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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手握爽文剧本——by不问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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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究竟是谁,可笑自己到了现在,竟是连她名姓也不曾清楚!
  苏长秋心中悲恸难当,他清楚,自己已经到了末路,但让他心中更为悲凉的是,悬陵事败,西南之地一失,天水阁倾颓之势便难以挽回。
  天水阁,难道真的……
  太上葳蕤葳蕤平静地看着苏长秋,银白面具在天光下折射出冰冷寒芒,她凌空而立,素白裙袂翻飞,飘然若仙。
  见她走近,苏长秋眸中暗色翻滚,他阴沉地觑着太上葳蕤,任天地灵气疯狂涌向有些刺痛的丹田。
  他要自爆。
  渡劫修士自爆的威力,足以令整个悬陵化作一片废墟。
  太上葳蕤左眼染上碧色,她看着苏长秋,缓缓吐出一个字:“封。”
  在她话音落下之际,苏长秋体内暴涨的灵气就此一滞,他面上现出不可置信之色,天地法则,她竟是将天地法则领悟到了如此地步!
  太上葳蕤没有给他再动手的机会,她抬起手,收拢指尖。
  苏长秋浑身经脉都在这一刻炸裂开来,无尽鲜血洒落,他呕着血,跪倒下.身。
  天水阁传承至今,而今,终于是失了天道眷顾么?
  苏长秋仰头,双目滑落血泪,他向北望去,看着天水阁的方向,永远倒了下去。
  渡劫期的威压在这一刻散去,云中风声呼啸,带走所有悲喜。
  许多正注意此方动静的修士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渡劫中期的大能,竟然就在顷刻之间陨落了?
  在苏长秋陨落之时,下方原本已经攻入悬陵的天水阁修士彻底乱了,两名渡劫身死,此战天水阁注定溃败。
  混乱之际,几名洞虚勉力维持局面,命门下修士向外撤去。
  而从目光落在太上葳蕤身上后,容洵便呆在了原地。
  记忆中的身影与眼前少女重合,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十年前少虞离开镜明宗时,只是筑基修士,而眼前少女乃是接连诛杀天水阁两名渡劫的大能。
  但……在苏长秋陨落之际,容洵收起春雷琴,身形闪动,竟是直直向太上葳蕤而来。
  侧身躲过他探向自己面上的手,太上葳蕤拂袖,将容洵逼退。
  “道友为何不以真容示人?”容洵开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多了几分干涩。
  会是她么?
  她会是少虞么?
  相比容洵,太上葳蕤神情只见一片冷淡,她语气未曾生出半分波澜:“与你何干。”
  渡劫期的威势压下,逼得容洵无法再近她半步。
  “少虞……”当听清她的声音之际,容洵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喃喃唤出这个名字,心中复杂难言。
  太上葳蕤觉出一阵厌烦。
  她指尖微动,覆在脸上的银白面具便寸寸化作飞灰,露出清冷容颜。
  和十年前相比,太上葳蕤的容貌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渡劫期的威压加持,少有人敢直视于她。
  看清她的脸,容洵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忘了动作。
  青鱼背后的渡劫,真的是少虞……
  他记起了来自青鱼那一箭,记起了她口中旧怨二字。
  原是如此。
  他对上太上葳蕤冰冷的目光,手脚好像都因为沉重心绪而有些发木。
  不知为何,容洵忽然想起了太上葳蕤离开那个雨夜,她发尾沾了雨水,决绝转身,再未回头。
  十年……
  原来已经过了十年。
  远处,当太上葳蕤除去面具时,正扶住闻人颜的闻人昭越瞳孔微微放大,神情因为极度的惊愕而显出一片空白。
  容少虞……
  青鱼背后的渡劫怎么会是容少虞?!
  十年之前,她离开镜明宗时,不过只是筑基修为罢了!不过十年,她为何就能成为渡劫大能?!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容少虞……”闻人昭越摇着头,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点。
  服下丹药,正在调息的闻人颜睁开眼:“你说什么?”
  “阿娘,她生得,和镜明宗弃徒,一模一样……”闻人昭越不愿承认太上葳蕤是自己识得的那个人。
  闻人颜抬眼望向御风而立的太上葳蕤,这便是她出现在苍栖州的原因么?
  “容掌门,”看向容洵,太上葳蕤终于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容少虞已经死了。”
  容少虞早已经死了。
  这一刻,容洵心头漫上难言苦涩,他哑然开口:“那你又是谁?”
  她不是少虞,又是谁?
  “本尊,太上葳蕤。”
  裙袂猎猎,太上葳蕤冯虚御风,脸上不见任何多余情绪。
  此前她覆面而行,是为方便行事,否则以妖尊之名,从她踏入苍栖州之时,便会被各方防备,又何谈设伏崔意、苏长秋等人。
  不过如今谋划已成,青鱼也打下根基,身份暴露与否便不那么重要。
  而听到她这句话,正关注此处动静的修士齐齐露出惊色。即便身在东域,略微关心天下局势的修士也会知道,太上葳蕤乃是妖尊之名。
  这天下间,应当也没有第二个名唤太上葳蕤的渡劫大能了。
  在容洵失神之际,太上葳蕤再次出手。
  掌风落下,容洵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被迫退至罗浮教阵营之中,踉跄几步才得以站稳。
  “妖尊太上……”在他身旁,闻人颜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阴鸷,搅乱她布局的,原来是她!
  战旗招摇,青鱼二字如龙蛇起舞,气势淋漓。
  下方,余紫嫣御使着异兽,率领众多青鱼修士自远处而来,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悬陵战场咽喉。
  她抬起手,遥遥向太上葳蕤一礼,朗声道:“青鱼所属已尽数抵达悬陵,请尊上吩咐!”
  数万青鱼修士集结于此,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对悬陵虎视眈眈。
  太上葳蕤看向闻人颜与容洵,冷声开口:“清溪是想战,还是退。”
  她给他们选择。
  “容掌门,她终究不过是渡劫初期,你我联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闻人颜看向容洵,声音有些嘶哑。
  在太上葳蕤与苏长秋动手之时,她已经服下疗伤丹药调息,恢复三五分的实力。
  闻人颜绝不甘心就这样让出悬陵,如此一来,罗浮教这些时日的奔忙,岂不是尽数为旁人作嫁衣。
  容洵神色黯淡,听完这番话,他看向闻人颜,缓缓摇头:“闻人教主,我不能对她动手。”
  闻人颜顿时脸色大变,她盯着容洵,目光如刀,厉声质问道:“罗浮教与镜明宗早有盟约,容掌门此言,是想出尔反尔不成?!”
  面对她的怒气,容洵心中虽有几分惭愧,但仍旧未改态度:“我对少……她亏欠许多,如今又如何能与教主联手,相欺于她。”
  相欺?闻人颜几乎要被他这句话气笑了,如今情形,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她从前觉得容洵这般性情对罗浮教来说,算得上是好事,不想今日便尝到了报应。
  “清溪这几日与天水阁一战,已然伤亡惨重,若是此时再与青鱼开战,不知又会有多少同道身亡。”容洵对闻人颜摇了摇头。“闻人教主,天水阁已然溃败,实在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
  在容洵看来,他们真正的敌人是天水阁,要推翻的也是天水阁,他并未有一统苍栖州的野望,是以悬陵虽紧要,但天水阁已然败退,便不值得再牺牲无数修士的性命去换。
  容洵扬手,向镜明宗一方放出撤退的讯号。
  见此,闻人颜只觉喉中腥甜,几乎有些站不稳。
  闻人昭越撑着她,低声道:“阿娘……”
  真是可笑!
  悬陵如此紧要,便是牺牲些寻常修士又如何!
  抬头望向上方太上葳蕤,闻人颜咬紧了牙关,妖尊……
  无论心中作何想,容洵已然表态,除了撤军,她别无选择。
  紧握着闻人昭越的手腕,闻人颜强撑起身体,恨声道:“退兵!”
  在天水阁修士溃败奔逃之后,罗浮教也不得不向悬陵之外退去,与此同时,随容洵前来合围的清溪修士也逐渐退去,地面只留下无数没了声息的尸首,鲜血蜿蜒,浸润褐色泥土。
  冬日凛冽的寒风中,青鱼旗飘扬着,占据了悬陵之地。
  龙雎二十八年冬,妖尊太上于悬陵以北连十三郡城,结坤舆山河阵,逼退天水阁阁主桑南淮。
  越三日,至悬陵,诛杀天水阁渡劫修士苏长秋、常兮,罗浮教教主闻人颜因重伤不敌,率教中修士退出悬陵。

  自此,西南枢纽悬陵并周边数郡尽归青鱼,而青鱼归于妖尊。
 
 
第191章 
  清溪郡, 容氏府宅。
  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他的双眼浑浊不清, 死亡的阴影正在一步步靠近。
  躺在这里的老人,正是清溪容氏如今的家主,容洵的父亲, 容玦的祖父。
  容洵资质出众,自幼便拜入镜明宗,在成为镜明宗掌教后, 更是少有回到这座府宅的时间门。之后, 容玦父母被刺杀身亡,为了保护容瑾, 容玦祖父令其易名泠竹拜入容洵门下。
  这样一来, 偌大容家, 除了家仆护卫, 这么多年来,住的便也只有容玦与他祖父。
  而现在, 床榻上的老人快要死了。
  元婴修士的命原本不会这样短, 但当年为了从玄阴刺客手中救回尚存一息的容瑾, 容玦祖父身受重伤, 自此一日日衰弱下来。
  能拖延至今, 已经是服下无数丹药的结果, 他的身体像是从根开始干枯的老树, 已经无法再生出新枝。
  容玦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从年前开始,他的祖父便已是苟延残喘,能拖延至深冬, 已是不易。
  可惜,叔父还是来不及赶回来了。
  “容玦……”榻上老人嘶哑着声音开口,连这句话中,似乎透着股沉沉暮气。
  容玦守在他身旁,应了一声是。
  “阿瑾呢……”老人缓缓将目光投向他,开口问道。
  容玦微垂下眸,掩住其中情绪:“祖父,阿瑾如今不在家中。”
  “那她在何处?”
  容玦没有回答,老人盯着他,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一字一句道:“你把她送去天水阁了,她是你妹妹,你亲手将她送到了仇人手里!”
  那双浑浊的眼中透出锐利光芒,容玦的神色未曾因此动容分毫,光线有些昏暗的卧房中,祖孙二人无声对峙。
  “她会回来的。”容玦开口,打破了室内沉寂,“只要天水阁覆灭,她就能回来。”
  “那我要你发誓,会带阿瑾平平安安地回家!”
  老人枯瘦五指如同鹰爪一般握在容洵手腕,他的脸色因为重伤初愈显得有些苍白。
  在长久的沉默后,容洵终于答道:“好。”
  得了他这个字,老人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他松开手,喃喃道:“若你不能做到……”
  “若你不能做到……死后黄泉碧落,我都不想再见你,你爹娘泉下有知,也绝不会原谅你!”
  容洵脸上褪去了所有表情,看上去有股惊人的冷漠,良久,他再次道:“好。”
  老人满意地阖上浑浊双目,干枯的手从半空垂了下来,失了所有力道。
  屋内另一道呼吸消散,容玦坐在床榻边,身形笼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情如何。
  自这一日起,留在容氏府宅中的,便当真只剩他一人了。
  容洵赶回清溪之时,容家府宅之中已是一片缟素。
  灵堂之中,容玦孤身站在棺椁面前,听到脚步声,着一身孝服的他回过身,苍白着脸色咳嗽两声,开口唤道:“叔父。”
  太上葳蕤那一箭的伤势,即便容玦有化神修为,也并非轻易能好全。
  容洵红着双眼看向父亲棺椁,他神色疲惫,此时几乎有些稳不住身形:“是我来迟了……”
  他肩上还有未曾完全化去的碎雪,任谁也看得出,是匆匆赶了回来。
  “叔父是为正事,祖父他未曾因此怪罪于您。”容玦温声安慰。
  容洵却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容玦见此,退出门外,让他得以于父亲灵前独处。
  待容洵平复下心绪,已是两个时辰后,他亲手为自己的父亲上了一炷香,这才退出灵堂中。
  容玦一直候在门外,见了他,容洵勉强勾起一个笑:“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闻言,容玦不由一怔,随即回道:“这本是我应当做的。”
  为父母报仇也好,救回阿瑾也好,都是他身为子女,身为兄长,应当做的事。
  容洵在他肩上拍了拍,迟疑片刻,终于说起另一件事:“悬陵之事,你可是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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