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动人心——by蜀国十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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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截娇娇嫩嫩的丁香小舌轻颤地探出来,在他薄唇上小心翼翼地舔-舐,谢昶的太阳穴狠狠跳动了一下,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将她揽紧了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的青筋临近爆裂的极端。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她又张开细白的贝齿,在那瓣诱惑人心的唇上轻轻啮咬,尽管笨拙、生涩,却是她头一回尝试如此,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他,她也可以主动,也可以不管不顾,对了,她还有许多本事,玉姑逼着她学了许多取悦男人的本事,她都可以……
可是,哥哥不喜欢吗?
谢昶双眸漆沉,擒着她玲珑纤细的手腕,将人微微拉开一些,压低的嗓音克制嘶哑:”阿朝,再忍耐一下。“
少女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砸落在他胸口,“哥哥……”
心口仿佛被人掐出了血,谢昶压制住紊乱的呼吸,掌心捏了捏她纤白后颈,“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今日若控制不住,无论如何都算趁人之危。
毕竟他眼下在她这里尚未转正,还只是尝试在一起、不行就继续做兄妹的备选。
尽管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但他想给她的,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洞房花烛夜,而非在无可奈何的情境下,在她意识恍惚的时候,强势地占有。
温温热热的脸颊深深埋在他颈窝,谢昶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毛茸茸地脑袋往月匈前推了推。
再这么下去,明日可就没法上朝见人了。
“早知道你不聪明,没想到连制个香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嗯?”
他揉了揉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试图说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若今日不试用一下,你就打算让哥哥熏这个香出门么?”
怀里的人似乎听明白什么,窝在他颈侧呜呜咽咽地抽泣。
哭得他心口吊着疼。
谢昶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哭什么,没怪你。”
谁知她眼泪掉得更凶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凑出一句话,“我肚子好痛……比来癸水还难受,哥哥给我揉一揉。”
作者有话说:
肚子疼你们懂的,不是阿朝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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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话音落下,谢昶额上青筋猛地一跳。
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分明没有半点力气,却大胆地拖住他手指,一点点带向自己的小腹,嘴唇翕动,声如蚊呐。
“哥哥,我肚子疼……”
谢昶反手握紧她小手,垂头吻了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呼吸微重:“阿朝,乖一点好不好,哥哥在这里陪你。”
她哪里肯罢休,一双水雾眸哭红得厉害,抬起头无辜又哀求地望着他,眼泪一颗颗从泛红的眼眶落下,下唇咬得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撒起娇来没完,幼时就是如此。
谢昶长长叹了口气,唇线抿直,漆黑的瞳孔像一汪深潭,眸中血丝遍布,也是忍得太久了。
遇上这种事,连他自己都几乎崩溃,她又如何受得住。
也许冷静才是最好的方式,可他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这里,怕她受不住时会伤到自己,既然选择进屋,那就只能哄着她、顺着她的意思来,陪着她将这难捱的一夜度过去。
掌心碰到她温热平坦的小腹时,即便做足了准备,谢昶漆黑的眼底仍旧立时沉戾翻腾,堵在胸腔的那口气险些出不来。
那种双重的触感,从掌心绵绵密密地渗透脏腑,侵袭着他每一根跳动的神经。
他不知道这种胀痛照应在她身上是何等滋味,只能找到一个位置,按照自己的承受节奏,来回揉按她的小腹。
“这里还疼不疼?”
少女嗓音虚弱,一时冷汗一时热汗,“……疼的。”
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自然也就听不出,男人嗓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少女的手掌无力地贴在他手臂隆起的青筋,掌心滚烫汗湿,像一条将死的小鱼。
这种疼痛钻在骨血里,不算剧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痛意,慢慢的揉按下,痛意中又跳动着千丝万缕的欢实,但又不全是,鱼泡还飘在沸水中,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炸裂的边缘。
总之很难描述,阿朝脑海中混混沌沌,词汇又极其匮乏,只能用疼痛来替代。
方才她胡乱地揉肚子,一点都不舒服。
此刻除了浑身血液还是黏-腻躁-乱,身子没来由得绷得有些紧,却似乎比方才稍稍缓和一些,但心底的渴求却也愈加膨-胀。
正这般想时,哥哥似乎听到她心里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眼睛,很快却有些看不清他的手了,最后软趴趴地倚在他肩膀,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却又仿佛从涸辙之鲋重回海域,整个人又轻又软,像泡在水中的一尾鱼。
良久之后,她听到哥哥叹了口气,嗓音低沉:“阿朝,自己待一会好不好,哥哥有些事要处理。”
阿朝以为他又要走,搂住他脖子不肯放,谢昶只能拍拍她肩膀:“哥哥不走,一会再来陪你。”
阿朝红着眼,拉住他的手乞求:“那你快些回来。”
她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哥哥。
谢昶说好,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算宽抚她的心。
崖香与那医女守在廊下,见他衣衫齐整地走出来,面上都有些怔愣,没听他吩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入内,抑或是叫水。
谢昶脚步停了停,转头吩咐道:“去给你家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崖香赶忙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姑娘的状态却与她想象的不同,屋内有淡淡的独属于男人的味道,显而易见方才这半个多时辰发生了什么,可姑娘身上却不脏,小腹似乎也没有方才的胀痛难受,只是浑身依旧滚烫,娇瘦的身躯还在轻轻地战栗。
虽是暑热天,姑娘又出了这等事,可冷水澡到底伤身,崖香只能用薄荷水替她擦了身。
换下汗湿的寝衣,崖香悄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姑娘的身子完好如初,身下干干净净,寝衣和被褥上也没有沾染血迹和脏污。
只是小腹下的雪嫩皮肤红得触目惊心,轮廓隐约是男人的指印,崖香诧异地抬起头:“姑娘可是让大人给您揉肚子了?”
姑娘的皮肤本就娇弱,平日里稍稍用力都会留下印子,可这里的红痕……未免也太深了些,看得出大人力道不轻。
崖香不由得有些担忧,这般磋磨,当真无事?
“姑娘还疼吗?”
阿朝喘-息着点点头,微微一顿,又摇摇头,想起方才那一刻的身心舒畅,原本霞红的面色又不由得晕染得更深。
崖香替她用薄荷水净了手,发现那双嫩生生的手掌也无半点脏污,崖香越发困惑了。
屋内原本的熏香很快将那点男人的气息盖过,既然姑娘无事,崖香也不再多想,替她换上干净的寝裙。
凌砚已经将谢昶的衣物送到了耳房,从大人自祠堂回来叫了水,说晚上宿在青山堂的耳房,凌砚就隐隐猜到什么,这一趟过去澄音堂,江叔也让他带两件寝衣过来,凌砚仍觉得不够,干脆拿上四件。
谢昶将染了秽物的衣裤扔进炉火中烧毁,冲完两遍冷水澡,已经是深夜,身上的热度终于不似先前那般要命了。
只是他没想到,替她揉一晚上肚子,他自己竟然也逼出了东西。
这些年他冷心冷性惯了,怕她身上出现怪异的症状,从未有过那上面的手癖。
谢昶靠着浴桶,身体后仰,闭上欲-望深蕴的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圈暗影,长长吁出一口气。
才回主屋,小奶猫就缠上了身。
衣襟松散,露出一截娇粉温热的脖颈,酥白纤细的锁骨下,谢昶目光垂落,看到那枚艳色逼人的月牙胎记。
细白柔软的手指不安分,见他也在瞧,抿抿唇一笑,朝他炫耀:“我有小月牙,哥哥没有!”
谢昶目光黑沉,隐隐蕴含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随即无声地一笑,指尖情不自禁的她的小月牙上细细摩挲,轻颤的指尖下,一团柔软微微拱起。
刚开始,她也短暂地自卑自己的胎记,别的孩子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与人家不一样。
他记得自己同她说过,“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属于上辈子的印记,且有些人生得隐秘,自己瞧不着,阿朝的小月牙,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胎记,旁人想要都没有。”
那时候小丫头睁着水汪汪的杏眸,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生得这般好看,也没有小月牙吗?”
和她今日脑袋昏沉不清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谢昶敛眸,时隔十余年,再次无奈地回她道:“哥哥也没有,只有阿朝有。”
幼时听完这一句,小丫头就乐颠颠地跑去跟人炫耀了,可今日她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不信,哥哥肯定也有,只是哥哥自己瞧不着。”
他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才一怔愣,那只烫人的小手就势伸来扒拉他的外袍,“我帮哥哥检查看看!”
谢昶太阳穴重重一跳:“阿朝!”
……
阿朝这一觉睡到次日下半晌,全身仍似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糊张开眼睛,盯着帐顶独自失神了许久,破碎的意识这才慢慢地聚拢。
她记得自己昨日原本在试香,后来浑身就有些难耐的热,整个人像被扔进蒸笼的鱼,鱼泡在肚子里胀得难受,一直缠着哥哥给她揉肚子,肚子……
阿朝掀开薄毯,看到自己雪白的小腹上骇人的红痕,足足震惊了好半晌,这印子……是哥哥留的?
嘶。
阿朝指尖轻轻地按下去,这么深的红印子,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的皮肤本就如此,稍稍有个磕碰,立马就是触目惊心。
她在小腹的红痕上揉了揉,没想到那里的皮肤像是当即苏醒了一般,立刻就有了饱胀的感觉,热意一点点地窜上来,吓得她指尖一顿,不敢再碰。
难不成还是昨日的后遗症?
好半晌才平复好心绪,朝外喊人,崖香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姑娘醒了?”
“嗯。”阿朝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有些肿痛。
咬了咬唇,居然连牙齿都有些酸疼。
阿朝霍然想起来,她昨夜似乎……缠着哥哥要看他的胎记,人家没有小月牙,她还要给人咬一个出来……
她也不记得咬在哪里了,总之试了不少地方……这得咬成啥样子,她才会牙疼啊!
救命……
怎会如此!
阿朝恨不得将自己一头闷死在被褥里。
崖香已经进来了,连唤了两声“姑娘”,阿朝才不情不愿地将脑袋从薄被里探出来,满脸羞赧地看向来人,“昨夜我……”
崖香拿手背碰了碰她额头,终于不再如昨夜那般滚烫,皱起的眉心也慢慢放松下来,吁了口气道:“姑娘还记得昨日制的香么?”
阿朝隐约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在燃了那香之后出的问题,“那合香都是我在库房找的。”
崖香也有些难为情道:“赤骨花与丁香不能混用,否则……就类似于房中助兴的香,好在姑娘昨日燃得不多,否则……若无男子阴阳相合,也是不成的。”
阿朝满脸通红:“那哥哥就进来了?”
崖香无奈地叹了口气:“您昨夜一直喊着难受,要大人陪在身边,大人担心您的身子,陪了您整整一夜,待到今早卯时前才离开。”
阿朝再次震惊,下意识蜷起了腿,好像……不太疼,除了下腹那片红痕,身体上难受的地方大多停留在皮肤表面,比如肩膀、锁骨和小月牙的位置,一碰就疼,还有……梅花尖尖,衣袖拂过时也有些不对劲。
其他,倒也还好。
但……哥哥有没有难受的地方,阿朝就不知道了。
阿朝琢磨着问道:“他今早离开时,看上去……情绪可还稳定?”
崖香不太好说,寅时过半,天还未大亮,黎明的风微冷,她在廊下只看到男人沉炽的面色,那双漆黑的眼瞳深处隐隐有暗流涌动,相比往日,的确多了几分散不开的欲。
她一直守在廊下,能听到里头一两分的动静,知道姑娘昨夜是如何胡闹,好在大人也一直纵容,可那种情境下,再克己自制之人也受不住这般折磨,大人的面色又能好到哪里呢?
崖香露出一个“谁也帮不了您”的表情,“您还是等大人回府,亲自同大人解释一番为好。”
“……”
阿朝简直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