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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by团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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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五的功夫以敏捷见长,不敢与之硬碰,赶紧弃马避开,李镰见小卒被那名反贼将领杀得太狠,想阻止那名反贼将领。
  岂料手中马槊跟对方一碰,顿时连人带马后退几步,虎口剧痛,几乎握不住兵刃,李镰脸色瞬间变了变。
  那反贼将领哈哈大笑,“不痛快不痛快,这手怎么软得跟面条似的?”
  远处不知是哪位将军瞧见李镰在迎战那反贼将领,喝道:“李将军当心,那贼子一身蛮力,都尉大人都叫他打落下马了。”
  闻得此言,李镰心中大骇,在那反贼将领执锤冲来时,勉强与之过了几招,只觉此人实在是力大无穷,那一对钉锤不仅重,在他手中还格外灵敏,一旦被砸中,非死即伤。
  在对方再次猛攻来时,他及时横槊抵挡,却不及对方那一身怪力,还是叫钉锤砸到了身上,当即吐出一口血来,好在被卸掉了大半力道,才没当场毙命。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那反贼大将狂妄大喝一身,第二锤就要砸下时,忽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截绳索,稳稳套在了他颈间,大力一拉,反贼将领两脚扣紧马镫,又弃掉一钉锤,用手拽住绳索同对方拔河,才没被当场拽下马背去。
  他斜眼朝绳索的源头看去,却发现拉着绳子的是一名瘦弱的燕军小卒。
  李镰瞅准这机会,马槊刺了过去,那反贼将领右手执钉锤一挡,李镰手中兵刃就险些被打飞出去。
  这一击不成,他也不再恋战,赶紧撤马离开。
  反贼将领小山似的一尊压在马背上,一脸横肉凶煞地看着樊长玉,两手抓住绳索用力一扯,试图把他眼中那瘦弱的燕军小卒拽过去。
  樊长玉猝不及防被他拽了个趔趄,随即两脚用力往地上一踏,脚下就像是往地底扎了根一般,再拽不动她一步。
  那反贼将领不信邪,双手运劲儿发狠猛拽,一名反贼小卒也趁机拿长矛捅向樊长玉,樊长玉瞅准时机松了绳索,再一脚踹开那小卒。
  绳索这头没了牵引,反贼将领因为重心失衡,一个仰翻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眼尖的燕军小卒们赶紧拿矛去扎,那反贼将领看着肥硕,身形却灵活,往地上一滚,摸了把刀割断套住脖子的绳索,然后再攥住一名小卒的长矛,直接连人带矛把那小卒举起来,当做大摆锤抡了一圈,逼退围攻他的燕军后,把人朝着燕军多的地方砸了过去,顿时倒了一片。
  燕军损失惨重,小卒们也没了一开始那股不怕死的拼劲儿,明显开始怯战。
  那反贼将领捡起自己掉落的两把钉锤,一边踩蚂蚁似的随手抡锤砸死燕州小卒,一边径直朝樊长玉走来,咧嘴狞笑道:“那瘦猴,你手上倒还有几分劲儿,让爷爷瞧瞧,你吃得下爷爷几锤!”
  谢五砍掉一名反贼小卒的脖子,歇斯底里冲樊长玉大喊:“快跑!”
  樊长玉是想跑的,但看到那反贼大将手中的钉锤一抡一摆,便是几名燕军小卒被砸得头破血流,脑浆迸溅,跟个破布袋一样倒飞出去,谢五为了掩护他,也义无反顾冲向了那反贼将领,她便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了。

  她弃了手上那柄捡来的环首刀,摸出自己腰间的黑铁砍骨刀和放血刀,一长一短两柄刀锋用力一锉,在金属刺耳的摩擦声里,疾步冲向了那名反贼将领,目光冷若暴雨里亮白的闪电。
  谢五仗着身形灵巧在反贼大将身上割了一道口子,却被对方用力贯到了地上,顿时只觉半边身体都失去知觉了,眼见那一记钉锤就要照他面门砸下,他想着自己脑袋大抵也会被砸得红白飞溅,下意识闭上了眼,却没等来那致命一击,只听到一道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大响。
  谢五虚虚睁开眼,便见樊长玉单膝半跪于地,以两柄黑铁杀猪刀交叉生生架住了那反贼将领落下的钉锤。
  她牙关咬得紧紧的,半个膝盖都陷入了地里。
  谢五眼眶当即就是一热,樊长玉从牙缝里对他挤出一个字:“走!”
  谢五也不墨迹,滚身避开钉锤攻击范围时,还向着那反贼大将掷了一柄匕首。
  反贼大将本要锤向樊长玉的另一柄钉锤,不得已用来挥开那匕首。
  樊长玉趁机脱身,同时手中两柄杀猪刀向上一翻,刀锋下压在反贼大将手背切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反贼大将吃痛挥锤横扫过来时,樊长玉一个后跃避开钉锤。
  反贼大将瞥了一眼自己手背还在淌血的口子,脸上横肉绞紧,喝道:“找死!”
  言罢更是不再管手上的伤势,锤风发愈发狠厉,只为取樊长玉性命。
  他手上的钉锤是实心的,重八百十斤,樊长玉方才为救谢五去接那一锤,虎口都被震得一阵撕裂巨痛,杀猪刀长度不够,重量也不够,跟他的钉锤碰上实在不占优势。
  眼下樊长玉便也不再去接他的锤,只一味闪躲,偶尔实在躲不开,硬碰了几锤,虎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刀把,再又一次避无可避,只能硬碰时,手中的放血刀刀被大力一撞,脱落出去。
  反贼将领见樊长玉兵器都没了一柄,反倒愈发兴奋,“老子非把你砸成一摊肉饼不可!”
  樊长玉脚尖挑起一柄落在地上的大刀代替放血刀,怎料跟那钉锤大力一撞,那柄军用大刀直接断成了两截。
  左卫军都尉被那反贼将领钉锤所伤,再也爬不上马背,被亲兵们暂且抢到安全地带,看着战场上樊长玉和那反贼将领打了几个回合,意外道:“那小卒是那个营的?”
  身边亲兵皆道不知。
  左卫军都尉细看后道:“他若有个趁手兵器,兴许能与那贼将一战,来人,把我的陌刀拿与他!”
  亲兵取了他的长柄雕花陌刀正要拿与樊长玉,心急如焚的谢五已径直冲了过来,大喝一声:“左卫军都尉严毅何在!”
  左卫军都尉认出他是谢征亲卫,忙带着伤下地道:“末将在。”
  谢五双目通红,指着樊长玉的方向,“快派兵去救夫人!”
  左卫军都尉愣在当场:“夫人?”
  谢五已顾不得那么多了,道:“同那贼将交手的,是侯爷的夫人!”
  左卫军都尉顿时只觉几个脑袋都不够自己砍的,但身上的伤实在是连兵刃都拿不动了,只能点了几名小将带兵去援。
  谢五找他要了一匹马,也要赶回去支援樊长玉,左卫军都尉把陌刀塞给他:“兴许用得上!”
  谢五顾不上那么多了,提着陌刀一路挥开反贼小卒,朝着樊长玉冲去。
  另一边,樊长玉捡了好几把大刀都是被折断的命运,在那又一锤挥来时,一个闪躲不及,头盔叫他的钉锤给刮了去,她发髻没散,但明显能看得出是个女儿家。
  反贼将领似乎没料到跟自己过了这么多招的是个姑娘家,哪怕狼狈成这样,那模样瞧着也是上乘的,他哈哈大笑道:“女人?抢回去!崇州将士们今夜人人都可以当新郎官了!”
  崇州兵卒们都欢呼怪叫起来,战意愈猛。
  那反贼将领似乎也不想打死樊长玉了,只图生擒她,锤风不如之前骇人,却愈发难缠。
  樊长玉面色冰冷,劈手从一名崇州小卒手中夺了根长矛当武器,武器一长,她攻势瞬间凌厉,招式大开大合,竟逼得反贼将领后退了几步,只是对方一用猛劲儿,她手中的长矛便直接断裂开来。
  反贼将领讥嘲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樊长玉脸上被擦出一道血痕,她扔开手中的断矛,眼神发狠地盯着反贼将领右手的钉锤——他右手被自己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夺他右手的钉锤更容易些。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接刀!”
  樊长玉回头一看,便瞧见一柄长柄陌刀向着自己掷了过来。
  她探手欲去接,反贼将领却直接抡锤挥了过来,樊长玉若再伸手去接刀,必然会被他的钉锤砸到手。
  她索性做了假把式去接陌刀,实则脚尖绷劲儿,狠狠一脚踹在了反贼抡锤的那只手腋下,反贼将领吃痛大叫一声,樊长玉假意去接陌刀的手再顺势夺了他手中那柄钉锤,半点不带喘息地抡锤狠砸向反贼将领。
  反贼将领赶紧挥锤格挡,两个大钉锤碰在一起,发出“瓮”地一声金属刺耳鸣响,站得近些的,耳朵都有片刻失聪。
  钉锤上的铁钉被砸扁一片,那反贼大将也被震得踉跄着后退一步,钉锤险些脱飞出手。
  他脸上横肉颤了颤,终于意识到了不妙,眼前这女人一旦有了个跟他旗鼓相当的武器,还真不一定会输给他。
  樊长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挥锤砸向对方,第二锤便砸得那反贼将领虎口也崩裂开来,她在反贼将领惊骇的目光里咧嘴笑了笑,讥讽回去:“我来教你肉饼怎么砸!”
  言罢鲜血淋漓的两手握住锤柄,钉锤狠狠砸向了反贼将领,对方本能地拿钉锤去挡,却连人带锤都被砸得倒飞出去。
  其中一柄钉锤还深深嵌入了他腹部,当真是被砸进了肉里。
  他挣扎着想爬坐起来,最后却只喷出一口鲜血,瞪圆双眼彻底倒了下去。
  偌大的战场,似乎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先前还轻佻打量樊长玉的反贼小卒们,此刻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白着张脸在战场上乱蹿。
  别说反贼,就连自己人看着樊长玉都有些发怵。
  小卒们围在远处,不敢靠近樊长玉。
  几个重伤的将军瘫在远处的矮坡处,艰难咽了咽口水。
  其中一人道:“不愧是咱们侯爷的夫人。”
  另一人小声问:“同样是虎齿流星锤,夫人是怎么把那小山一样的块头砸飞出去的?”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几人便齐齐陷入了沉默。
  他们夫人,比反贼找来的这位得力大将,还要怪力?
  谢五在确定反贼将领死后,便奔至樊长玉跟前,问:“樊姑娘,你怎么样?”
  樊长玉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只觉自己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色,她现在整个人都犯恶心,眼前似乎天旋地转却又晕不过去。
  她两手撑膝干呕了一阵,勉强说出一句:“还好。”
  谢五赶紧从马背上拿下水壶拧开递给樊长玉:“樊姑娘喝点水漱漱口,头一回上战场的新兵,回去后十天半月里做噩梦都有的。”
  樊长玉漱口后又喝了几口水下肚,总算把那股恶心感压下了些。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大规模又惨烈的杀人场面,仿佛手中刀剑捅的,都不是人了。
  但是战场上,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不远处的兵卒尚还有骚乱,谢五看了一眼,提了把刀走向死去的反贼将领。
  樊长玉问他:“这是做什么?”
  谢五道:“割下敌将首级,威慑兵卒们投降。”
  樊长玉看着自己掉落在不远处的杀猪刀,想到自己手中的刀几次被挑飞,还被出言侮辱,说:“我来。”
  谢五都准备下刀子了,听得樊长玉这句,便让到了一边。
  樊长玉杀过人,砍人头这种事,却还是第一次做。
  黑铁砍骨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时,便尸首分离。
  只不过人已死了一会儿了,她那一刀,没有造成血沫飞溅。
  谢五拎起敌将首级,朝着远处仍有骚乱的地方大喊:“你们将军已死,放下兵刃归降者,饶尔等不死!”
  远处的反贼先是面面相觑,随即陆陆续续放下了兵刃。
  远处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滚滚奔来,刚结束了一场大战的燕州军疲惫却又不得不警觉起来
  好在斥候爬上矮坡看了对方所打的军旗后,朝下大喊:“是友军!”
  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小卒,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若不是顾忌着这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樊长玉其实很想一屁.股坐下去。
  她太累了,生平头一回体会到精疲力竭是个什么滋味,现在当真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马蹄声近了,残阳如血,长空雁泣。
  樊长玉看向那扬起漫天黄沙赶来的友军,他们似乎也才经历过一场恶战,马腿上、盔甲上、兵刃上全带着新鲜的血迹,从他们那边刮过来的风都有一股血腥味。
  她视线扫过那一骑黝黑骏马冲在最前方的将领,本是随意一瞥,却又猛地掠了回去,虚起了眼,拉过一旁的谢五问:“你们那个穿麒麟肩吞明光甲,骑着高头大马冲在最前方的将军,怎么跟我夫婿长得有点像?”
  谢五看着樊长玉,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第84章 
  日暮西沉,战场上斜插着的残旗被夕阳晕成一片带着淡淡金辉的血色,遍地浮尸显出无尽苍凉。
  迎面而来的那支铁骑像是一柄钢刀强硬扎入了这片烽火狼藉的土地,刚刚放下武器归降的反贼兵卒们面上愈发惊惶,如一群待宰羔羊一般挤做一团。
  距离近了些,樊长玉也更清晰地瞧清了单枪匹马冲在最前边的那人,面若冷玉,寒星簇火的一双眸子,正如荒原上狩猎的野狼一般死死盯着她,狠狠抽鞭往这边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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