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去非》——by天子

“那你——”
“我去洗澡！”柳悍司闷着头冲进了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在床上找到已经埋头睡着的向去非，他送了口气，打开柜子找出被单铺在地上，又洗好了衣服才放心地睡下。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地响起来，柳悍司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才想起自己是睡在地上，抬手将闹钟按下，他发现床上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该起床了！”他胡乱抬手想推醒向去非，可是——好象——“啊！”他惊叫一声，完全清醒过来了，他刚才拍到的是——呜呜~~太丢脸了！他不要活了！
“恩——几点了？”向去非揉着眼睛坐起来，刚才屁股上好象挨了一巴掌，已经好久没人用这种方式叫他起床了。
“对不起！”柳悍司见向去非醒了，忙不迭地开口道歉。
“什么对不起？”向去非扒扒头发，没弄明白柳悍司在惊慌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拍你的！你，你的衣服！”柳悍司跑到阳台上摘下晾干的衣服递过去，“你换吧，我不会回头的！”
“过来，别老躲着我！”向去非伸手一拉，把柳悍司连同衣服一起拉过来。“拍一下也没什么，你想拍就随便拍，放轻松点！”他抓住柳悍司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
“我，我不想啊！”柳悍司连忙辩解，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鼻子周围都是向去非的味道，又让他紧张得心脏狂跳起来，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抱住他的欲望。
“不想？你害什么羞嘛！还是我来好了！”向去非一低头，准确地捉住柳悍司还在蠕动解释的嘴，覆住他的唇瓣吸吮了一会儿他就老老实实地张开双唇迎接他的舌尖，好象他们已经吻过几百次一般默契。他的舌理所当然地滑进他的口中，扫过齿列的内侧，然后缠住他的舌头用力吸吮——
“啊……”柳悍司软软地哼出声，但随后就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他整个摊躺在向去非曲起的腿上，两只手臂不知何时亲密地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颈后交握，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有那种感觉！全身亢奋地发烫，难道他真的这么色吗？
“用不着这么慌张，男人早上比较容易兴奋这不是很正常吗？和爷爷请个假不就行了？”向去非丝毫没有放松抱着柳悍司的手，不慌不忙地亲吻着他的颈侧。
“请，请假？为什么？”热乎乎的濡湿双唇在他颈子的血管上来回滑过，一阵酥麻的感觉爬上颈子的后方，然后感觉到他找到了某个地方轻轻咬下去，“啊——”他又发出了那种声音，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用请假吗？那边现在只有你和爷爷还有做饭的大婶吧？虽然孩子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不过人手还是有点紧，爷爷为什么不多请几个人呢？”向去非一边继续啄吻柳悍司雪白美味的脖子，一边将手探进他宽松T-SHIRT的下摆，顺着光滑的肌理爬上他的胸前抓住他柔嫩的乳头，那里还是软软的，被他一碰，立刻敏感地挺立起来——
“不要！”受到过大刺激的柳悍司一下子弹跳起来，虽然男人的乳头也会有这种感觉令他很吃惊，但最让他震惊的是向去非的目的——“你，你想——那个——”
“做爱。”向去非替他说出来，“怎么了？”
“怎么可以！我们才刚——”柳悍司以前从来没想过把这种事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对不起，吓着你了？因为我想你又不是不成熟的小鬼，就算没有经验也不会一点不懂——你太害羞了，还是应该先让你适应一下……”向去非掀开被子，就在柳悍司面前套上内裤，然后是长裤。
“不是这种问题！可是这也未免太快了一点，这，这种事又不能说做就做……”柳悍司越说越小声。“恩，你要不要先回个家？你的父母会担心吧？”他不想再继续那种尴尬的话题。
“不用，他们担心就会给我来电话的。”那个手机最初是母亲为了方便随时找到他而配的，“放心吧，我决不会勉强你的，我最讨厌做违心的事，人应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的，可是好象很难做到——”向去非坐在床边，穿上衬衫。
“你生气了吗？”柳悍司轻轻靠过来，他不明白他的语气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
“没事，你不要老是有那么多担心——不过现在我知道什么叫越是吃不到就越想吃了！”向去非抱住柳悍司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
柳悍司默默地任他抱着没有出声。他说过他越是逃避他就越是被他吸引，他就越想捉到他，他也没说他喜欢他，他到底为什么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呢？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心虚。

※ ※ ※ ※ ※ ※ ※ ※

不久以后，向去非迎来了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开学了，他从家里搬到了宿舍，两人一个房间，由于楚随心和他同样进入了市美院，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和自己的朋友成为室友，加上楚随心三天两头要跑回家住，他几乎是一个人自由地支配这个比他在家的卧室小一半还多，却让他有充分的畅快感的房间。
他经常跑到幼儿园找柳悍司，有时也会约他出来，他还是一样害羞，交往了这么久（两个月对他来说已经够久了）都没有让他做到最后，两周前那次脱掉了他的上衣已经是极限了。到是程柽那个小鬼有好一阵子没见了。他和平凡同年，是因为升上了高三毕业班，功课太忙了吧——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
“喂？”
“学长，救命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竟是程柽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向去非问，真是少见，能让这小魔鬼这么激动！
“哎呀，总之你现在出来一下，再不救我我就要玩完了！……”程柽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个地方就挂了电话。
向去非没有多想，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赶到程柽说的地方已经晚上八点了。
“学长，这边！”程柽朝向去非招手，然后把他拉进路边黑呼呼的公园。
“你搞什么？干嘛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向去非看着程柽一身肥肥大大的韩国“水桶装”，还又是帽子又是墨镜的，活象在玩COSPLAY的游戏。
“那个变态的死男人在跟踪我！我被那个大烂人缠上了！”程柽一边说，还一边警惕地看向周围。
“被缠上了？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怎么会出这种事？”向去非靠在树上问。
“真是祸从口出啊！快开学的时候，有一天那家伙又找我出去，做完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他一口咬定我在做爱的时候说了我爱他，可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了，然后他就一直缠着我，不许我和别人来往，时时刻刻出现在我身边破坏我，我实在受不了了！”程柽气急败坏，又狼狈不堪地说。
“你是想让我帮你摆平他吗？这好办——是要我自己帮你还是需要动用我家的保镖？”向去非立刻一口答应，他很喜欢这个洒脱调皮的小家伙。
“大概要用保镖，那家伙——哇！”程柽正说着，一个人就突然从他们身边的灌木丛里跳出来，接着就象电影里一样，闪光灯一阵乱闪，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见鬼！怎么回事？”向去非大吼，一把抓住那个家伙想夺过相机，却被另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抢了先。
“死变态！你想干什么？”程柽看清了得意洋洋地拿着相机的男人的脸，立刻破口大骂。
“没什么，只是想威胁他，我要把这个照片拿去给他的宝贝情人看！”男人的一张俊脸带着令人想一脚将他踏扁的无赖笑容。
“不许你这么做！”程柽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就是卑鄙小人，和你正合适！跟我走！否则……”他摇摇手里的相机。
“可恶！混蛋！王八蛋！臭蛤蟆！……”程柽暴怒地一通乱骂，最后还是不得不投降，“好吧，我拼了，今天一定要甩掉你！走！”
“不用跟他走，我可以和小司说，他会相信我的！”向去非出声阻止。
“算了，对不起，把学长卷进来，不过刚才我拜托学长的事可还算数哦！”程柽回身招招手，和那个男人一起消失在黑暗中，而那个拍照的家伙早就趁乱不见了踪影。




第七章

周末，向去非不放心，怕那个变态真的去找柳悍司，就叫楚随心帮忙插科打诨，跟家里告假，说学校里有很重要的活动，这周不回家了。母亲交代了一大堆生活上的问题，甚至包括洗澡时别忘了耳朵后面和那个地方，幸好他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父亲到是并不太担心这种问题，而是叮嘱他用功学习、与同学搞好关系、积极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安排，不要忘了多从图书馆借点书看等等。
“小司，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家，离开得越远越好呢？”向去非枕在柳悍司腿上，轻轻地抚摸他的脸蛋。
“我现在已经离开家了，而且也离得够远了，有时候我到想回家呢！”柳悍司想了想说。“为什么这么问？在家里不顺心？”
“我知道别人都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我的父母比一般的家长都还要顾家，我好象不应该有什么不满的，可是我就是觉得待在家里很烦，甚至会觉得喘不上气来——”向去非抓住柳悍司的手送到唇边，咬吻他的手心。
“为什么？他们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吗？”柳悍司知道有时候越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反而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差不多，不过好象也不是主要原因，学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吃力的事，他们从来不操心我这方面，而且应该说他们只是关心我而已，可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刚才在宿舍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又罗里罗嗦地说了好久，听了就觉得烦得要命！我不知道是他们紧张过度了还是我自己有问题！”向去非把柳悍司的一根手指头含进嘴里，舌头舔过他柔嫩的指缝。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是在很宽松的环境里长大的，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或者出个主意什么的，而且你又是成年人，也不能象安慰小朋友那样安慰你……”柳悍司羞涩地收回自己的手，为自己帮不上忙而困扰地皱起眉。
“你什么也没做错，不要老说对不起，你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怎么还会这么害羞呢？其实只有有人听我抱怨就好了，我呀——真是奇怪，总觉得象被拴上链子的老鹰，虽然向往广阔的天空却无法起飞……如果他们也象你一样不再把我当小朋友就好了……”向去非伸手抚平柳悍司的眉头。
“我也一样啊，我也有锁链，我只有被拴在机车上时才会有平常所没有的勇气，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可以战胜一切，我那时的伙伴都说我一开始飙车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你很成熟的，大概他们也需要时间来适应吧，慢慢会好起来的！”柳悍司安慰他。
“大概吧！反正哥哥结婚以后他们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孩，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争脱逃离他们。”向去非伸长四肢，舒展开筋骨，然后坐起来，把柳悍司带进怀里。“不过这么说真的好象叛逆期没过的小鬼！”
“不会的，你一点也不象小鬼啊！”柳悍司靠着向去非结实的胸膛，握握他的手。
“呵呵……我要是象小鬼就永远别想把你弄到手了！”向去非邪门地笑了，故意搂紧柳悍司，在他的颈窝里一阵乱咬。
“别用咬的，好痒！”柳悍司红着脸，连白贝壳似的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不过这次他没有跳着逃开，而是把脸埋进他胸前。
“不用咬的？那就用舔的好了！”向去非的舌舔上他的耳珠，轻轻卷弄。
“恩……”柳悍司发出细细的声音，不敢抬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害羞了？想不想接吻？”向去非抬起柳悍司的下巴，欣赏他绯红的容颜。
“恩。”柳悍司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回答，不过向去非还是听到了，笑着吻住他。
霸道又热烈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热情地唇舌交缠，也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他晕旋。在他觉得快要昏倒之前，向去非放开了他，给了他大约十几秒钟的时间呼吸新鲜空气之后，他又再度吻住了他这次的时间更长，吻得更深，他的舌几乎顶入了他的咽喉，执拗地纠缠住他的舌，他无意识地跟随着他，与他在空气中嬉戏——
“恩——”终于，他抬起头，分开的舌间形成了一条银丝，柳悍司喘息着偎着向去非，偷偷的抬起眼皮看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盯着他又马上垂下了眼帘。
“你再这样看我一次我就吃了你哦！”向去非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他觉得自己象一只饥渴了很久的狼，身体里那股热浪随时呼之欲出。
“咦？”柳悍司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反射性地抬起了头。
“好啊，是你自己抬头的哦！”向去非的动作几乎是连贯性的一气呵成，将柳悍司拉到旁边的床上，压在身下，一边亲吻他的颈侧和衬衫边露出的肩膀一边解开那一排透明的白色纽扣。
“去非——”柳悍司的唇轻轻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虽然心脏跳得象是要穿出胸膛，他还是伸出双手环住了向去非的后背。
“小司——”向去非慢慢掀开白色的布料，嘴唇贴上那莹白光洁的身体，吸吮着留下一枚枚花瓣般的红痕，当旧的红痕缓缓褪去后，新的地方又被烙上新的印记。他湿热地含住他胸前的一只樱色突起，软嫩的乳尖受到刺激，迅速硬挺起来，他咬住它轻磨几下，换来他兴奋的轻叹，当这朵花蕾肿胀起来，变成艳丽的玫瑰色，他才移向另一边，施以相同的吮咬。然后将湿热的吻逐渐下移——
“啊……”柳悍司惊呼一声，向去非趁着吻他的时候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他的舌就这么梳理过那些细细的毛发，然后将那个羞耻的部位含进了嘴里，耳边都是黏腻潮湿的声响，加上被舌头舔过的陌生快感，他的羞耻心反而使那个部位更加兴奋地直立起来。他紧比着眼，却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他灵活蠕动的舌舔过每一个敏感点，刺激着没一条突起的血管，滑上前端的中心，扫弄过那条细缝，在铃口处打转——
“啊啊！”浓稠的乳白色飞沫射了出来——“对不起！”柳悍司把脸藏进枕头里不肯抬头。
“别藏了，第一次大家都会这样的，你这样害羞害我也有点紧张了！”向去非舔去唇边的蜜液，扳过柳悍司的脸，“别闭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求你，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哄着他，虽然是第一次，可害羞成这样的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羞红的脸会让他这么兴奋。
“别这样盯着我看！”柳悍司睁开了眼睛，可还是不敢看向去非，眼神飘来飘去，不知落在哪里才好。
“我不看你，你看我总可以吧？”向去非狡猾地混淆视听。
“哦……”柳悍司糊里糊涂地想着二者的区别，还是抬眼看了向去非，他的眸子里都是浓浓的欲望与笑意。
“小司，你太可爱了！”向去非笑着再次捕捉住柳悍司的唇，他要在他清醒之前抱住他——

“啊——啊——”
柳悍司的脑子已经完全停止运作了，白皙纤秀的身体随着本能花一般的展开，修长的双腿被大大的分开后压至胸前，皱折的花瓣被他的舌尖软化、剥开进而闯入，骚动着入口处敏感的内壁，分身前端也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滴落下来，使窄小的洞口变得湿滑起来——
“唔啊——”他的手指突然代替舌尖闯了进来，不堪忍受的内壁猛地收缩起来，拒绝异物的入侵，但他的手指不但没有退出，反而更加执着地进入到最深处，等他稍微放松后便开始勾起活动，寻找着他的敏感点，就这样，不久之后，他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啊呀——啊啊——恩啊——”柳悍司慌乱地摆着头，有些害怕这越来越高的温度。“恩——啊——不——好难受——”
“放松点，马上就不难受了……”向去非确定他已经到了极限，将肿胀硕大的分身抵住不断开合翕动地穴口缓缓顶入……
“恩啊……”好痛苦，可又象一种解脱，他进入时两人的交合处发出的淫荡的渍渍声令他的小穴更加剧烈地收缩，紧紧地包裹住他，一寸寸将他含入，两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身下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