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穿回现代后,直播打脸——by明明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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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发黑,愤怒顶撞胸口:“水性杨花的荡(妇!”
隋宴骁气急败坏道:“已经怀了朕的孩子,还要跟别人卿卿我我,不怕万人唾弃吗?”
他还有更暴怒的话没说出,英俊的脸略带几分狰狞,广场上,大臣早已偏过脸,不敢去看这一幕。
李妩听见听不见,在乎不在乎暂且两说,听见这话的贺清雪脸色一白,极其难看。
她垂在衣袖里的手死死攥紧,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比皇帝还要俊美的男人,竟会主动接触李妩。
且听他们谈话,似乎早就认识了。
贺清雪沉默着,越发低垂。
隋宴骁的宣泄还在继续,但凡想到李妩胆敢背叛自己另寻新欢,就连他的两个孩子,也要叫另一个男人父亲,他便气得忍不住浑身发抖。
总觉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既怜悯又可悲。
骄傲自负的隋宴骁又如何能忍。
第一次不顾仪态,指向天际:“来人,给朕射掉这邪物!”
万箭齐发,雕翎箭尾破风而射,冲向半空。
屏幕如波动一瞬,画面扭曲,无数人攥紧手指,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隋宴骁唇角刚酿起微笑,转瞬僵在唇畔。
屏幕毫发无损,反倒是他射出去的箭雨,不慎插入勤政殿房顶,白羽冲天。
“大凶!”
“陛下,此为大凶之兆!您必须立即祭天,祷告先祖,才能化此灾厄”
隋宴骁:“……”
难道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因为被人戴了绿帽子,气急败坏惹出祸端吗?
在他深深为之痛苦时,百里外的麦田村,农闲时间,终于可以看一眼主子的直播。
芸娘恰巧看完后半段,忍不住道:“这是主子的朋友吗?”
她说的偏保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已经刻入骨子里,在芸娘看来,李妩和顾衍之的举动,甚至比一些定亲的未婚夫妻还要亲昵。
百草了然地看着她,笑了笑:“应该算是吧。”
她倒是不觉得主子和男人有什么亲昵,只有简单的接触,看周围人更是习以为常。
可在嘉朝,女子若是跟和男人说话,随便笑一笑,便会冠上荡-妇之名!
不公平!
看到羞涩的芸娘,百草想起之前的自己,她也曾这么娇羞过,可是——新婚不过三日,她被丈夫赶去做饭干活,生活早就磋磨掉她一身娇柔。
芸娘比她幸运,有一个好丈夫,可她更相信主子的话,靠自己,她也能活的很好。
她和芸娘是两路人,却不代表分道扬镳,反而有种殊途同归之感。
百草一脸笃定地说:“在华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主子做朋友呢。”
她言语里满是骄傲,虽然要自立,但是也不妨碍她把主子当成偶像崇拜,这还是吴大人教给她的新词呢。
“我们就看着吧,主子的意愿才是最大的。”
地球。
李妩刚道谢,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怒喝,遮住她的尾音:“你是谁?”
女人张扬的声线急具穿透力,尖锐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捅穿耳膜,太吵了。
高跟鞋踩出哒哒声,和着她故作柔软的话:“顾学长,这位是你的新朋友吗,你还没给我介绍过呢?”
她说着仿佛好奇,侧目看来。
巧的很。
李妩眉头一挑,来人也是她的老同学,不过比起顾衍之,她们可要熟悉得多。
沈佩佳。
李家曾经的合作伙伴,她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甜美风,李妩离开太久,早就忘了现代的奢侈品名牌,看了眼也没琢磨出什么。
她朝对方打招呼:“好久不见。”
沈佩佳吃惊得瞪大眼,脸上表情说不出惊愕还是恐惧:“李妩!”
她以为她早死了呢!
不过,这又是什么情况?
沈佩佳顿时提高警惕,生疏地问道:“你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李妩定定看着她,一言不发。
沈佩佳眨了眨眼,李妩看着她脸上表情扭曲再变幻,最后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李妩!你还活着?!”
她缓了缓才道:“我听说你家出了些变故,之前还想安慰你,没想到你消失了整整五年,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借你点钱?”
事实上,说完这番话的沈佩佳已经开始后悔了,太外露,她不止一次看向顾衍之,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着落。
她以为李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做好准备,绝不让她讨得了好。
李妩扭头,看向顾衍之说:“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不如找个咖啡厅,我们细细的说。”
似乎之前一切,都对她毫无影响。
顾衍之看她一眼,黑眸微弯:“不如改天,你先处理完杂事,我们改天再约。”
被完全忽略的沈佩佳心口一噎,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万分警惕的对象,从始至终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她之前做的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李妩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沈佩佳。”
无人回答。
沈佩佳觉得自己出问题了,她竟然做不出丝毫反应,就像是植物馆里的蝴蝶标本,钉死在墙面。
“这么多年没见,看来你还是只长头发不长脑子。”
“再见。”
经过顾衍之提醒,李妩才发现她一直忘了什么,五年前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回来,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还有学校方面,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处理失踪消息,早上一顿狂写,竟然忘了。
李妩扶额,有系统兜底处理身份,她就是忘了,现在补救也不迟。
李妩弯腰准备捡起笔记本,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我帮你。”
李妩错愕地看着他的动作,她直直对上男人目光,黑色眼眸宛若一团氤氲的雾,有些缥缈。
她抿了抿唇:“谢谢。”
忽视成空气的沈佩佳:“……”
不是,我这么一大活人,会说话,喘气的,就不能看看我吗?
她抿着唇心绪难耐,又是这样,无论她怎么讨好,顾衍之都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人挫败也更难以忍受,可偏偏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顾衍之不喜欢她。
沈佩佳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过,那我也不喜欢你了!她洒脱地拔腿就走,谁知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猛地一崴,鞋跟竟然直接飞出去!
沈佩佳:“!!!”
救命救命救命嗷嗷嗷!
关键时刻,一只手拉住她,沈佩佳泪眼汪汪地看向救命恩人,一瞬滞住了:“李、李妩?”
她猛地涨红了脸,羞愧,歉疚,想起之前说的话做的事,沈佩佳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呜呜呜,她都做了什么啊!
李妩看出她尴尬,缓解道:“帮我捡一下笔记本,可以吗?”
沈佩佳红着鼻尖,不停点头。
因为刚才她一通乱划,笔记本正好卡在桌缝里,她灰头土脸地搞了一会儿,才要拿出来。
“我找到——”
了字还没出口,她看见了花白头发一丝不苟的老人,顿时吓得一抖,手里的书顺势滑落,苍老的女人顺势接过她手里翻开的书,沈佩佳顿时变得磕磕绊绊:“校、校长。”
彭莉无意掠过一眼,忽地顿住,她低着头,一反常态的沉默。
许久过后,她才出声,嗓音有点喑哑:“这是哪位大师的笔记?”
彭莉,被誉为“现代应用物理学之母,她发现了彭莉公式,被称为“物理王冠上的顶珠”,而私底下,她正是华夏297研究计划的总工程师。
当初华夏被m国封锁技术,是她不顾百岁高龄毅然出马,主动申请进入297计划。
后来的每一台光刻机的成功发明与生产,都含着她和组员们的心血。
翻到最后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空白,彭莉愣怔一瞬,几乎要抓狂:“这里的公式呢?为什么没有公式?”
直面她的沈佩佳受到了极大冲击,再怎么嚣张跋扈也就是个小女生,这样的气势压迫下她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彭莉看着她,忽然缓和了语气:“那是谁,老师刚才吓到你了,向你道歉。”
沈佩佳下意识看向李妩。
“EUV极紫外光刻机技术改进与压缩,依靠派蒙原理,和之前的沉浸式光刻不同,我挑选了另外几种更为特殊的技术……”
论了解,没有人比亲手写下来的李妩更熟悉,在她讲述过程中,彭莉眼睛愈发明亮。
李妩:“……大致就是这样,这本笔记缺少最后一步,这里——”
李妩伸手一划,在空白处说道:“缺少一个公式,一个贯穿光刻机全部原理的超级核心公式。”
沈佩佳听得懵懵懂懂,不明觉厉,只有彭莉,忽然起身:“我代表青木大学,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学校,成为我们学校的教授!”
她说着却见身边助手不停朝她使眼色,彭莉皱着眉头,她是青木大学的荣誉校长,却也有一定实权,况且以她的性格,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彭莉十分坚持地说:“你可以暂时考虑一段时间,再给我答复,你应该不是青木的学生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她看见李妩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校服。
李妩摸了摸鼻尖:“我是18届学生,李妩。”
此话一出,彭莉顿时惊骇不已,助手跟着介绍,李妩当年的失踪实在是离奇诡异。
与此同时,整个嘉朝一片死寂。
他们陷入巨大的迷惘之中,因为两个人的对话,他们竟然一句也听不懂,那些什么原理,什么核心技术,对他们来说,晦涩如天书。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上九点更新,比心心~
第22章
可他们在场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如今竟连个女人都不如。
大臣忍不住道:“这华夏的东西实在古怪,他们不学先贤圣人,竟要学什么理论技术,简直忘本!”
“下官倒是不觉得,我看这老妇反应,似乎极为看重,难道这是什么颇为重要的东西吗?”
贺阑接到妹妹眼色,悠然道:“什么极为重要?”
见众人看过来,他才缓缓开口:“诸位不曾想起来吗?这就是清早李妩奋笔疾书的成果,仅仅一个早晨时间,各位大臣想想自己平日里琢磨文章,哪个不是千锤百炼,反复推敲,万般琢磨才定稿。”
众人纷纷点头,贺阑才说出自己的真正意图:“她这般快速,定然是敷衍了事!”
“不如我们继续看下去,那老妇上了年纪,未尝不是头晕眼花,学业有限。”
此话一出,广场上众位官员纷纷点头,连连附和,定是如此,私心里,他们绝不承认,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
贺阑不禁勾起唇角,远远望向前方,像是邀功一般,不止贺清雪,就连烦闷都隋宴骁亦是神清气爽。
只是这好心情还没维持几时,周寄书站了出来,望一眼屏幕上你来我往的讨论,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陛下,臣有疑问。”
“这华夏所说的校长?究竟何为校长?”
“屏幕中的妇人在华夏成绩如何,我们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显然,这又是一个众人都不懂的新名词。
众人议论纷纷:“也许是大家族的妇人?我看她识文断字,衣着考究,便是和李仙长也能侃侃而谈。”
被周寄书暗指,驳了面子的贺阑脸色紧绷,至少在被陛下擢升之后,他极少有这样的感觉。
“那依你之见,觉得着老妇应当是什么身份?”
周寄书脸上露出笑容:“臣正是不知,才有此问。”
“你——!”
贺阑一噎,狠狠拂袖,眼看偌大广场都要因为百官争论不休变成了菜市场,隋宴骁只能拉下脸,训诫道:“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他之所以组织官员一同观看,便是因为人心多变,华夏的一切已经开始影响嘉朝,正如他前日去静妃宫中,对方言语里竟然满是委屈。
“陛下,华夏平民都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冰,臣妾不贪心,只要几盆便罢了。”
几盆?
一番话说得隋宴骁脸色扭曲,酷夏屋子燥热烦闷,用冰尤其快速,须知冰库是有数量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够,如何能匀出给静妃。
静妃忽然提起她镇守边疆的父兄,自她入宫后,第一次提起,镇国公的嫡女,隋宴骁忍着滴血的心,送了一些。
他匆匆离去,形容狼狈。
至少十天半月内,他绝不会踏足静妃寝宫。
华夏的一切迷了众人的眼,人心都是无底洞,贺阑就是他选中的棋子,他的另一双耳目,另一张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