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道长我们都不知道——by旗木卡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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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经她提醒,凝目细观,却见四处飞溅的神识碎片上似有图案。弯腰捡起一片,上面竟是一些零散画面,皆与当前焦点人物息息相关。
素还真立刻神情肃然,不断弯腰拾起碎片观看。
赋影然手中光芒一闪,变出一只很大的竹篮递了上去。
清香白莲.捡破烂的.素还真接过竹篮把碎片往里面放,还不忘扭头对赋影然道:“前辈,还能多给素某提供一点信息么?”
“好啊。”赋影然神色不动,以意念操纵红鞭啪啪啪啪啪抽了神思数鞭。
素还真笑吟吟:“多谢前辈。”
赋影然点点头:“不用客套。”
神思:……随便谁都行,快来救我~~~~(>_<)~~~~
乌兰狄月回到天羌族故地搭了个帐篷暂居。
综合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她推测那些该来和想来的甲乙丙丁们应该很快会找来。
果不其然,央千澈铩羽而归之后,原无乡第一个找上门。
看到徒弟还是那么毛茸茸气色很好的样子,道溟表示很欣慰:“继道魁之后,银骠当家也上门。看来道真很给吾面子。”
原无乡客客气气地说:“乌兰长老掌握道真三千门徒性命,吾等自不敢怠慢。就不知长老要如何才肯释放道真弟子?”
“银骠当家啊,谈判,是要有足够诚意。你,真能代表南修真?”
“长老信不过原无乡?”
“据吾所知,银骠当家在南修真一脉有名无实。”
“那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涉。”原无乡紧握双拳,以实相告:“吾正是当年参与剿灭天羌族的成员之一,长老要寻仇,原无乡一肩担起。”
“吾的回答——拒绝。”乌兰狄月躺回卧榻,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吾开出的条件你担不起,去换南修真真正管事的人来与吾谈。”
“长老……”
“五天,吾给道真五天时间。南北道真掌事者,当年的屠杀者,以及星河靖海魄如霜必须同时到位。否则,撕票。”
“嗯……”原无乡思考片刻,终究无奈同意:“好吧,就按照你的要求进行。”
乌兰狄月双眼半睁半闭,略微不爽地抬手示意好走不送。
原无乡自行离开,乌兰狄月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翻了个身。
小机啊,架空我徒弟没问题,问题是架空了他,你可就不能躲着了。
过了小半日,果然又有贵客拜访。
漫天华雨,熏风阵阵,一道人影施施然临近,华服高冠,渥然玉质,贵不可言。
“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
乌兰狄月保持着侧躺姿势,饶有兴致地看着来者:“真是好销|魂的诗号。多念几遍,说不定吾就被洗脑了。”
千玉屑:“……”
清咳一声,森狱国相恢复平日气定神闲风范:“天羌族长老,千玉屑拜会了。”
“幸会幸会。不知贵客来此,有何见教?”
“长老对吾,或许陌生,但千玉屑对长老大名却如雷贯耳。”
“吾向来低调。”乌兰狄月懒洋洋地扭了一下:“何来如雷贯耳一说?”
“实不相瞒,在下来自森狱,现今森狱王后,正是昔日天羌族族长,繁雪逸冬青。”
“哦?”乌兰狄月总算坐直了,半垂眼帘不知在思考什么。
千玉屑疑问道:“长老在想什么?”
狄月双手抱在胸前,问:“如果吾没记错,森狱有十几个皇子?”
“正是。”
“应该不是冬青所生吧?”
“阎王十八子,皆出自之前十八任王后。”
“嗯……”
“长老似乎有所不快?”
狄月捧着胸口说:“没,吾只是在消化自己养的好白菜被猪拱的感受,顺便,对森狱之主的肾功能表示钦佩。”
千玉屑:“……”
“好了,阁下有事,就请直说吧。”
“吾想与阁下谈论的,正是森狱第十九皇子。”
“怎样?”
“他乃逸冬青之子,现在——正被其他皇子追杀……”
千玉屑尽职尽责,从森狱传统到现今局势都讲解得非常清晰,且点到为止。
乌兰狄月盘着腿,一手支起下巴:“森狱到底是有几个太子?”
“四个。”
“哈……单凭这一点已经可以断定,森狱之主不是昏君就是暴君。”
“长老尚未见过森狱之主,如此言论是否有所武断?”
“立储,国之要务。储位空悬,人心不安,不符合安内攘外治国之道。阎王此举,引人遐想。”
“吾相信阎王作此安排,自有其深意。”
“四名太子在位,除了营造结党倾轧自相残杀的氛围,吾看不出有何深意。玄嚣与玄灭现在不就斗得你死我活?哈……思来想去,这位阎王唯一的优点只剩下肾功能。哎,吾可怜的徒儿冬青,选男人的品味还是这么差。”
千玉屑:“……”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呵呵呵。
乌兰狄月挥挥手:“先生请吧,天罗子的事情吾自会处理。”
“那在下便告辞了。”
千玉屑不紧不慢踏出幔帐,却闻乌兰狄月在内中自言自语:“天不肖,有玉屑。地不肖,有玉屑。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屑屑屑屑屑屑屑……真是洗脑啊。”
千玉屑:“……”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神思涕泪横飞:国相!国相我在这儿啊!!!国相救我啊!!!
第13章
五日后,沉寂多年的天羌族故地迎来喧嚣。
北道真道魁与南修真道磐与教中代表应约而至,原无乡、罪负英雄与倦收天这三个天羌族特攻队成员自觉站在最前方。
一盘散沙的道真一脉,为三千门人性命再度聚首,场面却不那么好看,南北两派依然泾渭分明,只差在中间画一条三八线。
至于同为这桩公案挂心的六弦之首、雄山东羽等道门其他代表,也跟来关注事态。
魄如霜这几日忙着和倦收天增进了解,根本没给北大芳秀开口的机会,此时重临旧地,对故土的变化非常震惊。
“长老?这是……?”
乌兰狄月看出魄如霜明显在状况外,也懒得费心解释,勾勾手指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随后冲着南修真代表抬起下巴:“关于今日主题,就劳烦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道磐说明吧。”
在原无乡一再恳求下勉强出席的式洞机:“……”
乌兰狄月,吾到底是跟你有什么仇?这么多人偏偏揪着吾不放……
尽管心中腹诽,但道磐还是很有涵养地解说道:“有关多年前道羌恩怨,不知天羌族长老欲以何种条件释放道真弟子?”
魄如霜总算从恋爱模式里恢复一丝清醒,追问倦收天:“道羌之间发生何事?!”
“当年天羌族入侵中原,吾等为护中原和平,将天羌族……剿灭。”倦收天一语落下,见魄如霜神色震动,已知覆水难收。
“剿灭……什么意思!”魄如霜失声惊问。
乌兰狄月双手揣在袖中,冷然道:“如霜,说得这么明白,你该清楚其中意思。敢问道磐,当年做下决策的人,在哪里?”
式洞机悄悄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早早撂摊子给抱朴子接盘:“昔日道真领袖,抱朴子、葛仙川皆已身亡。”
“哦?那这笔账,就只能顺移到现在的掌事者身上了。”乌兰狄月眯起双眼直直盯住式洞机,盯得他心里发毛,再次腹诽:吾招惹你什么了?!
央千澈挺身而出:“若狄月长老肯释放门徒,央千澈愿负起责任。”
“哦?”乌兰狄月扭过头看着他,别有深意道:“怎样负责?以你一人作抵押吗?嗯……好提议,吾会考虑。”
“且慢。”罪负英雄总算冒头:“当年征羌,出手之人并非道磐与道魁。”
原无乡和倦收天异口同声抢答:“没错。”
……你俩老这样难怪被禁止过度私交。
没能调戏到央千澈,乌兰狄月睨了双秀一眼,无视之,轻轻飘到罪负英雄身后,一手搭住他的肩:“如霜,这个人,不是你在论剑海认识的朋友吗?一眨眼就跟人去灭了你的族人。世态炎凉哟。”
魄如霜怒视罪负英雄,悲中带愤:“你……!”
罪负英雄心中含愧,坦承道:“是,当年进攻天羌族之前,所有情报皆由吾搜集,连作战计划也是吾制作……吾,有负这份交情。”
“很好……”乌兰狄月别有深意地眨了眨双眼,忽然运使真气,贯穿罪负英雄身躯:“该来的都来了,吾的条件,现在开始!”
“啊——!”
罪负英雄体内真气逆冲,一股异能直冲天灵,瞬间口吐朱红,七窍流血,倒落黄沙!
众人皆惊,倦收天上前抢走罪负英雄,见他生机微弱,不禁怒从心生:“你!”
“我我我……我如何?”乌兰狄月面纱下的双眸透着恶意:“毂凤鸣莫寻踪与北宗三千弟子的命,你们不要了?”
原无乡也难掩怒气:“你到底想怎样?!”
“吾想……”乌兰狄月抬起手指在半空画了一个圆,陡然地面震动,天羌异术展神通,被她困锁的道真门人像下饺子一样从空中落下,滚了一地。
方圆十里内,地形被宏力改变,四面崛起无数土坡。
玄嚣太子带领众部署一举冲上高处,形成合围,见道门众人尽数在场,不禁长笑:“哈哈……狄月长老真是送吾好大一份礼!”
“归还道真弟子,你们死在一起好了。”乌兰狄月冷酷地丢下这么一句,拽住魄如霜,身形漂移,迅速离开包围圈。
“不妙,我们中计了!”慕峥嵘顿时回过神。
央千澈一扬拂尘,沉声道:“众人休乱,吾与道磐已有安排,稍后援军必来,撑住!”
鏖战一触即发,玄嚣太子银枪在握,欲率兵一举铲除道众,一道雄浑掌气自背后袭来!
“休得猖狂!”
蔺无双与掌珠阙主带领拳域部众驰援而来,高空中,鹰堡勇士亦赶到现场。
乌兰狄月徒手抓住一支羽箭,似乎并不意外地对玄嚣道:“你吾第一次合作,搅局者倒是不少。”
“哈——是吾那不甘寂寞的九皇兄,想借这一局将吾解决。”
“有这么多不省心的皇兄,做小弟的很辛苦吧。”乌兰狄月语调平平:“不过,群狼环饲才能凸显本领。玄嚣太子,不妨让吾见识你的合作价值。”
“你会如愿见识!”玄嚣太子一舞银枪,混战爆发!
魄如霜与倦收天无奈对战,另一边,慕潇韩也混在森狱人马中,迎面碰上自家大哥。
“小弟,别再执迷不悟,随吾回去!”慕峥嵘一边和小弟打太极一边劝说。
慕潇韩心性已入邪佞,根本听不进:“大哥,吾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身为正道领袖,你开心吗?你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了吗?吾宁愿从心而死!”
慕峥嵘脑中闪过灵犀指瑕的脸,口中却道:“……别再胡闹!”
双方激战,森狱暂居劣势,然而玄嚣太子领导部署且战且退,丝毫不乱,待日影西斜,黄昏交替之时,他与乌兰狄月视线交会,二人眸中都闪过算计的光芒。
乌兰狄月抬手结印,揽化阴阳力,
六弦之首率先察觉异样,急道:“众人小心!”
轰隆隆——
地底忽然冲出万丈邪能,浓烈鬼气席卷正道人马。
鬼气袭体,众人只觉呼吸窒碍,如被扼住咽喉,顿时失去战斗能力;尚能抵抗者仅余数人。
六弦之首拨动怒沧琴弦,暂抗重重邪压;道魁、道磐各领南北精锐抵挡玄嚣太子凶狠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