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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千屿——by白羽摘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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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亦拦她道:“徐师妹你锐气重,此剑未出鞘已感其锋利,你最好还是避开一点。”
  徐千屿便走到一旁。云初以为她生气了,便继续拔剑。
  徐千屿背对他人,放走了灵蝶。
  这一路上,回她信息的人速度很快,语言也极为简洁,二人配合默契,几乎没有任何沟通障碍。但这两次回复的速度却明显变慢了,她担心那边遇到了危险。
  也许是因为那纸婚书上面的字触动了她,令她想到了师兄。
  她将婚书的事简单告诉那边,想了想,还加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想吃冰皮月饼。”
  送出去后,她撑着墙,手指轻轻敲击石壁,默然数着,一息,两息……
  她怀着一丝侥幸,期望师兄也看到了这样的信息。
  第五息时,灵蝶飞回,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徐千屿看到这个字,不论是谁回的,都有了勇气。她必须尽力找到那只小龙,不论是为了花凉雨,还是为了师兄。
  她几步走过去握紧剑柄,锵然一声,将剑拔了出来!
  云初和虞楚都愕然看着她,孚菱纱也屏住呼吸。
  系统一阵乱叫,徐千屿将剑正反看看,道:“没事,这确实不是败雪。”
  她的佩剑用了多年,她还是熟识的。眼前这把剑与败雪虽相似,却比败雪更宽,纹路也不尽相同。
  没记错的话,这把剑她也见过。
  这是伏龙。
  在前世记忆中,徐冰来给陆呦单独寻来一把佩剑,令当时的她羡慕不已。
  后来,还没有灵根的陆呦将那把剑别在裙带上。剑鞘是白色,狭长,叫做伏龙。
  徐千屿叫陆呦比试,就是为了试试这把剑,比试中,伏龙忽然出鞘,烧焦了她身上的蝴蝶领扣。
  伏龙之内,有一个凶恶的剑灵。那个剑灵少年蓝发金瞳,头上有角。因为护主,他才攻击她,但被师兄拦下了。
  ……
  徐千屿也没有想到她会在此处见到伏龙,更没有想到她能拔出这把伏龙剑。
  那么,前世那只剑灵还在吗?它会不会就是她想要找的小龙?
  毕竟她身上带着厉鬼花凉雨,此剑也许不是认她为主,可能只是感受到了亲人的气息……
  她将剑平置眼前。云初和虞楚都围上来看,眼睛睁大。
  石窟顶的光照在闪烁银光的剑身上,几乎将剑身照得如冰锥般透明。剑身之内,镶嵌一条模糊的龙影。细小的龙影如琥珀一般,沉睡剑中。
 
 
第124章 妖域夺魂(十七)
  虞楚道:“他为什么会在剑中?”
  云初 :“若没猜错, 妖域主人已经入魇。说不定他疯起来,将自己的儿子封在剑中。”
  徐千屿转着剑,令光从不同角度照在龙影上:“可若是孚绍做的, 怎么没看到封印符?孚绍做纸人, 纸人背后有符文;刚才我们救出孚菱纱时, 沙上也有符文。”
  云初道:“徐师妹,你觉得呢?”
  徐千屿说出自己的猜测:“说不定这不是孚绍做的,是花凉雨。”
  孚菱纱原本冷冷地听着众人说话,拿脚尖在地上碾着, 此时却抬起下颌,“看”向徐千屿。
  虞楚道:“可若是花凉雨,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徐千屿道, “但花凉雨有一个神通, 便是能在凝视他人时, 将对方封进物品中。在战船上时, 我曾见她的蜃物重现过这个神通,将两个弟子封在了船壁上。”
  她举起剑:“模样就跟这个很像, 从外面看去,只有凝固的影子。”
  “可这听起来像杀人的术,那几个弟子死了吗?”
  “死了。”徐千屿想了想,“可是我总觉得, 花凉雨能将无血缘的师弟师妹当做亲人, 便更不会这样对待血亲。其他人被封印的影子, 都是扭曲痛苦的;这个小龙看起来却跟沉睡一般平静。若她平素杀人是打个死结, 说不定在此处, 留了个活结。”
  虞楚立即向外掏法器, 叮叮当当地凿剑:“那我们想办法把它弄出来, 说不定它就醒了。”
  云初原本不抱希望,但见两人开始尝试,也抱着拂尘一并蹲下指点:“若是符术,还能以符来解;咒术可不能这样解,要么解咒,要么需要一些有强大治愈力的东西。”
  徐千屿忽然想到什么,从芥子金珠内掏出一黑一白两缕灯芯。
  这是战船倾覆前的混乱中,洛水元君抛给她的。
  “这是,洛水的琉璃灯的灯芯!”云初兼药修,他知道洛水元君的琉璃灯治愈力强悍之处,平时以琉璃灯照一下,都可令为魔所伤的地方复原,何况是整个使用。黑白二色不吸收其他情绪,最为纯净,治愈力也最强。
  徐千屿:“花凉雨算是半妖入道,那么花凉雨的神通勉强也算是妖的攻击,我试试这个能不能唤醒它。”
  云初阻住她手,提醒道:“此物珍贵,若是没用,可能就浪费了。”他还是很难相信徐千屿能将保命用的东西,用在素味平生的人身上。
  “没用就算了。那不是还有一缕黑色的吗。”徐千屿使用奢侈之物,一向毫不吝惜,当下将白色灯芯拈出,置于伏龙剑上。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一团光落下。光芒似乎被剑身吸入,沿着剑身流转。白光中有什么东西游了出来,喝醉了一般,吧嗒滚落在地。
  片刻,那个纤细的蛇影膨起,化成一个四五岁孩童躺在地上,一骨碌坐起来。他肤白唇红,头上生有小小的角,深蓝色头发乱蓬蓬的,揉着眼睛道:“饿了。”
  “活了活了!”虞楚和徐千屿拉着手欢呼的声音将他吓得一愣。
  他圆溜溜的金瞳扫过众人面庞,拧眉道:“你们谁啊?哪里来的蛮人,擅闯我家?”
  眼珠一转,看见立在一旁的孚菱纱,便爬起来躲在了她背后:“纱姐姐。”
  孚菱纱面色惨白,被他拉扯得一晃:“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入了剑中吗?”
  “剑中?”小龙道,“我只记得爹爹将我和阿娘带进这里,他们吵架。阿娘看了我一眼,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吸进去了。之后便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原来我在剑中啊。”
  他奶声奶气地问:“纱姐姐,爹娘呢?”
  孚菱纱紧紧拉着小龙,面色仍然冷凝。她没有回答小龙的疑问,反而抬头看向徐千屿一众人:“你当真是来救我们的?”
  “不然呢?难道我们还是来杀你的不成?”
  徐千屿从孚菱纱有些懊悔的苍白神情中,读出了不详的征兆。
  这时,洞内开始震动,石块滚落,扬尘溅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外面接近。

  轰然一声巨响,此处石壁被那物掀掉了半个,此物将半个脑袋探进来。这个脑袋硕大如钟,色泽如生苔的古阶,表面布满粗糙的鳞片。张口喷出的气浪如飓风般,直将众人推到了一旁。
  泥沙俱下。虞楚八仙扇一挡,红色的修罗之眼迸出,挡在众人面前。
  但那怪物反被激怒,震天动地地咆哮一声,修罗之眼应声而散,将虞楚冲在了石壁上。徐千屿在散去的红光中看见了一对硕大的金色的竖瞳,冷血万分地盯着他们。
  是蛇。
  巨蟒!
  她想到了沈溯微留给她的那页纸。他说,妖域有巨兽。这巨兽,想来就是眼前之物。
  徐千屿回头,冲孚菱纱冷声道:“你早就知道,拔出剑会引来巨兽!所以故意引着我们至此。”
  孚菱纱抱着小龙,压抑着脸上的恐惧神色,恨声道:“我是妖域的公主,你当我有什么好心肠!我知道你们这些修士是来杀我爹爹的,难道我要带着你们长驱直入不成?!我命已至此,拉着你们几个修士陪葬,也不算亏。”
  小龙在她怀里转了转脑袋,喃喃道:“什么啊,我刚出来。”
  孚菱纱低下头,露出愧疚之色。是了,她确实没有想到这几个修士会将小龙救出来。现在她又后悔了:
  爹爹曾经说过,巨兽是看守地阵的,若剑拔出,地阵破坏,它必然要杀人。他以此吓唬她不要进来,她也没敢进来;是因为妖域已毁,她绝望警惕之下,这才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没想到死到临头,却连累可怜的小龙一起。
  正想着,徐千屿却反手一推,将两人推到虞楚那边。虞楚又将他们护在身后,再次执起八仙扇来。
  孚菱纱望着眼前飞沙走石中几名修士渺小的身影。这帮不自量力的修士,竟想要和巨兽正面对抗吗?她低下头,不知如何才能加以弥补。
  虞楚两股战战,回头提醒道:“伥鬼、那个伥鬼,你能不能把他们叫回来一起打?”
  “这是什么意思?”
  虞楚道:“你爹爹在信中写了,龙凤俱在,可以号令伥鬼。你不知道这个吗?”
  孚菱纱闻言一怔,拉起小龙的手,咬破二人的食指,以龙凤之血混合,在地上画一传送阵:“妖界大军,听我号令,速速回妖域来!”
  前方,巨蟒低头,张开血盆大口,徐千屿一阵耳鸣,再睁眼时,身边一空。它竟将云初叼走了,转眼上了云霄。
  徐千屿骇然:“云初!”
  从下面,只能看出云初挣扎着,手上拂尘像抛出的银练迅速增长,缠绕在巨兽身上,企图绞断它。但那巨蟒稍微一挣,拂尘便被鳞片纷然斩断,和鲜血、巨蟒的涎水一起坠下。
  他又结了几个法阵,也被打破。
  徐千屿将法器朝巨蟒丢过去,光圈像星点一样朵朵绽开,皆不能伤它分毫。
  她想到师兄在纸上的提醒,他说“不要激怒它,绕开”。既然如此说了,说明他们是打不过这个巨兽的。
  身后的虞楚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信任。若是带着虞楚和孚菱纱二人就此跑掉,也可以说是量力而行。
  她仰头看去,云初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如人偶般垂下半个身子,他的发丝在空中飘扬,表情难以看清。
  师兄叫她小心云初,但这一路上结伴而行,能令她充分感知到,这是一个同她一样活生生的人。何况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眼睁睁地看同门死去,她好像还是难以做到。
  徐千屿握紧木剑,一手拿出诛魔神符,脚尖一点,破风飞上天穹。
  云初的瞳孔微缩。
  在他眼瞳之内,倒映着正在靠近的少女发髻上飞扬的红绫,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徐千屿已将诛魔神符推至眼前,巨蟒在金光中张开大口,发出震天的嘶鸣。
  徐千屿感觉空气在急剧颤动,疾风之中,一切动作都受到重重阻碍。她将三张叠起的符纸拍在巨蟒面上时,艰难地持剑砍断了云初的道袍。
  但巨蟒俯身,将坠落的云初再度顶到了背上,云初重重落在倒竖的鳞片上,吐出一口鲜血。
  同时,巨蟒的尾巴尖横扫地下,虞楚眼看着攻击靠近,吓得差点持不住八仙扇,闭上眼睛,挡在孚菱纱二人前。但攻击没有落到他们身上。
  尾巴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另有一人的法阵擎开,将飞沙走石挡在外面。
  虞楚回头,看见结印的青年被照得发亮面庞,道:“苏师兄……”
  苏鸣玉道:“你们遇险了,为何不以木牌联络我们呢?幸而我从木牌中听到了,那两个也在路上了。”
  虞楚道:“这不是想着,打都打不过了,也没必要引你们入局吗。”
  苏鸣玉一向温和含笑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严肃的神色:“虞楚,该求助时就要求助。你不应该不信任你的同门!”
  说着身形一闪,已如旋风般飞到了徐千屿身边,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刺向巨蟒的眼睛。
  徐千屿几次三番从巨蟒口中逃脱,但脸上、身上已经被巨蟒的鳞片划出许多口子,巨蟒忽然掉头,将另一人重重击开。她见到苏鸣玉堪堪脱险,道:“苏师兄,我们会死?”
  苏鸣玉长剑在手,在血雾中彬彬有礼地作答:“不必担心。我们既为同门,就没有让你一人身处险境的道理。我会陪你战至最后一刻,请你相信。”
  徐千屿一怔,想到了在茧中练剑的时候,苏鸣玉亦是如此礼貌地给她建议,叫她穿弟子服。那时她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外来者,因自卑至极,才用蛮横伪装自己。
  直至此时,她才有真正融入的感觉。她的前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身边有伙伴可堪依靠,顿觉得身上发热,手中又涌出一股力量。
  另一边出现一道法阵,浑身血迹斑斑的云初骑在巨蟒身上,额头上绽开天目,窥向气运,远远喊道:“来打吧,徐千屿,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怕死?”
  徐千屿心中一动,忽然走了神:还以为云初看不起她,没想到心里居然觉得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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