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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千屿——by白羽摘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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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千屿经历过水月花境,对这种计分制的比赛规则已不陌生。
  只不过这次换成与其他宗门的弟子较量,这两个裁决则充当“观察行走”的角色,看管弟子的命灯。
  随后船上的蓝色灵蝶拍打翅膀,引着弟子们前往休息处。
  虞楚道:“没想到灵越的掌门和长老会亲自做裁决,看来本次簪花大会的规格确实不一般。”
  云初在身后道:“也并不准确。裁决是灵越的,战船是天山的,通讯木牌是蓬莱所制,兵刃、补给都是潜龙所有,是各出一份力。若说是偏私自己的弟子,偏私得也较为公平。”
  徐千屿将通讯木牌卸下来,确实见到上面有蓬莱的莲花标志,研究起来:“这东西能怎么偏向我们,能做剑吗?”
  虞楚道:“那若是我们遇险了,尹湘君和洛水不至于不来救命吧?”
  林殊月道:“想哪儿去了。尹湘君一直负责出春,提携后辈久负盛名。他确实没有什么架子,修为都至于半步化神了,还经常指导本门派弟子练习术法——你见过我们掌门有如此行径吗?”
  “确实没有。”
  “至于‘白日提灯’洛水,她是木灵根医修,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医修择道时都发过咒誓,不得见死不救。”
  徐千屿道:“可惜了,我本来以为她手上的灯是法器。”
  “那七色琉璃灯据说有治愈奇效,也许也能攻击,不过洛水元君脾性文静软和,从未出过手,我们便不得而知了。也正因如此,总有人说她是花瓶,若不是尹湘君一直将其带在身边,不配做灵越的长老。”林殊月连忙补充道,“但我觉得,医修也是很重要的。”
  徐千屿也点头同意。
  前面的灵蝶忽然一分为二,将云初领到了另一个方向,几人只好作别。
  船上的阁子是两人一间,徐千屿与林殊月一间,虞楚被带到了隔壁。
  这阁子低矮,需要弯腰进来,但还算舒适。有两张床,中间立着菱形灯笼照亮。徐千屿坐在了床上,灵气顿时从双肩流入,方惊觉这床是整块灵石打磨,灵气充裕。
  徐千屿又掀开床板和桌案,见内里装满了丹药、符纸,颇为满意,全部收进芥子金珠内。随后坐在床上开始今日的打坐。
  离宗虽兴奋,但无真布置的课业,她还是不敢怠慢。
  只是不知是否在海上的缘故,今日身上僵冷,灵气运转了好几个周天才有所回暖。
  徐千屿打坐结束,林殊月还盘在床上发信蝶。
  徐千屿吃了两枚山杏团子,道:“你知道沈师兄他们在哪里吗?”
  “他们男修全都在另一层。”
  “怎么这样安排?”徐千屿以往出春,同宗门的弟子都是排在一起的。
  “天山的船嘛,你懂的。保守得很。据说他们天山的弟子也是这般,男女分开训练,除非道侣,说话时都不能贴近几尺内,否则违规。”
  徐千屿枕着手臂躺在了床上:“怎么还有蓝色的信蝶?”
  “这个是船上的灵蝶,我给改造了一下,抓过来服役了。可以将信息随机地带给船上的男修,一来一往不就认识了吗。”
  徐千屿叹为观止,凑到林殊月那边看了一下,正看到那灵蝶上浮现出一行字:“丑八怪,谁是你哥哥?谁要跟你共赏海景?再扰我睡觉,杀杀杀。”
  徐千屿立刻忙挪开眼,装没看见。林殊月被噎得娇容微凝,旋即一挑眉,又不信邪地发了回去。
  林殊月忽然道:“虞楚来信了,她说她有点害怕。”
  “怎么了?”
  “她说,与她同住的天山女修,往她床上放蝎子。”
 
 
第112章 妖域夺魄(五)
  两人对视一眼, 徐千屿道:“让她过来。”
  过了一会儿,虞楚连爬带滚地进了这边的阁子,关上门。
  “怎么回事?”
  虞楚道:“与我同间的女修一直戴着面纱, 坐在床上不动弹。我同她说什么话, 她都好像没听见一般。我想那就算了吧, 便躺下了,结果感觉被子里什么东西在爬。起来一看,有拇指那么大小的蝎子!她却在旁边笑。“
  林殊月安抚地拍了拍虞楚:“没事,出门在外难免遇到奇怪之人。今夜我们挤一挤算了。”
  徐千屿正闲得发慌, 跳下床道:“既是分给我们的铺位,凭什么要让?我去会会她。”
  虞楚没拦住她,徐千屿已拿起剑, 进了隔壁阁子。

  幽暗的菱形灯笼光照下, 徐千屿看见了虞楚说的女修。
  她身着绘着蜷曲草纹的天山弟子服, 腰上系扭成麻花的五色丝绦, 头戴白色面纱,正面朝下趴在床上, 悄无声息。连回来的室友换了人,也毫不关心。
  徐千屿睨着她,拿剑挑开虞楚的被子,见床上空无一物, 便躺下了。
  不过躺下时, 她念了个障体诀。过了一会儿, 果然感觉到耳边窸窣作响, 徐千屿闭着眼睛, 操纵木剑抬起来, 将它们全都一切两半, 才敢睁眼。
  落下的是一团灵气,表明那些蝎子无非幻术而已。
  徐千屿反手在床头贴一张求真符,准备过去拎起室友的领子,领教一下天山的法术。
  徐千屿叫她几声,女修还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千屿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将她翻过来。只见对方双目无神地瞪着,面色青白,好似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徐千屿忍住浑身冒出的诡异之感,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随后急忙掐她的人中,准备叫裁决过来。
  忽而肩膀被人一拍,徐千屿心头一颤,回头看见一张与床上尸体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倒是红润富有光泽。
  女修戴着面纱,一双眼睛在徐千屿脸上流转片刻,略含轻蔑地笑道:“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傀儡。”
  徐千屿扭头一看,床上果然只躺着一个丑陋的木头娃娃。
  传言天山仙宗的内门弟子会避死之术,就是以傀儡代替自己躲过天命,看来果然不假。
  “你为什么叫傀儡躺在床上?”
  女修淡淡道:“我只是叫它占个床位。”
  徐千屿道:“在你自己的床上撒野就好,为何要放蝎子在别人的床上?”
  “它不太聪明。”女修抚摸着木头娃娃的额头,“不知道我要哪一张床,自然是两张都占下,等我回来挑选咯。”
  “那你若是整宿不归,别人还不能睡了么。”徐千屿心想,这两张床分明一模一样,此人未免过于霸道。
  “我以为蓬莱的内门弟子,应能勘破这么简单的傀儡术,没想到被吓得睡不着,确实出人意料。”女修看了一眼徐千屿便失去了兴趣,不待她答话,紧接着道,“吃点心吗?我去船舱内拿的。”
  徐千屿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着一托盘,内里放有不少点心。
  师兄叮嘱过,不要乱吃东西。但徐千屿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以此种方式表达歉意,便盯着她,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
  刚一碰到点心,整个盘子忽然从中间凹陷坠落,连点心带盘子全部化为粉末,全掉在徐千屿的裙摆上。
  女修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笑声刺耳,似是快意异常。
  可见她以前在宗门时,就时常这样捉弄人。
  徐千屿脑袋气得嗡嗡作响,捏紧剑柄,正准备削她一剑,思维却忽然断了线。
  等她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那女修歪坐在她脚下,面纱斜斜坠下,残破不堪,她姣好的脸上有三道血爪印,亦肿了起来。她捂着脸,目光恐惧地仰视着徐千屿,四面诡异地安静。
  徐千屿懵然:“……难道我刚才打她了?”
  系统:“你没有……”
  在女修视野内,徐千屿双肩之上,赫然漂浮着一名半透明的白衣女人身影。
  女人长发如蛛丝般散乱倾泻,遮挡着一双黝黑的瞳孔,如纸上戳出的两个黑洞一般,向外森森冒着寒气,正狰狞地扯起嘴角。
  与此同时,蓬莱仙宗内。
  花青伞翻开床下的棺材板,见其中空空,险些跌坐在地:“花凉雨跑了。”
  无真反手举着一间宽大的黑色外袍,把自己裹起来,将阳光隔绝在外。他默了一下道:“你若想聊天,还有我。”
  咣当一声巨响,花青伞扣上棺材板:“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无真立马噤声。
  “几日前画符时,她上了徐千屿的身,跟着她走了!徐千屿亦是倒霉。”花青伞冷冷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徒弟?”
  无真淡道:“花凉雨若想夺舍,早就夺了,她想做什么岂不分明?妖域本就是你师姐的因果,叫她自行化解吧,你再干涉也无用。”
  “至于那个小孩。”无真顿了顿道,“掌门专挑此时将她支走,有何不好吗?我看她额头有太上长老的剑痕。太上长老回来了,宗门内才是危机重重。”
  花青伞想了想,无法辩驳,摆手道:“你为何老是在我眼前晃?滚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少年无辜道:“借伞。”
  *
  徐千屿已觉察不对,给自己头上反贴一张除秽符,沉入灵池内,见到抱着膝躬身坐着的花凉雨,心头一沉:“你怎么来了?”
  花凉雨看见她,歪过头,发丝滑落下来。
  “你不要随便出现。我挥剑时不容打扰,耽搁一瞬也可能害死我。”徐千屿警告道,“我手上有大把诛魔神符,你若影响了我,我先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
  花凉雨也不知听懂没有,点点头,竟颇有些乖巧之意。
  沉入灵池不宜过久,容易露馅。徐千屿睁开眼,就见方才那天山的女修,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不安地置于膝上,十分客气道:“我叫涂僵,方才是我冒犯了……你想睡哪张床?你先挑。”
  徐千屿道:“我两张都想睡。”
  涂僵:?
  她眼看着徐千屿将木剑同一堆法器甩到床上,补充灵气,又将她床上木傀儡提起来抛给她,随后和衣躺在了属于她的床上。
  徐千屿:“怎么办呢?抱着你的丑娃娃睡地上吧。”
  涂僵抱着傀儡,一张面孔气得发白。
  徐千屿夜里睡不安稳,因为床紧靠窗,有许多拇指大的蜃物撞在舷窗上,不停发出砰砰的声响。
  她翻个身,干脆将封住舷窗的蝉翼戳出一个洞,然后将木剑竖插在窗前。
  游鱼般的淡蓝色蜃物争先恐后地从小洞钻进船舱内,刚一进来,便挨个撞在剑刃上,全部化为云烟。
  徐千屿光躺着,便得分得到手软。
  涂僵看了很是眼馋,可怜自己睡在中间的地上,离两边舷窗太远。她想对另一边的窗如法炮制,却发现徐千屿将那窗也戳破了,拿法器在下面接着。
  涂僵恨然躺回去。
  未料这个女人如此霸道,两个都要占,不叫旁人得分。
  “你刚才放出来的那是什么法术?” 涂僵没话找话,“蛊术?神魂之术?幻术?”
  徐千屿心道不过是实打实的鬼上身,你若想要,我真想送给你。口中却道:“这么简单的道术,我还以为你们天山弟子能一眼勘破。”
  涂僵闭上了嘴。
  战船忽而颠簸起来。
  海上行船,难免遭遇风浪。两人都被晃得颠三倒四,起来打坐。
  “小心!”徐千屿听涂僵一喊,回头便见一只巨大的蜃物将触须挤进窗内,涂僵手中发出蛛丝,绞断一段触须,那物吃痛掉回海里。
  徐千屿趁机塞出一张诛魔神符,随后迅速以法术封紧窗。
  涂僵:“快看那里。”
  她们正在经过的海面上,有一处聚集了万千蜃物,成一片奇异的蓝色的海洋。诛魔神符一出,金光大作,令它们一哄而散。
  涂僵道:“那下面,可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蜃物漂浮在海面,其下有几股黑气,凶狠地绞缠着一股奄奄一息的黑雾,鲜血丝缕漾开,吸引了更多蜃物。
  这股黑气慢慢聚形,化为一个黑云为袍、皮肤苍白的少年。
  谢妄真闭着眼,无力地沉在水中。他只剩三分之一的魔魂,痛和冷令他极为虚弱,魔物将他向海底拽去。
  生死之间,目光渐渐模糊。在滂沱雨雾中,他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朝他跑来。
  那少女身上衣裳、头上发丝,都被雨水淋湿,整个人狼狈不堪,唯独一双眼睛明亮,充满希冀,她张开伤痕累累的双手,手中小心地捧着他的魔骨。
  “帮你取回来了。”她的额心有一枚艳红的朱砂,“不要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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