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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by三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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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陆八千万港币的常玉真迹,商明宝六百多万的古董爱马仕绝版皮,还有数不清的礼物、难题,都是商邵出手。
  明宝始终记得,常惹爸爸生气的是小哥哥商陆,而不是大哥商邵。
  他一点都挑不出错,行事完美到妈妈温有宜说,“Leo,放松一点也没关系。”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一贯温和的人变得沉默寡言、捉摸不透。他宁愿花很多时间去看鱼,去森林坐在帐篷中听雨,去海上玩帆,也不愿意跟身边人说一说体己话。
  气氛焦灼,商明宝不由得挽起商檠业的手:“爸爸,你第一次来大哥这里,我们去参观一下好不好?”
  商檠业脸色稍霁,点点头。
  一长串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走了几步,他冷淡吩咐道:“康叔跟着,其他人都去休息。”
  外人走干净,只留下小女儿和长子在身边,商檠业才觉清静。他细细地观摩商邵起居的每一处空间,以此来确认他过得好不好、在这里心定不定,是随便对付,还是认真对待自己的日常。
  “你如果还是在介意莎莎那件事……”他想了很久才开口。
  “不介意。”商邵真心实意地说。
  “我承认,当初对待你们的方式欠缺尊重,也很独断专行,你心里有意见,我接受。”商檠业仍坚持说,顿了顿,语气沉郁:“但是Leo,这么久了。”
  明宝碰了碰商邵的手背,要他把握机会,不要放跑爸爸难得的温情流露。
  “莎莎做错了事,是我心甘情愿了断,跟你没关系。我也很钦佩你的远见和敏锐,谈不上有意见。”商邵面不改色,滴水不露地回,“别太高看于莎莎在我心里的地位。”
  这句其实也是骂人的,导火索又怎么能称之为主因?他是请商檠业好好反省自己。
  商檠业当然听得出,一声讽笑硬生生忍在心口。
  他没有资格讽笑,因为五个子女对他各有各的叛逆,各有各的脾气,这么多年,要不是温有宜温柔包容,他的家庭关系恐怕会挺糟糕。
  商明宝叹一口气,揉一揉额头。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她只能打岔说:“爸爸,你晚上要住这里吗?”
  见商檠业要点头,商邵立刻拒绝道:“我只有一间客卧,已经——”
  话来不及讲完,客卧那扇门开了。
  双方隔着数米的距离,都愣在了当场。
  应隐身上穿着昨晚上那身剧院工装,小西服白衬衣铅笔裙,在这里格格不入。
  商檠业面无表情:“这位是?”
  他一开口,应隐几乎腿软。
  好可怕!应隐拧着门把手,不自觉吞咽。她一瞬间只觉得这男人气场强到吓人,跟他一比,商邵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
  头上重如千钧,大脑一片空白,应隐下意识地看了商邵一眼。
  她是左思右想,觉得穿着那衬衫实在不方便,所以才特意回来换了衣服,然后准备开车溜走的。
  希望商先生不要怪她。
  更希望商先生不要误会她是故意为之。
  商邵的情绪累积已经到了顶点,他不介意再激怒商檠业一次。
  但在他亮牌前,应隐已经率先反应过来,一鞠躬,很紧张地说:“您好,我是今天来应聘的家政,迷路了,对不起!”
  商邵眸中的怔色转瞬即逝,最终演变为一种复杂微妙的晦色。
  绮丽酒店娱乐集团,不过是游离在商宇集团外的副产业,代言人和广告片,都没有达到能进入商檠业视线的分量。
  他一个日理万机、年过半百的董事长,也完全没空关注什么娱乐圈,因此,商檠业跟应隐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但他面色仍然不算好看。
  家政服务是要住家的,这个女人做这份工作,是“漂亮”到了成何体统、有辱家风的地步。
  “康叔。”商檠业唤一声。
  一直跟在身后的康叔上前来:“董事长。”
  “你来说。”
  康叔只能硬着头皮编:“是今天来试用的,觉得不太合适,已经辞退了。”
  商檠业什么话也没说,目光轻轻地将应隐从头到脚瞥过,点点头:“既然迷路了,那就找人带出去。”
  就这样?
  好像比预想的简单。
  应隐长舒一口气,再度鞠了一躬,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走廊,继而被人送了出去。
  客卧门半掩着,商檠业指尖推开,一眼环视而过。
  瓶内插着鲜花,床铺显然有留宿过的痕迹,一件男士衬衫搭在床尾凳上。
  商明宝眼疾手快,一个跨步横栏在商檠业面前:“爸爸,我长大了,你不可以随便进我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商檠业眯了眯眼。
  “我昨天过来就睡这里的。”商明宝理直气壮地说。
  “那些珠宝,也是你的?”商檠业眼尖得很。
  明宝一扭头,发现茶几上五花八门的全是裸钻,用力一“嗯”,斩钉截铁道:“都是我的,是大哥送我的——大哥对吧!”
  商邵心思全在应隐身上,一时间没关注这小貔貅又在招财进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是我送的。”
  商檠业没再说什么话,转身走出:“家里要用人,不可能都从香港那边派,自己找是对的,不过……”
  他淡淡提醒商邵:“你这样的身份,不应该留太漂亮的佣人在身边,为你未来太太着想,还是找普通点的好。”
  商邵的房子到处都是窗,将外头视野一览无余。
  夜色下,一辆小车从前庭驶出,灯光微弱,气势短小。
  这显然是一辆经济型的代步车。

  商檠业沉默看了半晌,倒也真有些疑惑了。
  难道,不是商邵金屋藏娇,是真来应聘的?
  应隐扶着方向盘,一直到开下山路了,心跳还没平复下来。
  她确实要回家,这辆小车也确实是拿来用的,但总觉得剧本有哪里不对……
  三十公里的路,幸好这厂商没打虚假广告,让她电力满满地开回了家。
  庄缇文撕开了大小姐身份,住回了市中心的豪华公寓,只有俊仪在这儿独守空房。
  见了应隐,她仿佛迎接九死一生归来的奥德修斯,热泪盈眶地扑了上去:“呜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应隐有气无力地踢掉鞋子:“什么也别问,我要先泡个澡。”
  泡了半小时,她才觉得回魂。
  商邵早先给她发了微信:「怎么真走了?」
  应隐在床上翻一个身,延迟回复道:「本来就要回家的,明天要跟导演吃饭,还要去公司解约。」
  商邵过了一会才应:「我给你重新买台车,别开那个,我不放心。」
  应隐赶忙回:「我有车,那个就是买着玩的。商先生,你爸爸走了么?」
  商檠业本来是要留宿的,但商邵这大小加起来两千平的房子,宁愿用三百平来展示一幅福隆真迹,也不愿意多做一间客房,显然是不欢迎任何人打扰。唯一的客房又被商明宝占了,他只能去住酒店。
  商邵刚把商檠业送出门,便给应隐拨了电话:“他刚走。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她太懂事,商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问:“身上还疼吗?”
  其实还有一点,但应隐摇摇头:“不了。”
  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挂断。
  应隐精疲力尽,睡得很快,不知道商邵正在来的路上。
  他是自己开了车过来的,副驾驶上放着一枚纸袋,纸袋里是医生配的药。压着限速开,幸好深夜路况畅通,红灯也没遇上几个,抵达时,应隐只来得及做了半场梦。
  那梦不太愉快,被半开窗下的谈话声吵扰。
  “商先生?”
  “她睡了?”
  “睡了。你怎么来了?”
  “来送药。”
  “什么药?”
  “嘘,别吵醒她。”
  此后一路无话,只有落在花砖上的脚步轻缓。
  上了楼,程俊仪不想让他进房间,犹豫着:“我去叫醒她?还是你把药给我?商先生不避嫌吗?”
  商邵提着卷了封口的纸袋,有些无奈地看着俊仪,没说话。
  俊仪傻了几秒,福至心灵忽然懂了,脸涨成了个番茄。她火速往旁边一闪:“那那那……”
  商邵比起一根手指,俊仪立时安静了,用气声:“需要我帮你把车停好吗?你还走么?”
  “看情况。”
  法式对门被无声拧开一扇,灰黑的夜色中,一道身影显得很淡。
  商邵先是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继而才隔着被子压了上去。
  应隐已是半睡半醒,一时间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嗯…”了一声,闭着眼找他的唇,要他的吻。
  商邵的拇指抚着她眼角眉梢,一边吻上去。
  唇是热的,舌也是热的,气息更热,带着忘俗又让人上瘾的香味。
  应隐缓缓清醒过来,睁开眼,在升得高高的月色下,看清了商邵的五官轮廓。
  他洗过澡了,穿一件贴身的T恤。
  “商先生?”她语气意外懵懂,像没料到。
  “不知道是我?那你在跟谁索吻,嗯?”
  应隐解释不通,声音轻轻:“梦到你了。”
  这四个字真要命,商邵深深地看他一阵,抚着她的脸,更深地吻下去。
  屋内一直没开灯,两人的声音只近耳语。
  “怎么突然过来了?”应隐的胳膊伸在外面,环着商邵的颈。
  月光下一截玉色。
  “不放心你。”
  “让俊仪招待司机喝茶。俊——”
  商邵捂住她的唇:“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她去睡觉了。已经快一点了。”
  应隐的心如铺在浪潮上,起起伏伏,气息也跟着升落。
  她的眼神在黯淡的影中也很亮,像是有意见,又像是有期待。
  “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商邵音色沉下来问。
  应隐答不出话,想到那半场不愉快的梦,两臂在商邵肩上交叠,主动亲吻上去。
  她要他留。
  高支棉的被单,在两人拥吻之间发出窸窣摩挲的声音。
  吻着吻着,被子显得碍事,被推到一边。
  两人贴得亲密无间。
  应隐气喘着,枕商邵怀里,从睡意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父亲有没有怀疑?刚刚好尴尬,我是去换衣服,不知道……”
  “不要紧,是明宝带错了路,不怪你。”
  应隐带着鼻音“嗯”一声。
  “既然撞见了,怎么不等我介绍?”
  “没想到。”应隐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再说。”
  她如此轻巧地揭过去,商邵没再问,只是很深入地抚吻她。
  “我给你带了药。”他很认真,但呼吸里的温度骗不了人,“现在上?”
  “已经好了。”应隐轻轻挣扎起来,被他压束得服服帖帖。
  耳廓被他讲话的潮热笼着。
  他说:“乖,让我看看。”
  可是,又没有开灯,怎么看?
  这点黯淡的光线,只够应隐看清一管白色的小药膏。那药膏盖子被旋开,挤出一抹在指腹上。
  伤口就在浅处,他看着她的双眼,轻柔地帮她将药抹平。
  应隐经不住他的深沉目光,只能闭上眼,细眉拧紧,睫毛微蹙。
  药上了半天,收效甚微。
  商邵亲她的耳垂,讲话还是那样低沉而波澜不惊的,但很过分:“药都被水化开了,宝贝是不是好不了了?”
  确实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应隐被他握住脚踝时,满心底都在想,明天一定要把微信名改成「隐隐带伤上班」。
 
 
第53章 
  从应隐家去公司,比从海边庄园出发更近一点。商邵被生物钟唤醒时,冬日的清晨才蒙蒙亮。
  按他平时的作息习惯,他会在五点五十分起床,去河道上独自划一个来回的皮划艇,然后去鲸鲨馆,陪Ray坐一会。一人一鱼聊不上天,思绪都沉静在它的游弋和彼此的对望中。
  做完这些,他才会在餐桌前坐下,雷打不动地喝上一杯意式。在用餐前,康叔已将今天外文网站的头版推送打印好,放在他的餐桌旁,以供他扫阅。
  每天早晨七点四十五,商邵准时出门,前往公司。在港·3上的时间,是难得属于他自己的阅读时间,古典哲学很耐读,一天不过翻阅十数页,远比不上大学时期的阅读量。这是他在枯燥公务中,用以保持清醒和思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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