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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by总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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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老天,她确实没有真的强迫他,她顶多是乘虚而入好吗!
  慈音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小小的个子,散着一头银发,甩着几条尾巴,可爱得很。
  一点都没威慑力。
  “躺好。”他淡淡道,“不疼了吗?”
  红蓼这才发觉身上还有点疼,老老实实地坐回床上,偷瞄了他几眼,判断出他并不打算将她如何,思索着他是修士确实也没什么,顶多就是没有凡人那么好掌控罢了,而且看他没动手的意思,还问她疼不疼,该是对她没坏心的。
  那……好像确实不用太怕太心虚?
  红蓼眨眨眼,手撑着床榻倾身过去,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一点儿端倪来。
  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虽然任由她看,她却始终摸不到门路。
  红蓼失望不已,耷拉着肩膀打算再躺下歇会,她还心有余悸得很,短时间内是昂扬不起斗志了,没法子啃他这块硬骨头。
  可她刚躺下,突然觉得特别热。
  她看了看身上,除了衣服破破烂烂外已经看不到伤口,体内灵力流动正常,除了精神上残留的痛感外,明明已经没事了。
  “……是你帮我疗伤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这里没别人,狗妖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能帮她疗伤。
  只能是他,唯有他。
  红蓼更踏实了一些,在对方手伸过来时握住,自然而然地放在锁骨上。
  “好热。”她蹭了蹭,“好难受,我是哪里还有伤吗?”
  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之前中毒毒发的时候。
  红蓼呆了呆,难不成那一次,她的毒没解干净?
  不可能啊,她当时特地看了,确实没残留了。
  怎么会这样……
  她自己搞不懂,慈音也没多问什么,灵力从少到多,回来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他的基数摆在那,哪怕回来的只是对他来说微少的灵力,于其他人来讲,已经是毕生难到的高度了。
  他食指指腹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她是为何如此了。
  他忽然就有了表情,表情还复杂得难以言喻。
  红蓼瞥见他不算好看的神情,心有不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不要呀,我不要死……”
  她越发躁动不安,身上衣服本就破了,这么一折腾更是难以蔽体。
  慈音漫不经心地用被子裹住她,按着她的不许她再乱动,弯腰在她耳畔,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说——
  “你没事,不会死。”

  “那我这是怎么了,你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定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你只是。”他斟酌着,微微拧眉,困难地吐出几个字,“发·情期到了。”
 
 
第二十二章 
  红蓼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她觉得自己听觉出现问题了, 捏着耳朵尖把狐耳揪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慈音比她更不适应说出这三个字。
  乱世之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妖族是他的敌人,他们的习性他自然都要了解一些。
  妖族在发Q期时会变得非常是虚弱, 需要另一半的……安抚,若这时伏击他们,事半功倍。
  慈音此刻只希望自己不要知道这样多。
  可看着红蓼双眼圆睁揪着耳朵的模样, 这种情绪又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蓄内敛的,细腻深刻的纵容。
  换做从前,红蓼难受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
  自从知道他并非凡人, 她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忌惮的。
  她不确定他的高度在哪里,就不敢轻举妄动,真是将妖族的欺软怕硬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其实有很多缺点,好色,懒惰,冲动,虚荣, 好高骛远, 坐没坐相, 站没站相, 穿衣不整, 想一出是一出……太多了, 他数都数不过来, 可就是这样一只狐狸精……就是这样一个她。
  慈音忽然扣住了红蓼的腰,红蓼只觉腰侧一痛,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到了怀中。
  红蓼惊呆了,她从没想过慈音会做出这样近乎粗暴的动作来,这种反差叫她心脏猛跳无所适从,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胸膛起伏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带着狐妖特有的妖娆宛转,连惊呼声与众不同,听在耳中若春风拂面,搅得一颗心凌乱难寂。
  她启唇想说什么,嫣红的唇瓣含着水光,慈音低头看了一眼,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他们一直在床榻旁边说话,这会儿躺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这件事由慈音来主导,还进行得这样蛮横,这就是最大的不对了。
  他仪态极好,极有涵养,举手投足尽是风雅。
  便如此如玉的君子,现在触碰她的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痛感。
  倒也不是特别疼,也没有特别难受,可是很有存在感。
  红蓼到了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痛呼,她拧着眉,眼睛红红,眼角也跟着泛起水光,如雨打的玫瑰,潮湿,破碎,糜丽。
  慈音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
  他看着她的眼神其实都还好,带着他特有的冷淡内敛,可红蓼哭喘的间隙,又好像看到那双星寒的眼底蕴藏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她突然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唤他名字:“慈音……”
  慈音俯下身来,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呼吸交织,唇瓣几乎相贴。
  “怎么。”
  “……你弄疼我了。”
  她呼吸更乱了,声音里有些委屈,带了一点儿鼻音。
  慈音的视线一寸寸划过她脸上的所有地方:“你可以推开我,用你的法术控制我,如从前一样,做什么都可以。”
  “我……”
  “你没那么做。”他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腰。
  他的腰是真的细,但非常有力,肌肉特别漂亮。
  红蓼的手刚落在那宽大的腰封上,就滚烫得仿佛麻痹了。
  “可见你并不是真的疼。”
  “疼的。”红蓼纠正他,“真的疼。”
  “是吗。”慈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们这样近的说话,他身上独特的檀香搅乱她微薄的理智,彻底勾出了她特殊阶段所有的热情。
  “很疼么。”
  他墨发垂落,温度冰冷地落在她炙热的皮肤上。
  她舒服地靠得更近了一些,也管不了其他那样多了。
  “不是很疼。”她颤着眼睫凑近,两人吻在一起,她哑着嗓子说,“你喜欢这样?”
  慈音没说话,但他没否认就是一种回答了。
  “那我可以的。”
  她说完重新躺回去,空着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又是兴奋期待,又是非常遗憾。
  这样香艳的一幕真是让她非常有感觉,可想到他上次的菜就万分可惜。
  她眼底明明白白的心事,慈音离这么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笑了一下,这次是非常真切的笑,还带出笑声,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觉得……
  红蓼还没分辨出什么意思,就已经没有心神胡思乱想了。
  她为自己的想当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可这代价她付得心甘情愿,开心到不行!
  她觉得升天之乐也不过如此了。
  视觉和身体上的双重享受简直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她以前思考的果然没错——她确实死在这男人身上了。
  红蓼已经没力气了,软绵绵地随他折腾,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青紫不禁琢磨,这就是甜宠小说里女主角的娇嫩体质吧?有内味了有没有?她没忍住笑了一下,连笑声都很破碎,带着入骨的媚意。
  慈音赤着的手臂撑在她头侧,扫了扫她那个甜腻恍惚的笑,她其实神智都不太清醒了,已经很累很累,全身都是汗,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充满了过度占有的气息。
  可她还在笑。
  没有哭着求饶,还在笑,嘴里念念有词的,全是令他难以置信,从未想过能在这种时刻说出来的话。
  什么“你真厉害”诸如此类……
  严格来说,他根本就不该有这种时刻的。
  但无所谓了。
  慈音低头贴着她的狐耳,含着她耳尖的绒毛,清冷威严的声音染上了沙哑的情意:“趴着。”
  “嗯?”红蓼反应都迟缓了,脚尖因他的亲近绷紧,懵懵懂懂地愣了片刻,才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好……”
  太乖了。
  慈音单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浸透寒冰的双眸缓缓闭上。
  乖得让人满腔鸷意。
  是夜。
  红蓼幽幽转醒,呆呆地盯着床顶许久,理智才稍稍回笼。
  思及发生过的一切,她漂亮妖娆的脸庞红得仿若熟透的浆果。
  她侧过头去,看到闭眼沉睡的慈音。微风吹得床边纱帐轻轻飞舞,月光透过白纸格子窗投射进来,为他冷冽的脸庞镀上淡淡的银色。
  像虚幻的柔光,使得这一刻的所有都变得很不真实。
  红蓼不自觉抚上他的脸庞,人的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狐狸的爪子,尖锐的指尖擦着他的脸庞过去,留下发白的划痕。
  慈音没睁眼,甚至没皱眉,好像睡得很死。
  红蓼无知觉地靠近,红唇落在他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脖颈上一凉,是命门咽喉被人扼住,红蓼睁大眼睛,看到方才还沉睡的慈音睁开了眼,眼底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掐着脖子的手并未用太大力道,她一后撤他就松开了。
  比起钳制,更像是tiao情。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屋子还残留着某种味道,红蓼捂着被子起身,慈音穿着中衣,不盖被子也没什么。
  她垂下头,将脸埋在银色长发中不露出分毫,好像这样就不用那么无措。
  慈音的手探来,摩挲着寻到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氛围越发紧张古怪,红蓼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什么,眉心就被他点了一下。
  “……怎么了?”她讷讷地问。
  慈音看着她眉心的莲花痕迹,静默片刻才说:“我的印记。”
  道祖的仙印,留有此印记的都是属于他的。
  这是非常私密且非常重要的印记。
  即便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红蓼歪了歪头,摸了摸眉心说:“好看吗?不好看我可不要。”
  慈音两指并拢,化出一面水镜由她自己看,她愣了愣,还有点不适应他这样随意操纵法术,对着镜子看着倒影里的自己,她眉心银色的莲花印记如花钿一般,很好看,一点都不突兀。
  只是——
  “留下这个,不会我在哪里你都知道吧?”她稍稍睁大眼睛,显然对此很抗拒。
  没人喜欢被追踪,尤其是身为妖族,对方还是修士,双方互为天敌的时候。
  慈音没什么表情道:“不会。”
  确实不会,只是他个人的印记而已,她若不喜欢,他教她个法术隐匿起来就是。
  他从不担心红蓼会离开他,所以根本没想过留下什么可以用来追踪她的媒介。
  她对他的心意实在热烈,他所烦恼的一直都是她跟得太紧,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舍得放手离开,避他不及。
  他此刻只想着一个问题。
  “有件事告诉你。”
  红蓼还在照镜子,听到这里抽空问了句:“什么呀?”
  “我的名字。”
  水镜消失,红蓼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有些不解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呀,慈音不是吗?”
  严格来说不算错,但他有个更令人熟悉的名字。
  他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吐出五个字:“贫道云步虚。”
  红蓼眨眨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在听完后点了一下头。
  “以前那个是假名字吗?”
  “……”这是什么反应?怎会如此平静?
  慈音,又或者说云步虚,靠近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云步虚。”
  “哦,所以呢,慈音是假名字吗?”
  “……你不认识我。”
  “我该认识?”
  云步虚神色微凝,他转开头,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慈音并非假名。或许你听说过北辰慈音道君。”
  这是他三千法相中的一个,比起他的本名来稍稍低调一些,所以才透露给她。
  红蓼只注意到“道君”两个字。
  她小说看得多,道君可听得太多了,那可都是牛逼哄哄的男主,再怎么说也是大反派,总之都不简单,相当的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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