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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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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许久都不理人,苏荷也不走,偏要将自己往他怀里塞:“我不让你抽烟,你不听……姜浓不让你抽,你就骗她戒了,季如琢,你连她都骗,我都快看不懂你了。”
  以防她掉下去,季如琢抬起单手扶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似警告般拍了拍:“别乱动,摔了不负责。”
  苏荷可是自出生起就娇生惯养的没尝过几回痛的人。
  要说记忆里最痛到惨绝人寰的那次,还是三年前和他初次发生肉体关系时,双方都没有什么经验,弄到最后哭得都快断气。
  怕痛。
  是能让苏荷瞬间清醒无比,就不敢闹腾了,雪白的胳膊紧紧抱着他,声腔里带着抱怨和撒娇的意味:“我今晚来找你,不就是因为听到京圈一些风声么,傅青淮要遵循遗训选妻了――他那样的人,肯定是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人选,姜浓该怎么办?”
  说实话。
  苏荷这般迷恋季如琢,却不讨厌姜浓。
  哪怕这些年没和姜浓接触过几回,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不过她性格向来恩怨分明,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从未有过暧昧。
  特别是季如琢告诉过她,姜浓心里一直有人了。
  既不是情敌的话。
  苏荷自然就不会去针锋相对,见季如琢不回答,就将脸蛋凑了过去,与他下颚亲密地贴着:“看吧,问你正事就不说了,你真好讨厌,最好别被我查出来……”
  她尾音咬着字,唇齿也去咬他:“不然我就联合姜浓,十天不,三天都不理你。”
  要往常,气氛烘托到这里了。
  即便季如琢生性对情爱这事寡淡,也会顺势与她缠绵一番的。
  但是上半年开始,他就不爱沾这个了,两指虚扶着她肩膀推开些,暗黄的光下,衣领外的脖线已经被啃出了一道痕迹,薄皮得有点透白了。
  苏荷怔了几秒,而季如琢仿佛是有意转移她注意力,将书递了过来:“这里面有惊喜。”
  “不就是本破书。”
  苏荷随手接过,想快速地翻一下敷衍了事。
  谁知指尖没翻两下,书籍内是空的,有个精美的琉璃玲珑珠链子就顺着滑下来,落在她裙摆处,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柔靡亮光。
  “脚链?”
  苏荷眨眨眼,看得出很是贵重。
  季如琢薄薄的唇角勾起弧度,从她手中接过,继而将垂着的那层层裙子撩了起来,室内有暖气,所以苏荷秀长的腿露出,也不觉得会冷。
  她就这般坐着不动,看着季如琢亲手为自己冰肌莹彻的纤瘦脚踝,戴上这脚链。
  刚好完美契合。
  脚稍微一晃,坠着的琉璃玲珑珠就撞出细碎清音。
  欣赏了半响,苏荷明媚的眉眼掩不住开心,轻易就被哄好:“这是只有我独一份?”
  季如琢指腹从她脚踝缓缓滑过,拨过那颗琉璃珠,伴着清音的语调低醇而动听,也总算没有模拟两可:“独一份,现在提好裙子回家睡觉,今晚藏月有个古董要鉴,不便陪你。”
  苏荷完全忘记是来藏月找他问姜浓的事。
  两手提着裙子,从男人的膝盖乖乖下去,走两步就去看精美的脚链,又回头对还坐在软椅上的季如琢说:“我会把它当成传家宝来戴的。”
  -
  第二天,在清冷冷的公寓内。
  姜浓是被闹钟吵醒,睁开睡眼,四周已经被雪白的光照亮。
  她滑出被子,光着脚先去浴室里洗漱一番,继而去拿充好电的手机时,看到屏幕上有条半夜的短信进来,上面写着苏荷的名字:
  「找个时间约饭。」
  姜浓奇怪了。
  毕竟苏荷很少会主动联系自己,哪怕无意中碰到面,也就是点个头算打过招呼了。
  她垂落着眼睫,想片刻,回了个好字过去。
  之后便没有把这事搁心上,又或者是年关将至,所有人都格外忙碌起来,久而久之,许多事都被抛之脑后了。
  姜浓作为节目的主持兼总制片人,压在身上的工作量更不用提。
  她拼起事业起来,连每日回哪睡都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对此燕杭还跟他的金丝雀打了个赌注,可惜每次都输钱,沈珈禾是一猜一个准,今天猜姜浓就留宿新闻台的办公室了,明天猜回公寓。
  次数多了,燕杭有种冤大头的错觉,甚至怀疑自己被仙人跳。
  “姜浓是不是提前跟你透过口风?”
  这夜,守在新闻中心大楼下的两人又赌注了一次。
  毫无悬念,沈珈禾赢了。
  她数着钱,听到燕杭竟然质疑自己和小仙子的人品,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拜托小少爷,您能不能动用一下尊贵的脑子想想,今晚姜浓有庆功宴,酒楼地点离她住的公寓就十分钟车程,她不回这里睡,何必大老远跑去空无一人的山顶别墅住?”
  燕杭揉了揉骨指关节,语调低沉不虞地说:“果然便宜没好雀啊,我你都敢怼?”
  这位包养金丝雀,不像是用来泄欲,更像是纯粹显摆纨绔子弟身份的。
  时间久了,沈珈禾对着他就没大没小起来,被这一提醒,瞬间优雅坐好:“别气啊,要不我把一半的赌注退给你?”
  “――”
  燕杭眉目惫懒冷淡瞥向她那露着大白腿的稠艳短裙,真够省布料的,薄唇伴着一声轻嗤说:“免了,就那几个钱,你还是拿去多买条裤子穿。”
  沈珈禾保持微笑,想骂很脏的那种话。
  此刻同一时间,新闻台中心的办公室里。
  姜浓坐在办公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采访录像视频,白细的指尖握着笔,反复推敲着稿子。
  无人敢进来打扰,直到旁边的手机响起。
  她在第一声时没动,手指握紧了笔。
  响到第二声时,才看向亮起白光的屏幕,只是未去接。
  这种情况最近不是一两回了,姜浓还没想好,所以在傅青淮打来电话时,几次都会故作不接来错过他的电话,偶尔接了,也是以忙碌的借口匆匆挂断。
  数十秒后。
  震动的手机逐渐恢复平静,没有再响了。
  姜浓一口气未歇,外面玻璃门被敲响,是冬至进来说:“姜主播,别忘了今晚的庆功宴。”
  -
  庆功宴选在台里常去的酒楼,还特意定了个包厢,就团队里的十几个人。
  姜浓是半个小时后才到场的,她将毛呢大衣搁在椅子上,穿着宽松的浅蓝色毛衣和半身裙,衬着带着笑的清丽侧颜,这副模样倒不像是个领导,过于的年轻了。
  但是整个班底团队都是信服她的。
  因为她不仅主持功底好,眼光还独特,且每期的新闻访谈稿都是出自她之手,才华方面就更是有目共睹的。
  酒后三巡,大家在性格淡如水的姜浓面前也逐渐放得开,挨个来敬酒。
  她喝的虽不多,在这难得一次的庆功宴上,倒没有用白水代替。
  轮到后期组的罗锋时。
  他握紧着酒瓶,几次想跟坐在主位的姜浓说点什么,却硬是憋红了双目。
  冬至在旁闹,一句又一句锋哥叫着。
  罗锋没去管这些人,剧烈的情绪在喉咙烧得格外凶狠,半天才挤出话:“姜主播,谢谢你把自己奖金都给了我,谢谢。”
  给奖金这事。
  姜浓并没有宣扬出去,她是个好领导,不但在工作上观察细微,也同时关心着班底里的每一个成员。而罗锋近日妻子检查出癌症,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他人到中年愁着钱,压力快压垮了双肩。
  所以罗锋在庆功宴上一瓶闷吞,对她的感激之情是无法言语的。
  渐渐的,许是热闹的气氛会熏染人。
  姜浓放下酒杯时,唇色在璀璨的灯光下也多了一分嫣红。
  她不能在喝,想站起身走到外面去醒醒酒。
  莹白如玉的指扶着桌沿,下秒,口袋里的手机声倒是先一步响起。
  姜浓重新坐了回去,拿出来看,发现又是傅青淮的来电。
  这次她接通,贴在耳边:“嗯?”
  电话那端,好似有戏曲的声音传来,以及一些比她这里还喧闹的杂音。
  即便这样,傅青淮说话时,他的声音依旧是最特别的:“听说你今晚有庆功宴,被灌酒了?”
  莫名的,姜浓想起他说过自己酒品不行的话。
  想笑一下,却觉得唇角没力气,继续轻轻嗯了声。
  傅青淮不急不缓跟她继续聊:“庆功宴,想送你份礼物。”
  “你送过了。”姜浓没醉,觉得水晶灯的光晕得她眼花,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节目开播时送的那束山茶花还没凋零。”
  傅青淮城府极深,又怎会听不懂她言外之意的拒绝,静默了片刻说:
  “还有半月就过春节,有什么新年愿望?”
  眼前桌布像是蒙了层红纸,姜浓弯曲的手指轻轻揪着,如两人的关系般,扯一下,竟就如同易碎的劣质布料般断裂一寸。
  许久都没吭声,直到电话那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姜浓抿了的唇轻启,清柔绵软的音色很轻说:
  “我想要你一句话――
  不是傅家掌权人,京圈傅三公子,三哥的一句话。是你傅青淮的一句话。”
 
 
第28章 
  傅青淮曾经就告诫过她:
  酒品太差, 在外还是少碰酒为好――这话不假,姜浓在庆功宴上喝到最后,完全忘记是什么时候走的, 反正整个班底都喝蒙了。
  早晨醒来时,她蜷缩在被子里头, 不想醒,却被房间外的浓郁香味勾醒来。
  不到三分钟。
  姜浓认命地从床边起来, 雪白的脚蹭进绵拖鞋里, 眼睫还是半眯状态, 就循着记忆路线慢慢走了出去, 她扶着墙刚站定就怔了下。
  白色的窗纱被敞开, 外面明媚阳光照耀进了客厅里。
  沈珈禾刚端了菜摆在桌上,忽然余光看见姜浓已经醒来, 艳色的唇笑了起来:“我还想你几点能醒,快过来尝一尝我堪比世界大厨的手艺。”
  姜浓想起来了。
  昨晚是沈珈禾扶着她回的这套公寓,可能是被酒精侵蚀过胃部的缘故,她闻着饿, 坐过去沿着椅子轻轻落座, 谁知刚拿起筷子尝一口,又搁下了。
  “珈禾。”
  “啊?”沈珈禾也在旁边坐,看她不吃就疑惑。
  是味道不好?
  谁知姜浓问的很真诚:“你是怎么做到,菜没煮熟,却这么香的?”
  客厅一静,尴尬的气氛慢慢弥漫开了。
  沈珈禾笑的略心虚, 没好意思说去超市买几包火锅重辣底料,往死里放就香了。
  最后桌上的这些菜,还是姜浓拿去回锅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
  阳光荡漾中姜浓换了一身墨绿色针织裙坐回了餐桌前, 乌锦的青丝随意挽起,露出脸蛋的轮廓美得像副画,整个侧影近看的话仿佛蒙上了层轻烟淡雾,带着点儿江南美人般纤柔的气质。
  她慢慢吃着饭,抬起垂着的眼时。
  对面沈珈禾刹那间没来及移开好奇视线,撞了个正着:“小仙子,昨晚是京圈那位让燕杭务必安全把你送回家,你们之间谈好了?”
  姜浓咽下喉咙的食物,顺手拿过旁边玻璃杯。
  丝丝热气贴着玻璃质感穿透而来,指尖是跟着热,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傅青淮跟我说,今年最后一场雪,会来见我。”
  她从始至终对这份感情都格外珍重
  即便在一起时糊里糊涂的,被人视为包养关系,却不愿借着电话几言几语,就轻描淡写过去和傅青淮的之间。
  落地窗前阳光正盛,照在后颈有点烫。
  姜浓卷翘细密的眼睫望着出神许久,从未这般,期盼过上天再下一场雪。
  上午不用去新闻台,饱餐一顿后,她将桌上的碗碟都端去厨房清洗,动作仔细且慢条斯理,用白毛巾将每个盘子都擦拭得极光可鉴人,随即又泡了壶红枣梨汤茶出来。
  走近沈珈禾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桌前认真地做笔记,便又看了一眼。
  “笼中雀的自我修养手册?”
  “对啊。”沈珈禾趁着闲工夫不忘记上网恶补功课,她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小明星,做了燕杭的金丝雀,就要拿出点像样的态度来。
  所以她转过身想请教姜浓些问题,因为裙子比较紧身,长度又在膝盖往上的位置,轻易就能勾出妩媚饱满的曲线,脚尖点地问:“小仙子,跟男人做那事会很疼疼吗?”
  姜浓被她问愣怔,同样也没有什么性经验能传授的。
  在沈珈禾求知欲的眼神里,她轻轻一摇头,说:“我和他,没有真正走到那步。”

  没做过???
  这下换沈珈禾震惊住了,也拿捏不准姜浓和那位到底什么情况。
  她回头继续在手册上写写画画,半响,又不免的茫然了下,难道这京圈的大佬们都喜好养雀,仅限于观赏用?
  ……
  继庆功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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