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去非》——by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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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母亲在说什么?什么分手?小司要和他分手吗?这不可能,昨晚他们还在一起的。
“你不用担心那孩子,我们没对他怎么样,反倒是他听说你和我们吵架愿意主动和你分手让你爸气消了不少,他还在上高中吧?你爸答应了会送他出国留学,你就把心收回来吧!”邱悦俜尽量放柔自己的声调说。
“恩,我知道了,妈妈。”向去非恩恩啊啊的支吾着,蒙混过关。漂亮的高中生,他大概知道是谁暗中帮他了。那个鬼灵精啊——
十分钟以后,母亲终于放了半颗心地放了电话,向去非立刻翻开手机联络程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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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好厉害,一下子就猜到是我了!”程柽咬着吸管,如平常一般笑嘻嘻地说。
“这件事我没告诉小司,而且昨天一天他都和我在一起,我妈又说是个‘漂亮的高中生’主动找上门接受我爸的贿赂和我‘分手’,除了你还会有谁?”向去非喝着冰咖啡。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他还是喜欢这种味道。
“嘻嘻——伯父虽然揪错了狐狸尾巴,不过他好歹没有把我做成围脖,还让我占了好大的便宜!”程柽想起向去非说过的话,打趣道。
“这是你应该占的‘便宜’,你真是个潇洒得让我佩服的家伙!我还要谢谢你帮了我!”向去非说得轻松幽默,但语气十分真诚。
“哎呀,学长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本来这也是我惹出来的,如果不是我一开始想拿学长做挡箭牌那个大烂人也不会一直咬住学长不放,还到处给学长惹麻烦!这下好了,伯父答应帮我办好一切,我很快就可以逃开他了!”程柽提起那个男人眼睛里就有一股火气,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把他折腾得这么惨!
“说起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有这种本领把我的事弄得一清二楚!”向去非一直对此大惑不解。
“他叫夏祁潇,好象他家也满有地位的,他是家里的老么,十分得宠,我看根本就是败家子一个,整天拿着金卡钞票挥霍鬼混,变态又色,又卑鄙下流!算我倒霉,被他缠住!还连累学长。他花钱请人打听你的事,你家那么有名,他很容易就能掌握到情况。这两天他都在得意整到你了!”程柽说着,用小尖牙把塑料吸管咬掉一截。他现在最想咬的是的夏祁潇喉咙。
“反正这次要谢谢你帮我度过这次危机,有什么需要帮忙就找我吧,走时告诉我,我送你——诶,对了,你突然要出国,那你家——”向去非知道家庭关是最难过的。
“这个嘛——其实人家的学习成绩还满好的哦!伯父说会想办法以校方的名义送我出去,我爸我妈大概会乐疯!”程柽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谢谢学长了,你一定要来送我哦!可以的话就带你的GTO一起来吧,我可是媒人哦!而且我喜欢看大家都高兴的样子!”
“小狐狸!我们是自己认识的,你什么时候变成媒人了?”向去非笑着捞出杯底剩的冰块丢过去。
“哇啊!不是媒人也好歹撮合鼓励过学长嘛!”程柽也捞出冰块还击。
两人嘻嘻哈哈地象老朋友般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午。
这场混乱终于就此平息了,向去非的麻烦也“暂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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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在人们不经意时偷偷遛走,转眼间向去非和柳悍司的恋情已经顺利地迈入了第二个年头,长大的不光是心理、身体,他们自己,也包括他们的感情。
寒暑假向去非都会主动要求帮忙接送小竹,这样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每天见到柳悍司,而父母认为这是他变成熟的标志,不仅对此赞赏有加,还对他的活动限制放宽了不少,比如每周可以外宿一次,还可以和朋友结伴作短期旅行,以增长他的见识。于是向去非顺水推舟,请示过父母,并作了一番保证之后,带着柳悍司蹬上了飞往南方的飞机。
“园长那边真的没问题吗?”柳悍司跟着向去非住进了海边的小旅馆还在担心。毕竟那时肯接受他留下工作的只有赵老头。
“没问题,我不是把保镖借给他了?爷爷好象很喜欢你,他不是很支持你陪我出来玩吗?”不过父母听说他要和男人一起出门还是有些顾虑,但知道柳悍司是在赵老头那里工作后便放了心,赵老头是向家老爷子——他爷爷的挚友,又从小把他当自己的亲孙子看,他是不会把他推进火坑的。而且他们对柳悍司的容貌也很放心,相信那么“丑”的男人是无法引诱他的。向去非暗自得意的想。他把学校体育老师的照片拿给他们看果然是对的,最终促使他们下决心放他出去。
“恩,园长真的是个好人,收留了我,还对我那么好!”柳悍司感动地说。他对别人从来都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更何况是这种“大恩”,“可是我还骗他和你是朋友——”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一种罪恶感,很过意不去。
“小司,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向去非搂住柳悍司逗他说。
“不是那种朋友嘛!”柳悍司推他。大白天的就抱在一起太不好意思了!
“恋人也是朋友啊,我们不是也象朋友那样一起出去玩,一起聊天吗?当然,除了我爱你的时候——”向去非顺着他薄薄的耳廓一直咬到他的耳垂。他的耳朵很漂亮,在太阳底下好象半透明的呈现出粉红色的光泽。
“去非,现在是白天!”柳悍司羞涩地拉掉向去非肆无忌惮在他的臀部上又掐又揉的手,抗议他的“过激举动”。
“白天就白天嘛!我们还没有在白天做过吧?上个周末家里有事,我已经有十几天没碰过你的身体了,你都不会欲求不满吗?”向去非说得很直白,邪气地看着红云大举攻占柳悍司的脸蛋。一年了,他热情地抱过他无数次,他还是每次都会脸红。
“我才没有!我不是色老头!”柳悍司慌忙否认。
“谁说你是色老头了?你到真应该和他们学得脸皮厚些!来嘛!”向去非不由分说凑上去,柳悍司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地迅速被他剥了个精光。其实他越说不要他就越想戏弄他,他才象是恶劣的色老头!
“讨厌!你好过分!”柳悍司缩成球状,尽量掩盖住更多的肌肤。他愤怒时也只能说出这些话。
“呵呵——”向去非笑着坐在床边欣赏这团粉白的小人球。小司大概没注意,他这样虽然缩得够小,可是背对他的姿势正好把他浑圆紧俏的臀部暴露在他面前。雪白的臀瓣在阳光下可以看到皮肤表面那层细细的绒毛,真是可爱极了!他忍不住低头在上面吻了一下,还留下红红的印子。
“不要不要!”柳悍司惊叫,可是又不敢舒展开身体。
“小司的屁股好可爱!里面这里更可爱!”向去非故意学着色老头的语气固定住柳悍司的身体,拨开玉色的小丘。
“不要看!”他在看他的那里!“啊!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害羞完,冰凉的感觉已经顶住了那里,然后那个凉凉滑滑的东西开始往里钻。
“是很好吃很甜的东西!还很新鲜哦!”向去非把捏起来很柔软,但表皮韧性良好的不知名的热带果实推进柳悍司的小穴。被撑开的穴口露出了平常即使在做爱时也深深地隐藏的内壁艳红诱人的媚肉,他直接将唇覆上去品尝那里的滋味,舌头不停的在张开的洞口打转。
“不要!拿出来!”柳悍司的眼泪快流出来了。他早就放开了手脚,可是腰已经被向去非控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臀部变态的凸起送到他的面前。他的舌头不停的舔他,发出湿漉漉的声音,明明觉得羞耻得不得了,那里却明显地起了变化,兴奋地立起。“呜——呜啊——不要在做了——求求你——不要接着做了!”他开始呜呜咽咽,哭泣着哀求。
“小司,你哭了?”向去非感觉到手臂上濡湿一片,他真的把他弄哭了,而且这次决不是因为兴奋,他被他欺负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过分了——原谅我,别哭了,我不做了——”他一边放柔嗓音哄着他,一边帮他把那颗果实排出体外。
“呜呜——你好过分!怎么可以这么做!”柳悍司趴在床上哭着,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那种难看下流的动作——
“小司,对不起,别生气了——对不起嘛!转过来好不好?”向去非一边道歉,一边想扳过柳悍司的肩膀。
“别拉我!”柳悍司把脸埋在被单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求求你别生气,真的不原谅我吗?你就看我一眼嘛!”向去非硬把柳悍司的身体翻过来。
“不准看!我没有生气!你——你为什么非要欺负我?”柳悍司红通通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不,不准看下面!”他发现向去非的眼神移向他的下身立刻出声制止。
“为什么?”向去非问话的同时已经低头看到了,柳悍司的两只手死遮住那个部位不放,“我明白了——很难受吧?别忍着,我帮你解决它,我们用正常的方法好不好?”他诱哄着拉开他的手,张口含住羞涩地挺立着的花茎,温柔地吸吮,轻轻蠕动喉咙,让它得到满足。
“啊——”柳悍司猛地弓起腰,还处于亢奋状态的身体立刻又热了起来。“呜啊啊——啊——”他的舌头刷过他脉动的血管,来回地舔舐,他的手指爬上他的胸前揉捏他敏感刺痛的乳头,好热——好难受——好想——“啊——去非——去非——啊啊——我要——我要你!”他不顾一切,狂乱地向他求欢。
“我也要你——”向去非吐出他的欲望,将他的双腿高高地架在肩上,揭开裤子释放出滚烫的分身,在他急促的喘息中一举顶入,强而有力地抽插进出。
“啊啊啊!啊——啊——”柳悍司抓住向去非的背尖叫,后庭剧烈的收缩增大了他进出的阻力,同时也加大了与内壁磨擦的快感,令他不能自已地跟着他放开一切沉浸在暴风雨般的情欲中——
“小司,你怎么又藏起来了?你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向去非抱着全身汗湿的柳悍司走进浴室,他缩在水里不肯出来,“你又不是鱼,这样会憋死的!”他把他从水里拉起来。
“让我憋死吧!”丢脸死了!一开始是自己哭着指责他,可是后来竟然又厚着脸皮喊出那种话来,放浪地缠住他满足他的身体,他不要活了!
“不行!你如果憋死我会很难过的,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变成色老头!”向去非抱住他,霸道地宣誓。
第十章
晴空,碧海,艳阳,黄金海岸,椰风飘香——
向去非搂着柳悍司坐在阳伞下,喝着新榨出的鲜美果汁,本来一切都该令人心情舒畅,豁然开朗的,可是——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亲密旅行会多出一个碍眼的家伙呢?
向去非不时从墨镜下射出一道寒光射向左边眼睛黑了一块的高大男人帮他降温,冻死他最好!
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野熊般的高大身材看起来似乎有190CM,身上还隆起“贱霉”先生般恶心的肌肉块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嗓门大得笑起来周围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得到!
向去非在心里极尽恶毒地咒骂,他发现只要是有“合适的客观条件”,原来自己的嘴巴也可以毒成这样!
昨天吃完晚餐和小司出来散步,两人有说有笑地诳着夜市,享受南方美食。不料突然从一间摊位上冲出一只野熊,一边“发疯”地“咆哮”一边举起惊得目瞪口呆的柳悍司。
“你这个变态!把他给我放下!”向去非的狮子毛全乍起来了,他喊话的同时已经一拳打在对方的眼睛上,虽然不能象平常和人打架那样将对方击倒,但也足以趁敌人发懵的时候把柳悍司抢回来护在身后。
“阿司,他是谁?你不认得我了吗?”野熊男人捂着眼睛,用听起来很委屈(?)的声音叫。
“你,你是谁?”柳悍司紧紧抓住向去非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
“阿司,你真的把我忘了?我是大雄啊,就是经常坐在你车后面那个大雄啊!”男人拼命提醒。
大熊?这家伙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向去非想。那4、5公分的身高差距到不特别明显,可是那身材简直可以顶上两个他了,而且他186CM的硕长身材在一般人里也算相当“可观”了,他简直不是人!刚才能被自己打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凭运气!
“大雄?大雄!真的是你?”柳悍司大叫,没法把眼前的巨人和少年记忆中弱小爱哭的孩子联系起来。
“是我,是我,就是我!”男人点头如捣蒜。
结果到了今天早上,他们甜甜蜜蜜的“二人团队”就变成了“三人行必有我敌”的状况——
“大雄,你长大了耶!我都认不出来了!昨晚真的吓了我好大一跳!”柳悍司见到夕日的朋友,自然十分开心。
“恩,大家也都这么说!哈哈哈——”男人腼腆地抓抓头上的“鬃毛”,声如洪钟地笑起来。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年,你,大家都还好吗?”柳悍司关心地问。
“好,我很好,大家也很好!我是趁暑假来这里玩,顺便打工赚点养车钱——”
“咦?你开始自己玩车了吗?——”
原来柳悍司的家就在这里旁边的城市,以前都没问过他……是啊,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出他是南方人了。这一年来他已经把他了解得透透彻彻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要试图去了解他,只是一味地把他抱在怀里就满足了。他知道他和父母“爱恨交缠”的关系,知道随心、平凡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呢?他完全不了解他的事,更别说他的朋友了!
听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谈新叙旧,向去非跟着他们的话语慢慢飘回柳悍司的那段少年时光——
八年以前,十五岁的柳悍司凭着出色的飙车技术在由二十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组成的名为“焰”的飞车党里是相当出众的人物,除了老大岩,大家最听的就是这个他们中看起来最不象飞车党的美丽温和的少年的话。尤其是年龄最小,才十三岁的岩的表弟大雄对他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飙起车来也这么美的人!
那时的大雄比一般的孩子还要瘦小,身高勉强超过150CM,胳膊和腿细得象竹竿,岩不准他自己架车,所以他总是很羡慕地爬上柳悍司的车后座(因为只有柳悍司肯载这个“没用又添乱”的小鬼)被他带着和大家一起在夜晚的公路大桥上狂飙,风卷起沙子打在头盔上的声音,风带来的大海的咸味,甚至随风飘起的衣角都令这些十几岁的青涩少年心潮澎湃,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们狂妄地跨在车上尖叫咆哮,站在大桥边把啤酒的易拉罐一脚踩扁,他们甚至仰头大笑,肆无忌惮地嘲笑面前偶尔经过的车子,嘲笑他们能想到的一切,他们以为这样很帅,很酷,很象大英雄!
只有柳悍司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他喝酒,但不抽烟,他总是默默地把那些空罐子拣起来,收进塑料袋,第二天早上拿去送给拣垃圾的老太婆。几乎每次夜游他都是这样“无聊”地度过。他不喜欢和“焰”以外的人接触,岩护着他,把他藏在大家背后,他和岩的话也最多。
他的与众不同使小小的大雄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觉得他就象妹妹的漫画中的王子,英俊,帅气,高雅,善良,还有他作文课上所学到的一切美丽的形容词他都不吝于用在他身上。
被警察抓到的那次,柳悍司在警察赶到面前之前悄悄一把将大雄推入路边栏杆外的草坡,那是他所做过的唯一最“粗暴”的动作,最后大雄成了他们中唯一的漏网之鱼。
没多久,被拘的孩子们被各自的父母领回家,警报解除之后,他们又慢慢聚拢起来,大雄很高兴能过回平常快乐的日子,这种日子他也的确又过了三年,其中两年半是没有了柳悍司的日子。
有一天大家都提前回家睡觉了,因为要应付期中考,好不容易从家长的监控下脱身,至少要装装样子。就在这天,柳悍司趁着这个机会和岩表白了。十七岁的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是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骂完后跨上机车头也不回地离开,柳悍司也从此带着满身的泥土泪水离开了“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