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by今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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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浓对他露出微笑,身侧还提着新鲜食材的购物袋。
粱澈看到她,略有些好奇:“你是怎么上来的?”
这儿不比姜浓借住的那栋市中心豪华地段的别墅区,想要寻来,除了交通不太便利外,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安保人员彻夜不眠的巡逻。
所以粱澈才会问这句,而姜浓也没拐弯抹角,如实回答:“我来时,看到守门的大叔在看新闻重播,就等在窗外等他先看完,后来他看到我……让我签了个名就放行了。”
粱澈:“――”
把姜浓恭恭敬敬地请进来,余光见她提着的东西,又问:“姜小姐,是来给傅总煮吃的吗?”
姜浓浅色的瞳仁略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她有求于人,第一次主动来找傅青淮,尽管表面上平静,心底终究是心虚的:“嗯,可以吗?”
“傅总在开会,不然您上楼问问他?”
粱澈不敢擅自做主。
*
静夜沉沉,二楼的书房门是虚掩着的,姜浓足音很轻地踩着暗纹的昂贵地毯走进去,先撞入视线的,是透着靡丽的暧黄灯光,无声息地洒在了成排镶嵌在墙面里豪华书架上。
顺着光晕浅浅地往下延伸。
最后看到傅青淮就坐在长方形的真皮沙发处,身上仅披着件黑色绸质的睡袍,极薄的料,若隐若现贴露出了他胸膛漂亮的肌肉线条,被灯光一晕,清贵i丽的禁欲气息也骨子里渐渐渗透出来。
姜浓身形蓦地滞住,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
傅青淮许是听见了女人极轻的脚步声,极淡的眼风也掠过来。
姜浓察觉到他沉静注视,是尴尬的,垂在身侧的指尖瑟瑟地蜷缩了一下。
“傅总。”
酝酿在唇齿间的开场白,刚要说出口,她的全部注意力却瞬间被傅青淮的动作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朱砂笔,沾了些淡金色水墨,在左手冷白的肌肤上勾描出了一抹象征慈悲的佛纹,随着墨迹逐渐变干,就像是扎根进了冰冷的骨骼深处。
与之前在藏月见到的极相似。
轻易地,就蛊惑住了姜浓的眼神,直到傅青淮棱角清晰的下颌线轻抬,嗓音微哑低沉,似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咒:“姜浓,过来。”
她不自觉地走到离沙发很近的地方,还未停,纤白的手腕忽而被攥了过去。
男人的长指很冰冷,像是玉石一般的温度贴在她肌肤上,很快,让姜浓玉琢似的雪颈晕染开了抹胭脂红,她惊了瞬,侧过茫然地脸蛋看向他时。
傅青淮语速很慢:“感兴趣?”
离的太近了。
姜浓唇间微抿,几乎不敢用力去呼吸,还带着点颤兮兮的意思,她双膝跪坐的姿势没动,身上的墨绿色裙摆垂坠在地毯上,如同深夜里一抹浓重的艳丽颜色。
与傅青淮纠缠在一起的,除了影子,还有彼此的气息。
……
“是什么事,能让姜小姐主动来找我?”
今晚的傅青淮毫无疑问是危险至极的,与他做交易,怕是要被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什么。
姜浓絮乱的思绪被拉回,细翘的眼睫毛被极近带着梵香的热息浸染得微微湿润,眨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改变主意了……来找傅总、投桃报李的。”
“用你的美人嗓么?”
傅青淮视线掠过她,原本冷淡的眸色陡然变深,停了秒,那只描绘着象征慈悲佛纹的手执起朱砂笔,在她犹如融浸了窗外月光里的脖颈处轻轻一点。
似研究稀世珍宝般,延伸向下地描摹着嫩到孱弱的骨形。
随即
滴进保守的衣领,洇出一滴小小的桃色湿迹。
第8章
朱砂笔点过袒露在衣领外的滑嫩喉骨处时,姜浓秋水的眼也跟着红了,似揉了胭脂般,与他静静对视着,一丝丝比男女间亲密接吻还过分暧昧不清的气息陡然无端端弥漫着彼此间。
用这副嗓子吗?
姜浓抿了下唇,现在才真正深有体会,如今轮到她开口有求于他了。
傅青淮能掌管整个家族命脉,显然不是因为顶着那个尊贵万分的姓氏这么简单,所以想跟他沾边打交道的,一不留神怕是会把手中的筹码赔得血本无归。
她指尖无意识地紧攥着裙子,犹豫了片刻,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些说:“我只是想从傅总这里借一样东西,借几日就归还。”
语声落地。
傅青淮薄唇在暖黄的光里勾起浅浅弧度,添了三分i丽的艳色:“那要看姜小姐诚意有多少了。”
姜浓稍许愣怔,心想难道真的要跟他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吗?
没等她开这个口,只见傅青淮懒散地将手中的朱砂笔扔在天青釉瓷碗里,一抹极淡的墨痕散开,而他漫不经心地揉了揉修长骨节,忽而又点到为止:“我今晚没什么心情跟人谈交易。”
不谈交易的话。
总不能有心情谈――感情吧。
而两人区区几面之缘,也没有什么私人交情好谈的,何况姜浓深知随心所欲是他这类上位者独享的特权,也就识趣闭嘴了。
随即,
又联想到他刚才那句“诚意”
她微微侧眸,睹见傅青淮披散着奢靡睡袍站在了书桌旁,身影映在墨色的玻璃上,手背神秘的淡金色佛纹在幽黯的光下异常灼眼。
即便那是象征着慈悲的佛纹,却清晰地提醒着姜浓一点。
他,绝对不是那种乐善好施的人。
片刻后,淡红的唇终于微微轻启,尾音低柔:“江南有道生长于湖沼水内的茭耳菜,很适合秋季吃,不知傅总有没有兴趣品尝?”
为显她是很有诚意,姜浓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脸蛋绽开清丽笑容:“食材我已经带来了,就在楼下。”
*
粱澈秘书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在二人下楼前,已经主动地腾出了别墅。
此时此刻,偌大华美的客厅里没有半丝人气,傅青淮坐在沙发上,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姜浓就端着精致的白瓷盘子走出来。
她的厨艺是很好,起码很合男人的胃口。
傅青淮尝了口,视线落在她白里透着润的指尖,停了半瞬,挪到她的脸上:“有点似曾相识,我们之前有见过?”
姜浓用餐巾纸擦拭沾了水滴的手指动作一顿,捏着许久才抬起头,对视着傅青淮探究的眼神说:“傅总真的忘了?”
“嗯?”
她那双含秋水般的眼睛在灯光下,似有什么隐晦情绪流淌在里头。
也浅浅地,倒映着傅青淮那张毫无瑕疵的精致面容,渐渐难以抑制紊乱的心绪在想,他忘记见过自己也很正常。
那时她真的很狼狈不堪,浑身都被不清白的泥水湿透,连雪白的小脸也沾了些,脏兮兮的,像个被主人家遗弃,只能躲在路边遭狂风骤雨拍打的小幼猫。
而傅青淮只是恰好经过,伸出援手给她的世界避了一场暴风雨。
甚至在离开时。
――连姓甚名谁都没让她知道。
姜浓把他的音容相貌封存在记忆深处记了很多年,从未妄想过高攀眼前这座高山雪岭,随着情绪逐渐从过去记忆里抽离过来,她静静避开视线,如同开玩笑说:“我们可能在梦里见过。”
可惜傅青淮从不做这种虚无缥缈的梦,听了,也只是极淡地笑了一下。
许是姜浓的诚意没有掺假,接下来傅青淮倒是给了她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长指漫不经心地端起玻璃杯,润完了嗓子,声线也显得几分清润:“你想要什么?”
姜浓抬头看他,许是错觉一般,傅青淮说这句话的姿态,像极了只要她开口,这世界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他都给得起。
静了半响。
她启唇的声音,很轻地说:“仕女图。”
傅青淮懒散地坐在沙发处,俊美的面容此时略微放柔,倒也没说给不给:“你下次还会做什么菜?”
姜浓想了想,跟念菜谱似的,将平时做过的江南菜都仔细念了一遍。
傅青淮听着,没喊停。
直到墙壁上的华丽大挂钟悄无声息指向凌晨十二点整。
……
姜浓原本清柔而勾人的声音,也添了几分哑意。
傅青淮打断她,说得风淡云轻,甚至语调很是沉静:“今晚你就住这里,别墅每一层都有客卧,你想住哪间?”
姜浓来时没想过留宿,所以一时间的反应很真实:“我住客卧?”
傅青淮微挑眉:“要不然你还想跟我睡主卧?”
姜浓表情愣怔了少许,下意识地看向他,傅青淮那身奢靡的黑色睡袍在灯光暗影下半敞着,面料薄薄的贴在了肌肉均称的胸膛,随着他慵懒搭在沙发手扶的长指漫不经心轻叩着,带了几分危险的佛性。
“楼下的。”
半响后,她垂落的眼睫下视线移开,淡淡地说。
……
随着别墅里的客卧点亮起了盏灯,粱澈也自动从外面现身,看到傅青淮还坐在沙发上,极有眼色地走上前,仿佛伺候一朵尊贵的高岭之花:“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按照她的穿衣习惯,去备下换洗的干净衣物。”
傅青淮语调很淡吩咐,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架不住粱澈热情脑补:“看来姜小姐身上很多优点,深得傅总心。”
“我发现她的厨艺比你好太多……”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平静无澜地扫了下他:“粱澈,我预感你快失业了。”
粱澈就跟生死簿上被点了名般,八卦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大半夜的,他禁不起吓啊傅总!
~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华贵客卧,姜浓睡醒时,仰头望着悬垂在头顶的水晶灯十来分钟,才光着脚下地,沿着厚软的地毯走进浴室去。
她纤弱的肩膀只披着摇摇欲坠的宽大浴袍,是原先房内就有的。
站在宽幅的梳妆镜前,正想伸手松开系带。
姜浓低垂的目光,随即望向搁在浴缸旁的墨绿色衣裙,表情有些纠结。
昨晚被傅青淮用朱砂笔,滴在衣领处的墨迹还在。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穿出去时,客卧外的门被敲响。
姜浓重新穿好浴袍去开门,入眼便看到粱澈正站在走廊上,来给她解燃眉之急的:“姜小姐,这是傅总吩咐给你备的换洗衣物。”
话落间,将一套与她昨晚穿的那件墨绿裙子极相似的衣裙,递了过来。
姜浓轻声道谢,等细白手指接过那柔滑的面料时。
粱澈又问:“姜小姐您早餐想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口味偏好,或忌口……”
“不用麻烦了。”姜浓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性格,她回房换好衣服后,就再次婉拒了粱澈的热情,很认真地说:“我还有事要去新闻台,可以在食堂吃点。”
粱澈只好作罢。
而这里的山顶豪宅离去市中心的路程不太方便,更难打到车。
姜浓还是得麻烦粱澈,待坐上车后,她发现车内的装饰很精致昂贵,某张座椅处还放着男人灰白色的西服外套,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股淡淡的梵香味道。
似见她表情疑惑,粱澈说:“这是傅总的专车。”
“……”这么胆大,拿傅青淮的专车送人吗?
粱澈:“这也是傅总的意思。”
随即,他从副驾那边,拿出了精致粉色的礼物盒子递到姜浓眼前,趁着路上的空隙,主动地解释起了某件事:“姜小姐,这是傅总上次为你准备的真正谢礼。”
粱澈这一提起,姜浓就想到了藏在借住别墅里的情趣用品。
而这次粉色的礼盒里,存放着的是一对珍珠耳坠,以及傅青淮笔迹的纸条。
她眼睫毛垂落,视线先被这张极薄的白纸吸引走,上面写着极简的话:
「等我联系。」
而粱澈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姜小姐,我发誓我这张嘴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上次都怪我识人不清……轻易听信了燕杭那个大傻逼的话,才擅作主张把傅总的礼物换了。”
“傅总平时真不用那些东西的!!!”
最后这句话,直接让姜浓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指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粱秘书。”
“姜小姐请说。”
“你可以不用说了――”
她事后也想过以傅青淮的行事作风,应该不太像是会性暗示送女人这种情趣用品,现在听到粱澈的解释,心底也略松了口气。
幸好她没当面质问傅青淮,否则大家都要尴尬的下不了台。
近四十分钟的车程,逐渐地接近新闻中心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