是好久没见过她了。
她没出声,就跟在他身后,他的头上戴着耳机,径直往学校外走去。
云和正奇怪他怎么不去骑自行车了,就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
陆远临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车子离开淮中,云和远远看着。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感受到青春的散场,在一点点的开始了。
还没毕业,这盛大的青春,已经有了离别的前兆。
走过一个路口,黑色的车辆在路边等着。
云和过去,后车门打开,她坐了上去。
裴边屹斜斜靠着车窗,没像以往一样过来拉她,语调慢悠悠地:“心疼你的小宝弟弟一个人了?”
云和沉默着没说话。
裴边屹眉头皱起,瞬间转向车窗外,唇角敛得平直。
轿车开往槐花巷,在离槐花巷不远处的路口停下。
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呼吹着。
云和背起书包,转头看看着车窗外的少年,轻声说:“裴边屹,明年见。”
裴边屹一瞬扭头看她,“为什么要明年见?”
“离过年只有一周了。”
“你这一周都不打算出来?”
云和想了想,低声说:“明后天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周太累了,每天平均下来才睡四五个小时。”
每一场考试对于云和来说都是一场筛选,从一开始她的分数只够上淮城的普通二本,到后来慢慢提升上来,她敢想淮大了。
经过流言蜚语之后,云和看向更外面的世界。
她开始想着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上燕大,并开始往这个方向努力。
所以每一场考试她都是全力以赴去备考。
这会儿猛地松下一口气,她眼皮都撑不开了。
裴边屹看了她一会儿,拉着她下车,往槐花巷走去。
没往巷子的前路走,而是绕到筒子楼的后面狭窄的巷道里。
筒子楼是九十年代建的。
一个巷道与一个巷道之间只有三四米那么宽,又因为都是后巷,几乎没什么人打扫。
小时候,云和就是在这巷道里救下了被小男生围着打的小宝,也是在这后巷里,随时能看得见一个小流浪儿。
那是一个小男孩。她给他送面包的时候帮他擦干净了脸,是特别白净精致的小孩。一开始,云和刚见到这么白净的小流浪儿时,还以为他是个女生。
是后来小宝说他是个男孩子,云和才不得不相信,那么漂亮的小流浪儿居然是个小男生。
后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呢?
云和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没见过几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还有些可惜,没带着他一起玩过。
巷道里的光线更暗了,云和被突然拉着走得磕磕绊绊,“来这儿干什么?”
裴边屹停下脚步转身,把她拉到暗处,说:“找个地儿亲亲你。”
云和看着他,再转头看一眼黑漆漆的巷子,有些无语。
“这也太暗了……”
他无所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抱住她,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唇面,离开了几厘米,说:“陪我一会儿。”
最近两周都没有这样抱在一起过。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些委屈,云和心一软,伸手主动抱住他的腰。
她每一次主动,裴边屹都抵抗不了,低头搭在她脖颈上,紧紧抱着她。
寒风吹遍每一个角落,少年少女相拥在一起也忘记了寒冷。
接近年关,鞭炮的声音在槐花巷里响起。
就快过年了。
抱了几秒,裴边屹把云和的手收回来,摸着她凉凉的手,捂在手心里捧了会儿,低头去亲她。
两人谁也没抱谁,只有最近两片唇瓣贴在一起。
缓慢温柔地纠缠着,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掠过心脏,痒痒的。
裴边屹没着急一口吞掉她,在昏暗的光线里,睁着眼睛看她,嘴唇轻轻地含她唇瓣,温柔地吮吸。
云和也没往后退,眼睫眨个不停。
想要看清少年的容貌,却因天越来越黑而眼前一片漆黑。
看不见东西,她闭上了眼睛,用感官来感受少年的存在。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除了上一次云和主动抿了抿他之后,就再也没亲近过了。
裴边屹每次一见她就想亲她,他很喜欢亲吻她,那是他们距离最近最亲密的时候。
但每一次亲得激烈了,他的生理冲动就会很大。从一开始不敢让她知道,到那个黑夜后,他心底的恶劣因子根本控制不住。
他想让她知道,他直白的热烈和欢喜,从心脏到嘴巴到身体,他都没法控制,一见到她就想贴她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有病,可他不想治。
他只是怕,怕她觉得他太黏人了,所以已经很控制很控制自己了。
这两周每次想亲亲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只能憋着自己。
在深夜里,在每一个沉溺的梦境里,去触摸她的皮肤,去亲吻她的嘴唇,甚至不愿醒来,在她身上胡乱作为。
醒来了也不愿起来,幻想着她睡在他身边,在未来的每一个清晨里。
裴边屹温柔地吮吸了一下,见她闭上眼,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惹得他心头滚烫,没忍住把她的手放开,压着她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