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大美人——by雪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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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挑明,所以格外不自在。
但秦俊保向来是个不怎么要脸的人,他一把揽住凌振的肩膀,“急什么,时蔓她们还在蒲首长家里表演呢。”
“我知道。”凌振补充,“她告诉过我。”但他今天有时间,等她,没关系。
秦俊保愣了愣,什么情况?时蔓去哪还跟凌振报备?两人又没谈对象,这完全不像时蔓的做派啊。
秦俊保心里胡思乱想了一大通,干脆一拍凌振后背道:“时蔓她们舞蹈队估摸着要在首长家里吃过晚饭才回来呢。要不,去我屋喝一口?聊聊?”
凌振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五点半。
他沉思片刻,点点头,“好。”
秦俊保去食堂买了点下酒菜,拿出珍藏的酒。
他好久都没跟凌振一块儿喝了,终于回忆起久违的兄弟情,几杯酒下肚,他嘴上也开始没把门地说话。
“凌振啊,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也喜欢时蔓了吧?”
“嗐,你不怪兄弟这事儿不地道吧?反正时蔓也看不上你,我这也不算抢你媳妇儿哈。”
“再说兄弟我也不差是吧,万一时蔓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凌振没说话,望着秦俊保耍酒疯。
“没戏!我跟你说!没戏了!”秦俊保手一甩,伤心欲绝地说,“人家蒲大首长都看上时蔓当儿媳妇了,你说还有我们什么事啊!”
“……蒲大首长那个儿子,是科学家!多厉害啊,天天只要在实验室里坐着搞研究,不比咱们这些沙坑泥地里打滚,天天满身是汗的臭男人强?”秦俊保越说越悲愤,又开了一瓶酒,给对面满上,“凌振,我们——”
话说一半,秦俊保傻眼了。
他看着对面,揉揉眼睛,没醉!凌振就是不见了!人呢???
秦俊保不知道凌振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他一脸冷凶地出现在蒲首长家大门口的花坛边上时,着实吓到了阳台上几个看风景的女兵。
“诶,你们看,那是凌团长吗?”
“他怎么来这了呀?好凶!刚刚我差点以为他要一脚把门踹开冲进来呢。”
“不会是为了蔓蔓姐来的吧?知道蔓蔓姐是过来相亲的了?怕蔓蔓姐被抢走?”
女兵们忽然想通,瞬间都好羡慕时蔓!
两个这么好的男人,都喜欢她,追求她。
身后,蒲首长的保姆出现,叫大家去吃晚饭。
女兵们一听到有好吃的,纷纷离开阳台。
饭桌上,没人敢说话,议论这事。
所以时蔓完全不知道凌振就站在外面,还站了一个多钟头,跟站岗似的,路过的战士们看到他一身军装杵着,还都会跟他敬个军礼。
直到吃完晚饭后,大家准备离开,蒲永言绅士地拿上披风,送时蔓出来。
时蔓看到不远处站成一棵白杨树似的凌振,愣了愣。
她迟疑着走过去,“凌振?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过来办事。”凌振在这种时候,不知怎么,忽然无师自通学会了撒谎。
但他不习惯撒谎,所以视线避开时蔓,往右一偏。
恰好与蒲永言平静温润如月色般的眸子对上。
那一瞬间,凌振身上的狼性不自觉地爆开,警惕的防备拉满,像守护自己领土般,眼神如同凌厉的刀。
刀划破了月色,寒意满满。
第44章 11.12更新
从蒲首长家表演节目回来后第二天,梅姐就乐滋滋地来告诉时蔓。
“看上了!小蔓,蒲首长的儿子看上你了!”她看着时蔓,觉得这姑娘真是从头到脚都溢满了福气似的。
“小蔓,你怎么想?”梅姐迫不及待地问。
时蔓只能实话实说,“才见一次面,没什么感觉。”
说不上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
梅姐就喜欢时蔓的坦诚,没有因为对方优越的家世和条件就去攀附,而是仍然坚持着做她自己。
“没关系,再多接触接触,你还年轻,不急。”梅姐虽然还操着心,但嘴上却装出很淡定的样子。
只是回去后,她立刻就不淡定地找上了蒲永言,千叮咛万嘱咐。
“你要是喜欢人家小姑娘啊,就得多表示,可不能端着。”
“知道那个咱们军区最年轻的凌团长吧,他之前就是相亲后一直冷冷淡淡的,不约人再出来见面,也不去找她,结果好了,一下子就不成了。后来把他后悔的呀,这才知道要可劲儿追求人家时蔓。”
蒲永言从梅姐那里了解到许多凌振的反面事例。
他这种搞科研的,最擅长吸取失败的经验,于是便总结出了一套他的行事方式,也开始公然追求时蔓。
给时蔓送花,送吃的。不止是时蔓,舞蹈队的其他人,也会见者有份,沾时蔓的光。
给时蔓送漂亮的国外买来的红舞鞋,最时髦柔软的练功灯笼裤,羡煞旁人。
有空便来文工团找时蔓,即便她总是忙不赢,只能说上几句话,但他也不在意,总是很耐心地等待,见到时蔓的姐妹路过都会礼貌客气地微笑打招呼。
并说自己不着急,别告诉时蔓,免得打扰到她的练习。
很快,文工团基本上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蒲永言在追求时蔓的事儿。
大家已经把“羡慕”两个字都说累了,甚至都有些麻木了。
凌团长喜欢她,蒲首长的儿子也喜欢她。
怎么会有人的命这么好。
她们所知道的优秀男人不多,没有对象的更少,尤其是长得俊,工作好,前途无量的,更是屈指可数。
时蔓一人就占了俩,实在让人都不知道要怎么个眼红嫉妒法,才能沾一沾她的福气了。
蒲永言的热烈追求当然传到了凌振的耳朵里。
他也不甘示弱,更加穷追猛打,就像狼如果选中了它的猎物,可以暗中紧盯数千里,白天黑夜都不曾松懈那样,无论如何,绝不放弃。
……
这天,又轮到一分队在亭台的夜晚演出。
时蔓和汪冬云排了双人舞节目,第一次跳,消息传出去,来看的人很多。
凌振还是坐在老位置,第一排的正中间。
其他的团长及以上的首长们都没他这闲工夫,回回来看演出。
所以按他的级别只要每次领票,就能领到最好的位置。
可今天,凌振很快就发现他右手边那个位置,要坐人。
平时他左右两侧都是首长票,一直是空的,今天却放了一个保温杯,显然人来得比他早,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凌振黑眸点漆,闪过一丝警惕,不太好的直觉告诉他,要小心。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蒲永言出现在座位上。
他朝凌振微笑礼貌道:“你好。来看蔓蔓演出?”
凌振因为他亲热地喊出“蔓蔓”两字而瞳眸紧缩,更防备地看着蒲永言,连发丝都硬茬茬地竖起来,腰背更是笔直。
没等到凌振的回答,蒲永言也没关系。
他笑笑,关心地问:“凌团长每场演出都来看,会不会耽误工作?”
“不会。”凌振很敬业,更尊重自己团长的身份,所以每次都会利用午休还有一切休息空隙把团里的事务处理好,两边都不耽误。
“那如果是临时性的工作呢?”蒲永言似乎和凌振友好地聊起天来。
“没有这种工作。”凌振话音刚落,就看到钟临小跑着过来,凑到他耳边,“团长,刚接到电话通知,让您去一趟司令部。”
凌振眼神微变,直接看向蒲永言。
蒲永言笑容依旧温润,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表示,“看来现在有了。”
台上,再有两个节目就是时蔓的演出,凌振这一走,怕是赶不上了。
但他没有迟疑,立马起身往外走,钟临在后边小步地追。
蒲永言挂着笑,专心地观看舞台上的表演。
没有凌振的气场压迫,开始放松享受。
很快,轮到时蔓和汪冬云,一片掌声迎接着她们的亮相。
蒲永言鼓着掌,眼看着台上时蔓的目光正要扫过来,与他对视。
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全部视野。
那人在蒲永言身侧坐下后,蒲永言才发现时蔓问好的视线早已收回,开始认真跳舞。
她没看到他。
蒲永言有些气馁,他无奈地看向身边,凌振也正看着他,露出野心勃勃的眼神。
没想到凌振居然这么快回来,蒲永言有些讶异。
“凌团长为了看演出,推掉了首长布置的工作?”
“已经完成了。”凌振语气冷凶。
蒲永言看到凌振挺拔鼻尖上的一层薄汗,知道他没撒谎。
只是暗惊,凌振的工作效率居然如此惊人
看来下次,要做好对凌振的调研。
……
蒲永言与凌振的明争暗斗还在继续进行着。
时蔓放假的日子,往往是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这天,时蔓和凌振约好去北海公园划船。
她本来不想答应凌振的,但他实在缠人,一次不答应就邀请第二次,再不答应就第三次,一有空就出现在她面前。
时蔓被烦得没法,只好应了他。
并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等到约会时,趁着大把时间,彻彻底底跟凌振说清楚。
为此,她还拒了蒲永言的邀约,只能表示抱歉。
见面这天,出于对自己的尊重,时蔓仍然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上漂亮的裙子。
没想到今天凌振竟然也开了窍似的,来接她时,捧着一束包扎得很好的白玫瑰,还滴着清晨的露水,芬芳美丽。
时蔓没见过白玫瑰,难掩喜欢,也舍不得拒绝,接过来嗅了一口,淡淡的香。
“你从哪里弄来这个的?”这可真不像他。
“自由国的朋友。”凌振自从上次自由国来访问,找其中的人详细打听过罗曼蒂克后,对方也很友好,期盼他能追到心爱的女孩,便给他介绍了华国的一位自由国朋友。
那人在京北城外有自己的住所和花园,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玫瑰花,还耐心地教会凌振一些花语。
见时蔓情不自禁露出的灿烂笑容,凌振唇线抿直,把一只手背到身后。
所以时蔓没看见他指尖多了很多道划伤的口子。
白玫瑰无比珍贵,凌振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花了一个通宵,帮那位朋友打理了整座花园。
……
到了公园后,凌振径直走向码头处,打算去买划船票。
上辈子,他还从来没和时蔓划过船,两人很少来进行这种浪漫的活动。
浪漫。现在凌振对这个词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和领悟。
只不过,今天游客很多,时蔓花了不少时间穿衣、打扮,所以来这儿已经算晚的。
凌振给时蔓买了瓶柠檬汽水,然后才顶着大太阳去窗口排队。
他排在最后面,没多久就看到前面队伍的人们接二连三发出一声喟叹。
前头的男人回过头,朝后面摆摆手,“大家不用排了,最后一张划船票已经被人买走了。”
队伍轰然而散。
凌振看向最前面,那位买到最后一张划船票的幸运儿。
他戴着手表,穿着白衬衫,噙着微笑走过来,不是蒲永言还能有谁。
“好巧啊,在这里遇见。”蒲永言气定神闲地打招呼,拿着那张划船票扇风。
时蔓知道蒲永言的出现不是巧合。
她告诉过他今天要来北海公园和凌振划船。
蒲永言的笑容里微微带着稳操胜券的淡定,看向凌振。
主动约女孩子划船,却没有买到票,这实在很不好。
他转头问时蔓:“如果没有船坐的话,可以来坐我的船。”
这张刚拿到的划船票,他递到时蔓面前,算是邀请。
“我们有船坐。”凌振硬生生把蒲永言的手挤开,将时蔓挡在身后,一身军装被阳光照亮,却依然散着冷硬气息。
蒲永言抬眸对上凌振的眼睛,“凌先生,撒谎不太好。”
凌振收回对峙的视线,走到已经没人排队的卖票窗台那边,微低下头探身和里面不知说了什么,又折返,对时蔓示意:“跟我走。”
时蔓有些讶异,“你搞到了划船票?”
她很意外,因为凌振在梦境里,从来都不会利用身份去获取任何特权,哪怕只是像多弄一张划船票这样的事情,也不像是他会做的。
幸好,凌振没有做让人失望的事。
他摇头告诉时蔓,“没有划船票。”
“但我们可以,造一艘船。”
时蔓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凌振已经带她来到公园最后面一块偏僻的空地上。
这儿有许多歪躺的木头,还有一把锯斧,一些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