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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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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急事打电话,我先走了。”
  姜浓清柔的美人音打断冬至热情安排,将卷起的新闻稿件递到他手上,便往外演播厅外走。
  “庆祝您荣回联播组……”冬至后半句,硬生生被她卡了回去。
  姜浓换下一身柔美的黑色西装套裙,打个车没回山顶别墅。
  而是一路去了藏月拍卖会所找季如琢。
  她被接待生恭恭敬敬进雅间的时候,恰好看到季如琢绕过屏风走出来,雅致修长的手还拿着木盒,唇角的弧度忽然浅笑:“我近日淘到了一件好物,适合你。”
  姜浓接过去看,是精美异常的非遗绒花发簪。
  季如琢又让人将旗袍端上来,说:“配你这身刚好。”
  姜浓等会儿要跟他出席一场古玩界大佬云集的晚宴,自然是要打扮一二,将先去换衣服,出来时,看到桌旁还有个荷花款式的非遗绒花,就笑了起来:“这是给苏荷的?”
  季如琢已经坐在椅座品茶,丝丝热雾模糊了温润的眉眼:“恰好是一对山茶和荷
  花,顺手都收来了。”
  姜浓已经将乌锦般长发挽起,露着过分清丽的脸:“如琢,你可真是言不由衷。”
  她也懒得说破季如琢对苏荷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不明态度,走过去时,忽而停了下,看了看四周:“今天倒是没有檀香了。”
  姜浓闻着,又轻声说:
  “有股药味。”
  季如琢放下青瓷茶杯笑她:“傅青淮知道你对味道这么敏感么?”
  姜浓极柔的眉眼有了几分尴尬,故作平静说:“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连嗜甜,对什么过敏都清清楚楚,应该也知道吧。”
  季如琢薄唇温淡的笑容没变,却没有顺势继续调侃。
  静了几秒,极为认真地看着她耳根子爬上红晕的模样:“浓浓。”
  “嗯?”
  “你与他同床共枕住一起倒也没什么,只是男未婚女未嫁,保护好自己。”
  季如琢用心良苦提醒的这番话,让姜浓表情愣怔了少许,略不自在摸了摸微凉脖侧,好在这件旗袍款式保守,是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还未褪去的暧昧吻痕。
  她放下手,想了想说:“我们还没有。”

  季如琢重新看过来时。
  姜浓已经不露声色地走向窗户那边,看了眼藏月外的天色,回过身来说:“几时走?”
  这次盛装出席晚宴,她是想借着季如琢的人脉关系,结交一位最擅投资谋利的赞助商。
  进去宴会厅前。
  姜浓已经将这位赞助商商总的资料倒背如流,包括相貌,所以能精准的从一群西装革履的商界大佬们里,找到她想要认识的那位。
  而姜浓殊不知,她这一身丝绸绣花旗袍,虽然不露背也不露腿,却轻易地就引起了在场人的目光,就宛如被人眼馋的瓶中花,换谁都想过来搭讪几句。
  问出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这里包括恰好也来参加这场晚宴的温礼则,他停下与人交谈,意外姜浓会来这种地方。
  当看到旁边在身侧的是季如琢,便也不急着走过去。
  反而在暗处观察了许久,又看到姜浓主动地跟在投资界有着小财神之称的商乐行笑颜攀谈了起来。
  两人聊得甚是愉快,随即远远地就能看到商乐行似乎对她说的话很感兴趣,还主动让随行的女秘书递了张名片给她。
  ……
  ……
  姜浓成功拿到名片,就不准备在这纸醉金迷的宴会厅里待了。
  她跟季如琢说了声,先上楼寻个静处等他应酬完,谁知经过长长走廊时,先一步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到出现的人是温礼则。
  不等想好对策要怎么躲过去,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温礼则似已经看破,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浓浓每次避我,就像是想避开毒蛇猛兽一样,我觉得你十七岁时对我态度很是亲切。”
  姜浓未成年之前,他对自己还不像这般暧昧。
  只是当知道眼前这个孤冷的男人看她眼神,逐渐从小女孩转变成了女人后,她就开始自觉避退三舍,尽量减少出现在他眼前。
  静了几秒,姜浓清冷笑容不改:“温先生。”
  温礼则仿佛没听见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客道称呼,步伐不紧不慢地走近,跟闲聊似的说:“听说新闻部有一个女主持人要退了,你不在台里待着,跑来结交商乐行做什么?”
  姜浓并不想回答,想离开。
  但是温礼则也有后招等着她:“今晚我没允许你离开,你最好寸步不离陪在我身边。”
  见姜浓旗袍裙摆下的细高跟还在走,厚重华美的地毯收了声,却响起了他一句似警告般的暗示:“我与小财神商乐行谈不上至交好友,却在生意
  上有所往来。”
  姜浓瞬间止步,站在没动。
  垂在身侧的指尖无声地掐紧了白嫩肌肤,尽管这样,纤弱的背依旧是直的。
  温礼则很是喜爱她懂得审时度势的清丽乖巧模样,即便从不被美色引诱,也觉得姜浓甚是让人赏心悦目,长指漫不经心整理了下宝石袖扣,走到她身旁略停几秒:
  “浓浓,陪我应酬,这是你迟早要适应的。”
  来参加顶级富豪圈宴会的,都会携带个盛装打扮的美貌女伴出席。
  而温礼则孤身惯了,在圈内的人都有所耳闻,所以他身边没有人还好,当站着一个旗袍美人儿时,反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暗暗关注。
  他带姜浓去楼上另一处宴会厅,这里明显是比楼下的人身份更显赫些。
  进去后。
  姜浓垂下眼睫毛,无心去看四周环境,拿手机通知季如琢十万火急也得赶过来解围。
  这时突然有位穿暗绿色西装的年轻男人问温礼则:“这位是?”
  温礼则轻轻用锐利明晰的两指虚扶姜浓纤薄肩膀,淡淡一笑:“我未过门的小妻子。”
  话声落地。
  姜浓下意识去避开,也冷了柔和眉眼,还未出言,就先怔住了。
  楼上的小型宴会厅装修奢侈却不大,四周也静,方才温礼则不打招呼就当众介绍的那句话,在场身份不低的贵公子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水晶吊灯那边的豪华黑色沙发处,坐着一人。
  冷光透着靡丽之色洒在了傅青淮线条冷冽的俊美面容上,不言笑时,忽而遥遥望过来,无声透出了雪山高岭般的压迫感。
  是瞬间,落了姜浓一身。
 
 
第18章 
  姜浓一身旗袍站在寒冷的门外, 纤细的颈下却已经浮了层细汗。
  还来不及上楼,就看着傅青淮将西装外套扔给阎宁,交代句要酒, 修长淡漠的身影转而消失在楼梯, 偌大华美的客厅也随之变得没了声响。
  不同于粱澈爱八卦。
  阎宁即便察觉到气氛不对,也能面不改色地从酒柜里拿一瓶最烈的, 路过低头走进来的姜浓, 步伐沉着从容给送上楼。
  姜浓站在原地犹豫了会, 弯腰将细高跟鞋脱下, 光着脚往楼梯走。
  恰好阎宁从书房送完酒出来,门还没关严,透过暗光, 她看到傅青淮就坐在奢靡的真皮沙发处,骨节分明的指骨娴熟地将端正的领带扯松,从薄薄的衬衣露出了锋利轮廓,随即,拿起一本佛经在漫不经心地翻着玩。
  四周安静极了。
  姜浓罚站似的,珍珠般的脚趾无意识蜷缩了下, 手指扶着门把迟迟未进去。
  直到傅青淮长指翻了一页佛经, 低淡的声线跟着不轻不重地响起:“怎么?十分钟了还没想好借口?”
  被他直言点破, 姜浓不再装聋作哑。
  一路上从宴会厅回来,她就猜到这男人是动了肝火的,足音极轻走过去,看了圈也没地方坐, 更不好继续罚站似的晾在他面前。
  如秋水般清透的眼眸轻眨, 暴露出了心思。
  倒是让傅青淮停下看佛经,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下一步举动。
  姜浓垂下了卷翘的眼尾, 落在他西装裤上:“可以坐么?”
  那声音从双唇问出来,又滑又软的,竟能有种无辜感。
  傅青淮将佛经随意扔在了远处浅灰色地毯上,长指攥着她细嫩的腕骨拉近,在抱到人时,嗓音也低问她:“江南的水是怎么养出你的?”
  姜浓睫毛被他热息浸染得微微湿润,略有点紧张扣紧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衬衫领口,没开始亲之前,先启唇柔声说:“我跟温礼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傅青淮眸色沉静盯着她微低头,似有点难以启齿,习惯去咬唇。
  挽起的绒花发簪被他不打招呼扯下,乌锦般的长发也一瞬间散下来,也衬得姜浓那张脸更小了,都没他巴掌大:“不继续说么,今晚接下来就没机会了。”
  姜浓从他只言片语间的暧昧暗示里,被激得一时没多想就开口说:“他跟我养父姜岑有口头约定的亲事,没经过我同意的。”
  傅青淮听她说,长指却继续徐徐往下,碰到她旗袍领子,就跟解自己领带一般娴熟地去解开,滑如凝脂的脖颈逐渐露出来,很快姜浓被分散注意力时,又听见他问:“你想嫁给温礼则?”
  她紧绷的后颈跟僵硬似的,半响,眼尾有点酸热。
  “想还是不想?”
  傅青淮耐心有点丧失,长指修长,将她一颗颗系紧的衣领盘扣解的干净。
  姜浓本能地觉得此刻被故意欺负了,捂着胸,想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奈何傅青淮压根没打算放人,手掌扣着她腰侧,凭借着身形高大的优势,以一种强势又不会伤害到她的方式,西装裤薄凉的面料贴着她的膝上,压着,越是反抗的话,倒是让彼此颇有种厮磨的错觉。
  姜浓额头贴紧真皮的沙发背,额头出细小汗珠的缘故,滑过一道明显的痕迹。
  她呼吸不稳,感觉到男人冰冷的长指像折柳般抚弄自己,蜷起的指尖下意识揪紧他的衬衫,离的近,嗅到了股丝丝烈酒的香味:“傅青淮。”
  明明做了过分的事,他倒是贴着她耳廓,说得很正经:“还不到时候,我不会酒后乱性。”
  ……
  凌晨时分,窗外的夜色浓得像是墨汁染黑的,里面有雪亮的灯光晃动,就衬得极宽
  幅的透明玻璃像是面镜子。
  姜浓整个人恍惚被镜子倒影了进去,被摄了魂魄,困在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去多久,蓦地从这场要命的旖旎中惊醒过来。
  她听到傅青淮语调极为冷静,气息却热烘烘的缠绕在她唇齿间说:“你与姓温的这门亲事,我会给你退了。”
  姜浓抬脸去贴他棱角清晰的下颌线,声音很轻:“嗯。”
  随后,傅青淮又问了一句,使得她更加清醒的话:“今晚你怎么会来参加这场晚宴?”
  姜浓从事新闻行业,不会无端地出席大佬云集的晚宴。
  所以她编造的谎言,是骗不了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如实说的话,又比跟温礼则的亲事更难以启齿。
  她缺一笔巨额赞助费。
  区区几个字,却极难说出口,静了半响。
  傅青淮长指依旧是冰冷的,将她湿垂黏在脖侧的乌黑发丝拂去:“这么难开口?”
  姜浓抿了红唇,不愿意开这个口的原因无它。
  只是她喜欢傅青淮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无关攀附权贵,利益和任何目的性,下意识地不愿意将感情的事,去跟这种金钱交易挂钩。
  何况她很清楚,连送她首饰品,都要强势去控股珠宝公司的傅青淮。
  绝对在听见她缺钱时,会大大方方给一笔。
  书房内沉默许久,连带暧昧的氛围都逐渐清冷下来。
  傅青淮凝视着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柔和眉眼是皱起的,最后松了力度,懒散地坐在旁边:“很晚了去睡吧。”
  姜浓从沙发离开,精致白皙的脚下地,却没走:“你生我气了?”
  傅青淮唇畔有淡笑弧度,只是分不清是真是假,说的话也轻挑多一些:“在你这,我向来是美人至上主义,又怎么会生你气。”
  姜浓对视着他,最终还是没开口求人。
  微微低头,要将松垮滑至肩侧的旗袍穿好,而傅青淮却将身上衬衫扔给她:“穿这个。”
  姜浓看他毫不避讳地裸着线条结实的性感胸膛,只是光偏暗,衬得肤色冷白又精致,其他地方,她也不敢乱看,指尖揪紧这件余留体温的衬衫,匆忙穿好便出去。
  细碎的步声彻底从近到远消失,连门都给体贴关好。
  傅青淮姿态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很长时间,待那股邪火压下,才起身,长指端起一旁玻璃杯晃动的烈酒,缓步站在了落地窗前。
  看着无边夜色,眉目似覆上寒霜般的冷冽,将烈酒一饮而尽。
  -
  姜浓逃回主卧的时候,恰好季如琢也打电话过来问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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