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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by起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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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说完,示意裴安往后瞧,后面排过来的几个小娘子,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盯着他看了半天了。
  裴安并没回头,想着适才那双被月光灯火照得璀璨明亮的眼睛,笑了笑,一副傲娇之态,狂妄张扬,“我夫人容貌绝色,该担心的人是我。”
  众人:......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真没见过这么张扬着夸自己媳妇儿的,前后几人都愣了一下,半晌都没吭声。
  疼媳妇儿疼到了这份上,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个耳根子软的。
  卫铭隐身立在不远处,本就讶异于主子今儿的这出行径,听闻此言,眼皮子当下跳了跳。
  记得当初他从塔庙见完王家娘子一回来,便定了主意去提亲,自己还好奇问过一句,“主子这是看上眼了?”
  他答:“我图的是她的色吗,肤浅。”
  —
  夏季的夜风吹在人身上,一点都不凉,很舒服。
  芸娘坐在那一动不动,待头顶明月上了树梢,裴安终于拿着两串糖葫芦,回到了她跟前,递给她,“嗯。”
  糖葫芦粒粒晶莹剔透,芸娘目含感激,“多谢郎君。”
  不过两串糖葫芦,有什么好谢的,裴安弯身提起了她搁在身旁的灯笼,带着她提步继续往前,“快吃吧。”
  两串她也吃不完,芸娘跟上他脚步,递过去一串,“郎君也吃。”
  “不用。”
  “郎君排了这么久,就不尝尝?很甜的。”
  “你吃就好,我不喜欢吃甜......”
  “郎君张嘴。”
  裴安:......
  她手里的糖葫芦突然送到了他嘴边上,垂下眼就能看到,裴安无奈,张嘴一咬。
  “怎么样,甜吗。”
  “嗯。”
  “那再吃一口......”
  适才同他一起排队的几人,听了他那一番夸词之后,暗里早就打定了主意,非要瞧瞧他那媳妇儿到底有多好看。
  如今偷偷跟过来,正好看到芸娘踮起脚尖往裴安嘴里喂糖葫芦。
  小娘子身段窈窕,依偎在公子身旁,盈盈笑意拢在脸上,愉悦之态百般娇媚,跟前街市上的一切,连同月色在她跟前,仿佛都失了几分颜色。
  几人愣愣地站在了那儿,方才知那位公子一点都没夸大其词,确实乃人间绝色。
  —
  裴安很少吃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小时候尝过一回,味道太甜,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今日稀罕,一串都让她给喂进了嘴里,倒也没有想象的那般难吃。
  难得月色亮堂,回去横竖也没什么事,裴安陪着她走完了整条街,越往前,灯火越稀疏,头顶月色却明亮了许多。
  两人在明月下的影子拉出好长,像是踩了高跷似的,紧挨在一起,投在了整条路中间,周围没了人,只剩他们,耳边热闹散去,也没觉得冷清,反而心中涌出了一丝暖意,不想让人来破坏了这份宁静。
  他转过头,见她手里还拿着那串糖葫芦,竹签上还剩下一颗,不由问道,“吃不下了?”
  芸娘摇头,轻声道,“舍不得。”
  他哑然,一串糖葫芦,还有何舍不得的。
  她又道,“郎君好不容易买来的,我舍不得吃。”
  没料到会是因为这个,他心下一柔,“下回想吃,我再买便是。”
  说完半晌没听到她回应,他看过去,便见她垂着头,用着极小的声音道,“小时候父亲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吃完,下回他再买给我便是,我听了他的话,吃完了,可他再也没有给我买过。”
  他沉默了下,算起来她倒是同自己一样,自小没了父母,其中滋味他也能理解几分,旁的他无法去安慰,只能保证自个儿,他道,“我不会食言。”

  芸娘很少去想之前的事,母亲让她不要留恋过往,不让她去想父亲,说想了他也不会回来,白白徒添了伤痛。
  可有些东西,不是你不去想,他就能不想的,得知父亲死去的那阵,夜里做梦,全是小时候他带着自己出去玩耍的情景,醒来自己不觉,脸上却沾满了泪痕。
  芸娘捏着那串糖葫芦,轻轻地转了转,“我不是想要他给我买糖葫芦,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夜色能融化人身上的铠甲,她头一回说出了藏在自己的心里话,“那日我骗了郎君,其实我儿时的小字不叫‘宁宁’,因出生在小满那日,母亲给我取名叫‘满满’,后来父亲要去参军,临行前一时起意,说他希望我这一生都能够安宁,替我改了小字,唤我为‘宁宁’,那时我已满了五岁,突然改名,府上的人习惯不过来,有的人叫我满满,有的叫我宁宁,时常混淆,府上的人干脆便称我为芸娘,‘满满’和‘宁宁’的小字,也就渐渐地被人遗忘,唯有母亲记得,私下里一直唤我为‘宁宁’,应当是心头还在怀念父亲。”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这等子坏人心情的细碎琐事,他应该不会感兴趣。
  奈何话起了头,又不得不说完。
  说完后她忙岔开话头,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天上的月亮,伸手拉了一下他衣袖,“郎君,今儿夜里的月亮真大。”
  他应了一声嗯,接着又道,“宁宁挺好,好听。”
  芸娘没想到他听了进去,愣了一下,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郎君呢,郎君可有小字?”
  “有。”
  她问,“是什么?”
  “君生。”知道她不明白,他主动解释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名字的含义都在诗词里。
  芸娘恍然领悟,“原来阿舅是一位爱国英雄。”
  听她突然叫了一声阿舅,他竟幻想出了,他们要是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了,此时她问起来,才去回忆了一番,点头道,“嗯,算得上是个英雄。”
  爱国之情,献身之志,鼓舞了多少人心,最后却没能死在战场上,也不知下了九幽之地,魂魄有没有安宁。
  “那阿舅平日对郎君严厉吗。”
  “还行,赏罚分明,做错了事,自然严厉。”
  “阿婆呢。”
  “她比较温柔。”他说起来,嘴角往上扬了扬,“从未发过怒。”
  月光踩在脚下,两人的步伐慢慢地一致,她拉着他的衣袖,侧头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喜欢与人多言。
  旁人知道他的忌讳,在他面前,不敢提他双亲半个字,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待他回过神来,才察觉出,自己何时竟然能这般轻松地去聊他们了。
  —
  一行人守在暗处,陪着两人吹了半宿的风,才终于回到了知州府。
  时候不早了,芸娘先去了净室洗漱,裴安拉开门走了出去。
  卫铭已等候多时,见人出来了,忙上前禀报,“主子,钟清已到了盧州,另外探子来报,宫里的人午后经过了建康,估计会连夜渡河,最迟明日下午便到。”
 
 
第55章 
  前有张治被劫在先,皇上追杀了这么多年都没见其人头,如今还没完呢,朱家的人又被劫走了。
  这一群他养出来的‘忠’臣,看来当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自从明阳公主被送走和亲之后,朝野上下对他的质疑之声越来越猖狂,他本就心烦得很,一帮子酒囊饭袋,以为凭几句话,南国就能有十万雄兵,杀去北国了?
  愚蠢至极。
  皇上收到消息后,一袖子扫了桌上的一应酒盏,怒声道,“查,给朕查,朕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查起来也好查,裴安送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刺客,没审几下就招了。
  萧侯爷萧鹤,好得很。
  皇上冷嗤一声,他多半也猜到了是他,“宣,朕倒想看看,他萧侯爷要干什么,是要反了吗!”
  萧侯爷很快被召进宫,这回皇上再也没让他陪自己喝酒,也没那个耐心同他拐弯抹角,直接让人将那位半死不活地刺客,拖到了他面前,痛声道,“萧鹤,这些年,朕待你不薄啊,区区一个朱家,你竟要反了朕吗。”
  萧侯爷脸色一变,完全不知情,连连喊冤,“陛下!朱家心存谋逆之心,臣是恨不得亲自手刃,怎会行如此糊涂之事,定是有人要陷害于臣,想挑拨臣与陛下的关系,臣委实冤枉啊陛下。”
  皇上一脸漠然地看着他,心底倒也有了几分犹豫,他萧侯爷是那等为了一桩烟亲,连自己前程、整个萧家性命都不要的人吗。
  那念头才冒出来,赵炎和邢风派回来通风报信的人也到了。
  赵炎身边的小厮额头点地,声声泣血,“陛下,要为郡王做主啊,那些个刺客简直是狂妄之极,郡王一来便自报了家门,连陛下都搬出来了,可对方口出狂言,说,说......”
  皇上皱眉,“说什么。”
  “说姓赵的,更,更该死。”小厮说完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奴才该死,可奴才亲耳听到,一名刺客对朱家的三公子唤了一声郎舅爷。”
  萧侯爷眼前几黑。
  谁都知道,萧家三公子娶的是朱家嫡女。
  皇上脑门心突突直跳,又听邢风派回来的人指认,“其中一名刺客,身骑卢马。”
  如今府上能养卢马的官员,没有几个。
  恰好,侯府有资格养。
  几方铁证,直指萧侯爷,萧侯爷百口莫辩,一脸惨白,皇上已懒得看他了,不想再同他说上半个字。
  好啊。
  姓赵的都该死。
  “侯府抄了吧,人都给朕押进大牢。”
  裴安料定的是,皇上此后不会再相信萧侯爷,但没料到中途杀出了一个赵炎,一个邢风,两把火一点,萧侯府当场就没了。
  此事一出,皇上半刻都等不了,以免夜长梦多,唤了王恩到跟前,“你亲自带几个人上路,去助裴大人一臂之力,传朕旨意,让他千万要分清主次,不能再等了,速速将手里这些碍事之人处置干净,好腾出手来,替朕安安心心地办事。另外,钦犯的人头你带回来,挂在城门上,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造次。”
  王恩点头领命,“是,陛下放心。”
  —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卫铭禀报完,裴安吩咐道,“去同范老东西通一下气,明日会受些苦。”
  有了朱家被劫在先,皇上必定会慎重,派来的人不亲眼看到几人死在眼皮子底下,不会罢休。
  “是。”
  裴安又道,“让王荆不要现身,继续躲着。”朝廷不知来的人是谁,万一认了出来,又是一桩麻烦。
  卫铭领命:“属下明白。”
  —
  翌日一早,裴安便让人收拾东西,知州大人听到消息后,赶紧找了过来,“裴大人当真不多住两日?”
  “朱家的逆贼一日没抓到,于我南国,便是一日的祸患,陛下忧心,臣又岂能安心。”
  知州大人连连点头,“裴大人说得对,是下官无能,没能寻到逆贼的踪迹......”
  前日裴安一到盧州,他便派人去查,各处都搜遍了,也没有半点消息,知道裴安此趟是为抓获潜逃的朱家钦犯,这人要是在他盧州,那才棘手呢。
  人没找到,又听说他要走,知州大人心里实则松了一口长气,赶紧让人将昨日应承的几箱子‘干果’给他捎上。
  临行时,知州夫人也到了院子来相送。
  昨儿同芸娘聊过后,两人亲密了不少,知州夫人挽住芸娘的胳膊从院子里出来,一脸依依不舍,“夫人这一走,下回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难得遇上夫人这般投缘的人儿,住一日就要分开,我心里是万般不舍。”
  芸娘昨日见识过知州夫人的一张嘴,笑了笑,“这两日,叨扰夫人了。”
  “谈何叨扰,夫人和裴大人能来,那是给我知州府面子.......”
  等两人慢悠悠地走出来,马车都已经装备好了,停在了门口。
  芸娘看了一眼立在马车旁候着的裴安,脚步正要加快,身旁的知州夫人突然附耳过来,同她低声道,“裴大人对夫人的感情,当真令人生羡。”
  芸娘提起裙摆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男人心里有没有女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裴大人一身威严,旁人见了谁不胆寒,可他瞧夫人时,目光却完全不同,温柔又耐心。”知州夫人说生羡,眼里的羡慕之色也确实不假,“再说了,官人办差,有几个会将原配夫人带在身边的?俗话说的好,家花纵然再香,哪里有野花来得新鲜,多少女人这辈子都是呆在深院里,男人在外面如何,一概不知,只得无尽头地候着,候到了跟前,回来的却不只是他一人,好的领回来一个,最戳心窝子得便是领回来一家子,自己还没做成娘了,便被旁人唤您一声母亲,活像是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是个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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