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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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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傅青淮薄唇时重的亲着,伴着气息声说:“得到你后,三哥总想补偿你点什么,就拿那些俗气的身外之物给你,哪怕你要肯说一句要星星月亮,三哥都愿意想个法子给你弄来。”
  姜浓指尖停在他包扎好的伤处,声音哽咽:“我不在乎了。”
  经过这一遭,她有眼睛,能看得到傅青淮心中是有她的,这点就够了。
  怎料傅青淮俊美的脸朝向她的泪眼,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情绪皆是激烈着,他近乎偏执地一点点亲吻她泪水,嗓音却是越发低柔:
  “浓浓,十年前的那场暴风雨里,三哥用一条手臂换你留下来,是阴差阳错,也是命里冥冥之中就注定的宿命,如今三哥更是心甘情愿用这条手臂,换你生生世世都留在身边――”
  他信仰佛,却在那刻起就堕落了整整二十年余。
  如今姜浓的存在,让傅青淮甘愿折服于命运的安排,他不再有任何抵抗,愿意受到惩罚,愿意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
  他贴着姜浓哭得柔软发红的唇,将心中的情感毫无保留地倾诉了出来:“三哥爱上你了。”
  姜浓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有点儿哭懵了。
  她听到傅青淮说爱的时候,甚至都以为是在做梦,不敢用力呼吸,怕惊一下就梦醒了,蜷起的指尖还压着他衬衫,料子是滑的:“三哥。”
  傅青淮替她擦拭淌着满脸都是的泪水,指腹下是属于他的热度:“三哥这话不经常说,浓浓听了要记住了。”
  姜浓点着脑袋,确实是哭懵了。
  傅青淮又问她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初醒来就情绪激动,是有点晕,便柔若无骨地往他胸膛前依偎,又避着那手臂伤口,眼尾依旧红着:“会痊愈吗?”
  原本傅青淮就有旧疾在左臂,每逢下秋雨就隐隐作痛的后遗症还没好。
  这会伤上加伤,姜浓是真怕了,紧张地询问着。
  “医生说看养的如何。”傅青淮说完,见她眼红红的,倒是还有闲情谈笑:“放心,残不了,可能以后就要换浓浓抱三哥了。”
  姜浓真的抬起纤细的手用力抱他,将脸颊贴到了修长脖侧处,带着泪后的烫意。
  室内很安静,窗外的夜色浓到看不清物。
  傅青淮被她抱了会,低淡好听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三哥给你变个魔术。”
  姜浓茫然抬起头,恰好与他含笑的视线对上,被哄着,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去他的裤袋里找东西,西装裤的面料很薄,紧贴着男人过高的大腿体温,仿佛会烫人。
  她指尖摸索了一会儿,忽然停下。
  有个硬物,还带着温度,无法忽视。
  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下视线紧盯着她侧颜,压着声:“猜到是什么了吗?”
  姜浓顿了几秒,才将指尖的这枚钻戒拿了出来。
  在偏暗的灯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又格外精美,适合她戴。
  傅青淮明显是拿这个来哄她的,续上了前半秒的话:“前几日三哥看你闷闷不乐,原是让秘书专门订制好了,想在今晚回家时送给你的。”
  怎料中途意外发生,这枚戒指也一直藏在了裤袋里。
  姜浓盯着看了会,也知道傅青淮为何送自己这个。
  傅家主母戒太贵重,也就重要场合偶尔能拿出来佩戴,平时去新闻台工作,就不方便了,她纤纤十指空空的,没个戒指也不太像话。
  她略微调整了下呼吸,唇对着傅青淮扬起笑:“我喜欢,这枚红色的钻戒。”
  傅青淮俊美精致的面容难得出现怔了下的神色,继而问她:“红色的?”
  姜浓散着乌锦的长发坐在被子里,卷翘的眼睫微微垂落,反复地看了足足一分钟,触目所及,确实皆是红的。
  ……
  十分钟后。
  老宅的家庭医生连夜被喊了过来,只因姜浓把粉色钻戒看成了红色钻戒,傅青淮后面又拿了许些的书纸给她辨认:
  稍微浅一点的颜色,在她眼里就是红的。
  深一点的,也是红,只是偏暗些的红。
  经过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才得知这是先前被傅青淮肩膀的鲜血给激的,不过没大碍,过几日应该就能恢复正常视线了。
  对于姜浓而言,依旧是能看物的。
  用门外天生乐观派的粱澈来说,就是看的喜庆了一点,跟大过年似的,什么都是红。
  傅青淮不放心,又叫来老中医来看,隔着扇虚掩的门。
  姜浓裹着被子就坐在长形宽大的沙发上,乖乖地配合着,一边听到外面,粱澈在汇报事情,说是傅锦明瘫痪了,已经叫了人看过,是治不好的。
  他身体虽然无病无灾,却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权……让一母同胞的傅秋生硬生生给搅黄了,一激动,没了桎梏傅青淮的筹码,整个人气到脑充血,倒在了地上。
  等再次醒来,左边身躯就怎么都动弹不了,用刀子割都没了痛觉。
  后来傅秋生瞧着情况不对,请来医生看,才知道是脑梗引起的偏瘫,无药可医了。
  发生的这些事都被严禁封锁了,传不出傅家老宅外去,也都瞒着老太太。
  粱澈说到最后,悄悄地看了眼室内,又说:“大爷怕傅锦明想不开寻死路,拖着病体守着呢,派人过来问,傅总能不能念在太太最后安然无恙被放出来的份上,别赶尽杀绝……他会带着傅锦明搬离傅家,日后除非老祖宗去了回来吊唁外,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傅家这栋老宅,意味着的是家族传承,是后代子孙成长的地方。
  傅秋生对这里,是有深厚感情的。
  但是他活到这把年纪也懂得取舍,更是知道傅青淮不会再让企图伤害姜浓的人,继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搬走是最好的选择,也能让傅锦明彻底脱离傅家的欲望。
  走廊上的灯光偏黄,照着傅青淮俊美的脸庞上却格外清冷异常,他未出声,倒是门边,姜浓已经看完老中医缓缓走了出来。
  启唇说:“让大哥带着他走吧。”
  她能安全出来,确实是最后关头傅秋生动摇了立场,将自己咳出血,用命去威胁守在外面的人放行的。
  倘若没有这样做,傅锦明被欲望彻底熏了心,依旧能继续以她威胁傅青淮,要废手臂,要权……
  粱澈看了眼傅青淮的神色,才对姜浓恭恭敬敬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他去通知傅秋生连夜带着人搬走,老中医也没查出问题,便收拾好东西也走了,院里没了闲杂人等,里外都变得很安静。
  姜浓讨好似的,主动牵着傅青淮未受伤的右手回到主卧。
  她语气轻声细语的说起被迷晕的事,也没回避林不语的存在,重新坐回床沿边时,睡裙的白嫩脚尖稍微缩了一下,说:“林不语对你,倒是有几分真情。”
  傅青淮带伤不方便解衣服,只能穿着躺她旁边,还未熄灯,闻言挑眉:“浓浓吃醋了?”
  林不语已经被送回了林家,她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傅二太太,不过这些兄弟间的恩怨,傅青淮并没有牵扯到她身上来,是当外人对待的。
  姜浓摇摇头,主动将自己依偎过去,嗅着男人肩膀带着药味的气息,小声说着心底的想法:“如果不是林不语来喊大哥出去主持局面,我可能一直被关着,都不知道你来了……三哥,让这些人都走吧,远离我们的生活。”
  她孤苦伶仃了半生,只想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不想去怨谁,恨谁。
  傅青淮指腹的温暖落在她眉尖,慢慢去抚平,才低低应了一句:“今夜你做主。”
  姜浓能感受到傅青淮袒露出的爱意,脸是红的,好在终于熄了灯,看什么都乌漆嘛黑的,她心满意足,自然也不忘记哄他心情:“我看这钻戒,好像有一点粉了。”
  傅青淮低眸凝视着她手指纤细,白里透着润,被钻戒的光衬得极美:“哦,不是绿色?”
  姜浓听出他故意戏弄自己,默默地把手放下。
  傅青淮低笑,扯过被子裹住她:“睡吧,明天就粉了。”
 
 
第62章 
  隔天早上, 室内的华丽古董摆钟指向五点半,就有暗黄的光落在了姜浓睫毛上。她稍睁开看,许是怕刺眼, 灯是亮在屏风那边的, 傅青淮则是坐在床沿上药, 黑绸缎的衬衫解开, 随意脱下来扔在床尾时,先露出一截瘦劲的腰,线条分明性感的腹肌轮廓也清晰的印入视线。
  姜浓没出声, 趴在柔软的枕上看着他上药步骤, 左臂的那道疤如今又留了一道, 更深,当傅青淮神色沉静,用药膏贴在正绷得极紧的肩背肌肉上后。
  她才悄然贴近,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环抱住他腰身,力气极柔。
  傅青淮淡色的眼瞳往下看,恰好她也抬起了卷翘纤长的眼尾, 弧度弯起得很柔美。

  对视了短短一瞬, 她手指是没停的, 沿着肌肉线条往上移, 不过很快又停了, 让皮肤透来的一丝灼人滚烫的热意缠绵住了指尖。
  傅青淮让她就这么摸了会,都看到了, 也不急于穿衣:“把手给我。”
  姜浓视线在他裤腰上, 起先是没懂的, 真把手伸过去了,等触及到绸缎的布料, 往里,温度就更明显些,她脸颊顷刻就浮上了一层薄薄的薄樱色,又顾着他伤,没敢去挣扎。
  整个过程,都是傅青淮喉咙低哑着声线,在引导她说话:
  “眼睛还是红么?”
  “嗯,好像比昨晚好些了。”
  “早上想吃什么,三哥让人给你备。”
  这时候提起吃的,姜浓喜甜,脑海中的专注力被分散了些,尽量不去管手心,指尖却又是一颤:“想吃八珍糕,用茯苓跟莲子肉做的,放点果酱会更甜。”
  傅青淮说好,等会就让粱澈去买最正宗的。
  为何要等会,姜浓后知后觉的想,他还没好,倒是渐渐的,连她雪白的背部都多了一层的热意。
  玻璃窗外的天光亮起,庭院里也有人走动了。
  室内很静,淡黄的灯显得薄弱许些,傅青淮拿沾了水的手帕给她擦手,很仔细地那种,沿着根根白嫩的指尖一路划过到了手心,这儿的肌肤透红,是被温度烫出来的。
  姜浓将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上,过会儿露出眉眼:“三哥。”
  傅青淮将带着湿气的手帕扔在床头柜,黑如鸦羽的睫毛下,视线潮湿又性感的落了过来。
  姜浓纤白的手腕还打在他肌肉结实的腿上,轻声说:“你有想、去找她吗?”
  这个她,指的极为隐晦,没有点名道姓。
  姜浓是从傅秋生口中得知一些内情的,也知道傅青淮的生母还在人世,以傅家权势,想去茫茫人海里找个人,倒不是很难。
  何况如今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压制他了。
  傅青淮俊美的脸庞微侧,被透着靡丽的昏黄光晕衬得轮廓模糊,静半响,话说的浅:“那女人拿了傅家的钱财,足够在国外荣华富贵一生,她履行合约那刻起,就断了跟三哥的母子缘。”
  傅青淮话里,是已经得知了亲生母亲生活在何处,他没去见,是已经放下了年少的执念。
  姜浓见他不避讳谈这个,有些好奇:“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很温柔。”傅青淮记忆中的母亲很年轻,不喜穿旗袍,却被迫于旧式的传统规矩,待在老宅时经常一身白黄色的茉莉刺绣旗袍,改良过的款式,爱拿珍珠镶边,也爱往脖子戴三层珍珠项链。
  那时他尚且年幼,见母亲喜欢珍珠,就经常变着法子送给她。
  姜浓听了想,清柔的音色轻轻说:“原来三哥送过我珍珠耳坠,是从这里学来哄人的。”
  傅青淮低头盯着她,眸色被照得明净,像覆了极浅一层淡笑:“那时没想哄你,只是觉得你像极了藏在高阁中的珍宝,让三哥见了,情难自控的想把你如珍似宝捧在手掌心。”
  他想送姜浓礼物,就联想到了白玉珍珠耳坠,莫名觉得很配她的脸。
  姜浓耳根子瞬间发红,也盯住傅青淮看,心想他这人,只要愿意的话,是真能凭几句情话就让女人毫无抵抗去痴迷到他身上的。
  俯身靠近些,左臂的药膏味道融在空气里。
  傅青淮亲着她耳朵和后脖了一会儿,才拿起搭在床沿的衬衫重新穿上,从下方将纽扣一颗颗系紧,布料的皱痕也被抚平,随即起了身,跟继续趴在软软大枕头上的姜浓低语道:“还早,再睡一会,三哥去给你买八珍糕吃。”
  说好是让粱澈去的,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外面春寒,傅青淮披着件羊绒料子的黑色大衣就出了门,随行的也就几位秘书,其中粱澈自告奋勇的领着路,他曾经为买正宗的雪梨糖,连夜冒雨跑遍北城三条街。
  所以,对这些老字号店铺熟的很,路线都记烂在了心里。
  清晨的寒雾未散,北城区的一家糕点斋店刚开门,就来了个贵客。
  老板娘是个高挑中年女人,通过玻璃门先看到街道旁停了一辆豪华的黑色车子,以为是路过,谁知就有人下来了,秘书替后坐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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