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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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时。
她就没有指望过季如琢能正儿八经回答自己,脚下的高跟鞋很僵冷,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将燃烧未尽的烟夺下,置气般往古董钟那边扔掉,也不怕烫出点痕迹。
因为苏荷不在乎,身为洛城首富独生女的她,有资本可以给季如琢天底下最珍贵的古董。
扔了烟。
苏荷还不够解气,却没忘记今晚是跑来质问他的:“你是不是又被人布局算计了?”
季如琢低醇的嗓音被烟熏染的沉哑:“什么?”
“你少装,林樾舟都跟我坦白了――”苏荷家族势力也是混京圈的,今晚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位傅家主和神秘美人音的风月情.事,立即就联想到了姜浓身上。
而后来,也只是稍微试探了下藏月拍卖行的另一个老板林樾舟。
就从林樾舟口中得知了季如琢曾经借着拍卖鸳鸯枕,将姜浓推到了傅家主的面前。
这让苏荷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来这,不是为给姜浓讨个说法什么的,毕竟她满心满眼里的,只有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姜浓就跟少了七情六欲一样,对攀附权贵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是你
,把她介绍给了傅青淮,但是我想不通……你季如琢,怎么舍得把姜浓拱手送人啊?”
所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苏荷慢慢地蹲下,执着地望着在黑暗中异常沉默的季如琢,声音含着强烈乞求道:“只是需要钱能解决的麻烦,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季如琢语调平静问她:“就像当年那样么?”
苏荷格外漂亮的脸略僵,被迫着想起是怎么不光彩得到他的。
季如琢刚入鉴宝界这行颇有名气,生了一副让人忘俗的美人相,又以雅正闻名。
可以说,那时的他才是真正意气风发,直到五年前:
那时季如琢有个至交好友,为了公司融资伪造出一件天价假古董,又借他这双眼,瞒天过海所有人,直到事情被曝出,连被布局算计的他也被卷入这场“假货案”里。
主犯的下场锒铛入狱,而季如琢也被鉴宝界的前辈们联手封杀,还背负上了巨额负债。
他就是这时候郁郁不得志染上了烟瘾,多年戒不掉。
苏荷也是这时候,不惜倒追,拿着一份天价契约帮他解了困境,从而两人心照不宣地秘密私情了三年,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跟季如琢彻底断干净。
不知是室内没有开暖气,还是被他一句话扎痛了心,连带精致睫毛都变得湿润起来。
季如琢清晰冰凉的脸孔似乎温和起来,抬指,去抚摸她的脸:“你今天很美,不要哭花了妆。”
苏荷很快被他转移了重点,她每次来藏月找季如琢,都会特意隆重的装扮过,选衣柜里最美的一条裙子,将爱慕迷恋的心思毫不掩藏,扯了扯鎏金裙摆,面颊泛红说:“我上楼前把大衣脱了,就是想给你看看这条裙子。”
季如琢眼底有暖意,也不知是不是盯着她看了许久,被裙摆颜色所染起的:
他只是重复那句:“很美。”
苏荷轻易被取悦了心情,不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
也跟着坐在木质的地板上,将自己往他怀里依偎,嗅着弥漫着浓郁烟味却熟悉的气息,脸就势贴上他的脖子,小声地说:“我出生于烈日夏季,满城的荷花都一夜之间开了,所以爸爸给我取乳名为莲莲,是莲莲有鱼,也是好运连连。”
“季如琢!我会给你带来好运的,有任何事都不许瞒我。”
季如琢手臂抱住她。
隔着鎏金面料的水钻。
隔着许许多多精致又累赘的东西。
……
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缓缓地滑过她纤细的蝴蝶骨。
-
姜浓睡醒了一回的。
睁开眼时,不仅落地窗外的夜色是黑的,连室内也是。
她浓翘的纤长眼睫还来不及眨动,就蓦然看到傅青淮的身影站在床尾,将衬衫脱了下来,哪怕光线朦胧暗淡,也能看到他纽扣一颗颗解下时,露出的干净漂亮的胸膛肌肉线条。
似敏锐地察觉到一抹偷窥的视线,他忽而侧脸望过来。
姜浓惊了瞬,紧闭起双眼,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傅青淮脱完衣服后,就缓步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下。
这里是他的主卧。
姜浓在睡下前是有做好跟他同床共枕的心理准备的,只是毫无经验之谈,某个有点经验的季如琢还不回她消息。
她只能自个儿琢磨,身体盖着丝绒被子,紧张到指尖都不动。
好在十分钟过去了。
姜浓透过夜色看到躺在身侧的男人异常沉静,像是规规矩矩睡觉的,并对她的兴趣不大。
她高度紧张的精神慢慢地放松了些,乌锦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软枕上,衬得脸白,还有浮起的一抹桃粉
颜色。
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雪夜。
再次醒来时,墙壁上的华丽挂钟已经悄然无声指向了七点整。
姜浓隐约感觉耳边有人跟自己低语,热息的气流划过她肌肤,有点儿痒:“公寓里有什么要拿的物品?”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
“我让粱澈去帮你搬家,今天就搬到这里住……以后住这里了。”傅青淮重复两遍,手指修长干净,漫不经心地缠绕着她浴袍的衣带,透着某种危险,仿佛只要轻轻的一扯下。
姜浓就能完全清醒过来,而他没扯,姜浓能清醒,是因为这句搬家的话,让她想起了留在公寓里的白玉小蜗牛。
“我养了个宠物。”她睡意浓浓的声音先溢出红唇,才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面容,而生生卡了一下。
傅青淮抱着她,好听的低哑声线会蛊惑人心:“别墅附近的园林也有不少野生动物,就让粱澈把你养的宠物一块接来,都住这里。”
姜浓已经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关注点都在身上这件摇摇欲坠的浴袍快被扯落,指尖想去扯回来,谁知傅青淮已经俯首贴附于她雪白脖侧,亲一下,她就缩一下肩膀,很有意思。
姜浓被折腾得都感觉不到冷,反而一抹背部都是细汗。
甚至有种荒唐又真实的感觉,他可能想发生点什么关系。
傅青淮反倒是克制着没有继续,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下视线重重压着她,未言片语。
姜浓不自知地攥紧手心,连唇色都咬红了,白嫩的腿是能感觉到――
他亲过火了。
第17章
姜浓半张脸压着枕头, 垂落的眼尾勾出一抹犹如水墨画里晕染开的胭红色。
几秒钟时间里。
她微颤的呼吸略缓过来,才裹着丝绒黑色被子坐起,松垮的厚厚浴袍从光裸薄肩滑过, 雪白肌肤上的一些暧昧吻痕再也遮挡不住, 隐约从乌锦般秀发间露出来。
很快,姜浓连鞋子都没穿, 精致的脚弯起秀翘弧度踩在了毛绒绒的灰色地毯上。
一路走到浴室去。
这里前不久被傅青淮使用过, 还弥漫着淡淡的水雾, 是冷的。
姜浓站在宽幅的镜子前, 抬手先拂去镜面凝成的剔透水滴,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时,愣了愣, 被水染湿的微凉指尖覆上了脖侧。
这里或深或浅的颜色最重,被他用唇齿细细地碾磨了好几次。
要换以前,姜浓做梦都想不出傅青淮这种仿佛自雪山神域而来的神秘男人,破了欲戒是怎样的?而现在让他破戒的女人是自己,顿时间,却有种想起亲密画面就止不住战栗起来的感觉。
她出了会神。
在暖色灯光下, 才低头去拧开清水仔细地洗漱一番, 待换好搁在旁边的雪白色长裙, 随即,卷翘的眼睫垂落间,又发现台面上安安静静放置着一副山茶花的流苏耳饰。
姜浓看了半响,最终对着水雾的镜子戴上。
下楼时。
傅青淮已经慵懒地坐在餐桌旁, 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色衬衫, 连精致纽扣都系到顶端, 只露出的半截修长锋利的脖线, 已经没了细小齿痕,透这股过分的禁欲美。
见她纤柔身影出现,也只是浅淡的视线一扫而过,像是风拂过般。
在旁人面前。
傅青淮是收敛的,倒是让姜浓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选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安静坐下。
只是刚抬头,指尖还未拿起汤匙舀点儿红枣米粥放嘴里,就注意到傅青淮不紧不慢地端起玻璃杯,浅尝半口烈酒,又将视线往她耳朵尖停了会。
这次仿佛有一抹灼烫的热意,是烙印在了她白莹莹的耳朵上。
姜浓手指忽然蜷了一下,略不自然地去揉。
傅青淮大清早的就喝这么烈的酒,薄唇扯出似笑非笑道:“还是玉珍珠好看。”
姜浓的脸轮廓极美,衬什么耳饰都是合适的。
这便让傅青淮颇有兴致的,想给她置办点饰品,换着佩戴出门。
随心所欲可谓是他这种上位者独享的特权,当下,就吩咐秘书过来。
粱澈去给她搬家了,这次出现的是一位面容英俊的陌生秘书阎宁,不喜言笑,给人很严肃冷漠的感觉,他修长指骨将平板缓缓推到姜浓面前,言简意赅道:“请姜小姐挑出几位喜欢的设计师风格。”
挑设计师?
姜浓没去看高奢品牌的官网,眼中的困惑已经明明白白了。
阎宁说:“傅总会直接控股设计师的公司,让她独家为您设计绝版款式。”
姜浓错愕地转向对面漫不经心继续喝着烈酒的男人,脸颊发热:“不用这样。”
她以为顶多就是挑几眼合傅青淮心意的首饰品。
谁知他还要强势去控股,使唤人独家设计,这让姜浓反而不敢领这份情,指尖握紧汤匙,下意识地想转移开话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烈酒的味道触及到舌尖,傅青淮笑了,也给薄唇添了些i丽颜色:“这个难说。”
姜浓困惑不已,有什么难说的?
而傅青淮这人,向来喜欢藏着心思。
毫不夸张地说,与他打交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处心积虑去揣测着,像姜浓不知者无惧,还有勇气敢成为他的枕边人。
傅青淮长指轻叩着酒杯边缘,发出细碎的清音,始终没有说出。
最后姜浓到底是抵不住他强势,便在官网上选了一位合心意的设计师。
阎宁记下后。
过了会,又来说:“路央那边的葬礼是楚绥来操办。”
傅青淮俊美的脸庞神色淡淡,倒是看了一眼很明显握着汤匙指节僵硬的姜浓,看她渐渐的唇一丝血色都咬没了,沉静几秒后说:“路央另一份给经纪公司的遗言里,写明她生前风光够了,死后想低调点,葬礼一切从简,不邀请亲朋好友。”
“等楚绥选好墓地,我陪你去悼念她。”
姜浓抬起眼,浸过泪水似的:“好。”
……
沥城的这场初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痕迹都抹去。
姜浓放完假就回到了新闻台,恰好在茶水间看到梁韵,原以为只是蜻蜓点水的打个招呼,谁知却被梁韵温柔的叫住。
“下个月,我正式要退下来了。”
姜浓想到先前冬至聊起的八卦,再看如今的梁韵,是比以前稍微丰满了些。
只是也没到无法上镜的程度。
梁韵倒也不避讳这些,芙蓉脸变得圆润了,连标志性的酒窝都不再明显:“我自愿从联播组退下来,也跟林笑晏那边谈过接替的合适人选,都觉得全台里你最合适。”
姜浓不禁地问:“林老师请示过康台长吗?”
“还未说。”梁韵摇头,和善地笑着看她:“我只是跟你提前打个招呼,恭喜呀姜浓,你很快就要回到联播组了。”
在新闻台里。
这一句恭喜,无论是不是真心诚意说的,都仿佛是染上了噩运似的。
但无论如何,姜浓都该跟眼前的前辈说声谢。
梁韵则是知道她是个心思通透有主见的,端着水杯走出来时,拍了拍她肩膀:“只有站在山顶,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
“姜主播,梁韵老师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冬至打断了姜浓出神的思绪,卷翘纤长的眼睫毛轻眨,继而在演播厅的休息椅坐下说:“她要退了。”
“是啊,因为她怀孕了。”
冬至在台里的消息永远比姜浓早一步知道,食指转悠着笔说:“年近四十才怀上,这胎听说还不太稳,梁韵老师本身是想尽快在家安胎,台长那边意思是让她再撑一段时间,自有安排。”
全台的人都默认康岩朔台长的自有安排:
是指,将如今人气极高的姜浓调回联播组,而冬至更是先入为主,表情兴奋道:“姜主播,我已经为您选好了酒楼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