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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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捧着透明盒子,执意地盯着佟书兰:“外婆不骗我。”
佟书兰笑容慈祥:“回去跟姑爷过好日子,以后也别管你舅一家子,解忧有自己的人生,你生来不亏欠任何人……十年,这十年外婆会健健康康在塘西镇活着。”
清晨时分,窄小的深巷有人走动,也衬得屋檐下很安静。
姜浓做出妥协让步,轻声说:“十年后,我会替母亲赡养您的晚年,来这里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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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佟书兰约定好,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沥城。
而第二天,便来到新闻台上班,她没多解释,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往办公室方向走,梅时雨则是一直漫不经心地跟在身旁。
等姜浓看到自己办公室堆满了花束和礼物,才说:“上周起,大家为了迎接你回归,都献殷勤往台里送花祝贺。”
姜浓险些要被绊倒,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继而看向梅时雨:“冬至怎么没拒签?”
“拒签了,架不住直接往你办公室门口搬。”
梅时雨也俗气的随波逐流送了,还光明正大摆在办公桌上,指了指说:“这是我的。“
姜浓:“――”
她面无表情将桌上这束夸张的向日葵搬到了桌脚旁边,随即还发现旁边一堆手写信,都是来自郭诗,白皙的指尖拿起打开一封,开头就是:“亲爱的姜主播,我知道你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梅时雨在旁边拿她工作牌扇风:“报警啊,这老东西怪恶心人的。”
姜浓没看完,从每封信的日期可以看出,郭诗自从没有往台长办公室写举报信后,就开始往她办公室手写道歉信了。
她都扔在了最底层的抽屉,整理了半天东西,还发现有个精致的钢琴八音盒。
梅时雨说:“林笑晏送的。”
这个钢琴八音盒小巧却不占地方,摆在桌上装饰会很好看。
姜浓却没有拆开外包装绸带,直接给了梅时雨:“你要吗?”
“给我?”梅时雨嘴上说着不太好,身体很诚实接了过来,瞧着是个大牌的,而林笑晏作为台里资历颇深的老前辈,很少会主动送人贵重的东西。
姜浓没要,微垂着睫毛情绪,启唇淡淡说:“嗯,办公室有什么你喜欢的,都拿走吧。”
梅时雨看不上那些花,倒是看上了她收起的几面锦旗。
姜浓:“――”
*
半个小时后。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掩上,梅时雨自动忽略了自身洁癖,怀里捧着沾了灰的锦旗就大摇大摆走出来了,另一只手还拿着八音盒,路过茶水间,恰好看到林笑晏端着咖啡杯出来。
两人打了个面照,林笑晏扫到他的手上,出言打招呼:“姜浓回来上班了?”
梅时雨没觉得尴尬,微挑眉:“是啊,忙着清理办公室一堆杂物呢,晚上倾听的这期节目,谢天谢地她终于要上场了。”
林笑晏脸上的笑却被他那句杂物弄僵,继而歇了聊下去的心思。
从八音盒出现在梅时雨手上,就猜到姜浓对自己不复从前,是那次茶馆,有了心结。
而这件事,两人都默契地没往外传,所以就算是梅时雨这种手握台里不少情报的人,也被蒙在鼓里:“姜浓结婚了这事,你身为她老师,知道吧?”
林笑晏不知道,恢复淡定自若的神色压下讶异,装成知道的模样。
毕竟姜浓在台里,是尊称他一声老师的,先前被柳思悠为难,也是他出面护了几次,梅时雨没往别处想,还打起了哑谜:“我不说是谁,你能猜到吧?”
林笑晏隐约是猜到了,却没说话。
而梅时雨这人骨头贱,就是不把话挑明,对他一笑,捧着八音盒往自己办公室走。
……
随着倾听的节目开始录制,不少台里的人都跑到演播厅外观看。
这是姜浓回归的第一场主持,她端坐在台上,哪怕离了聚光灯段时间,却一出镜就赢得满堂喝彩,就连搭档梅时雨都可以安心做个花瓶了。
用他话来说,那一卷新闻稿没姜浓的时候,都是他在念。
如今有了姜浓坐镇,两人一言一语配合的天衣无缝,连导播室的工作量都轻松不少。
等近一个半小时录制结束后。
还是不少人争先恐后的给姜浓送花,都堆到了办公室门口外,从冷色调的走廊遥遥望去,就差一条红毯给安排铺上,都能走秀了。
冬至手忙脚乱的,看到又来了一束花,太阳穴直跳:“放不下了,再送……都快堆到台长办公室去了。”
这次来的人穿着严谨黑西装,声称是苏荷的秘书。
姜浓从演播厅出来,站在门外亲自签收,抬手接过了这个季节不常有的干枯含苞荷花,上面还有一个精美的小卡片,落笔清晰写着:
「恭喜你回归新闻台,季如琢今晚的手术很成功
――好运莲莲。」
姜浓安静垂落着眼睫看完,脸上也扬起了笑。
冬至好奇悄悄打量:“谁啊?”
姜浓手指收起了卡片,那一堆娇艳夺目的鲜花都没拿走,单独这束干枯荷花抱在了手上,她下播没有去化妆间卸掉妆,走之前,将工作牌递给了冬至,同时清柔的音色很自然说:“我老公来接我下班了,这些花别摆在走廊占空间,想办法处理下。”
冬至目瞪口呆:“老公???”
第65章 正文完结
晚间十点过半, 姜浓从新闻中心大楼的玻璃侧门安静离开。
她怀里抱着嫩粉似雪的荷花,纤细腕骨此刻在月色似水波的照映下,肤色透着柔嫩的光, 随着裙摆轻晃, 一步步地下了几级台阶。
前方还是那条长长的街道, 无边黑夜唯独一轮月色皎洁, 干净而静谧,早已没有任何路人
微寒夜雾将女子卷翘的睫毛末端浸染得微微湿润,无意抬起时, 视线掠过了那路灯下停驶着的黑色劳斯莱斯, 幽然昏黄灯影衬出几分神秘。
不到片刻。
车窗被缓慢降下, 露出了男人俊美精致的侧颜轮廓。
许是感知到她的出现。
傅青淮朝这边看了过来,无论何时,姜浓都能被他一个眼神看得心颤悠悠的,每走一步路,就将这座城市夜色与万家璀璨的灯火遥遥地抛在身后。
也就几秒,没等弯腰上去。
傅青淮已经推开车门来接住她, 伸出左手臂有力地环住纤柔的腰肢, 向他贴近。“谁送的花?”
他在耳边低声问, 如玉的指骨漫不经心似的, 碰了碰嵌在荷花瓣上的透明珍珠。
姜浓说是苏荷送来的, 脸红着,总觉得大楼那些方格玻璃里有同事们在偷偷的窥探着, 呼吸很细, 踮起脚尖, 随即去闻他衬衫衣领好闻的梵香气息:
“今天很多人都往我办公室送花了――”
唯独没收到三哥的。
傅青淮似看破她心里所想,却什么都没说, 脸朝她吻了下来
温热的唇舌勾缠进来刹那间,姜浓被抱着不会动,脑海中忘记这里是新闻大楼下,清透的眼仿佛流淌着旖旎的爱意在里头。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
直到傅青淮与她唇角一触即离,声线哑笑道:“花在后花园里。”
……
冬至艰辛万苦终于把堆满办公室的鲜花都处理了,一口气未歇,没等跑去找梅时雨八卦下姜主播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身为她随传随到的御用助理,半点风声都没听说过。
这保密工作,也太到位了吧。
蓦地间,路过几个女同事,都在惊喜地讨论着:
“有大新闻!快去看内部论坛的热门贴,我的天,大家都在猜那个开豪华劳斯莱斯守在楼下的神颜男人到底是哪位主播家的,现在破案了!”
“……谁家的啊?”
“姜浓!”
今晚姜浓回归主持的第一场,自然是颇受广泛关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众人法眼。
她没下播之前,傅青淮坐在豪车内就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恰好又堵在新闻中心大门口,上下班路过的人都能清楚看到,没有避着。
便被好事者偷拍,发上内部论坛好奇了一整晚。
随着姜浓一身嫣红色的长裙现身,丝毫不避着与他在车前拥抱亲吻,这让帖子瞬间又热了起来,众人不仅形象全无纷纷趴在玻璃窗前往下观看,还一边拿手机在论坛里热议上:
“我对姜浓的印象,还停留在她被谣传为了争宠自毁过嗓子,一直无名无分被神秘大佬包养……有没有知情人士出来说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姜主播平时在台里忙起来,真看不出是陷入热恋期中的,太能藏了吧!”
“看来上天很公平,不但赐给了姜浓一副美人音,还赐给了她一个神颜级的男人。”
“我之前就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大佬才能配上人间仙子,现在有脸了。”
“这算公开恋情了吗???”
“怎么不算,人都到咱们新闻台家门口了,我不管,这声姐夫我先叫为敬。”
“以后谁要谣传姜浓是见不得光的小情人,麻烦把姐夫神颜照片发过去,谢谢各位。”
……
对于台里新闻部的全员都在自动认领傅青淮做姐夫这事,姜浓也是事后才从冬至的聊天里得知,她虽不打算继续隐婚,却听了也一惊。
毕竟傅青淮在京圈神秘又鲜少露面,至今都无一家媒体敢公然刊登他的照片。
要是从新闻台流传出去的话,姜浓本能是不想的。
好在冬至说:“放心吧,帖子被梅主播给及时删了。”
姜浓这才稍微松口气,也暗地决定下次不能让傅青淮将车堵在大门口了。
周末的时候。
随着倾听节目的热度火遍全网,她和梅时雨作为当家主持人,都被受邀参加了一场慈善盛宴活动。
姜浓定了闹钟醒来的,先轻手轻脚的,去挑选好了要穿的衣服。
安静的主卧内,淡淡晨曦折射的柔光洒进了落地玻璃窗,搁在台上的古董花瓶插着纯白山茶花,当颤颤地快垂下一道清透欲滴的水珠时。
傅青淮印着神秘佛纹的左手自身后抱住了她,贴着霜色的刺绣长裙衣料,在光下异常灼眼。
几秒后,姜浓淡红的唇轻动,尾音低柔:“怎么不多睡会?”
昨晚他说失眠,胡作非为地闹着她到了后半夜,非得在窗台上做。
姜浓起床时,雪白的膝盖都是软的,又被猛的一抱,还没来得及朝后仰……傅青淮已经轻而易举将她抱回了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压下的眼睫锁着人心魂:“陪我睡。”
“我这条裙子要参加晚宴活动的,别弄皱了。”
姜浓温柔提醒着,白皙指尖不忘记扯过散开的绸面裙摆,一滩水似的从男人手掌心滑过,滚在被子里闹了会,保住了裙子,乌锦般的长发却被弄乱,衬着白净的脸蛋微微红润:“三哥。”
傅青淮俯首,用唇齿细细地在她仰起的孱弱喉骨碾磨够了,继而伴着滚烫的呼吸气息覆在耳边说:
“晚宴几点?”
“七点整。”
“浓浓先腾出下午一个小时,陪三哥去应酬,好不好?”
“好~”
姜浓完全受到他这张脸的蛊惑,说什么都自动点头,整个人犯着迷糊劲,还未起来,就被他继续拉回蓬松的被子里,压得无从可躲,抱着一起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
华丽的摆钟已经指向下午快两点整了,姜浓打扮要花时间,好在出门的裙装不要重新选,等她将那青玉色的古董手镯往手腕戴,步声极轻走出来。
看到傅青淮已经一袭矜贵西服加身,衬衫洁白,骨节匀称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绸质领带。
姜浓走过去,自然不过地接过,替他弄:“会不会迟到?”
她怕耽误了傅青淮的事,以为是谈生意。
而这男人也没明说,等出了门,在路上的时候,还是粱澈这个话痨说的:“这次去的是郑家戏园子,说起来这郑老每回都想趁火打劫把女儿推销给傅总,这次肯定又免不了乱牵线。”
“这样呀。”姜浓唇角浅弯不动,随即看向旁边的傅青淮,见他悠闲地靠着,修长指节无规律地叩着膝盖,一副早就料到今日要发生的事,索性把她搬来做挡箭牌。
未了,他还要微微侧目望来,低声说:“三哥的身家清白就托付到浓浓手上了。”
姜浓略好奇:“没我的时候,你怎么拒绝的?”
傅青淮故意卖关子,没替她解答。
好在有粱澈在场,这种热心肠的事他最爱做了:“傅总拒绝送上门的女人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他跟郑老说郑小姐容貌堪比天仙,但是那副嗓子,实在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