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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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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刀鞘打了一下假山附近的枝丫,便惊得两只猫儿嚎叫着四蹿逃开。
  金吾卫收了刀往回走,前边的同伴问他:“你那边有发现什么没?”
  那名金吾卫答:“两只野猫而已,虚惊一场。”
  脚步声彻底走远了,樊长玉紧绷的那根弦松下来,整个人也瘫.软了几分,她靠在谢征身上喘.气。
  谢征身上的温度把那身被池水湿透的衣物都蒸得热了起来,他低头亲吻樊长玉面颊,喉结微.耸,颈间也有了汗意。
  樊长玉轻抚他面颊,五指沿着他鬓角插入他发间,看着他因极致隐忍而被咬破的唇角,映着月辉的一双眼里全是疼惜,她抿了抿唇,道:“我帮你。”
  -
  冷宫。
  前去搜寻的金吾卫很快捧着一物快步走来:“陛下,臣等沿着血迹一路追寻,在太液池东池边上找到了这张面具。”
  齐昇拿过那张疤脸面具细瞧,脸上已掩饰不住兴奋,问:“人呢?”
  金吾卫统领低下头去:“还没找到人,血迹断在了东池边上,卑职怪异贼人凫水逃了,正在命人沿着太液池搜寻。”
  齐昇捏着面具的手骤然收紧,大骂金吾卫统领:“废物!都找到贼人身上的东西了,为何没抓到人?朕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还不给朕继续去搜!”

  金吾卫统领领命匆匆退下。
  -
  冷月凄清,撒下的月辉也如清冷如霜。
  樊长玉鬓角出了些细汗,她偏过头看谢征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侧脸。
  他似还没缓过来,黑长的眼睫轻覆在眼睑处,苍白的脸上晕开两抹薄红,全无了前一刻啃.噬她颈间的软肉恨不能就这么生吞了她的那股狠劲儿,安静又乖巧。
  樊长玉呼吸也还不太稳,她在自己那身湿透的太监服上擦了擦手,问:“好些了么?”
  谢征掀开眸子浅浅点头,抬手压住樊长玉后脑勺,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
  方才除了彼此的喘.息声,樊长玉所有感官几乎都已麻痹了,她竟也不知这是过去了多久,只把他那身朝服拿给他套上:“金吾卫在搜查整个皇宫,我们得出去了。”
  他身上的中衣还是湿的,里衣竟生生靠体温烘干了。
  谢征却道:“把朝服也弄湿。”
  樊长玉皱眉道:“你会着凉的。”
  谢征抵着她额头:“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同你解释清楚,你且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樊长玉便出去把他的朝服扔进水里泡湿了拧干再给他穿上,那身夜行衣则被她包上大石块沉入了太液池。
  一切准备就绪,樊长玉再扶谢征出去时,明显感到他脚下还有几分虚浮,似乎并不是单纯地中了媚.药。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谢征道:“软骨散的药性还没过。”
  樊长玉捏着他手腕的五指便紧了几分,原来他还中了软骨散!
  无怪齐昇敢只在冷宫外放十几名侍卫就想拦他。
  樊长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狗!皇!帝!”
  她鲜少骂脏话,谢征还是头一回听她这般咬牙切齿地骂人。
  他诧异地侧眸看了樊长玉一眼,心口似被泡进了一汪暖泉里,让他在今夜遭了这般算计升起的阴鸷都散了几分,竟反过来宽慰起樊长玉:“先出宫,这笔账暂且记在齐昇身上。”
  樊长玉没再说话,唇却抿得极紧。
  -
  两人终是没能如愿,他们在前往太极宫的路上,和领着一众朝臣的齐昇迎面撞上了。
  齐昇手上捻着一面皮似的东西,瞧见二人,当即冷笑着开口:“谢爱卿更衣一去不复返,可真是让朕好生担忧。”
  谢征脸上的绯色已完全消退了下去,只余失血过多和在太液池泡太久的苍白,他由樊长玉搀扶着才能走路,嗓音却一如既往地清冽平稳:“让陛下忧心,是臣之过。”
  齐昇扫了一眼谢征身上那身并未换过的朝服,眼中冒出奇异的光彩,咄咄逼问:“朕观谢爱卿这沾了酒的衣袍也并未换过,不知谢爱卿这段时间去了何处?”
  唐培义和贺修筠等人都朝她们投来担忧的目光。
  樊长玉见这形势,不免也替谢征捏了一把汗,他回答得却格外从容:“惭愧,微臣由侍者引着去更衣,却见墙头有蟊贼掠过,微臣想着这除夕佳宴,万不能出事,便去追那蟊贼了,怎料醉了酒力不从心,被那蟊贼打伤后不慎坠太液池,若非云麾将军路过,臣只怕就要成为太液池中一亡魂了。”
  原来这就是他让自己把他那身朝服也浸湿的原因。
  樊长玉尚在感慨他说谎不打草稿,齐昇和百官的目光便齐齐向头发丝和官袍都湿透的她扫来了。
  她充当着一根人形拐杖,拿出自己的看门绝技,睁着一双大而偏圆的杏眼,点点头,看起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手心却全是黏.腻的冷汗。
  谢征似察觉到了,在广袖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
  齐昇冷笑着问樊长玉:“不知云麾将军何故会出现在太液池?”
  樊长玉虎着脸道:“末将喝多了酒水,欲去更衣,一出大殿便见冷宫方向起火了,末将便想去救火,路过太液池时,发现了坠湖的侯爷。”
  得到这么个回答,齐昇脸色已是极为难看了,他举起自己手上那张易.容面具:“金吾卫寻着血迹在太液池东池边上捡到这张面具,不知谢爱卿可认得?”
  谢征细看了两眼那面具,道:“有些眼熟,同微臣交手的那蟊贼虽蒙着面,微臣却记得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横贯过鼻梁的刀疤,想来那蟊贼是易了容的,这面具,当是那蟊贼的。”
  对于他如此诡辩,齐昇恨得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是巧了,那夜闯冷宫的蟊贼受了伤,谢爱卿也受了伤,不知谢爱卿口中的蟊贼,可还有旁人见到?”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夜闯冷宫的罪名安到谢征了。
  樊长玉看向齐昇,目光里已是压不住的冷意。
  谢征却平静道:“带微臣前去更衣的内侍也见过。”
  樊长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连齐昇面色都狠狠一变,他逼问:“那太监现人在何处?”
  谢征血色还未完全褪去的凤目同齐昇对视着,眼底似带着几分薄笑,可那薄笑底下,是毫不掩饰的血腥杀意,叫齐昇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面上的狰狞都收了几分。
  谢征收回视线,淡声道:“他见了那蟊贼大惊之下出声,叫蟊贼打晕了,现在麟德殿偏殿。”
  齐昇后背已叫冷汗湿透,他知道今日谢征若不能被定罪,他日便是自己洗净脖子等他来割项上人头了。
  哪怕心底已全是惧意,却还是咬牙道:“摆架麟德殿。”
  他笃定谢征是虚张声势。
  怕被谢征察觉,引谢征去更衣的太监他并没用知晓这个计划的人,他知道宫里并未进蟊贼,因此断定谢征是信口胡诌的。
  只要找到那太监,逼问那太监后,就能给谢征定罪了!
  齐昇带着众人走在最前边,负于身后的手却全是冷汗。
  他不断安慰自己,只要找到那太监就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麟德殿。
  樊长玉扶着谢征,明显感觉到他手臂又滚烫了起来,呼吸虽竭力克制着,却还是有些沉。
  她担忧地看了谢征一眼,谢征却两眼平视前方,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樊长玉一时也分不清他这是着凉发起了高热,还是那下作药的药性又上来了,眼下又不是说话的时候,她便也没作声,但一路上,谢征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已经越来越重,眼神虽还清明凛冽,鬓角却已沁出了汗意。
  金吾卫很快找到了那名倒在廊柱下的太监,太监被一桶冷水浇醒时,因着被打晕前听到的动静,本能地大喊了一声:“有刺客!”
  听到这话,齐昇面色愈发狰狞,一记窝心脚直接朝那太监踹了去:“狗奴才,什么刺客,给朕说清楚!”
  太监被踹翻在地,痛得半天没能爬起来,瞧见天子和一众大臣都围着自己,面上愈发惶然。
  谢征在此时出声道:“公公引本侯前去更衣途中,是不是见到有蟊贼从墙头越过?”
  那太监当时只听到墙头上传来的动静,但已被齐昇踹了那一脚逼问刺客的事,又有这么多朝臣看着自己,他惶恐不已,脑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当即就顺着谢征的话连连点头:“是是是,宫墙上的确有人越过!”
  人证都有了,谢征今夜已是完全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了。
  齐昇踉跄着后退一步,慌忙扶住他的太监神色也极为惊惶。
  齐昇面上一片灰败,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完了!
  谢征面上已又升起了绯色,他掩唇低咳两声,寒凉的目光淡淡掠过齐昇:“臣同那贼子交手受了伤,又在太液池溺水受了寒,病体抱恙,无力再帮陛下搜寻那贼子,便先行出宫了。”
  齐昇脑中嗡声一片,压根已听不见谢征在说什么。
  谢征不得齐昇应允,便擅自离开,朝臣们也不敢做声。
  长门狭道却又在此时传来急报声:“报——有刺客夜袭大理寺,劫走了随家要犯!”
  此言一出,群臣不由哗然。
  樊长玉知道应该是谢征手底下的人去大理寺劫人成功了,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出乎意料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齐昇脸上却一点波澜都没有了,甚至都没责问同在参加宫宴臣子之中的大理寺卿,连让朝臣们散宴各自归家都是总管太监代为传话的。
  -
  唐培义等人在跟着齐昇前往冷宫后,便一直替谢征提着一口气的,直至此时,那口气才彻底吐出来了。
  几人结伴出宫,郑文常眼尖地瞧见前方武安侯似乎伤势不轻,由樊长玉扶着时,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当即就要上前去。
  唐培义一把薅住了他,问:“你做甚去?”
  郑文常道:“侯爷似乎伤得颇重,怎能一直由樊将军一女流扶他,我去扶侯爷。”
  唐培义看他的眼神顿时有点一言难尽,最后只道:“你别管。”
  郑文常很是不解:“为何?”
  一旁贺修筠轻咳一声,揽住郑文常肩膀道:“文常兄,你扶我吧,我有些醉了。”
  郑文常是贺敬元的门生,同贺修筠也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如何不知他的酒量,当即就一抡肩把人甩开:“你离喝醉怕是还差七成呢!”
  他费解地看着好友:“你和唐将军,怎么都怪怪的?”
  贺修筠叹了口气,终是选择直说了:“你是个榆木疙瘩吗?看不出侯爷和樊将军好事将近了?”
  郑文常狠狠一皱眉:“因为樊将军跳太液池救侯爷有了肌肤之亲?”
  他当即便道:“这你们就不了解樊将军了,樊将军那等胸怀气魄,不输大丈夫,怎会被这等俗礼困住……”
  唐培义和贺修筠看他的神色愈发一言难尽了些。
  这人在卢城时就没发现一丁点的不对劲儿吗?
  最后贺修筠只拍了拍郑文常的肩说:“文常兄,将来你若自己求妻困难,便来求你嫂嫂给你牵个红线吧。”
  郑文常立在原地看着远走的唐、贺二人,面上愈发茫然。
  这怎么还跟他将来娶妻扯上关系了?
 
 
第152章 
  到了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樊长玉也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谢家的马车。
  她把情况越来越不好的谢征交给迎上前来的谢十一,谢十一一眼就瞧出了谢征不对劲儿,忙问:“将军,主子这是……”
  时间紧迫,樊长玉只压低嗓音嘱咐道:“即刻带他回谢宅,再差人去请个大夫。”
  樊长玉欲抽手离去,谢征却将她手腕攥得紧紧的,他眼底已褪了些的血色又慢慢染了回去,在宫门口的灯火下乍一眼看上去,有些狰狞。
  樊长玉挣不脱手,便把人搀上了马车,在车辕处低声同他道:“你先松手,我不走,我去交代谢五几句就回来。”
  今夜随樊长玉进宫的,依然是从她作为一伍长时,就跟着她出生入死的谢五。
  谢征这才松了手,倒伏在马车坐榻上时,发根已浸出了汗,苍白的面容间染上一层薄红,在马车内柔和的竹影映照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樊长玉一狠心放下了车帘,跳下马车后对谢十一道:“你们先走。”
  谢十一隐约也明白了什么,半点不敢耽搁,一甩马鞭便驾车先行离去。
  这会儿出宫的朝臣也多,瞧见这一幕不免神色各异。
  正好唐培义也跟了上来,见了樊长玉便招呼:“樊将军,一道回进奏院?”
  樊长玉回头还想去找谢征,怕同唐培义他们一道走了,后面不好脱身,正要拒绝,却见贺修筠冲她打了个眼色,樊长玉以为他们是有事要同自己相商,便又点了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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