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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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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同床共枕了,她还是不太能捉摸清楚傅青淮的心思。
  明明无悲无喜的寡欲性子,却喜烈酒,时不时出其不意喜欢折腾她,当信了他要动真格,多半又是带着开玩笑的成分。
  姜浓恍神的数秒里,就被他带上了停驶在不远处的车里。
  弯腰进去才发现没有司机,是傅青淮自己驱车来的,难得见他开,微微侧眸讶然道:“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身为傅家之主,在除夕夜这种重要日子里,傅青淮按理说是脱不开身外出的。
  他连随行的一众秘书都没有带,这让姜浓话里的猜测也大胆了些。
  傅青淮启动车子前,慢条斯理地将暖气往上调,听她这话,把眼角挑起来,觉得新鲜。
  毕竟整个傅氏家族里里外外,他想做什么都无人能阻止的了,别说半途离开老宅,就算从头到尾连影子都不露,也没有人敢私下说闲言碎语。
  可惜姜浓殊不知这点,转头又看向车窗外华靡璀璨的夜景。
  心底盘算着这车程,要是不堵车,正常行驶的话能不能赶在零点之前,回到老宅里。
  渐渐地,她发现傅青淮可能不经常开车,连路都认错了。
  外面不是回老宅的正确方向,姜浓下意识地伸手,白细指尖落在了男人整洁衣袖上,往下滑,就是他一截修长冷白的腕骨,带着温热触感:“三哥,换我来开吧。”
  傅青淮抬起眼,浅淡的目光扫给她还未卸妆的过浓脸蛋。
  姜浓欲言又止说:“我有驾照的,对沥城的道路也熟――”
  她以前在早间新闻,也会播路况,早就将这些背的滚瓜烂熟了,虽车技一般了点,但是有导航在,也不至于翻车到哪里去。
  偏傅青淮没有把方向盘让出来,淡淡提醒:“你穿高跟鞋,怎么开?”
  姜浓忽然愣住,垂眼想起脚下这双稠艳的高跟鞋。
  今晚舞台上大家都穿得喜庆,她换下礼服裙,却忘记把鞋子换了,那抹艳色在暗光里好似更打眼了一些,踩着轻轻的软垫,连雪白的裸露足背都弯着秀丽的弧度。
  等重新抬起头时,姜浓眼尾余光发现窗外道路很熟悉。
  “这是回山项别墅?”
  她微微讶异,再次望向神色沉静的傅青淮,见他不像是开错的模样,也认识路。
  只是除夕夜未过,不用回老宅当吉祥物吗?
  姜浓不小心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
  傅青淮车技很好,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揉着她搁在膝盖上的细细腕骨:“浓浓想回去么?”
  姜浓想了想,没说话。
  倒是傅青淮说:“要想回去也行,三哥就委曲求全一点,继续陪那些老古董念经。”
  原来是烦了家族里的长辈念叨。
  姜浓是不想回的,心底更想在除夕夜这种重要节日里,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
  车子终于行驶到了山顶别墅的门前。
  比起市中心繁华的夜景,处处烟花和人来人往的车流红灯。
  这儿很静,唯有门前一盏华丽的灯光亮着,衬得浓墨似的深夜有了些暖意。
  姜浓视线从远处拉回,见傅青淮熄火停车,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起先她也陪坐着,满脑子乱想着事,直到指尖感觉到温热,是他手掌心:“在想什么?”
  姜浓莫名的有点脸红,总不能说想着除夕夜和他怎么度过吧。于是下意识去找理由,淡红的唇抿了抿说:“暖气好像开高了,有点热。”
  傅青淮没去关暖气,长指轻搭到了她披着的毛呢大衣上,离得越近,她身上的香,还有他那股独特冷欲的梵香气息都在两人间悄然无声地弥漫开了。
  就连姜浓呼吸,都是他的,像是某种暗示,大衣被脱了下来。
  白绸的衬衫极薄贴着肤,有种一遇水就跟什么都没穿似的,勾着雪白轮廓。
  傅青淮修长精致的指骨难免会碰到,下移,在玻璃车窗冰凉的月色衬托下,露得也不多,都被紧身的包臀裙藏了起来,熟透般的弧度更美。
  姜浓见他欲脱又停下,语气透着紧张问:“三哥?”
  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视线盯着她半响,过了会,他说:“穿的是什么?”
  ........
  ........
  姜浓从未像这般觉得车内的空间极其狭小,在黑暗里,亲眼看着傅青淮将她包臀裙里面脱下,黑色的蕾丝边料子,跟一滩水似的,几乎要融在他指骨间。
  傅青淮俯耳低声问:“什么时候穿上的这个?”
  姜浓白绸衬衫里的后脖在热潮下洇出一小片湿迹,不好说,架不住他好奇问,眼尾的桃红色如颜料般晕染开来:“你不知道吗,礼服太贴身的话……都会穿这种的。”
  以及包臀裙加身时,要没选对,很容易露出痕迹。
  姜浓以前都是穿半身裙,款式宽松些的,极少穿得这么正式。
  她说着就咬唇,想从傅青淮手里夺回来,谁知他面不改色放进了西装裤袋里,随即,又从一旁的盒子翻找出了东西。
  姜浓猛地紧张起来,纤细的手指攥紧他衬衫,扯出凌乱折痕。
  “你不是嫌……那个脏吗?”
  傅青淮扶着她后腰,不轻不重地,伴着微哑而过于冷静的语调说:“不是套。”
  那是什么?
  姜浓借着昏暗的光瞧不清,很快只看到他指骨如玉,拿着的盒包装上一闪而过润滑两个字,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傅青淮将丝绸刺绣的领带解开,覆在了她这双含情的美人眼之上。
  姜浓脑袋磕碰在真皮的座椅背里,乌锦的头发如数散下,丝丝缕缕贴着极薄的衬衫,半遮半掩间,最后只露出了过分精致的脸颊和下巴。
  下巴艳得仿佛熏染过的,一滴极小的汗珠顺着轮廓直直淌了下来。
  “三哥!”
  这一声叫,引得傅青淮薄唇擦过她的鼻尖,逆着光被照亮的瞳色略深,反衬得俊美的脸孔轮廓精致中又透露着极度的危险。
  知道她紧张担心着什么,溢出的声却是淡笑:“放心,山顶别墅里里外外都没有人。”
  过了数秒。
  姜浓又叫,却生生止在了喉咙处,消了音。
  ……
  华美冰冷的别墅客厅悬挂着一个古董钟,随着夜越浓,时针悄无声息指向零点整。
  新年到了。
  外面的环境幽暗而深邃,园林那边有只野生孔雀缓慢散步过来,似被前方的限量版黑色劳斯莱斯吸引着,就好奇,拖着沾了寒霜的长长尾羽走近。
  那细长的凤眼眨了眨,盯着剧烈在震的冰冷线条车身,渐渐地移向了透明墨色的玻璃。
  倏地间。
  一只极稠艳的红高跟鞋尖踩在了车玻璃上,看着它,自堪堪不稳到连雪白足背都瞬间绷直,细细的尖泛着狠,那层玻璃仿佛要一寸寸地细碎裂开似的。
  车内昏暗瞧不清人影,却把如高岭雪般的孔雀惊吓了大跳,浓雾里,拖着长长的瑰丽尾羽直接开了屏。
  -
  月明星稀,下半夜之后。
  姜浓意识彻底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怎么躺回了别墅二楼主卧的那张床上。
  暖黄色的夜灯被揿亮,照在薄薄眼皮上觉得刺目,想要关。
  于是雪白的腕骨从黑丝绒被子里探出,伸了半天,摸的都是空气,直到傅青淮从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出来,缓步走过去碰到了她指尖。
  姜浓一瞬间就清醒几秒了,带着潮意的呼吸往他修长脖侧贴。
  人是软的,骨架是散的,还有点儿微麻余韵。
  傅青淮已经替她整理好半遮不住的睡袍,彻底挡住了那些靡艳至极的痕迹,又去掀开她黏在额头的几缕乌黑发丝,这儿被磕到,加上姜浓肌肤白又水嫩,稍微磕重了就容易留下块瘀血似的颜色。
  检查完表面,傅青淮就问她:“有没有脑震荡?”
  姜浓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也分辨不出,就觉得昏沉沉的。
  傅青淮跟她说十句话里,可能就只能听进去三句。
  随即,表情迷糊地问起了他:“除夕夜过去了么?”
  “嗯,你睡一会……天就亮了。”傅青淮用被子包裹住她,身姿懒散地靠在床头,倒是终于把暖黄的夜灯熄了,宽敞华丽的主卧里此刻,只有窗帘外洒进些浅浅的光影。
  姜浓莫名地不想入睡,垂了很久的眼睫毛像承不住露珠的重量,却固执地要抬起,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完美下颚线条。
  这次她没再问会不会怀孕这种傻话了,手指微凉,很是霸道地从他丝绒睡袍的缝隙伸进去,凭借着记忆,去摸索傅青淮左肩的那道旧疤。
  然后,就跟想到哪里就说,吃着浓醋,毫不掩饰自己:“以前外面有女人想搭讪你,三哥是怎么应对的?是不是有很多,想嫁你的,想把你骗进胭脂堆的……”
  这醋意来得猛了些,傅青淮低头去看她,如玉指骨覆在了白皙额头:“说一堆胡话,确定没脑震荡?”
  姜浓蜷起小腿贴着他,几秒安静过后,也清楚是有点儿迁怒傅青淮了。
  也清楚,他已经低调神秘到鲜少在外界露面,连山顶别墅都不接待女客的,否则主动上门要“报恩”的女人恐怕会更多……
  又静半响。
  她彻底屈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独占欲,哪怕那个叫蔺雅的女星只是想虚假的跟傅青淮隔空扯上一丝绯闻关系,都不想看到。
  “三哥,我想用傅家主母的身份――去仗势欺人。”
 
 
第40章 
  姜浓额头重重地磕了一声时,感觉不到疼似的,剔透的滚烫水珠淌进了脖颈处,浸透了薄薄的白绸布料,也犹如将她诱人的身体轮廓浸透了。
  她被迫微微仰着,当又要时,被傅青淮极快地拽了过去,在极狭的幽黯空间里完全贴在他身上。
  男人手掌心摸到了她额头撞上的地方,淡而暗哑的声线溢出薄唇,伴着尾调还夹着一点意味深长的笑:
  “要破相了。”
  黑色的真皮椅发出声响,姜浓被他笑得恼了,想挣扎,脚尖沾不到地,白皙的踝被男人手背暴起青筋的左手有力握着,要折断了般。
  继而,只能无助将唇上狠狠咬出牙印。
  ……
  痛感犹在。
  姜浓歇着的纤长眼睫颤了两下,数秒后,蓦地从黑甜的梦里惊醒。
  一双如水潋滟的眼眸睁开,还有点没回神,直到一只属于男人精致完美的手覆在了她额头,触感微灼,划过细嫩的肌肤,摩擦出了过电似的酥痒感觉。
  “还没消。”傅青淮看她发愣,吻着她耳尖,气息扑到了脸颊:“看来要破相了。”
  这破相两个字。
  姜浓终于从梦中场景回归现实,说话低,初醒带着浓浓的鼻音:“很严重吗?”
  她都没有照镜子看,见傅青淮说淤青了一小块,在雪肤的衬托下格外显眼,就想抬手去碰,谁知窗外突然响起了清脆又热烈爆竹声,惊得葱白的指尖都蜷了下。

  见姜浓被吓,傅青淮也觉得很闹,便起身走向了落地窗前。
  厚重精美的窗帘被打开,淡淡晨曦折射的柔光洒在床尾,姜浓也不躺了,听着粱澈被训斥一声,连忙说是阎宁的主意,随后就有人骂起了粱太监这几个字眼。
  粱澈怒了,点着鞭炮去吓唬人,楼下众人欢声热闹一片。
  还真有新春的气氛。
  姜浓先起床去浴室洗漱,随后白色软缎浴袍出来,方才对着宽幅的梳妆镜照了一会儿,额角那块地方是伤了,摸上去肌肤滑腻还透着淡淡药香,谁抹的就不言而明了。
  毕竟傅青淮有偷偷给人上药的前科,她擦拭去指上剔透的水痕,站在床尾,松开系带,拿起摆在一旁的胭脂色衣裙。
  姜浓对穿着不挑,倒是傅青淮有了女人,就跟拥有了玻璃橱柜里的瓷娃娃一样,喜欢买各种当季的衣裙首饰品将她专属的宽敞衣帽间堆满,替她挑选,每日要穿的颜色款式。
  所谓为悦己者容。
  姜浓也随了他,将棉绒的衣裙拿在手上,有个新年红包也从里滑落至了浅灰色地毯上。
  白净清丽的脸蛋表情微愣,一看就知道,也是傅青淮备的。
  *
  楼下。
  粱澈将新年送来的礼都堆在宽敞华美的客厅,有不少,傅青淮身为傅家第三子,辈分占的级高,这种时候都是旁人矮一截,要恭恭敬敬给他贺上礼的份。
  而他除夕夜没歇在傅家老宅,自然都往山顶别墅送了。
  姜浓步下华丽的旋转楼梯,先是看到傅青淮手臂懒懒地搭在座椅手扶上,待粱澈拆了个,将古董的黑釉缠枝梅瓶递给他,才细赏:“哪位送的?”
  粱澈看贺卡:“傅容与。”
  这位目前是泗城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年少时因家族落魄,曾寄人篱下在沥城这边同族的傅家数年,跟傅青淮的年纪相仿,论起交情颇深,占了个傅姓,自然在生意上也密不可分。
  傅容与铁腕了得,做投资收购的生意起家,初期是借了傅家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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