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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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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长玉抬眼望去,就见几个猜灯谜的公子哥撩开条幅,从灯墙后边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宋砚。
  “宋兄果真是深藏不露,县令千金为宋兄的才学所折服,就连这成了婚的前未婚妻,都因宋兄同夫婿不合!”一杏黄长衫戴冠的男子用合拢的折扇指了指樊长玉,脸上一派轻浮的笑意。
  显然方才在灯墙后边嗤笑出声的也是他。
  樊长玉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怎么也没料到那灯墙后竟会是宋砚和他的一众同窗。
  她唇角瞬间抿紧,让那姓宋的误会自己还喜欢他,可没有比这更让她膈应的事了。
  谢征见过宋砚,对他尚有几分印象,冷沉又压迫感十足的视线朝那几个风流仕子扫去时,在宋砚身上多停留了几息。
  宋砚穿着一身靛蓝色袍子,大冷天的手上也拿了把折扇,接触到谢征的目光,与之对视后便下意识回避开了去。
  他的几个同窗倒是不以为意,觉着他们一个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上了公堂都可不跪,何至于怕这么一个屠户女的赘婿。
  那黄衫男子当即就讥嘲道:“这位兄台,你也别沉不住气,宋兄乃清平县乡试唯一中举之人,你家娘子念着宋兄也是情有可原。”
  他边上的另一男子打量樊长玉许久后突然抚掌笑道:“我想起来了,有一年这位小娘子还特地来县学给宋兄送过冬衣,那时我还问宋兄这是何人来着,宋兄答是家妹!”
  “看来这小娘子对宋兄的确是情根深种,也无怪乎那位兄台提起宋兄就气急败坏……”
  这会儿灯会上正热闹,几个人这一唱一和的,引得不少行人都驻足看热闹,好事者对着樊长玉指指点点。
  “原来这就是宋举人那退了婚的未婚妻。”
  “生得倒是一副好模样,可这都成婚了,还念着宋举人作甚,果真只有上门女婿才忍得下这样的气……”
  “怎就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莫不是知晓宋举人今晚会来这灯会,特地前来就为了见宋举人一面?”
  宋砚听得这些,目光扫过樊长玉,收回视线后对同伴道:“走吧,这灯谜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猜的。”
  樊长玉听着那些议论声,再接触到宋砚那个眼神,只觉一股窝火从心口顺着血液烧进了四肢百骸,浑身都犯恶心。
  谢征看了她一眼,瞥向几人:“站住。”
  语调懒散却是命令的口吻。
  有了他这句话,围观的人脸上更兴味盎然了些。
  宋砚一行人止住脚步,他的同窗回头看来时脸上带着高人一等的戏谑和神气。
  那黄衫男子调笑道:“这位兄台还想跟我们动手不成?咱们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你动了我们一根汗毛,这辈子怕是都没好日子过。”
  谢征嘴角嘲意更甚,冷冷道:“你们读了十载的圣贤书,礼义廉耻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非议一女子便是你们读书人的做派?”
  几人顿时有些讪讪的。
  他薄唇冷戾吐出两字:“道歉。”
  唯独那黄衫男子道:“我等何时非议了,不过是述以实情罢了。”
  谢征眼皮懒洋洋一挑,说出的话刻薄且凉薄:“你考科举的题卷上,写的莫不也全是些议论妇人长短的话?君子之礼不记得,搬弄口舌倒是有一套,南风馆出来的?”
  众人哄笑开来。
  甚至有人大声道:“说得好!一群读过圣贤书的人,跟个长舌妇似的议论一女子也不害臊!南风馆的兔儿爷都没他们会嚼舌根!”
  黄衫男子听着这些起哄声,一张脸瞬间气成了猪肝色,指着谢征:“你……你……”
  他边上的同伴帮腔道:“尽是些无耻下流之言!有辱斯文!”
  谢征轻嗤一声:“斯文?你们配得上这二字吗?读了几天书眼睛就长脑袋顶去了,焉知北雁南飞,遍地凤凰难下足?”①
  他说这话时,淡薄的视线正好落在了宋砚身上,明显是这话是对宋砚说的。
  几个读书人惊愕谢征也是个读书人后,顿时面露愤愤之色,他最后那句分明是羞辱他们,想辩驳却又想不出个能对回去的对子,一时间脸色煞是难看。
  宋砚在谢征说出那话后,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终是作揖道:“方才是宋某的两位友人口无遮拦,冒犯了樊姑……樊家娘子,宋某代友人向二位道歉。”
  其余几人见宋砚都表态了,心中再不愿,也还是跟着作了揖:“方才是我等不对,在此向二位赔罪。”
  谢征没做声,看向了樊长玉。
  樊长玉知道谢征文采不错,但没料到他能以一己之力怼赢这几个书生,短暂的惊愕后,当即冷着张脸道:“我同我夫婿玩笑几句,要你们几个读圣贤书的来说三道四?我夫婿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我一不傻二不瞎,为何要对别人念念不忘?”
  这话让围观的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宋砚面上青红交加,作揖交叠的五指指尖都绷得笔直。
  谢征则是懒懒一抬眸,虽然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大半都是为了找回面子,不过还是怎么听怎么顺耳。
  毕竟……他也不觉得那是假话。
  樊长玉找回了场子,握着长宁的手轻哼一声:“我们走。”

  谢征淡淡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几个读书人,闲庭散步般跟了上去。
  宋砚和他几个同窗只觉面上躁得慌。
  围观的人还在指指点点:“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那宋砚考上举人后就退了这门婚事,当街碰上还要带人讥嘲樊家那闺女一番,当真是下作!”
  “我瞧着樊家那赘婿文采还比这些人好些,不知他去不去考科举,要是也中了,樊家的日子往后可就好过了!”
  宋砚听着这些,隐在灯影暗处的脸上一片阴霾。
  他的几个同窗为了找回脸面,嚷嚷道:“一个入赘的小白脸,真要有那考科举的本事,也不至于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依我看啊,他去考科举,怕是童生都考不上!”
  宋砚听着这些,冷凝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缓和,只道:“今日且到这里吧,改日再聚。”
  他都发话了,其余人丢了这么大的脸,也不好意思再这灯会上继续逛,当下各回各家。
  -
  谢征落后樊长玉几步,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静默了片刻他忽而道:“方才的事,是我失言在先。”
  若不是他先提起宋砚,也不至于叫那几人在灯墙后听了去取笑她。
  樊长玉脚下微顿,说:“没什么的,你已经帮了我,何况是我先骗了你。”
  谢征抬眸:“骗我什么?”
  樊长玉薅了薅头发,有点难为情道:“之前怕你误会我对你有什么心思,故意说没放下他。”
  谢征听到此处,眸底多了几许其他情绪。
  他道:“我以为……你在难过。”
  樊长玉丢给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二人已经走出了办灯展的那条街,四下突然冷清了下来,偶尔路过的巷子也黑黝黝、阴森森。
  谢征问:“这是去溢香楼的路?”
  “不是。”樊长玉说完就把长宁塞给谢征抱着:“一会儿你捂着宁娘的眼睛带她躲远些。”
  谢征沉默了一息,问:“你要做什么?”
  樊长玉找了个阴暗角落带他一起猫着,掏出刚刚离开集市时买的麻布大袋和锤衣棒,龇了龇嘴边的小虎牙:“那个穿黄衫的嘴那么贱,当然得扁他一顿才解气!”
 
 
第39章 (捉虫)
  月落霜天,寒星点点。
  一杏黄衣衫的男子出了办灯会的街,一身郁气朝花街走去。
  灯会那边人声鼎沸,灯火照不到的其他街巷,则像是黑夜中静静蛰伏的猛兽,诡异中透着危险。
  不过好在仅一街之隔,就是高挂着红灯笼的花街了,灯火重新旖旎起来。
  黄衫男子从离开灯会的这条必经之路上走过时,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下,阻隔了视线,黄衫男子吓得刚要大叫,腹部就挨了一记重锤,那股剧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到了嘴边的喊叫声也一下子泄了力。
  紧跟着臀上被重重踹了一脚,整个人跌进一旁乌漆嘛黑的深巷里,棍棒雨点般落到了他身上。
  黄衫男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在麻袋里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好汉别打了!别打了!我有钱,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你们,好汉放过我吧!”
  没人应声,反倒是脸上隔着麻袋又挨了几拳。
  黄衫男子叫得更凄惨了,路过的行人听到黑黝黝的巷子里传来的惨叫声,怕惹祸上身压根不敢上前帮忙,跑远了才喊一声:“快报官,那边巷子里有人被打了!”
  樊长玉一听,未免落下作案证据,收起锤衣棒后,极为谨慎地把套在黄衫男子上半身的麻布袋也一把扯了下来。
  只不过这扯得太用力了些,黄衫男子直接被这股力道带得脸砸地,门牙都崩断了一颗,那惨叫声凄厉得远处的花街都能听见。
  樊长玉愣了一下,听见街口已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为了蹲人,她特意选了一条两头临街的暗巷,方便逃跑。
  谢征带着长宁等在巷尾,两人打了个照面,一句话没说,就极为默契地先快步离开了这事发之地。
  走出两条街后,谢征才问了句:“你把人怎么了?”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不像是只把人打了一顿。
  樊长玉说:“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他自己太蠢了,我扯麻袋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脸朝地崩断了一颗牙。”
  谢征侧首看她一眼,似乎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
  樊长玉:“……我真没骗你。”
  谢征问:“其他几个还教训么?”
  樊长玉心说这人把自己当啥了,道:“不了,一天之内把他们几个都扁一顿,无非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是我干的,这个嘴巴嘴不干净,今天先揍他一顿解气,其他几个逮着机会再慢慢教训。”
  与此同时,还躺在巷子里嚎的黄衫男子总算是被赶来的官差扶了起来。
  他两只眼都被打淤青了,磕断了一颗门牙满嘴都是血,鼻下也挂着两管鼻血,借着火把的光,总算是看清了地上自己那颗断掉的门牙,哭天呛地道:“牙都断了,我今后可怎么入仕啊!”
  他是县令的亲外甥,对着一众捕快大呼小叫:“还不去给本少爷查!把殴打本少爷的歹徒捉拿归案!”
  今日当值的捕快擦着额角的汗问:“公子近日可有结什么仇家?”
  黄衫男子仔细想了想,因为疼痛咧着嘴道:“前些日子王家那小瘪三在风月楼里跟本少爷抢粉头,叫本少爷羞辱了一顿,极有可能是他!还有刘家那儿子,自诩清高会试又没中,被我嘲讽过,也有可能是他,还有李家……”
  捕快听他数了一堆跟他有过节的人,头都大了。
  黄衫男子说到最后,总算是想起今晚灯会上的事,道:“今晚本少爷还替宋兄讽刺了他那前未婚妻。”
  这件事说起来不太光彩,毕竟灯会上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县学的几大才子被一个赘婿怼得哑口无言,他打住话头问:“宋砚兄他们可有被歹徒所伤?”
  捕快一摇头,他就立马道:“一个屠户女和她那病恹恹的赘婿,本少爷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你们仔细查本少爷前边说的那几家去!”
  捕快们追查去了,他才哎哟哎哟地由人搀扶着去附近的医馆看伤。
  -
  樊长玉到溢香楼安排的临时住所时,管事婆子还没歇下。
  见了她们笑问:“灯会好看吗?”
  长宁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趴在谢征肩头睡着了,樊长玉因为打人的事尚有几分心虚,只含糊道:“好看,到处都是人,挺热闹的。”
  管事婆子引着她们去一间房,打开了房门笑道:“只有这间屋子还空着了,你们先将就一晚。”
  樊长玉道了谢,又要了一壶洗漱的热水,简单给长宁擦洗完手脸后,便把人放床上去睡。
  她自己洗了把脸,发现水壶里的热水没剩多少了,又不意思大半夜的再让那管事婆子帮自己烧一壶,把洗脸后的水倒进了泡脚盆里,将就着泡泡脚。
  谢征用壶里剩下的热水洗完脸时,她两只脚还踩在泡脚盆里,见谢征要把洗脸水端出去倒掉,忙道:“你倒脚盆里吧。”
  谢征迟疑片刻,端着水木盆走了过去。
  樊长玉见状便把脚抬起来,放在了木盆边缘,方便他倒水。
  许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缘故,她那双足极白,在烛火下呈现出暖玉一般的色泽,脚踝处有一颗黑色小痣,莫名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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