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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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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圈里,没有人能替代傅氏这个树大根深的百年家族在整个沥城地位。
  温礼则这是来请佛保佑来了,给出的合作条件也极显诚意,楚绥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不禁笑开:“温礼则其人早年家境贫寒,是靠投机钻营才把生意做大,独居独身至今,倒是有个很受宠爱的小表妹在新闻台主持工作……”
  傅青淮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俊美的侧脸轮廓映在灯光下很是沉静。
  “你就这么招女主持人喜欢?”楚绥看着他,奇怪了:“温礼则那边还想替自己小表妹争取到一个访谈你的机会。”
  傅青淮沾了水的薄唇略几分i丽,溢出的话却极冷淡无味:“没兴趣。”
  语罢。
  他将茶杯放下,出言吩咐粱澈去备车回沥城。
  见某人待在这儿不到半宿提前离场,楚绥这种混迹风月场所的公子哥秒懂,上扬的嘴角勾出一抹轻佻:“就因为通电话,从泗城连夜赶回另一个城市,真是浪漫啊。”
  浪漫?
  旁边的秘书不解,问自家公子哥:“绥总,您刚刚不是跟傅家主在谈恒林集团的合作吗?”
  楚绥斜眼看他:“本公子艳闻无数,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手下?”
  嫌弃完,似没注意秘书牙疼的表情般,他懒懒散散地走向落地玻璃窗前,透过黑夜,目送着傅青淮走进车内的修长落影,说:“傅家这种规矩大于天的地方,最看重家族遗训……他又是在如今的位子上,不可能这辈子都不选一个当家主母出来,就看我们傅家主何时抱得美人归。”
  秘书循着他视线,伸长脖子往窗外瞧。
  夜色下,街旁已经没有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影。
  -
  地点沥城,清晨雨落时分。
  姜浓从新闻台下播,还没出大楼就被路央派保镖,给请到了酒店里。
  她在总统豪华套房的沙发处借睡了一夜,手机早已经没电,被雨声惊醒后,就坐在了落地窗前,四五点钟,看着细腻清冷的浓雾将透明玻璃弥漫着成了幅淡淡的山水画。
  直到刷卡进门声响起。
  路央结束了通宵的剧组拍摄工作,踩着八厘米高跟鞋一路进来,看到姜浓还在,蹙着的漂亮眉头也放松了下来:“还以为你走了呢。”
  话声一落。
  路央站在华美的客厅中央和姜浓纯粹的眸子对视,莫名地清了清嗓子:“我请你吃饭。”
  随后,又自顾自答地说:
  “中餐还是西餐?这家酒店的海鲜味道不错……澳洲大龙虾配夏布利白葡萄酒,绝了。”
  “路小姐。”姜浓温柔的音色打断她的安排,一边白皙的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话也跟着落下:“很抱歉,自传书里夹着那张你的确诊单被我看到了,癌症晚期最好忌烟酒。”
  路央很显然是荤素不忌,被姜浓直言点出,一下子倒是不慌张了。
  那涂抹得很是浓艳的唇勾起弧度,说:“忌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打算长命百岁。”
  姜浓不接这话,而是将搁在沙发上的书拿起,走到路央面前。
  她愿意在这等候一晚,显然是为了物归原主。
  路央拿回来,精致的指甲抠着书的冷硬表皮,又想到了什么问:“就你一个人看到?”
  姜浓轻轻点头,了然于心路央劳师动众将自己扣在酒店,是怕什么。
  像她这样内娱一线女明星,倘若被曝出身患绝症,会震惊整个外界不说,还会影响到她自身的高奢代言……
  而此刻路大明星眼神盯着问:“你就没有想问的?”
  姜浓如水的眼从路央这张浓妆艳抹的容颜淡淡掠过,从神态到双唇艳丽异常的颜色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
  怕是妆出来的,她微垂下眼,轻声问:“是因为抽烟缘故吗?”
  路央未料到姜浓搞半天,竟然好奇这个。
  她笑了,踢掉红底高跟鞋,精致洁白的小脚就这么踩在地板上,语气懒洋洋的:“算吧,像我们这种混内娱圈的,为了部戏去参加个酒局没少沾这些烟酒,待在剧组常年拍戏压力大,也戒不了……时间长了。”
  路央伸手将雪白脖颈上的钻石珠宝摘下,随意就往茶几一扔,又说:
  “得什么病都不稀奇。”
  姜浓安静地听着,素净的脸蛋有些恍神。
  路央问:“你在想什么?”
  姜浓细密微卷的眼睫轻眨,移到路央的脸上片刻。
  因为在想事情,启唇说话也就慢了些:“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个挚交好友……前些年也像路小姐这般烟酒不忌,抽的凶……”
  “哦。”
  路央以过来人的丰富经验告诉她:“要是没戒,最好去医院体检一下。”
  姜浓指尖揉了揉眉心,把这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许是想多了。
  空气寂静了半响。
  这时戴霖从套房外敲门进来,面色还略有些焦急,看了眼姜浓,随即才走到路央身旁,压低声说:“宝贝,你怎么把老板楚绥的电话都拉黑了,他打我这里来――”
  “不拉黑难道留着通知他参加我葬礼么?”
  既然姜浓已经看到那张癌症确诊单,路央说话也就没有遮遮掩掩什么,仰起的脸带着摄人心魂的美艳:“他跟你说了什么?”
  戴霖也只能叹气:“楚绥说,再给你最后一次认错机会。”
  “不需要,我和他早就断了。”路央太了解楚绥为人私生活放浪,是不会轻易收了心,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继续当他的小情人。
  眼角余光见姜浓为了避嫌,安静看向玻璃窗的雨雾。
  “姜主播。”
  姜浓循着声回过头,仿若没有听到戴霖刚才的话:“嗯?”
  路央一身绿色开衩高腰裙走到她身旁,细细地打量片刻,说:“我思来想去,得给你点什么封口费。”
  姜浓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路小姐,你之前能把访谈主持交给我,已经是最好的封口费了。”
  她态度柔和却坚守原则底线,婉拒了路央送来的珠宝首饰。
  临走出套房时。
  路央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后玻璃窗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下来,光线忽明忽暗,反衬得她的侧颜和脖颈的皮肤和纸一样苍白,也显得唇愈发的红:
  “姜浓,我欠你一个封口费。”
  ~
  这场雨来势不汹涌下了很久,白天黑夜没个界限。
  粱澈撑着黑色伞站在别墅外摁了十来分钟门铃,可惜都无人回应,又过了会,才避开雨折回去,走到停驶在路灯旁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前。
  在这雨幕中,傅青淮身姿慵懒地靠在后座,俊美的面容映在暗光里如覆寒霜,双眸微阖。
  粱澈说:“姜小姐可能没在家。”
  这话委实是让车内全部随行的人都沉默了。
  要知道连夜从泗城回来,路程遥远不说,结果却连姜浓的人影都没见到,还冒雨在这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副驾上的燕杭刷完一波游戏,恰好手机自动关机,伸了个懒腰说:“电话也失联,她会不会留宿朋友家啊。”
  朋友家吗?
  粱澈联想到了藏月那位姓季的古董鉴定师,当初就是他将姜浓的资料如数家珍的交到傅总手上。
  刚想出个主意。
  车里。
  坐在第二排的秘书接了个电话,几秒后挂断,先一步看向后座请示道:“傅总,祖宅那边有点事,让您回去主持大局。”
  傅青淮鸦羽般的眼睫睁开,无人再说话显得空间更寂静,仿佛只能听见雨水淅淅沥沥流自车窗玻璃淌下去的微响。
  下秒,他抿紧的薄唇轻扯,淡而清冽的音色响起:“回傅家。”
  粱澈问言,也赶紧收起黑伞上车。
  ……
  十分钟后。
  姜浓从出租车下来,纤细的手腕撑着一把酒店借来的伞往别墅走,被雨丝打湿的单薄长裙倾垂着细腰,看似细到仿佛脆弱易折一般,也白得晃眼,
  她不知有谁来过,深秋的雨水冲洗了冷冽空气里极淡的梵香。
  走到门口处时,蓦地停了下来。
  姜浓睫毛微卷,看到有一只小小受伤的白玉蜗牛湿哒哒缩在墙角,如浮萍在细雨飘摇。
  看着怪可怜。
  半响后,她弯腰,指尖温柔的捡了起来。
 
 
第13章 
  进了家门,姜浓没养小动物的经验,将白玉蜗牛先放在整洁精致的茶几上,她去厨房倒了一小小瓶盖的半滴新鲜牛奶出来,先给它饱餐一顿。
  随即,她也坐在旁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剩下的奶,微微湿润的卷翘眼睫认真地盯着蜗牛壳上的细碎裂纹,思考了十来分钟也不知会不会自愈。
  于是便想起用手机查下百度资料。
  抱着这个念头,姜浓喝几口就停下,从地板上爬起来去找手机充电。
  光滑如镜的屏幕终于亮起,下秒就频率很快的冒出了数个未接陌生来电。
  姜浓低头看,唇边还带着浅浅的奶沫,表情有点茫然。
  指尖再往下翻。
  待看到夹在其中的一条未接电话显示名字是「汪婉芙」时,窗外渐亮的日光清晰照映进来,连侧颜轮廓的白皙肌肤颜色都好似变淡了很多。
  半响后,姜浓拿手机走到窗前,回拨了过去。
  “浓浓。”电话接通,汪婉芙温柔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如既往地柔得要化出水来:“最近工作忙吗?下周是你岑叔的生日,有空回家团聚一趟吧。”
  姜浓唇微抿:“好。”
  汪婉芙:“不要准备礼物,人回来就好。”
  “我知道了,芙姨。”
  姜浓话极少,而汪婉芙倒是在电话里又轻声细语叮嘱起了她快换季了要注意身体一类,等挂断后,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她白皙的指节还握着薄烫的手机,隔着淌出几道蜿蜒雨痕的落地玻璃,安静看向外面的那棵树,树枝被冰冷的风雨刮过,簌簌散落了一地碎黄落叶。
  初冬时节,是要来了。
  *
  接下来的平淡日子里,姜浓照常两点一线的在新闻台和别墅来回奔波,只是忙里抽了些空,到季如琢那边拿了份上好的檀香。
  周末的时候。
  姜浓这天调好闹钟起的很早,先是去衣柜里翻出了一件苏绣珍珠缎面旗袍。
  款式保守,料子却很是精美。
  几乎每次回去,姜浓都会翻出汪婉芙送给自己的旗袍穿身上,倒是没有过多装扮,只是用一根玉色的发簪将乌锦般长发简单挽起,脸还是未着脂粉。
  在镜子里照了照后,她转身将檀香装在精致的礼物盒里,又拿起旁边的细格子呢大衣才出了门。
  抵达沥城有名的园林富人区,路程近一个多小时。

  姜浓平时除非是特殊日子才会来到这,在园林内弯弯绕绕了半天,还差点儿迷路,最后终于摸索对了记忆里熟悉的中式风格别墅。
  ……
  别墅客厅内暖气开的很足,姜浓进去时恰好看到汪婉芙穿着一身墨荷旗袍坐在沙发上。
  她是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喜旗袍,带着温婉的味道,只是身体病弱多年,唇色始终是淡的,见到姜浓来了,放下手中暖茶起身道:
  “我还想,你是不是连自家的门都忘了怎么走呢。”
  还真被一语说中。
  姜浓微笑地唤她:“芙姨。”
  随即,又将手中礼物递了过去:“这是我给岑叔备的檀香。”
  汪婉芙只是嘴上说她两句,眉眼是愉悦的,亲热地拉着她手腕说:“你岑叔自从隐退下来后,就不喜太高调,这次生日没接待外人,姜湛还在军校念书,也没让他请假回来。”
  汪婉芙口中的姜湛,是她的独子。
  也是姜浓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唯一亲弟弟。
  关于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姜岑和汪婉芙结婚恩爱多年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前前后后不知含泪跑了多少趟医院做试管,喝多少中药都没有用。
  就当汪婉芙绝望之际,又听说老家那边有个母亲难产去世,父不详的孤儿要找领养家庭。
  她便委托人介绍,便姜浓收养了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行善积德了。
  自姜浓待在这个家起,她同年就意外怀上了姜湛。
  想到这,汪婉芙眼神透着许些复杂,凝望向姜浓这张格外清丽的脸。
  终于有了自己亲生骨肉,她的心终究是偏的,也分身乏术去多照顾一个了。
  便动过,送走养女的念头。
  后来还是姜岑专门请大师算过一卦,说他夫妻俩本身无子女缘,而姜湛,是姜浓命里带来的弟弟,把她送走了,儿子也会跟着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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