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好怪,再看一眼——by一江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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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那些方法,又回过神来,顾不上别扭自己的脸上露出那样的神色,确实此时顾不上吃了,他将饭食放在一边的小几上。
楚鱼凑过去,皱着眉又说道:“你快说啊,这样太难受了。”
裴行知抬眼时,看到的就是楚鱼凑过来到自己颊边的脸,他看着她此刻眼中难忍的又显然懵懂不知所措的欲色,深呼吸一口气,才是尽量平静地开口:“从前我会在夜间冲冷水……”
楚鱼震惊脸:“冲那里吗?这样会不会坏掉?”
裴行知望着楚鱼求知欲若渴的脸,脸上的温度更热了几分,“冲全身,直冲得浑身热血冷却下去。只是如今我已修到第六层,这方法……可能不行,要换一个。”
他用楚鱼的声音说着这话,声音很轻。
屋子外的雨忽然下大了一些,淅淅沥沥落在云舟的木板上,像是落在楚鱼心里,令她心里麻麻痒痒的,有一股潮湿的热气想要爆发出来。
楚鱼低头又看了看,脸色也很红,想伸手去按,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身体又火烧火烧的,恨不得出去淋雨,急道:“那现在要怎么办?你倒是说呀!”
裴行知的声音裹在雨声里,极力保持着清澈的冷静:“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我给你看书,到时、到时照做就行。”
虽然身体依然是他的身体,可楚鱼第一次经历《九转》功法,那样性阳的功法,她又是第一次经历男子身体,自然……自然忍不住。
裴行知光是想想,便又捂住了脸。他从自己的芥子囊里翻找一下,找出了一本书,递给楚鱼。
楚鱼努力平复着呼吸,又满怀好奇地接了过来。
只见书的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男子启蒙》。
楚鱼从前读过许多杂书,话本子也看过不少,知道个大概,可也不清楚具体,因为话本卖得最好的晋江书局对尺度把控得很严格,在那儿售卖的话本子要是尺度有脖子以下的具体描写,那话本作者可是要被剥夺放在那售卖的资格的。
那话本作者只好不能详细描述了,通常都是关键时刻来一句“灯被吹灭,转眼就到第二天早晨。”
楚清荷女士当然也教过她一些生理知识,可那大多都是和小姑娘有关的。
所以楚鱼充满好奇地翻开了这本书。
空气里再次沉寂下来。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男子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裴行知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紧紧咬着下唇,便知道她都看懂了。
书只有薄薄的几页,楚鱼很快看完,再抬眼时,她眼睛红红的,满是好奇:“所以你平时趁人不注意时就自己偷偷那样吗?”
裴行知:“……”
他不想回答楚鱼这个问题,偏过了头。
楚鱼抱着被子,磨磨蹭蹭的,涨红了脸,翻开被子看了一眼,也不等裴行知回答,又问:“那……你来还是我来?要不你来吧?”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裴行知听着自己的声音里露出那样的发颤的尾音,一时又按了按额,他说:“我……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你真的确定要我来?”
虽然看自己的身体很是寻常,可他光是想到要的用楚鱼……他呼吸一滞。
楚鱼一听,又看了此刻的裴行知一眼,想到他顶着自己的脸,用的是自己的手,点点头,“确、确实啊……那我、那还是我来?”
可如果是她来,虽然身体是裴行知自己的身体,可,可里子是她啊!
裴行知也想到了楚鱼想的,一股热气上涌下蹿,放在腿上的手都攥成了拳头,拳心里全是汗。
他低着头兀自收拾着自己的心情,告诫自己冷静一些。
裴行知深呼吸几口气,点了点头:“嗯,你来,至少是我自己的身体……不难,照书来,即可。”
楚鱼点点头,“那我……脱了?”
裴行知再次深呼吸,点头:“嗯。”
楚鱼低头,将被子往身上一裹,人就钻在里面,她解带子的手在发抖。
那看起来系得松松垮垮的裤带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越抽越紧,到最后打成了死结。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睛湿漉漉红扑扑地看向坐在床边的裴行知:“小裴,带子打结了……”
裴行知看着自己的那张脸露出那样的神色,又别开头去,似是难以直视,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来解。”
楚鱼点点头,把被子拉开。
裴行知也不知怎么回事,修《九转》之后,这样的事已不是第一次,可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羞耻难耐。
他再三深呼吸平复心情,伸手去解带子。
死结难解,碰触之中难免会碰到身体,热意从指尖传来。
两个人身体都是一僵。
楚鱼咽了口口水。
裴行知抬头看向楚鱼,见自己的脸上不仅红晕满脸,眼尾更是绯红,那双眼在雨夜里湿漉漉地望过来。
他垂下眼,抿紧了唇,再不肯说一句话。
不肯用楚鱼的声音说出什么话来,他担心会刺激到楚鱼,担心他的身体会对楚鱼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样引起更大的反应。
带子再难解也会解开。
裴行知收回了手。
楚鱼咬了咬唇,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磨蹭,快些结束也能快些恢复正常。
她重新将被子蒙在身上,结果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被子,她抬起头看过去,只听裴行知脸色极力维持镇定地说道:“不用看。”
再多的字就说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了两眼,楚鱼涨红了脸,实在是没胆子,终于说道:“裴三哥,你还是去给我弄点冰水吧。”
凉水不行,冰水总行吧!
裴行知立刻站了起来,也不管行不行了,立刻点头:“好,我立刻就去。”
他涨红了脸冲出了房间。
外面在下雨,雨很大,秋雨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也将他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他冷静地回身看了一眼房间,想了想,还是去找谢云珩和婴离。
找到膳房的时候,远远的,裴行知就看到谢云珩和婴离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塞满了肉,旁边堆了厚厚一叠碗。
他赶忙走过去,就听到两人在说话。
谢云珩:“婴弟,你说裴弟和小鱼这样互换了身体,要维持多久呀?”
婴离:“不知道啊!”
谢云珩:“那你说他们怎么样才能换回来啊?”
婴离:“不知道啊!”
谢云珩恨铁不成钢:“婴弟,你说你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婴离抬起头来在,茫然地眨了眨眼:“大哥,实话说,你是不是想抢我碗里的肉,所以才故意这个时候和我说话?”
谢云珩:“……”
谢云珩正怅然不已又疼爱无比地看了一眼婴二弟,转眼就看到了本该在屋子里的小鱼……不对,是裴弟。
他忙问道:“怎么了?”
裴行知已经冷静下来了,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知道哪里有大量冰水吗?”
谢云珩迷惑:“出了什么平地风波?怎么需要大量冰水?”
裴行知很冷静,小声说道:“是我修炼的功法出了一点问题,现在小鱼需要大量冰水。”
谢云珩一听事关小妹,立刻拍案而起,他还没说话,桌上高高的一叠碗哗啦倒下,全朝着婴离倒去。
刚嘴里塞了一只鸡腿抬起来的婴离瞬间被埋在了碗下面。
谢云珩想了想,道:“有些水灵根的师兄师姐可以凝水成冰。”
婴离也从碗碟下方伸出一只手,又探出脑袋,将嘴里的鸡腿吐掉,抹了一把脸,道:“还有膳房也有冰,为了很好的储存一些食材,会用到大量冰。”
谢云珩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拈花惹草,找师兄师姐们弄冰去!”
婴离自告奋勇:“那我去膳房后厨偷冰!”
裴行知点头:“我回去陪着小鱼,等你们回来。”
三人商量好,裴行知从膳房重新回到楚鱼的屋子里,就见床上没了她的身影,他心里一着急,立刻环视四周找寻,却在地上找到了。
楚鱼趴在地上,感受着冰凉凉的大、理石地板的温度,红着脸看向回来的裴行知,“冰水呢?”
裴行知替替楚鱼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心里有些愧疚,小声说道:“大哥和二哥会去寻来,等一等。”
楚鱼点点头,两眼泛泪花:“让他们快点呀!”
谢云珩确实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御刀奔向了另外一艘云舟,他落地的姿势不太好,一下摔在甲板上,引得所有人朝他看来。
这搜云舟上好些长庚仙府刀霸宗的弟子,谢云珩和刀霸宗的师兄师姐们最熟了,他在人群里找了一下,立刻找到了目标人物,忙飞奔过去:“水师兄——!”
被唤水师兄的男修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回头,看到谢云珩激动地朝自己飞扑而来,吓得脸都绿了,死去的一年前他唱曲折磨自己的记忆重新涌上来,吓得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御刀就飞。
谢云珩立刻拿出刀鞘,往水师兄脑壳一砸。
一砸一个准,水师兄一个不稳,从半空摔落下来,直接落在谢云珩面前,四脚朝地。
谢云珩一把将他拉起来:“水师兄,你跑什么啊,赶紧给我弄点冰!”
水师兄哽咽:“……你早说你要冰不就好了?!”
谢云珩埋怨:“你一日千里,我都来不及说。”
水师兄也不问原因,抬手就化雨成冰,送给谢云珩一大块冰,送别他之前,道:“答应我,这辈子别来找我……”
谢云珩压根不听他说完,扛着冰块就往回飞。
那一头,婴离思来想去,化作兔子原型钻进膳房后厨,结果刚钻进去,就和拿着菜刀的大厨面对面碰上。
那大厨瞪圆了眼睛,提着刀就冲婴离冲来。
婴离被当做肉兔已然习惯了,在后厨来了一场亡命天涯,上蹿下跳找藏冰块的地方。
等到他终于找到冰块,用衣服兜住冰,扛着冰往外飞奔时,被厨师喊来帮忙的弟子眼睁睁看着一只兔子灵活地扛着大包从膳房门口飞奔出去。
他愣了两秒,惊呼一声:“兔子会偷菜了,快来看啊!”
谢云珩和婴离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强盗,这辈子的速度没那么快过,如两道影子,撞进了楚鱼房间。
楚鱼和裴行知听到动静偏头去看,看到谢云珩扛着一整块冰卡在了房门口,婴离满头菜叶背着一大包冰从他退旁飞奔进来。
裴行知:“……”
楚鱼:“……”
裴行知将冰块接了过来,用剑劈成无数块小块,连同婴离取来的冰块,一起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
楚鱼迫不及待跳了进去,将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她瞬间明白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谢云珩和婴离又被赶出了房间,两人蹲在门口,茫然地对视一眼,听着屋子里传来了裴行知低声缓缓念《清心咒》的声音。
……
楚鱼听了大半夜的《清心咒》,泡了大半夜的冰水,《九转》功法终于顺利运转,这一夜,才总算过去。
最后精疲力尽收拾好在床上昏睡过去时,她心里向各路神仙许愿——呜呜,明天一定一定要换回来!
第二天,楚鱼醒来第一时间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裴行知的脸,没有变回来。
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楚鱼觉得现在再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能坦然面对了。
穿戴整齐,摸了摸裴行知漂亮结实修长的腿,对着镜子梳好了头发,将发带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楚鱼镇定自若地抬腿,走了几步发现步子有点小,忙跨大步子朝外走。
昨夜下过雨,打开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楚鱼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睁眼时看到裴行知正站在云舟扶栏旁,他的面前站了个高大的男修,正低头对他说什么话。
她看到他顶着的自己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由奇怪,那男修,她不认识呀!
“小鱼,你终于睡醒了!昨晚上没事吧?”
谢云珩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来,在她耳边炸开声音。
楚鱼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脸又要发烫,忙摇头,“我没事,裴三哥呢?”
婴离同时在她右边出现,并小声告状:“小鱼,你知道的,小裴每天都要练剑的,今天早上一到寅时,他便起来去云舟的剑台那儿练剑。剑台那儿大多是男修,小裴顶着你的身体一过去练剑,剑风凛冽,一下引起了所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