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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卿卿动人心——by蜀国十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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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昶面色淡淡:“嗯。”
  阿朝最恨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咬牙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倘若哥哥因此厌弃了我,千万别怕伤了我的面子,你直说便好,我没关系的……从前我们不是就商议,倘若在一起发现不合适,那就忘记一切,继续做兄妹?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回兄妹的好,前日之事,你就当我什么也没干……”
  话声越说越弱,男人阴沉沉地看过来,面色冷得像数九寒天,后槽牙几乎咬碎:“你酝酿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个?”
  作者有话说:
  太子:难道谢阁老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
  谢昶:不,是觉得你彻底没戏了。
  陆修文:那我呢?
  谢昶:我有咬痕,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
  陆修文:……
  基友袖刀的古言正文完结啦,感兴趣的宝贝们可以去看啦~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by袖刀
  -甜文/多重生/男女主青梅竹马/男主白切黑/男二追不上妻火葬场
  太傅千金顾晚卿,艳色绝世,慧心妙舌,乃是京中第一美人。
  及笄之年,求娶之人,几乎踏破太傅府的门槛。
  可顾晚卿却对国子监一名小小学正一见倾心,执意下嫁。
  大婚当日,同顾晚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当今丞相卫琛,不请自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素来清正端方、克己守礼的丞相大人,将凤冠霞帔的顾晚卿强行带走。
  出了太傅府,卫琛将顾晚卿扔在了他马车内的卧榻上。

  凤冠歪斜,青丝尽散的顾晚卿满目惊慌恼怒地瞪着他:“阿锦你疯了!”
  她不敢相信,昔日温润谦恭,对她以礼相待的卫琛,竟对她做出如此悖逆不轨之事。
  男人俊脸冷沉,一身肃杀之气。
  他那双丹凤眼,眼尾绯红,狠戾隐忍,垂望顾晚卿时却温柔又深情。
  视线掠过她一身刺眼的喜服,他弯下高大身躯,两手撑于她身侧,寸寸欺下。
  “……卿卿,你既非要嫁人为妻,那从今日起,你便做我卫琛的妻。”
  “我不做!”
  卫琛俊脸抵进,抹去她唇上艳丽的口脂,重重咬她一下,“由不得你。”
  -
  上辈子,他便已经将她拱手让出去过一回。
  那人欺她,负她,害死了她……
  这一世,他必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哪怕是强娶,他卫琛也要做她的夫君。
  护她一世周全。
 
 
第58章 
  阿朝被他阴戾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震,赶忙改了口:“我只是在与哥哥商议……”
  谢昶阴沉着脸,唇边三分笑意凉得发冷。
  阿朝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做兄妹和做伴侣不一样的嘛,若是做兄妹,我这么胡闹,你嫌弃归嫌弃,那是恨铁不成钢,到底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可若是做伴侣,矛盾日积月累,日日争执不休,到时候再说不合适,你对我也没什么好脸子了……”
  等到相看两厌的时候,这段感情也就千疮百孔了,如何还能做回相亲相爱的家人?
  谢昶沉默地听下来,最后薄唇一扯:“你都胡乱脑补了些什么?”
  阿朝一呆,怎能叫胡乱脑补?她在琼园听过太多的前车之鉴,那些富商员外的原配,不少都是自家表妹亲上加亲嫁过来的,一开始谁不是恩恩爱爱,后来原配闹到琼园来哭天抢地的例子也没少发生。
  她思前想后一大通,最后语重心长地看向谢昶:“做兄妹也不错,我明白哥哥的心就好,往后除了不能亲我,我照样可以抱哥哥、亲近哥哥……我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我们之间能够长久。”
  谢昶浑身气血翻涌,几乎要被她气笑,“不让哥哥亲你,你自己倒能大大咧咧地要哥哥抱,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阿朝愈发小声:“可……从前不都是样的吗?”
  谢昶面色铁青,胸腔憋着口气,早知如此,前夜就该将她办了的好,也省得她日日提心吊胆,怕哥哥没了。
  “你怎知,”他侧过头,漆黑的眸光压下来,“我就嫌弃你了?”
  阿朝呆呆地对上那双灼灼眼瞳,脑海中突然空白了一瞬,“啊?”
  不嫌弃她什么?
  是不嫌弃她笨,制个香都能制成这样?
  还是不嫌弃她仗着意识不清醒,对他胡作非为,胡搅蛮缠,亲得他满身口水,咬得他全身都是小月牙?
  温热的大掌伸过来,握住她的掌心,酥酥痒痒的过电感传来,阿朝指尖轻轻战栗了一下。
  肌肤相触的瞬间,又让她回忆起前夜。
  即便他眼下衣袍端正,也让她不自觉地想起男人宽阔坚实的肩膀,流畅漂亮的肌理,不似普通文官那般孱弱,也没有春未园所见的角斗士那般夸张虬结的肌肉,他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胸肌紧实,绷紧时浑身坚硬如铁,手臂青筋盘踞,充满了男性的力量,能轻易将人禁锢得不能动弹……也不知是怎么放任她那般胡闹的。
  谢昶眼看着她连耳垂都红了个透,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自幼被我弄丢过一次,这八年来暗无天日,无依无靠,哪怕我将你找回来,心中也一直惴惴不安,没有安全感,害怕哪日还要面对失去,会重新变回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突然被戳中心事,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旋即低低地垂下头,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阿朝干脆不挣扎了,“哥哥聪明绝顶,旁人在你眼中便是一张白纸,只是又何必说出来呢。”
  她沉默了一会,又悲观地说:“我的确是怕你不喜欢我,所以只敢先尝试,我怕用心,更怕自己全心全意地投进去,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了。”
  谢昶叹了口气,冰冷的面色稍稍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从前遇到的男人,无一是能放心让女子交付自身的良人,我不能保证自己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做得好,但我可以保证的是——”
  他声音低沉,眸光却似燃了火,直直地看着她:“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日,我便深爱你一日。”
  阿朝愕然抬起头,她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可是从哥哥口中说出来,心口还是忍不住狠狠悸动了一下。
  深爱,寻常人也甚少用到这样的字眼。
  情到浓时是喜欢,无限纵容是宠爱,知冷知热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而垂怜势必带着居高临下的同情。
  爱到何种程度,才敢说自己是深爱呢?
  因为极难做到,所以连带着这个缱绻的辞藻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嘲讽意味,它并不适合出现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因为很容易变成一句笑话。
  可这话从哥哥口中说出来却像是有了某种分量,然诺重,他何曾轻易承诺过别人什么,但只要承诺过,便从不会反悔。
  譬如八年前的破庙,她说想放天灯,他将她还是小孩时的无心之言记了整整八年,八年后尽管早已物是人非,他还是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所以阿朝,不要怕,”他将她眼尾的泪珠拭去,冰凉的嘴唇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认认真真道:“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试着相信我,可以吗?”
  阿朝低低垂着头,被他温热的力量包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空荡的心也一点点被他的温柔填满,正要点头,目光却无意间扫见他衣襟下斑斑点点的咬痕,面颊霎时涨红一片。
  谢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唇角慢慢牵起,微微近身,滚烫的唇面贴在她下颌轮廓,然后慢慢挪移至耳垂。
  男人滚烫的气息拂过最敏-感的地带,阿朝的身子轻颤不已,尤其是被他坚实的大掌桎梏之下,手脚竟都一寸寸地酥-软下来。
  谢昶轻轻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廓,“阿朝,欠人的要想着怎么还,而不是想着怎么跑,懂吗?”
  阿朝被他的气息拂乱了心跳,忍不住咽了咽,“哥哥是说,你对我的好,都是要我还的?”
  耳尖倏忽一痛,被人啮了一口,阿朝缩了缩肩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那人嗤笑一声,滚烫气息散入耳中:“别给我偷换概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朝连声音都才颤抖,“我也是为哥哥制香这才……”
  谢昶道:“这也抵消不了你的罪恶。”
  阿朝欲哭无泪:“我自己也疼的,真的。”
  谢昶当然知道她疼,他只是一笑:“我可没在你身上种小月牙,不过犯了错还想逃避惩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从小哥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阿朝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吻了吻,试图讨好:“那哥哥想如何?”
  谢昶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从今日开始,盯着你,还债。”
  阿朝只觉得月匈口和梅花尖尖又在隐隐作痛了。
  还债可以,怎么还才是问题。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是看在我爹爹救你一命、咱们兄妹一场的份上从轻惩罚,还是说,谢阁老铁面无私,要我将欠你的一一等价还回去?”
  谢昶指尖摩挲着她柔嫩的耳垂,似笑非笑道:“你的原话,为了我们之间能够长久,亲兄妹还得明算账,你如今也是做掌柜的,不懂什么叫连本带利吗?”
  阿朝顿时被他一噎,察觉到危险气息来临之时,她立刻侧过半个身子想跑,腰肢却被一双伸来的温热大掌紧紧扣住,滚烫的嘴唇覆上来,当即被夺走了呼吸。
  与寻常温柔的捻磨不同,他的大舌横冲直撞地撬开齿关,阿朝甚至连一句轻哼都没来得及溢出口,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将她彻底掌控,随即就是更深地攫取,她隐隐感觉到,覆压在她后颈的大手慢慢收紧,甚至克制不住颤抖,炽热缠-绵的气息渡入她口中,烫得她喉间亦是干哑涩重。
  良久之后被缓缓松开,阿朝才能大口地喘气,可仍旧抑制不住狂热的心跳。
  唇上似乎还有残留的涎液,带着干净的男人气息,她是本能地舔了舔下唇,意识回笼时抬眼,却被他愈发深浓的眉眼吓得一颤。
  他缓缓捧起她下颌,呼吸加重,连眉梢都似乎沾染了浓稠的欲-念,他就像沙漠中干涸太久后终于到手一壶水的旅人,迫不及待想要一饮而尽,从前怕吓到她,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啜饮,如今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前夜将他折磨得太狠,以至于所有的贪念一涌而上,只想将她吞吃入腹。
  她被吻得被迫后仰,随即后腰被托住,折成纤柳般的腰肢桎梏在他掌中,炽热的唇抵在她唇边,哑声说道:“方才这一点,不及你对我的千分之一。”
  阿朝被他吻得腿软,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残留的意识在她脑海中支起个小算盘——
  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
  还未来得及将这个数值在脑海中消化,男人滚烫的薄唇再次压了上来。
  ……
  七月初五,皇后的千秋宴设在仪鸾殿。
  百官与女眷分席而坐,中间留足宽敞的空间安排歌舞弦乐表演,谢昶与阿朝来得不算早,两边众人皆已列席。
  阿朝从未涉足这样的场合,不由得有些怕生,这种场合,一言一行都在外人眼中无限放大,且她与哥哥在一起的事外人不知,便是知晓,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否则必要落人口实,于是也只能跟在他身后三尺的距离。
  哥哥为百官之首,位置自然远在前列,阿朝自觉身份尴尬,未有宫人指引,一时不知往何处去,心中有些惴惴。
  那头崇宁公主得了谢阁老的眼色,赶忙提裙跑过来,挽过阿朝的手,“母后给你安排了位置,你和我们坐在一起吧!”
  阿朝看了一眼谢昶,后者朝她颔首:“去吧,宴会结束来接你。”
  阿朝点点头,才跟着公主走出两步,那位许久不见的武安侯世子沈润一身紫袍金带,摇着把折扇走过来,桃花眼眯起,含笑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阿朝妹妹好久不见,你这一身软银轻罗荷叶裙煞是漂亮。”
  阿朝今日穿的的确是荷叶裙,裙摆还绣了大片的芙蓉暗纹,裙摆蹁跹时半身犹如菱叶萦波,荷风送香。
  早知这“风流箭”不是什么收敛之人,阿朝没料到他大胆至此,在仪鸾殿就敢当面调笑,哥哥还没走远呢!
  果然那沈润话音方落,就察觉后背一道寒光直直剜了过来,一转身便看到谢阁老威冷沉戾的面容,素日在晏明帝面前照样插科打诨的世子爷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阿朝抿抿唇,补了一刀:“沈世子还有什么话,就同我哥哥说罢。”遂跟着崇宁过去了。
  沈润立在原地有些凌乱,谢昶冷冷地抬眼:“沈世子若有旁事,可坐到谢某身边来,你我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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