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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梦里——by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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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室内有了昏暗的灯光。男人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单座沙发上,穿得斯文败类,架着眼镜,目不转睛盯着她。
  比起少年时,视觉上的冲击很大,那天晚上她只敢匆匆看他一眼,都没来得及看清全貌。
  如今这样对视,她细细看了他一会儿。
  好像是才从某个正式场合回来,衬衣上还打着领带,头发全部往后梳回去,露出好看的额头。交叉相握的手骨节明显,白皙修长,中指戴着一枚银白的戒指。
  室内很空旷,除了一张床一座沙发,沙发旁边的小圆桌之外什么都没有。
  墙壁上没有任何一道窗户,四面全是高墙,像是监狱。如今她这幅模样,可不就是囚犯。
  云和心脏一点点沉了下去,嘴唇有些干,她张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裴边屹没答,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云和视线飘了过去,对视了片刻。
  男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半米左右的软鞭。
  云和瞳孔一震,僵在原地。
  裴边屹慢条斯理地走近,袖子一点点卷起来,露出结实的胳膊,看起来像是要下狠力。
  云和一步步往后缩,“裴边屹,你疯了吗?”
  “你这样是囚.禁,是犯法的!”
  裴边屹闻言,低低一笑,讽刺道:“你以为,在淮城,谁说了算?”
  他终于肯说话了,嗓音是成年人特有的磁性低沉,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如坠冰窖。
  他走到床边,俯身撑着床,黑红的鞭子像是毒蛇,也跟着他高高昂起剧毒的头颅。
  云和浑身泛冷,快速往后退。她忘了脚上的铁链,男人只需要轻轻一扯链子,她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拖了过来,被迫分开滑到他面前。
  裴边屹打量了一眼从脚到头,像是看猎物一样,眼底蓄着恨意,一手摁着她掀翻。
  “裴边屹!你敢!”云和惊怒。
  “你看我敢不敢?”他说话依旧也是慢条斯理。
  云和刚要扭头看他,下一刻,刺痛从臀部传来,伴随着一声脆响。
  云和一震,眼泪唰地就流了出来,耻辱和生理上的痛,让她自尊心快要破裂。
  裴边屹第二鞭没能下去,她紧紧扑在被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他见过她真正的哭,是那种隐忍的,无声的哭泣。
  裴边屹丢了鞭子,把她掰回来,她真的哭了,泪流满面。
  他紧盯着她,眸色深浓,“怎么?我还没使力呢?就疼到受不了了?”
  云和没说话,平躺着也没看他,只是眼尾的泪水很快在白色床单上洇湿一片。
  “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疼?”他俯身下去,狠狠盯着她。
  “耍人很好玩是不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像条狗一样是不是也很可笑?”
  云和一怔,抬起泪睫看他,看见了他眼底浓烈的恨。
  他这是来报复她了,报复她的欺骗,报复她年少时的抛弃。
  心底惶惶,却又认命,是她该得的,是她欠了他的。
  他怎么做都是对的,甚至要她的命都可以的,她没有不愿意,只是还有母亲。
  云和抬眸,语调不知不觉冷硬下来,“要杀要剐都可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妈还在医院,我要去看看她。”
  “借口可真多。”他冷嘲。
  云和急忙摇头,“我没骗你,我妈真的还在医院里。”
  裴边屹勾起唇,“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心底一凉,云和看着他冷漠的神情,最后的弦没崩住,嗡地一声断开。
  他怎么会?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云和抖了抖唇角,软下态度:“对不起阿屹,是我年少无知犯了错,你要怎么样都行,让我去看一眼我妈好不好?”
  她揪住他的袖子,祈求:“我会回来的,或者你可以派人跟着我。”
  裴边屹嘲讽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别人的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掐起她的下巴,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红印,“你不过是被我囚.禁起来的玩.物而已。”
  刺耳的两个字在耳边炸开,心底涌上巨大的疼痛。
  原来只是玩.物……她眼巴巴带着母亲回淮城原来是一场笑话。
  破镜重圆是别人,而她,捡起的只是一片碎裂的镜片。
  云和浑身冰凉。
  裴边屹丢开她,云和摔在床上。
  他抬手摘了眼镜,远远丢向沙发,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
  云和麻木绝望地后退,链条一扯,他把她拖了过去。浑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长马区直入,不做任何游戏。
  云和像一具死尸,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浑身冷冰冰的。
  西装裤上的拉链和布料磨得她皮肤泛红,她也没感觉一样,目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繁复的顶灯像是星光,围着她头顶在转。
  年少时真的不能犯错,因果循环,总有一天会回报到你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都市来了~
 
 
第49章 代价
  再次醒来, 眼前只有昏暗的一片灯光。
  云和是被饿醒的。
  室内的圆桌上放上了一个小小的钟,复古样式, 显示时间为下午六点零二十分。
  从上午不吃饭开始, 云和像是一具破布娃娃,安静地躺着。神情麻木而抗拒,不说话也不喝水不吃饭, 无声地抵抗着。
  裴边屹进来,屋外的亮光一闪而过。
  他手里端着盘子, 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食物。
  云和扭开视线,眼皮垂下。
  裴边屹看着她的眼神冰凉,“别耍这套小把戏,我可不是年少时的我,你随便哭两下就心软的狗。”
  眼皮轻微一抖,云和看向他手里的食物,米饭是用白瓷碗装着的。
  裴边屹端着盘子在床边坐下,云和坐直身体, 手腕上早已磨得红成一片,他是当真不会再心疼了。
  铁链的声音哗啦啦作响, 她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低头扒了一口, 趁着裴边屹不注意, 往床头上一砸,立马捡起一片碎了的瓷片抵着脖颈。
  裴边屹不慌不忙放下手里的碗, 抬眸看她,镜片反射出来冰凉的光, 直直看着。
  云和握着碎片的手有些抖, 直直回视, “裴边屹,放我出去看我妈。”
  裴边屹没说话,眸色幽深,片刻,轻轻笑了声,无所谓的态度,“想都别想。”
  云和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紧紧看着他的神色。
  裴边屹重新端起碗,斯文地吃了起来。

  过了几秒,洁白的床单上洒上了一滴接着一滴的鲜红。
  裴边屹一顿,快速抬眸,云和昂着脖颈,尖锐的碎片划开脖间,胸前的衣服上,床单上全是她的血。
  他端着碗的手抖了一下,饭碗摔下去,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放手!”他的语调冰凉,尾音拔高。
  云和很痛,继续往里面使力,血流得更多,脸色一点点苍白,干燥的唇瓣起了皮,眼神固执地看着他。
  “裴边屹,我要去看我妈。”
  裴边屹顶牙,压下怒气,阴沉地说:“好,我给你看。”他拿出手机,垂眸在手机上点着什么,“给我把碎片放了,不然你永远别想见你妈。”
  云和手抖,看见他拨了个电话出去,两秒后说:“郝医生,准备一下,我要看个病人。”眼神看向她,冷冰冰的。
  云和一下拿开碎片,期待地看向他的手机。
  裴边屹挂了电话,沉甸甸地看着她,云和抬了抬手腕手,期待他能给她解开。
  裴边屹却没理,只是伸手拿过她手里带着血的碎片,云和紧紧捏着。裴边屹抬起目光,冰凉地盯着她。云和心脏一抖,松开了手。
  房间门被敲了敲,裴边屹出去,过了片刻提着个药箱进来,在床边坐下,拿出纱布和药。
  一点点给她消毒止血,最后包扎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沉重的怒气。
  强大的压迫力下,云和一句话不敢说,僵着身体让他处理。
  包扎完,最后一条纱布被他缠在手上,裴边屹捏着碎片站起来,缓步走到她侧边。
  “姐姐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修长的手按在床头的开关上,铁链一寸一寸收了回去,云和的手再没活动空间,紧紧挂在床头。
  她瞬间怒目射向他,“裴边屹?!”
  裴边屹没说话,给管家打了个电话,随后转身出了房间。
  云和气得要命,使劲弄手上的手铐和铁链,一点用没有,反而是被磨得一片烧疼发红,脖颈上的伤口也痛。
  她颓废地躺在床上,神情麻木,眼尾有些潮湿。
  裴边屹真的变了,报复心强大,心更冷更硬了。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云和闭上眼睛,有些着急,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可她连现在这小小的床都下不来,
  房间门再次打开,裴边屹走了进来,手里重新端着盘子,他身后跟着来一个佣人,全程低着头,快速打扫干净,快速出了房间。
  裴边屹放好饭菜,拿调羹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云和头一扭,根本不看他。
  裴边屹眸色一凉,调羹继续追过去,发白的唇瓣紧紧闭着,就是不动。
  僵持了几分钟,“咚”一声,紧接着下巴被人掐住,一把扭了回来。对上他阴森的目光,云和垂下眼皮,倔强地闭着嘴。
  裴边屹也不说话,只是忽然把食物喂进他自己的嘴里,咀嚼片刻,唇靠了过来。
  云和被恶心到了,“裴边屹!你干什么?”疯狂扭动身体,扯到脖颈上的伤口,鲜血冒了出来。
  裴边屹静静看了片刻,重新挑起饭菜喂了过去,云和再是抵抗,也怕他用刚刚的方法喂她,她张口咬下。
  一嘴一嘴喂完,裴边屹拿纸巾一点点给她擦干净嘴角,重新端来水,她也喝了。
  看着苍白干裂的唇色恢复红润,裴边屹的神色才温和了一些。
  云和懒得看他,扭过头,即便是手一直举着很酸,但她就是不说。
  温热的气息扑近,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咔嚓咔嚓”声传来,手放下来了一些。
  裴边屹重新拿起药膏和纱布,把她手腕拿起来,抹上清凉的药膏,随后缠上纱布。
  云和的手有了可以活动的空间,但也仅限于床上。
  黑色手机放到她眼皮下,一则监控视频自动播放起来。
  单间病房里,李彩丽穿着病服躺在床上,头上戴着帽子,鼻孔里插着导管,睡得很安详。
  一个年轻护工进来,给她拉了拉被子,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安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床头柜上放着鲜花水果。
  过了几分钟,进来两个医师,给病人查看完情况,叮嘱了护工几句便走了。
  云和捧起手机,看着焕然一新的病房,手有些抖。
  母亲以前住的是普通病房,旁边还有两家病人,一家是老人,老人家亲戚多,一直在讲话,说了都不听。
  整天吵吵闹闹,母亲睡都睡不安稳。
  云和看着干净安静的病房,陡然松了口气,母亲没事就好。
  她还想再看,裴边屹却已经收起了手机,也没跟她说一句话,慢条斯理站起身。
  云和目光随着他的起身紧随而上,然而裴边屹却只是居高地看着她。两厢对视,云和倔强地不说话,裴边屹站了几秒,浑身冒着冷气走了。
  云和看着关闭了的房间门,呆呆躺在床上,心底空洞洞的。
  晚上十点,云和躺到整个人快要崩溃。
  整个室内除了钟表转动的声音,一丝杂音都没有,往哪看都是墙,除了墙都是墙。
  冷灰色的墙壁,昏暗的灯光,滴答滴答的钟表,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
  她想睡了,可大脑异常的清醒,没人可讲话,她喊了两声,回音在室内荡漾着。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恍惚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会掉入万丈深渊,往后早已经没了退路。
  以至于裴边屹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云和整个人弹起。
  已经是夜里一点了,裴边屹没想到她还没睡。他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她。
  云和伸手拉住他,他的手心温暖干燥,一点点抚平了心底的空洞,云和跪着直起身体。
  手链和脚链哗啦啦啦作响,她抱住他劲瘦的腰,靠在他腹部上。
  裴边屹垂眸看着她,眼镜遮挡了一闪而过的柔光。他抬手放在她脑袋上,滑下去,掐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往后仰,盯着她,“你又要使什么计谋?”
  云和摇头,抱着他的腰再次贴上,片刻,手收回来,贴着皮带往下,拉开拉链,仰头看他一眼。
  他垂着眸,手揉压着她的后脖颈。云和垂下视线,掏出来一半,又收回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什么都不干了。
  裴边屹深吸一口气,被气笑了一声。他扯起云和,压着她肩膀扑在床面上,衣衫整齐地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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