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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的大美人——by雪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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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彻底发现自己喜欢时蔓,就是那次行军拉练的时候,他生病发烧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时蔓在他身边守了一夜。
  给他拧毛巾,为他物理降温。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过他。
  所以,他沦陷了。
  他知道兄弟凌振也喜欢她,但别的什么都可以让给兄弟,唯独这个可不行。
  秦俊保承认自己是有点儿不仗义,可一辈子的幸福,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何况他觉得,时蔓既然照顾自己那么一整夜,那肯定是对自己有点儿意思的。
  或许出于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她对他的意思平时表现得非常不明显。
  但是嘛,他一再自我肯定,那绝对是有的,起码比凌振多!
  可后来他踏马才在和凌振一次喝酒的时候知道,完全是一个大乌龙!
  那天照顾他一整夜的,是凌振!!!
  从那一刻起,秦俊保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凌振,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时蔓了。
  他简直想逃离文工团,这个让他一辈子回想起来就会尴尬的地方。
  可他走不了,并且现在还得站在时蔓面前通知她。
  “第一件事,就是我们舞蹈队的江兰芳,调到你们钢琴队来了。今天会办完手续过来,提前告诉你一声。”
  时蔓愣了愣,“她怎么来的?”
  秦俊保指了指上面,无奈道:“江队长是个有手段的。”
  时蔓一看秦俊保的手势,就大概知道了。
  不得不说,江兰芳的确厉害,她也是姚文静那样的人,甚至比姚文静更狠。
  姚文静浮于表面,但江兰芳看上去却温温柔柔的,狠劲儿都在内里,想要什么都会想尽一切办法。
  “行吧。”时蔓也很识相,她没有强硬的拒绝,只是问道,“还有第二件事呢?”
  秦俊保停顿半晌,整理了一会儿语言,终于没办法地说道:“这件事我说出来,你先别着急啊。就是你家凌振啊,他本来是原定于昨天完成任务回那边军区政治部报道,然后就坐火车回来的。”
  “嗯,然后呢?”时蔓镇静地问。
  “这不,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去报道,所以首长们都急了,赶紧去找他。”秦俊保大喘气地说。
  “再然后呢?”时蔓长睫颤了颤,继续努力保持着镇静。
  “刚刚才收到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找到了,他在老乡家呢。”秦俊保笑了笑。
  “在老乡家做什么?”时蔓微微侧头。
  “就……”秦俊保视线飘忽,咬咬牙,才说出来,“养伤嘛,他受了一点小伤。”
  “多小的伤?”时蔓非要追问,不避不让。
  秦俊保见她样子还算冷静,似乎也没太着急,比他预想中的“女人就是容易慌张乱套”的看法要好很多。
  他微舒一口气,坦白道:“好吧,也不算很小的伤。他有几处骨折,所以不能动弹,只能在老乡家休养,派了医生护士过去给他固定伤处,等稍微好点了才能转移到地方医院。”
  “几处骨折?”时蔓稳着颤音和呼吸,继续问。
  “我也不太清楚……”秦俊保看了不远处,“可能是……五六七八处吧……”
 
 
第76章 11.27更新
  时蔓根本不知道凌振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在梦境里,凌振经常出任务就很久不回来,报信都是平安,似乎从来没出过事。
  秦俊保说完事就走了,但时蔓愣在原地,过了很久仍没缓过神。
  她微皱着小脸,眉眼一直难以舒展,她不知道这是梦境里凌振受过的伤,只是梦境里瞒着她没有让她知道,还是说……
  这是对打破梦境的惩罚。
  时蔓神色凛凛,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无从得知凌振的消息,除了从秦俊保那儿知道的那些,再想打听,已经无处得知。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馍,差点放到别人的碗里去蘸酱吃,把对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蔓蔓姐,你怎么了?”对面小心翼翼地问。
  “哦,没事,不好意思。”时蔓回过神来,颔首道歉,然后低下脑袋啃馒头。
  “没关系蔓蔓姐,就是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时蔓摆摆手,“你吃完了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对面的女兵只好端着空饭盒离开,不过总忍不住回头,打量着时蔓。
  时蔓随便把馍都塞完,起身将饭盒合拢,拿去水房冲洗。
  文工团的食堂与水房连着一条长廊,她走在其中,两侧都栽着冬青树,又高又直,枝叶巍巍,让她忍不住又想到凌振。
  也不知道他受的伤到底怎么样。
  秦俊保说是小伤,但都多处骨折了,那能小到哪里去。
  时蔓不由又皱了皱眉,忽然听到她身后传来汪冬云的声音,“蔓蔓——”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汪冬云两只麻花辫跑得一颠儿一颠儿地过来,气喘吁吁地捂着右腰,“我一直在后面叫你呢,叫了好多声。”
  “……不好意思冬云,我没听到。”时蔓真是刚刚才听到。
  汪冬云凑近看了看时蔓,“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
  “不是。”时蔓微叹口气,把闷在心里大半天的话,都告诉了汪冬云。
  总算有人可以倾诉,她胸口也稍顺畅了些。
  “蔓蔓,你不用担心,凌团长吉人自有天相,再说这都在老乡家休养了,肯定只会一天天变得更好。”汪冬云抿唇笑了笑,“凌团长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肯定能高兴得立马起来跑两圈。”
  时蔓被汪冬云的目光烫到,扭头看向外边,“谁关心他了。我只是怕我刚嫁过去就要守寡。”
  汪冬云捂了会儿嘴,又正色道:“蔓蔓,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他?”
  “那么远,团长肯定不会给批假的。”时蔓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汪冬云一拍手,“巧了!我这儿刚好有个办法!”
  时蔓看向她,“你快说。”
  “是这样的,咱们团里打算派几个文艺兵去地方上学习一下那儿的梆子戏,让我们舞蹈队和歌队一共出五个人。你说这要是刚好各队出两人多好,偏要多一个,这让哪个队出,两边就争执不下了。”
  江兰芳一走,汪冬云现在就成了一分队的队长,刚好这事儿就归到了她头上来协调。
  “我一想,这梆子戏又要唱又要跳的,不正适合你吗?你两样都厉害着呢。”汪冬云握住时蔓的手,“本来还想着来问你愿不愿意去呢,刚刚听你说凌团长这事,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了。”
  时蔓很聪明,她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出差去学梆子戏的地方,正好离我说的凌振休养的地方不远?”
  “是的!”汪冬云脆生生地应道,“这不刚好嘛。”
  “嗯,那我这就去找秦俊保说。”这个就归他管,时蔓只要去他那儿报名就成。
  可是当时蔓说出自己的打算后,秦俊保愣了愣,放下茶杯讶异地看向时蔓。
  “你知道那边的条件有多艰苦吗?”他对时蔓的了解,显然还停留在“娇生惯养”四个字上。
  尤其凌振和时蔓结婚后,他也受邀去他们家参观过,眼睁睁看着凌振都把时蔓娇惯得无法无天了,连喝水的杯子、睡觉的被子那都精细得不像话。
  她能千里迢迢过去受那种苦?
  “我知道。”时蔓眼神坚定地看着秦俊保。
  秦俊保确定她一定是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于是只好抿了口茶,继续苦口婆心劝她,“其实呢,一开始团里就觉得你是去那边学习的最佳人选,但很快,就还是决定叫其他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蔓摇头,但肯定道:“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文艺方面那你绝对是这个。”秦俊保竖了一下大拇指,又否定道,“不过有些条件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普通,但对于你来说太难了。”
  “什么?”时蔓挑眉问。
  秦俊保见她非要问到底,只好掰着手指告诉她。
  “首先,你得先坐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过去。咱们团里这次去五个人,经费有限,也不好搞特殊,所以都得坐硬座过去。你坐过火车吧,知道硬座车厢是什么样子吗?”
  “……”时蔓沉默下来。
  秦俊保见状,趁热打铁道:“还有,学梆子戏的地方在一个偏远县城,所以你们下了火车就得继续坐车,还得是转好几趟车才能到那儿。路上也不好走啊,都是没修好的山路,不仅饶得你头晕,还能把骨头都给你颠得散了架,当地人都觉得受罪。”
  时蔓垂着眼,没说话。
  秦俊保又道:“最后就是呢,那边住宿环境、卫生情况都很恶劣,缺水少粮,蚊虫鼠蚁叮咬,就是团里其他同志过去,我们也是选的农村里长大的,最能吃苦的那几个。”
  他看着时蔓的头顶,无奈耸肩道:“你说说你去凑什么热闹,哪一点是你能受得了的?”
  时蔓忽然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我能。我全都能。”
  这回,轮到秦俊保沉默。
  他用前所未有的目光盯着时蔓,“你确定?”
  时蔓攥紧手指,再次点了下头,“嗯,我确定。”
  ……
  最后,时蔓用眼神说服了秦俊保,她的名字定下来,成了带队去学梆子戏的干部。
  出发前,她回了一趟娘家,告诉父母,但没说凌振受伤的事,怕他们担心。
  父母一听她要去陕秦省那边,都很担心,说那儿大山连着大山,条件艰苦,都很担心她。
  但知道时蔓是为了工作,她们也无法多劝,只好让她小心些。
  妹妹把自己的一个小布娃娃送给时蔓,说抱在怀里的话,就不会晕车了。
  时蔓捏着她的小脸说谢谢,等回家她带更多的布娃娃回来送她。
  一家人恋恋不舍将时蔓送到了火车站。
  其他几个穿军装提着行军包的男兵女兵已经在等着时蔓了。
  这次除了时蔓,还有两男两女跟她一块儿去。
  舞蹈队一分队的男兵曾经帮时蔓提过行李,知道她的做派,只要出门那大包小包的必然不能少。
  所以他特意少拿了一些自己的行李,想着到时候肯定得帮时蔓扛她那堆东西。
  可当他看到时蔓只背着一个行军包过来,他愣了愣,还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时蔓好笑地睨他一眼,“干嘛呢,赶紧的,拿着票进站了。”
  “……蔓蔓姐,你就带这些?”男兵忍不住问。
  “这些不够吗?”时蔓摸了摸自己松软的行军包。
  “够、够够够。”男兵语气里很意外,但也松了一口气。
  等上了火车,时蔓顺着票根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军包往头顶的行李架上一放,就坐下来开始撑着手肘看向窗外。
  乱糟糟的火车车厢,她居然一句都没嫌弃。
  男兵又忍不住多了看时蔓好几眼,怎么感觉,跟换人了似的呢?
 
 
第77章 2300评论加更
  火车一路鸣着汽笛声,往遥远的秦陕山脉开去。
  车厢里混杂着各种味道和声音,食物、汗水、鼾声如雷……充斥在各处。
  这对时蔓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她如坐针毡,连脚都伸不直。
  困了就只能闭上眼,坐在座位上睡,还得忍着其他人的呼噜声和臭味儿。
  还没走过一站,时蔓就受不了了。
  “同志,麻烦你,我想补一张卧铺的票。”时蔓穿过硬座车厢里横七竖八坐在地上的那些人,小心翼翼不踩到他们的编织袋或是桶子,艰难地走到列车员所在的车厢连接处。
  团里没经费,她自己补。
  这硬座她真的难以忍受,再待下去,她只怕要开始后悔为什么头脑一热想去看凌振。
  她受的罪可不比他少。
  换到硬卧后,时蔓稍微好了些。
  但火车里总有一股味道,挥之不去,她只能除了睡觉时间,都坐在窗边。
  自由的风从窗缝里灌进来,萦绕鼻尖,伴着开阔的视野,清新的味道,时蔓挺着腰背,就这么捱过了两天一夜。

  一到秦陕火车站,大家都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坐上班车,往那大山里的县城去。
  路上的颠簸,可比秦俊保嘴里说得还要严重多了。
  大伙儿都吐得不行,直说来学个梆子戏怎么比打仗还要难,实在牺牲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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