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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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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长玉怕有人查伤兵帐,查出谢征的身份,背着谢征先去了自己和长宁住的军帐。
  长宁看到樊长玉背上的谢征,白着张脸道:“阿姐,姐夫又要死了吗?”
  樊长玉微微一噎,道:“没,他就是暂时昏睡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能醒来。宁娘乖乖在帐内守着你姐夫,要是遇上危险,你姐夫又还没醒,你就拿针戳醒他。”
  武三斤递给她的蒙汗药,她用了能迷晕一头野猪的量。
  主要言正意志力坚于常人,她怕普通剂量迷不倒他。
  樊长玉递给长宁一根针后,又把绑在裤腿上的匕首解下来递给她:“以防万一,这把匕首你也拿着。记住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戳醒你姐夫,用针戳别用匕首,他醒了就能护着你的。”
  长宁一手捏着绣花针,一手拿着匕首用力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阿姐呢?”
  樊长玉道:“阿姐去打抓走宁娘和宝儿的那些坏人,打完坏人就回来。”
  长宁拉住樊长玉一片衣角,黑葡萄眼水汪汪的,满是担心:“那阿姐要小心。”
  樊长玉摸摸她的头:“放心吧,阿姐去给你报仇!”
  她交代完长宁,摸出杀猪刀和砍骨刀往腰间一别,便出了大帐,往左卫军大营去,也是赶巧,竟在路上就碰上了谢五。
  谢五见她穿着燕州兵服时,心中就已有了个不妙的猜测,结巴道:“樊……樊姑娘。”
  樊长玉疑惑道:“小五兄弟还没归营吗?”
  谢五僵硬道:“我……我去找言大哥。”

  樊长玉四下瞄了一眼,一把拽过谢五低声道:“小五兄弟也知道,我夫婿重伤未愈,他上战场无疑是送死,我替我夫婿出征,小五兄弟只当不知这回事,等此战归来,我再同我夫婿换回去,没人会知道的。”
  谢五心说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
  虽然作战计划是一早就制定好的,几路大军都在有条不紊地往山下拨,可侯爷要是自始至终都没露面,这也说不过去啊!
  偏偏他此刻又不敢擅作主张告知樊长玉谢征真正的身份,只劝道:“樊姑娘莫要糊涂,这可是犯了军中大忌,要砍头的!”
  樊长玉看着谢五,那双偏圆溜的杏眼诚挚又果决,却又似狩猎的虎豹一般,透着丝丝凉意,她说:“抱歉,小五兄弟,我只是不想我夫婿枉死在战场上,他若是没负伤,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眼下让他上战场,杀敌还不如我,此举也不会给大军带来什么损失。至于违反军令后的责罚,我回来后一力承担就是,我夫婿是被我下药迷晕的,为了不牵连小五兄弟,我把小五兄弟也打晕在这里吧。”
  谢五见樊长玉已经抬起了手,赶紧道:“我帮樊姑娘保守秘密,我们一起去杀敌,战场上好歹还有个照应。”
  樊长玉不解他怎么这么快改变了主意,但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是收回了掌,道:“那我们归营吧。”
  谢五大松一口气,真动起手来,他肯定不是这姑娘对手。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传消息给其他亲卫去寻谢征,他自己则跟着樊长玉,以便保护她。
  谢五吹出几声尖锐的哨响,樊长玉突然扭头看向他:“你吹哨做什么?”
  谢五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正好天际有一只苍鹰飞过,他抬手指了指,僵笑道:“之前听军营里一个老兵说训鹰就是用这样的哨声给鹰指示,我看是不是真的。”
  樊长玉问:“对没被训过的鹰也管用?”
  谢五指着天上那只鹰僵硬道:“试了一下,看样子没用。”
  樊长玉大失所望,她还想着要是有用,回头她也学学,给长宁再抓一只隼呢。
  -
  中路大军已经开拔,樊长玉寻着旌旗找到了左卫军第三营,她和谢五站到队伍后面时,各伍长正在清点各自所带的小卒人数。
  着全甲的校尉则立在阵前,端的是威风凛凛。
  队伍最后面的伍长清点人数到樊长玉和谢五这里时,喝道:“你们是那个伍的,怎站到老子队伍里来了?”
  谢五半点不怵,高声答:“步兵营里打散了重编过来的。”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把第三营的校尉李镰给引过来。
  果不其然,李镰在阵前瞧见队伍后边的骚动,昂首阔步走来,沉喝:“大军开拔在即,吵嚷什么?”
  那伍长道:“将军,队伍里多出来两人,他们说是从别处重编过来的。”
  李镰早些年也是亲卫队的,后来能独当一面了,就被谢征下放到左卫营来了,他自是认得谢五的。
  亲卫队里被赐了谢姓的,从前都是死士,无名无姓,他们也是对谢征最忠诚的那一批人。
  谢五一冲李镰打眼色,李镰对于他和另一名面生的小卒为何会出现在自己队伍里,便也不多问,以为他是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只骂那伍长:“前些日子守山老子折了那么多人马,好不容易才分到人过来,你还嫌老子队伍里人多了是吧?”
  那名伍长被骂了,立马不吭声了。
  原本还探头探脑打量樊长玉和谢五的那些兵卒,也赶紧站好,不敢再张望。
  得亏樊长玉之前打交道的那些兵卒都是火头营和伤兵营的,其他营的人都只听过她的名讳,却没见过她。
  此刻她穿着残破的战甲低着头站在队伍里,兵卒们只觉这新来的小子跟个瘦猴似的,也没人多留意她。
  李镰负手重回队伍前边,谢五见状急的不行,正想提示李镰,让他想法子把自己和樊长玉踢出队伍,毕竟他总不能真让樊长玉上战场,怎料前方军阵骚动,一名斥侯快马回来报信:“石越带人把先锋部队撕开了一道口子,正要南逃,传军师之令,左卫军即刻前去支援先锋军。”
  左卫军都尉沉喝一声:“左卫军前三营,全速行军!”
  原本站得整整齐齐的军阵,立马五人并行一路急跑奔赴战场。
  -
  谢征的亲卫队为了传递一些简单消息,常以哨音做暗号。
  那类尖锐又急促的,便是说谢征可能有危险。
  听到谢五哨音的亲卫们,瞬间赶去寻谢征,发现他没在之前住的伤兵帐里,又寻着蛛丝马迹在周边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樊长玉姐妹俩的军帐。
  长宁一直捏着绣花针守在谢征边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军帐时,赶紧拿绣花针戳了谢征一下。
  昏迷中的人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亲卫掀开帐帘看到谢征也是大喜,顾不得长宁还在场,唤了声:“侯爷!”
  谢征脸色阴沉得可怕,起身就要往帐外走去,却因蒙汗药的药力还没过,浑身脱力,他及时扶住了床柱才稳住身形。
  亲卫忙过去扶他:“侯爷,您怎么了?”
  谢征瞥见长宁放在床边的匕首,直接拿起用力划过掌心,鲜血顺着匕首尖儿滴落在地,长宁吓得短促地低叫了一声,小脸发白。
  这股痛意明显让谢征身上的药力消减了下去,他面色却更沉,问亲卫:“左卫军李镰的军队现在何处?”
  亲卫答:“石越麾下不知何时招了一员猛将,天生巨力,无人可挡,石越以此将开路,硬生生撕开了咱们先锋部队,军师让左卫军去补先锋军被扯开的口子了。”
  谢征便一刻都坐不住了,大步走出营帐,冷声吩咐:“取我战甲来!再点五百精骑!”
  他此番派出的先锋在他麾下是数一数二的猛将,若是先锋都没能拦下石越,这场仗怕是不太乐观。
  很快便有亲卫捧着他那一套沉重的玄鳞甲前来替他穿上,长宁愣愣地追出军帐来,看到谢征冰寒的脸色,一声“姐夫”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从来没见过姐夫这样吓人的脸色,像是要把谁生吞了一样,都不像她记忆里的姐夫了。
  而且这些人叫她姐夫侯爷,侯爷又是什么?
  亲卫牵来谢征的战马,他系上玄色的披风,冷声吩咐身边的亲卫:“传信给公孙鄞,让他把后方的口袋扎紧,前锋那边不用调兵过去了。”
  翻上马背时,看了一眼小白菜似的立在军帐门口的长宁,对谢七道:“看好她。”
  谢七抱拳应是,谢征已一夹马腹扬鞭离去,十几名亲卫也瞬间跟了上去。
  长宁眼里含着一泡泪,想哭又不敢哭,为什么姐夫醒来后变得这么凶了?
  谢七也没带小孩的经验,笨拙哄了哄,长宁大概是确定了他是不会凶自己的人,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要阿姐——”
  谢七没瞧见樊长玉,心中也很是奇怪,问她:“那你阿姐去哪儿了?”
  长宁哽咽道:“阿姐说她去打坏人了。”
  谢七心中一个咯噔,继续问:“侯爷……就是你姐夫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长宁抽噎了一下:“阿姐背回来的。”
  谢七一哽,突然明白他家侯爷醒来后为何是那样一副要吃人的脸色了。
  他看了看长宁,觉得还是先带小孩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好,道:“别哭了,我带你去看野鸡好不好?”
  长宁还是抽噎不止,她害怕了,口中就一直念叨着要阿姐,谢七把看野猪看野牛,山上能想到的野物说了个遍,说到看隼时,长宁抽噎声才一停,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问:“隼隼?”
  谢七一看有戏,赶紧道:“白头矛隼,张开翅膀有这么大呢,要去看吗?”
  长宁看他比划的大小,点头:“要。”
  为了方便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取信件,海东青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亲卫们在轮流照料,无论日夜,只要海东青带了信回来,就会有当值的亲卫把信呈给谢征。
  这两天正好是谢七当值,他觉得把这小孩带过去,人和隼一并看好了,倒也省事。
  -
  樊长玉不知道两军交战的战场选在什么地方,只觉这一路跑来,原本还是山地绿树,后边就只能看到踩踏得寸草不生的秃地了,隔老远就能听到前方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海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传来。
  风刮过山岗,都带着阵阵血腥味。
  这算是樊长玉真正参与的第一次大规模作战,她自己没感觉到怕,但心跳就是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被护腕裹实的手臂上,鸡皮疙瘩也浮起一层。
  她和小五站在队伍中后位置,看不清前方的战场是个什么光景,只听不知是哪位将军吼破了音大喊一声:“骑兵阵冲锋!”
  然后又是一片杀吼声响起,震得人耳膜发疼,地动从前方的山坳处传来,整个大地仿佛都在跟着颤抖。
  樊长玉觉得小五似乎比自己还紧张,他对樊长玉道:“樊姑娘,一会儿上了战场,你进跟着我,切忌莫要冒险!”
  樊长玉应了一声好,但她们前边的步兵阵也跟着发出了爆吼声,瞬间把她的声音淹没了下去,所有人都在拔刀往前冲。
  这时候已完全听不见军令了,几乎是看到前边的人干什么,就跟着干什么。
  樊长玉心跳声如擂鼓,大概是在紧张的情况下,浑身血如逆涌,甚至连长途奔袭的疲倦都感知不到,跟着大军如洪水一般注入了战场。
  遍地都是死人,他们几乎是踩着尸体往前冲,跟杀红了眼的反贼短兵相接的时候,那一声声嘶吼,简直就是壮胆用的。
  跑在樊长玉前边的一个小卒,被一名拿长.矛的反贼捅了个对穿,那小卒的伍长正是之前质疑樊长玉和谢五身份的那人,他面目狰狞大吼一声,提着环首刀朝那反贼照脸一刀劈了下去,一时间血沫飞溅。
  剩下的三名小卒都猩红着眼紧跟着那伍长冲杀,一个被贯倒了,几人便合力去救。
  樊长玉对于自己劫粮草那日公孙鄞的那番话,理解突然更深刻了些。
  不仅是当将军的会把底下将士的性命当成自己的责任,小到一个伍长、什长,也在尽全力护着自己的兵。
  她对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做不到切瓜砍菜一般刀刀致命地去砍杀,只避开要害处下手,确保让对方失去作战能力就行。
  那名伍长险些被削掉脑袋时,樊长玉替他格开了那致命一刀,他回头看了樊长玉一眼,什么都没说,带着满脸的血继续同反贼拼杀。
  反贼中一个骑马的将军冲杀到了他们这群缠斗的步兵里,人借马势,长.枪一路挑杀,捅死了不少燕州兵卒。
  便是没死的,被他挑倒后,身后的崇州小卒们瞬间围上去补刀,一时间燕州的步兵们明显出于弱势。
  谢五毕竟是军中人,瞧得火大,眼见樊长玉功夫过硬,周边小卒无人能伤到她,便在那反贼将领冲杀过来时,一把拽住马鞍整个人借力翻起,手中长刀劈斩了下去。
  马背上的反贼赶紧拿起手中长.枪挡下这一击,但谢五人已稳稳落在了马背上,那反贼将领手中的长柄兵刃在此时反而不好使,叫谢五以匕首割喉推下马去。
  “小子纳命来!”反贼另中一名将领见状冲杀过来,手中一对钉锤舞得猎猎生风,这一路奔来,马下的小卒,叫他那对钉锤砸飞出去无数,显然是个力大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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