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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卿卿动人心——by蜀国十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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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最萧条的那几日,崖香和瑞春都帮着工匠们连夜赶制止汗香露,阿朝也另外加了月银。
  崖香倒不是为了银子,她只盼着姑娘好,想起下个月的七夕,不得不提醒她两句:“姑娘可想好送大人什么了?”
  阿朝被她说得面上一红。
  她与哥哥在一起并未刻意瞒着,阖府上下看在眼底,哥哥也不是收敛的人,有时还在廊下就要来吻她,有几回在马车内……罢了,不去想他。
  总之谢阁老的威严还是在的,底下人就算瞧见,也不敢窃窃议论,且他若不吩咐,谁也不敢外传。
  阿朝琢磨着手里的方子,“我已经想好了,我这几日做起香露倒颇有些心得,库房里也有足够的香料,我挑几样清淡雅致的,给哥哥做一味合香。”
  崖香笑道:“这主意不错,往后大人的衣物上熏燃的都是姑娘亲手制作的香料,就同姑娘一直在大人身边一样。”
  阿朝羞赧地垂眸:“我没往那处想。”
  姑娘脸皮薄,崖香就不笑话她了,“姑娘先照着方子做,不过奴婢记得有些香料不能混用,到时候姑娘注意些就是了。”
  阿朝点点头,就开始着手准备。
  选料、配比、捣碎、筛细,最后将合香细粉加入炭粉中,混清泉水搅拌,压制成饼状,再风干几日就做成了,不管是熏烧还是置于香囊中佩戴皆可,阿朝打算试熏之后,若是哥哥喜欢,便再多做一箧,多出来的还能给媚花奴的客人作赠礼。
  这日用过晚膳,阿朝将干燥的香饼取出一块,置于鎏金小熏炉中试香。
  袅袅青烟从镂空的香炉孔洞中缓缓溢出,淡淡的兰草香混着沉郁的木质香气萦绕在鼻尖,阿朝深深吸了一口,心满意足。
  只是屋内多待了一会,身上渐渐多了几分燥意,脑海中也晕晕乎乎的,她将襟口拉开些,想要散散热,身子却如火烧一般,连饮了两杯冷茶下肚,也丝毫不起作用。
  阿朝尚有意识时,眼前隐隐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哥哥……”
  谢昶还在衙署处理政务,身上才有异常,立刻赶回府上,到青山堂时,小姑娘已经潮红着脸,泪眼迷离地歪倒在床边。
  “到底怎么回事!”
  屋内只有崖香与医女两人,崖香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将姑娘中药一事泄露出去。
  见男人面色阴沉如水,满眼却窜着火,崖香吓得跪伏在地,医女颤颤巍巍地上前回话:“姑娘燃的香饼中,混入了少量的赤骨花,原本赤骨花也可作为香料,可姑娘又掺了些丁香进去,如此一来这香饼就……”
  医女不敢再往下说,谢昶自己有了反应,自然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手掌攥紧,闭上眼睛,深深吁了口气:“如何能治?”
  医女硬着头皮,声音发颤:“此药……唯有男女交-合方能解,好在姑娘只燃了少量的香饼,于身子并无大碍,倘若实在无人……熬过这一夜也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阿朝小笨蛋,给自己搞了一味春天的香。
  哭了,憋死哥哥算谁的?
  对啦,推推我和阿朝小铺子同名的预收《媚花奴》,喜欢的宝贝们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病娇家奴*娇娇小主子
  侯府千金沈菽在奴隶市场买了个小奴隶,小奴隶满身血污,却生得一副昳丽绝世的好容貌。
  小姑娘杏哞亮晶晶的,“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少年温柔颔首,琥珀色的眸底掩藏着疯狂的渴望。
  沈菽为少年赐名“檀奴”,小奴隶很乖,会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暖手暖脚,还喜欢吻她的手心。
  沈菽日日将他带在身边,用得愈发趁手。
  后来,定北侯府卷进一桩谋反案,男丁发配充军,女眷送入官窑。
  绝望之际,沈菽却发现檀奴不见了。
  侯府千金入了教坊司,京中男子都想一亲芳泽。
  是夜,有人提刀闯进教坊司,一身寒意,眸光凛冽。方才还强迫沈菽侍酒的权贵被一刀抹脖,鲜血喷了满地。
  众人惊吓不已,有人认出那少年竟是几日前还朝的太子殿下!
  听闻他这些年流落在外,活得狗都不如,因而养成一副阴鸷狠戾的心性,一朝重回东宫便大开杀戒,将从前欺辱过他的人屠戮殆尽,东宫长阶一时血流成河,京中人人自危。
  少年沾染血渍的手指抚过姑娘面颊,语调温柔至极——
  “奴是小姐的人。”
  “谁惹小姐哭,奴就让谁死。”
  想起先前是如何肆无忌惮使唤他的,沈菽浑身发抖,不敢与之对视。
  -
  太子赵昀身患恶疾,发作起来痛苦难当,浑身筋骨犹如寸寸碾断,无意间发现只有和这个小姑娘肢体接触才能缓解。
  他使了些手段,让她买下自己。
  又使了些手段,一步步靠近,终于得以留在她身边。
  可当他服下解药,可以不必依赖任何人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没有人知道,每一次与她肌肤相贴,都会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既如此,那就将她留在自己枕边。
  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
  *双c
  *男主肌肤饥渴症,只对女主
 
 
第55章 
  谢昶双拳攥紧,额头青筋隐伏,连神经都在剧烈地跳动。
  紧闭的双眼再睁开时,几乎是一片赤红,像燃着一团烈焰,阴鸷又炽热。
  良久才听他切齿冷声道:“看好你们姑娘,不要将任何利器放在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也不要让任何人进这间屋子。”
  他还记得春未园那一回,她拔下金簪刺向自己的手掌……意识被烧成灰烬的时候,是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崖香赶忙应下,将阿朝发上的簪花、床边的瓷盏等物尽数收起,待人离开之后,又打了盆凉水进来,浸了几片薄荷叶,巾帕打湿,一遍遍在她被细汗濡湿的额头鬓角轻轻擦拭。
  好在她方才进屋子时看到姑娘的面色就察觉到不对,赶忙灭了炉中香火,捂紧口鼻,开窗通风。
  从前琼园的姑娘被人下过类似的脏东西,甚至琼园自己也会私下配制,可姑娘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且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来解这味药,姑娘虽与大人在一起了,可毕竟还未成亲,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人既然选择这时候离开,定然是考虑到这一点。
  连大人都帮不了姑娘,姑娘这回只能自己硬挺过去了。
  阿朝躺在床边,仿佛被扔进巨大的蒸笼,锅炉下滚沸的热水烧开,浓白的水气将她整个人熏蒸得满身热汗,衣襟微敞,粉嫩的脖颈也泛起醉酒般的酡红,无端的燥意像千万只蚁虫钻向骨缝,窜进四肢百骸,再钻进体内更深的角落。
  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躲进哥哥的怀抱,想……吻他。
  她方才明明看到了哥哥,可是他人呢……
  床上的姑娘可怜极了,额角狼狈地落下几缕碎发,脸颊绯红,轻轻地喘着气,像毒日头下晒得恹恹的娇花。
  崖香一边替她擦脸、擦脖,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落:“都怪奴婢不好,应该提早查了香谱,同姑娘一起做的,让姑娘受苦了……”
  阿朝现在意识完全是模糊的,只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仿佛被烈焰炙断了脖颈,呼出的气息亦是滚烫。
  “哥哥……哥哥过来了吗?”
  崖香无奈地叹口气:“姑娘忍一忍,明日就好了。”
  阿朝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气:“小腹疼……好胀啊……”
  崖香吓得脸色发白,这症状如何牵连到了小腹?
  这几日也并非姑娘的癸水期,她不敢确定,掀开薄毯,拨开衣料仔细瞧了瞧,雪白的寝衣上只隐隐看到一谈清浅透明,并无血渍。
  既非癸水,姑娘又怎会腹痛呢?
  难不成是那药出了问题?
  崖香去廊下问了医女,医女赶忙进来替她把了脉,“那药倒不会导致腹痛腹胀,只要姑娘没有吃错东西,应当是无大碍的。”
  崖香只好点点头,“事关姑娘的清誉,今日之事,还请女大夫莫要外传。”
  医女道“这是自然”,谢府有这么个杀伐决断的主子,医女是不要命了才敢在外胡言。
  崖香回到床边,“姑娘晚间也没用什么不干净的晚膳,是哪种疼,您同奴婢说一说?”
  手指伸到薄毯下,想替她揉一揉肚子,可指尖才轻轻按下去,阿朝就被激得一个瑟缩,浑身抖如筛糠。
  尽管难受至极,皮下却隐隐叫嚣着某种说不出的渴望,她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掌按在小腹下,那种怪异的渴望似乎得到微弱的缓解,但片刻之后,又是更难熬的胀痛,甚至比饮下鹿血酒的那一回更加难以自持。
  强自撑着去了趟净房,却没有半点缓解,想喝冷茶,崖香又怕引发她的腹痛,只好倒了些温热的薄荷水来喂她喝下。
  阿朝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侧躺在床边紧紧按着小腹,整个人像被点燃的哑炮,所有的崩溃闷不作响地隐藏在皮下,却又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祠堂。
  谢昶强忍着体内炙热翻滚的躁乱,一双炙眸如同蓄了火,似乎能感受到她在做什么,每绷痛一次,浑身的青筋都几欲暴起。
  睁开眼睛,目光沉郁地落在面前养母的牌位。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少时身负血海深仇,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在切骨之仇中无法自拔,看谁的眼神都带着阴沉的戾气,直到这个孩子呱呱坠地,让他信了人间的温暖,可他不论怎么做,在养母眼中都是一头被敲碎牙、打断腿的恶狼,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杀气腾腾的血液。
  倘若他真是忘恩负义之徒,大可将人找回后关起来,派最得力的暗卫把守,如同笼中的鸟雀供养,那么他所担心的事,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可自幼的感情抹不去,整整八年的失去,让他只想将她捧在掌中疼惜,他最后也没料到,自己会爱上自幼养大的姑娘。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牌位:“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自会报答,只要我谢昶在一日,便会护佑她在这世上一日的安宁。”
  “可共感这件事,是你们欠我的。”
  这世间对于道德礼法极其苛刻,即便是自幼相伴长大的非亲兄妹在一起,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倘若谢敬安夫妇在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谢家的养子。
  他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我的确算不得什么好人,这辈子也不会再做她的狗屁兄长。”
  “今日我来这里,不为求娶,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祠堂的烛火越烧越旺,在他漆黑阴鸷的眼底映出一片压抑的滚烫。
  回到青山堂的耳房,谢昶叫水冲了两遍凉,那股子燥意压不下去,反倒是愈演愈烈。
  门外紧跟着传来急促的哀求声,“大人,奴婢没法子了,您去看看姑娘吧,姑娘一直要见您……”
  谢昶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血液里躁动的声响。
  他知道她有多难熬,这种感觉,比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更加清楚。
  她意识还模糊着,可他却是从头至尾,十足的清醒。
  “你们先退下。”
  谢昶走到主屋外,这话甫一落地,那医女微微一惊,姑娘的情形愈发严重,那丫鬟也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真去请谢阁老!
  他来就有办法了?
  这数月以来,医女在几家勋贵府邸听得一些风声,说谢家这两位主子并非嫡亲兄妹,姑娘是阁老大人的恩公之女,眼下举目无亲,这才被谢阁老养在身边。

  眼下这谢阁老让她们都出去,难不成他自己要……府上毕竟没有外男,这位小姐又还未说亲,似乎也只有谢阁老适合进去,可他们素日不是以兄妹相称么……
  崖香给她递了个眼色,医女哪还敢再胡思乱想,赶忙躬身退下去了。
  铜盆内还有干净的薄荷水,谢昶打湿巾帕,坐到床边,替她将额角的汗拭去。
  阿朝几乎是全然昏迷的状态,仅靠着一丝微薄的意识在支撑,杏眸半阖,弥漫着温热迷蒙的水雾,察觉到苦苦的渴求就在身边,几乎是立刻钻进了他炽热的怀抱。
  谢昶浑身亦是控制不住地一僵。
  潮红的面颊贴在他襟口,嫣红的唇瓣轻轻翕动,热气混着甜香,丝丝缕缕地散在他滚动的喉结。
  阿朝本能地贴上去,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同样滚烫的下颌轻轻一吻,又觉得不够,柔软的丹唇慢慢往上挪移,吻住他紧抿的薄唇。
  眼眶里涌上滚烫的热意,哥哥为什么……不肯亲一亲她,她很喜欢,很喜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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