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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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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县令心中打什么小九九,她手上有了县令贪功的把柄,也不怕他为难俞浅浅。
  樊长玉摸了摸俞宝儿后脑勺说:“你娘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等她解决了那小麻烦就来接你,你先随我去镇上,和宁娘玩几天好不好?”
  从前俞浅浅店里生意忙的时候,也是把俞宝儿交给家里的婆子照顾,有时候俞宝儿三五天都见不到俞浅浅。
  他人虽小,性子却已极沉稳,闻言乖乖点了头,好奇问:“那长玉姑姑会杀猪吗?”
  樊长玉想了想说:“可能会吧。”
  今日的事闹得整个县城人心惶惶,这两日集市还开不开都说不准,大概得过些时日后,集市才会恢复以往的热闹。
  俞宝儿直接忽视了“可能”二字,得到樊长玉的回复后,就心满意足地被婆子带下去洗漱睡觉了。
  樊长玉从一早来溢香楼给俞浅浅送肉到现在,还一口水都没喝。
  王夫人知道她肯定饿坏了,让家中的婆子去灶上备了饭菜。
  樊长玉这一下午就没顾上想饿不饿的问题,闻到饭菜香味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这一天干的全是体力活儿,腹中空空,连吃了三碗饭,想吃第四碗的时候,被谢征压住了饭勺。
  他道:“饿久了别一下子吃太饱,伤脾胃。”
  樊长玉悻悻放下了碗筷。
  饭后谢征出门了一趟,王捕头常年办案,总有磕碰受伤的时候,家中备了不少伤药。
  谢征向王夫人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和一瓶金创药。
  他回房时,樊长玉正好已洗漱完毕。
  他瞧见樊长玉正在水盆里拧帕子,眉头皱起:“没人给你说过,伤口忌沾水么?”
  樊长玉瞥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满不在乎道:“这点小伤,不妨事。”
  转头瞧见谢征手上的药膏,“诶”了一声,“你还去给我拿药了啊?”
  谢征半垂下眼,淡声道:“王夫人给的。”
  樊长玉不疑有他:“婶子真是心细,连我这点小伤都注意到了。”
  谢征没接话,靠着门框问:“你涂不涂?”
  樊长玉心说这人脾气怎么时好时坏的,但念着他在城楼上救过自己好几次,她也没跟他计较,仰着脖子道:“涂,我怎么不涂,这是婶子拿给我的药,多少是一片心意。”
  听到“心意”二字,谢征抬眸看她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
  樊长玉先往虎口洒了金创药,谢征看她咬着纱布的一端缠得艰难,走过去帮她缠上打好了结。
  不过往手腕上抹药时,樊长玉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
  她应该先给手腕上抹药的,药膏是油质的,需要一点点推开揉进皮肤里,她现在两只手都缠着纱布,只能用指尖挖上一点,用指腹慢慢揉,很是费事。
  而且油质的药膏极为滑腻,用指腹揉,很难揉进肌理。
  樊长玉马马虎虎揉了一通就想完事,准备合上药膏盒子时,手腕被一只大手截了过去。
  谢征带着薄茧的大掌揉开她手腕上未干的药油,语气委实算不得客气:“你做什么都是这般马马虎虎的吗?”
  樊长玉又被他怼了,没忍住还嘴:“我这不手上不方便吗?”
  谢征似乎愣了一下,接下来只专心帮她推揉手上的药油,倒是一句话没再说。
  她霜白的肤色才烛火下变成了暖玉一样的色泽,腕口那一圈青色的指印也愈发扎眼了起来,瞧着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谢征脑中突然就浮现起随元青从人群里突围后向他投来的那个挑衅的笑。
  心底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意,薄唇抿得死紧。
  他掌心和她手腕上隔着一层药油,药油没干时,推揉起来只滑腻腻的,随着药油被揉进了皮肤里,他再揉捏她手腕的触感就变得极为明显。
  不止是不是揉久了的缘故,他掌心变得很烫,烙铁一样。
  樊长玉眉头皱起,正想说可以了,他却先她一步收回了手掌。
  樊长玉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咽回去。
  谢征收起药膏盒子,去一旁的脸盆架子旁洗手。
  樊长玉垂眸看着自己被揉得发红的手腕,只觉整个手腕又热又痒,挤眉弄眼才忍住了在衣服上蹭一蹭的冲动。
  她暗道早知道这药膏的药效会让整只手又麻又痒,她就不涂了,还不如等回家了抹药酒。
  谢征转头就见她一脸纠结的样子,问:“怎么了?”
  樊长玉晃了晃手腕说:“药效发作了,不太习惯。”
  街上敲梆子的路过,已经子时了,整个王家上下都一片寂静。
  谢征不用樊长玉多说,去打开了房里的柜子,没发现多余的被子。
  樊长玉坐在桌前也瞧见了。
  这个时间点了,总不能去把王夫人叫醒,找她拿被子打地铺。
  片刻后谢征回身道:“我还不困,你歇着吧。”
  樊长玉心说他这是骗鬼了,他接连几晚都没睡好,今晨就是强撑着去帮她卖猪肉的。
  而且这严冬腊月的,晚上没个炭盆子简直能冻死人,他打算就在房里坐一宿不成?
  樊长玉扫了一眼床铺上仅剩的一条厚被子,主动道:“要不……一起睡床将就一晚?”
  谢征心口一跳,拧着好看的眉头朝她看来时,樊长玉会错了意,赶紧举着缠着纱布的手保证:“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第52章 
  熄了灯的屋内漆黑一片,樊长玉躺在床里几乎贴着墙壁,她虚着眼瞟了一眼躺在边上的人。
  嗯,谢征就差睡床弦上了。
  她两眼一闭,也懒得管他睡得舒不舒服,她都已经再三声明自己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了,给他也留了足够的位置,他上了床却一言不发,依然选择沾个边睡。
  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活脱脱怕自己贪图他美色吗?
  樊长玉侧过身子面朝墙壁睡,心说就他这身臭脾气,就是长成个仙男她也不稀罕!
  “仙男”谢征正闭眼假寐,躺在里边的人突然一侧身,他本就只搭了个边的被角瞬间全被卷走了。
  夜色里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襟直往皮肤下钻,谢征掀开眼皮,朝里看了看,樊长玉的身形在厚被下隆起一个不大的轮廓,大半被子全都铺在床铺中间。
  要想盖到被子,就得往里稍微挪动些,但那必然会惊动樊长玉。
  她的呼吸声很浅,显然还没睡着。
  谢征收回视线,重新合上了眼。
  有一年他领兵出塞,遇上雪崩,被埋在雪下三天都熬了过来,这点寒意他还没放在眼里。
  两人中间隔了至少三尺远,但大概因为底下躺的这东西是床,所以心下总是不自在的。
  同胞兄妹晓事后尚不可同房而居,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女。
  世间能这般同床共枕的,唯有夫妻。
  而此刻在他卧榻之侧酣睡的,便是这女子。
  谢征被这些乱糟糟的想法搅得半点睡意也无,听到身侧樊长玉呼吸绵长时,他没来由生出一股气闷,索性半坐起来,靠在床头思索眼下的局势。
  樊长玉睡得久了,也换了个平躺的姿势。
  谢征听到动静,眸光淡淡扫了过去。
  她当真是生了一副极具欺骗性的面孔,这张脸睡着了看,怎么都是温良无害的。
  偏偏她使坏时,也是一脸老实巴交的神色。
  随元青……就是被她这副样子给骗过去的吧?
  想到这个人,谢征眸色便冷沉了几分。
  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以为只有他看上的一株野地里的花草,竟有旁人也在觊觎着。
  心口的地方似叫人用火烛燎了一下,不疼,但烧得慌。
  他一瞬不瞬盯着睡梦中的樊长玉,眸色隐匿在暗夜中,愈发叫人瞧不清。
  樊长玉许是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满嘀咕一声:“不稀罕……”
  谢征没听清,皱了皱眉,问:“什么?”
  樊长玉含糊回了句,连个字音都听不清,谢征只得附耳过去细听。
  他身上的寒意让樊长玉在睡梦中也躲了躲,翻身时唇浅浅擦过他耳际,谢征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有人靠得太近了,陌生的气息裹着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樊长玉还是有些警觉,眼睫颤了颤就要醒来,谢征微凉的手指在她颈侧的穴位一点,她眼皮没来得及睁开又沉沉睡了过去。
  谢征起身,烛火都没点,借着屋外雪色映进屋里的微光,去桌前倒了两杯冷茶喝下。
  他喝完茶,也不再去床上睡,只坐在桌边,拧着眉头,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那团隆起的弧度,似在思索着什么。
  夜空里似乎隐隐有鹰唳声传来。
  他撩开眼皮,几乎没弄出什么动静出了房,翻出王家的院子,走到远一些的街巷后,才把指节放到唇边吹出一道尖锐的哨音。
  海东青送信若是寻不到人,便会在空中一边盘旋一边唳叫,听到哨音了,才会循着声音俯冲下来。
  不消片刻,一只纯白的海东青便从夜里中掠了过来,谢征伸出右臂,海东青铁钩一样的爪子稳稳抓在他臂膀上,扇了扇翅膀稳定身形后便合拢了双翼。
  谢征取出海东青脚上的信件,借着月色看完后,信纸在他指尖化作了一片碎屑。
  -
  蓟州府衙此夜亦是灯火未熄。
  郑文常从大牢出来,将审讯出来的供词呈给贺敬元时,垂首道:“确如大人所言,是长信王的人截杀了咱们的人,假扮征粮军官前去清平县征粮,马家村那几十口人也是反贼的手笔。下官猜想,泰州闹出的征粮打死人的事,只怕也和崇州反贼脱不了干系。”
  贺敬元负手望着檐下一排暖黄的灯笼和飘飞的大雪,答非所问:“文常,你说,那二十万石粮食,经了赵姓商人之手,会送往何地?”
  郑文常不知自己的上司兼老师为何又突然问起粮食的事,如实道:“下官一开始猜测的是商人逐利,但泰、蓟两州征粮,也不见那商人高价出售那二十万石粮食。依如今的情况看来,倒也像是反贼从中作梗,下官以为,只要查抄那赵姓商人,必能查出几个反贼的据点。”
  贺敬元摇头:“你太轻敌了些,明日且瞧瞧,整个蓟州府还能找到多少赵家的产业。”
  郑文常羞愧低下头:“下官若能早些察觉,抄了赵姓商人的家,便不会闹出清平县这样大的事了。”
  贺敬元说:“不怪你,反贼能钻这个空子,有老夫之责,若非老夫上了反贼的当,一心想逼出那买粮之人,放任魏宣强行征粮,反贼放再多耳目在蓟州,也掀不起大浪来。”
  郑文常没懂他话中的意思,不解道:“大人怎能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下官瞧着,一开始买粮就是反贼设下的套,魏宣好大喜功,他仗着身为西北节度使,夺了大人的官印,也不是大人能左右的事。”
  贺敬元长叹一口气,并不言语。
  他这个门生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正直死板,看到什么,便信什么。
  许多事,他终是不能说的太明白。
  若非那赵姓商人故意留了尾巴,让他猜到那二十万石粮是武安侯买的,他又岂会误以为武安侯买粮只是为了给魏征使绊子。
  上位者的斗争,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
  他放任魏宣征粮,是想让武安侯看清他为了一己私仇底层百姓付出的是什么,也想知道武安侯是不是那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辈。
  正是他的这一放权,才给了反贼可乘之机。
  百姓被逼到了这份上,是武安侯不得已“现身”,让燕州旧部送来调军令,调走魏宣,停止征粮。
  他居于幕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做了反贼这计划里的推手。
  今日前往青州,见到那力挽狂澜的青鬼面具人时,贺敬元忽而想到一个问题。
  若是他一开始就猜错了,武安侯并没有打算拿泰、蓟两州的百姓作为扳倒魏宣的筹码,那他征那二十万石粮是为何?
  他长闭了许久的一双眼倏地睁开,道:“锦州!”
  郑文常不明所以:“大人,锦州怎了?”
  贺敬元快步走回书案前,取出西北舆图铺开,指着锦州,神色罕见地凝重:“长信王于崇州造反,西北内乱,武安侯又战死,这对关外的北厥人意味着什么?”
  郑文常想通其中利害关系,只觉头皮都快炸开了,他道:“此乃进攻大胤的最好时机。”
  贺敬元负手在案前来回踱步:“锦州乃大胤门户,其后才是徽、燕两州,呈三角之势稳着大胤门庭,但粮草补给都得朝廷下拨。崇州一反,阻断了粮道,徽州尚无粮,锦州又哪来的粮食?是老夫糊涂了!那被买走的二十万石粮哪里是为了设计魏宣,这是替锦州未雨绸缪啊!”
  郑文常听贺敬元这么一说,也是大惊,再结合他前边的话,总算是弄清了其中关键,“您的意思是,那二十万石粮,是侯爷买的?侯爷当时在崇州战场战败,就想到了锦州日后要面临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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