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去非》——by天子

“我的天！好厉害！我上次说出保险套这三个字我爸就已经震惊得脸色发青了——”
“我家经常会脸色发青的是我……”
“哈哈——你还是脸红好看！”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聊天到后半夜才不知不觉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交心也是爱情的一种重要表达形式吧……



第十六章

赵驭霆在父亲的公寓住了两周，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离开了。在临走之前，他反复和父亲讨论过之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你们先把这件事瞒下去，一定要拖到去非大学毕业，有了合适的工作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之后。这样就算一时被赶出家门你们的境遇也应该不会太糟。”绞尽脑汁，他还是决定提供这个听起来有些“狡猾”的“办法”。
“我现在也有能力养活自己，我可以做得到。”向去非说。他本来也不喜欢过这种大少爷的日子，象米虫，被人养的米虫根本没有提意见的资格。
“我知道，我也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必须先顺利地完成学业，只要你能保持现在的成绩到毕业就一定能得到一份相当好的工作，一个男人如果不能给所爱的人幸福就没资格对他说爱。小司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爱你，你也应该同样地回报他。记着，爱情是要回报的，没有回报就没有真正的幸福，好好努力吧！”赵驭霆以过来人的口吻叮嘱。他可是个浪漫的人，最大的愿望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记住我上次的话，你们唯一拥有的就是爱情，要好好保护它。”
于是向去非和柳悍司乖乖地听从“前辈”的意见，行事低调，仍把交往保持在地下状态，顺利地熬到了大学的最后一年。
暑假里没什么事，向去非就借着赵老头的帮助三天两头跑到公寓找柳悍司。
一年前赵驭霆回去之后，赵老头又招来了几名房客，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不过一到假期他们就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一溜烟全都不见了，公寓里又只剩下赵老头和柳悍司两个人，日子过得到也清闲自在。
这天，向去非被楚随心的一通电话招了出去，他的朋友和他一样处在一个相当麻烦的状态中。
“你真的要搬出来？”向去非往河里丢了一颗石头，激起一串涟漪。
“恩。我不能再在那里住下去了，我必须离开。”楚随心点头，“你知道有离学校近又不太贵的公寓吗？我想搬过去。”
“知道是知道，你想搬可以马上搬过去，这个也没问题，可是这样对雪弥弟弟好吗？你这是在逃避他呀……”向去非犹豫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先搬出来再说吧，能帮我这个忙吗？”楚随心看起来忧郁而心事重重。
“好吧，我会安排好的。”向去非答应了。虽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已经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需要分开，但随心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不会轻易求人，如果他找他帮忙了，就一定是必需的。
这样的恋情真的如此困难吗？老天爷需要让他们接受这种考验？

※ ※ ※ ※ ※ ※ ※ ※

一周以后，楚随心带着向去非交给他的房门钥匙搬进了赵老头的公寓。
“呼……”将自己梳洗打扮妥当的楚随心走下楼梯。突然换了环境果然一时还无法适应，一晚上都几乎在半梦半醒中度过，早上起了床自然忍不住哈欠连天。
“站住，小子！”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吼冷不防在耳边响起，吓了楚随心一大跳。
“哇！你是谁呀？老伯。干嘛一大早就站在大门口吓人啊？”楚随心拍着胸口，看着眼前还不到他肩膀的小老头。
“你就是去非那个朋友？怎么这么吊儿郎当的，大清早就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年轻人就应该挺胸抬头，朝气蓬勃才对！给我站直了！”赵老头没有回答楚随心的问话，反而背着手、绕着圈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掌拍在他的后腰上。
“哎呦！你到底是谁呀？老祖宗！”楚随心叫着跳到一边。眼前的老头儿怎么看怎么像大学里的政治老师！
“我是这里的房东！去非那孩子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个优秀而规矩的孩子，之所以会出那种事都是你这个小子给了他不良的影响吧？我可先跟你说清楚，不准把昨天那个俊俏的白面小子带到我这里来过夜！”赵老头吹胡子瞪眼地给了楚随心一顿下马威。
“喂，老伯，你也太不讲理了！我和去非是意气相投的朋友，很难说是谁影响谁，就算我和你一起住上一年半载，再怎么影响你你也不会变得‘不良’吧？而且昨天那个是我弟弟，你不要用奇怪的眼光看他！”楚随心一挑眉，到不在乎赵老头的“凶恶”态度。
“你少骗我老头子，你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这个小‘不良’！”老头插着腰啐道。这小子搬进来之前去非就把他的事告诉他了，又是一个惹麻烦的小子！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平静的日子不过非要谈这种“禁忌的恋爱”。
“你……”楚随心的舌头打了结。好厉害的老头！忘了是哪个朋友说过：老人家和小孩子是最难搞定的！一直和雪琪雪弥一起生活，他到是不怎么怕小孩子，可是如果是难缠的老人家……他一定会退避三舍！现在要怎么办？立刻撒腿就跑吗？
“爷爷，我都跟您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是别人可以干涉得了的，您怎么一来就给随心下马威啊？您没有趁我不在偷偷欺负小司吧？”向去非适时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大口袋，装满了各种零食。今天他要在这里过夜，所以要先准备好“补充体力”的“能源”。
“我可不会欺侮你的‘媳妇’，你就放心吧！不过这小子又不是你的宝贝疙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老头一看见向去非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上去。
“爷爷？不是吧？去非，你爷爷不是住在澳洲吗？怎么会在这里？”楚随心拉住向去非小声说。
“赵爷爷是我爷爷的朋友，也是我小时侯幼儿园的园长，我一直叫他爷爷，喂，我告诉你，小司也住在这里的，所以爷爷是自己人，虽然脾气有些怪，但却是个好人，你就放心住下吧。”向去非搭着楚随心的肩膀说。看来随心和爷爷满投缘的，见面就这么“亲热”！
赵老头的脾气是喜欢谁才会和谁吵，不喜欢的人根本不理不睬。
“真的没问题吗？”楚随心皱眉，狐疑地问。
“你们给我分开点，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难看死了！”赵老头上前拉开楚随心。
“知道了，您就别为难随心了。”向去非没办法地说，爷爷看随心的眼神活象把他当成在“觊觎”自己的“美色”的流氓，看来他老人家心里还是……算了，小司还在等他，早点撤吧！“我上去看小司了！”和两人打了招呼，他一溜烟上了楼。
“死小子，有了‘媳妇’就什么都不顾了！”
上到二楼，他听见赵老头这么喊着，然后好象又和随心“聊”起来。没问题的，他相信这两个人能相处愉快！
“小司，我来喽！”向去非一进门就喊。
“咦，今天好早哦！”柳悍司利用周末不用上班的机会正在打扫房间，比起简陋他更讨厌脏乱。
“不高兴吗？”向去非拿过柳悍司手里的抹布顺手丢在一边，然后把柳悍司抱到墙边的低柜上。不错，高矮刚刚好！
“怎么会不高兴，因为你每次都要快中午才会来呀！”柳悍司胡乱找着话说，他很清楚向去非那种眼神的意思。
“我哥接我爸我妈去他那里过周末了，我就可以早点跑出来！”向去非笑嘻嘻地靠近柳悍司，一双手大摇大摆地爬上他胸前的纽扣，手指狡猾地装做无意间滑过乳尖，让它在衣服下挺立起来。
“你不用一起去吗？”柳悍司已经开始习惯了在阳光下被拥抱，因为他从来都无法拒绝向去非。
“我说过来爷爷这边学商务知识，他们就立刻同意了——好可爱，我忍不住了——”向去非直接隔着衣服咬住柳悍司的一只乳头吸吮，不一会白色的布料就被唾液浸湿变成半透明状，显现出小巧的突起樱红的色泽。
“恩——昨天园长不在，有新的房客搬进来了——”柳悍司抓住向去非的肩以免自己脚软跌倒。
“我知道，那是我的朋友，就是楚随心——”向去非将手探进敞开的衬衫中揉捏润湿的乳头，那种似硬又软的手感令人着迷！他急切地捉住柳悍司的唇，挑逗他的舌尖。
“恩——”柳悍司的手臂轻轻缠上向去非的颈子。他喜欢被他这么吻的感觉，温柔性感热情的吻，这样感觉被他爱着真的好幸福！
“小司，把腿抬高点——”向去非低喃诱惑着从脚上褪下柳焊司的裤子，将身体滑进瘦长雪白的大腿间，咬吻他上臂内侧细嫩敏感的肌肤。
“啊——去非——”柳悍司惊喘，双腿环在他的腰侧，牛仔裤的布料随着他的移动不停地压迫磨蹭着他的分身带来一种抑制不住意想不到的快感，他迷乱地贴进他赤裸结实的上半身汲取他的味道。
“舒服吗？喜欢这样还是这样？”向去非吻着他半开的唇，用手掌包裹住沉甸甸的两只小球挤压揉捏，间或以手指摩擦铃口，让它留出透明的泪珠，直到液体不住的滴下甚至搀杂了几许浊白才移向跳动翕张的菊穴，小心翼翼地探入，慢慢帮它软化下来以适应即将到来的更强烈的刺激。
“啊啊——恩——”柳悍司轻咬住向去非的肩抑制自己冲口而出的令人脸红的娇吟。
“想要我吗？我也好想要你！”向去非顶住窄穴的入口，让那颤抖的小嘴含住欲望的尖端，在它的吞吐出一寸寸地挺进。
“啊——啊恩——”当他终于埋入他体内时他还是尖叫了出来，炽热的快感将他的理智燃烧怠尽，“啊！不要！啊！”他竟然就这样将他从原本支撑这两人重量的低柜上抱了起来，突然的体位变化加上惊慌使他的内壁陡然剧烈收缩抽动起来，将他紧紧地箍住，在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反应时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凉的墙壁，而甬道中突如其来的狂猛冲撞如岩浆一般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象一股强劲的龙卷风强行将他卷入了晕旋发疯的高空——
一波比一波强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灼人的激情释放——
天那！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在晕倒之前柳悍司这样想……

※ ※ ※ ※ ※ ※ ※ ※

“喂，小子，干完了没有？吃午饭的时间到了！”中午赵老头来到后院，站在屋檐下喊汗流浃背的楚随心。
“好了，马上就干完！”楚随心把最后一棵杂草丢进堆得老高的手推车。没想到拔个草就花了2个多小时，还弄得一身臭汗。
“随心，你这样子要是让学校那帮你的FANS们看到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向去非靠在墙上打趣道。向他们走来的楚随心牛仔裤和白色无袖T恤上沾满了泥土和草渣，平常干爽潇洒的黑发全都汗湿地被他抚向脑后，凌乱的纠结着，手臂肩膀上都滑下晶莹的汗珠。这样的他比时常挂着邪气微笑的情场浪子更多了几分阳光下的野性魅力。也许下次他也应该过来拔草，让小司看看不同的他！
“无所谓拉，反正毕业前这一年我都要靠体力养活自己了！诶，你不用陪你的小司吗？”楚随心走到水池边洗脸。
“他睡着了，等下我把饭菜端上去给他吃。”向去非说。
“睡着了？你也太狠了吧，他可是你爱的人，你就这么折腾他？”楚随心笑着捶了向去非一下。
“有什么办法？三天才能过来一次，当然要好好弥补，如果可以我到也想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不像你，明明是近水楼台却偏要逃走！真的是太珍视了所以不忍心对小弥‘下毒手’吗？”向去非把毛巾丢给楚随心。他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的烦恼肯定不比自己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办法爱上孟邵晖，就算他再怎么爱我也一样，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爱雪弥，这本来就是一条麻烦的不归路，我不想将他带进来。”楚随心把毛巾放在水龙头下浸湿，干脆脱掉T恤，用冰凉清爽的毛巾擦掉一身的粘腻。
“你想太多了，我看雪弥弟弟是那种一旦有了自己的准主意就雷打不动、不受他人左右的人。我都还没有信心将来接手我爸交给我的事业呢，他虽然年纪小，却是个相当厉害的人！”向去非感叹。当然，也许他跟本用不着操这份心，他们以后不和他脱离关系就不错了……
“你们怎么还不来吃饭？要我一直等你们吗？再不来我就一个人都吃光！”两人还想再说下去，却听到赵老头粗声喊道。
“来了！”“天那，饿死了！”两个“体力透支”的大男生争先恐后地跑向饭厅，生怕去晚了真的没饭吃。




第十七章

清晨，向去非神清气爽地关好房门下楼和赵老头打招呼。
前天晚上父亲和母亲把决定一起出差的消息告诉他，他们要离开家两周，整整两周！
虽然心里兴奋得想躺在地上大笑，但向去非还是硬板住脸和父母商量到赵老头那里“玩”两周的事，因为他们本打算将他交给哥哥“看管”，但听了他的请求之后两个人一致认为从小将他看大的赵老头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更加值得信赖。昨天早上还是他们亲自开车送他过来的，顺便送来两箱子生活用品，其实他平常都是空手而来的。
赵老头将向去非的房间安排在柳悍司隔壁，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也方便转移。没办法，他已经和两个孩子是一伙了，只好“狡猾”到底了。
“爷爷！我起来了！要我帮你干活吗？”一步三个台阶地下到一楼，向去非朝门口的“来客登记台”喊。
前阵子赵老头将幼儿园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了柳悍司，辞退了门房，自己来担任这个重要职务。
“爷爷？嘿，搞什么？”走道走廊拐角，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一头朝向去非撞过来，他双手反射性地伸出将对方推开。
“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俊美得冷艳的男人抬头瞄了向去非一眼，迅速别开头跑上楼。
“是他！”孟邵晖！他来干什么？随心他……
“去非，发什么呆呢？叫小司和楚随心下楼来吃早饭啊！”赵老头手里提着拖把从餐厅走出来。
“爷爷，孟邵晖来了。”向去非低声说。
“哦，是那个纠缠不清的律师？他上楼去了？”赵老头问。
“恩。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可这是随心自己的事，我又不好出手拦他，所以……”向去非皱着眉，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对了。
“没关系，等他一会下来我到想看看这年轻小子的厉害！呵呵——”赵老头笑得老谋深算。“去叫小司下来吃饭吧，先别打扰楚随心。”
“我明白。”向去非点头，转身上楼。走到一半，整理好房间的柳悍司已经自己走下楼来。
“小司，爷爷叫你下去一起吃饭呢！”向去非没提起孟邵晖的事。小司心太重，没必要让他想太多。
“啊，是吗？不好意思，让你们大家等我一个人！”柳悍司连忙加快脚步。
“不要紧的，爷爷刚打扫完，随心有事会晚一点下来，爷爷叫我们先下楼去吃。”向去非拉住柳悍司的手放缓他的脚步。
到了餐厅，三个人象平常一样有说有笑地吃饭，只是赵老头和向去非总是不时地往门口瞄。大约吃到一半的时候，楼梯咚咚地响起来，有人下来了——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赵老头起身快速走出餐厅回到柜台后若无其事地拿起抹布擦拭柜台，等着那位“不速之客”出现——
“先生，我这公寓虽小可也有自己的规矩，下次要上楼请先登记。”
“恩？”孟邵晖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抬头看到公寓门口小小的柜台后脸挂微笑却显出威严的小老头。“您，您是……”他皱起眉，这个老人似曾相识，真的很像……
“这里的房东，负责照顾住在这儿的孩子们。”赵老头打量着孟邵晖。这小子不简单！他的外表到是其次，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大概是一般人不敢与之对视的。
“房东？”孟邵晖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