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养崽日常——by执笔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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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挺好奇蜀医的宿舍是什么样的。
参观完学校, 苏观月就领着林英去裁缝铺,给她配一套正装。衣服版型苏观月都选好了, 今天只用量一下尺寸, 让裁缝稍稍改一下。
“先试一试?”
苏观月把一整套西装递给林英:“大学了, 以后要面对的正式场合越来越多, 总不能回回都在外边租西服穿。”
林英之前有过几场演讲, 就是找店铺租的西装。
“月月姐……”
“别和我客气了,快去试衣服!”
林英没想到苏观月带她来买西装,诚惶诚恐地眨眨眼,最后拗不过苏观月, 红着脸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林英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茶茶率先“哇”了一声。
“英子姐姐,你好帅……帅气啊!”茶茶看得眼呆。
林英长得高挑,一身定制西服正好衬身材,略微收紧腰部线条,显得一双腿尤其长。走起路时裤腿轻晃, 飒气逼人, 如果再配上一双皮鞋或是高跟就完美了。
“过来。”在林英照镜子之前, 苏观月朝她勾勾手指, 掏出口红。
“我、我我我……”林英看见口红, 脸一下就更红了,一时说话都不利索,“我、不、不用了吧……”
高中的这三年,林英虽然稍稍会打扮了些,会买漂亮裙子穿,但她还没化过妆,无措地眨眨眼。
“来试试嘛,”苏观月软着声音哄她,“你很适合这个色号。”
眼看林英愣在原地,苏观月一把将她拉到桌上坐着,小心翼翼给她涂上口红。正红色系的,涂在林英唇上,衬得她皮肤愈加白皙,配上那双凤眸,有种凌厉张扬的美。
苏观月退开,欣赏地看了几眼:“我就说,这个色号肯定适合你。”
林英双手捂住脸颊,试图用手心的温度给脸颊降温,好一会儿,她才从桌上跳下来,往镜子里面瞥。
林英呆呆地看了几秒。
苏观月问她:“怎么样?好看吧?”
“好、好看……”林英呆愣愣的,“就好像……好像已经工作了一样。”像是坐办公室的高级金领。
“你喜欢就好。”
苏观月一转头,就看见茶茶和修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店里四处乱窜,阿勃站在身后的窗边,在看玻璃窗发呆。
……
在城里休息一周,一家人又一次开车前去蜀南。
七月底,盛夏来临,川城盆地时不时就会遇到一场暴雨,有些时候雨丝连绵,几天都不歇,蜀都城里都被淹了好几条街道,一眼望去就像是在海里!要不是现在还没有微博,不然“蜀都看海”的词条肯定会上热搜。
苏观月驱车去蜀南那一天,从蜀都到蜀南,两百多公里,竟然一路都在下雨。
苏观月车开得很慢,直到天黑,才抵达山脚下的小镇。
晚上又下了一场暴雨,伴随着狂风,小镇旅馆隔音不好,能听见山里风雨呼啸的声音,有点儿可怕。
苏观月不由得有些担心,去问旅店老板:“下雨了还能进山吗?”
以前苏观月避暑时就遇到过山洪,前一秒还是清澈见底的小溪,后一秒就被泥水覆盖,洪水滔滔,黑色水面疯狂地往上翻涌,压断公路路面,几辆小车一起落进地基下面,瞬间被洪水淹没。
苏观月亲眼看见过山洪降临的恐怖画面,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雨停了应该就没问题吧。天气预报不是说了,明天是晴天吗?”老板正在听收音机,里面放着天气预报,他打个哈哈,连年夏天都有暴雨,他们都习惯了。
旅店老板丝毫没把暴雨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果真如他说的那般雨过天晴。苏观月出门的时候,他还笑着打招呼:“妹儿,我就说没问题的吧?”
苏观月驱车进山,开向蜀南竹海景区的那条公路倒是没问题,然而很快到分岔路,往山镇里开的那条土路竟然直接被、被切断了!
断掉的树木连根横躺在路中间,树枝杂乱地落了一地,落石把泥地砸出一个个大坑。
剧组工作人员今天也要回山镇,大家一起被堵在路中间,苏观月开车正好和他们汇合。
戴飞白站在车顶艰难地找信号,打电话给道路救援。
“小路还能走吗?”苏观月问。她们之前就是绕小路去山镇的。
工作人员摇摇头,苦笑:“都一样的,昨天山上好像有泥石流,一直在下暴雨,还打雷。断了好多树枝,没一条路能走。”
“清障的工作人员还要等两小时才能到,没办法,大家先一起把这些石头往路边搬啊!”戴飞白挂断电话,吆喝道。
大家在泥地上搬石头、挪树枝,弄得裤子、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峨眉掌门赵光煦一身青色道袍,这会儿也被泥土染成灰色,但仍然仙风道骨。
午饭只能吃随身带的干粮、零食。
“住在山里也太难了吧。”有人开玩笑地和戴飞白说,“戴导,要不咱拍完戏,你去找投资商聊聊,让他们给这山里捐个款修个路?我们在这儿拍了两个多月的戏,借人家的学校借了两个多月,咱也回报回报人家呗。”
“好啊,只要投资商同意。”戴飞白吐口气,“拍个戏,顺便捐钱修个路,我是觉得挺有意义的,就是不知道投资商同不同意,我自己的钱肯定不够。”
乔初雨突然凑过去:“你们剧组……还缺投资商吗?”
戴飞白:“?”
在路上耽搁一整天,接近傍晚,一行人终于抵达山镇。
暴雨过后的镇上也是一片狼藉,镇口的两间茅草屋垮了,这会儿村民正在加固。往小镇里边走,谁也没想到,小学的那两间教室竟然也垮了大半!
放暑假的学生们纷纷回到镇上,帮校长一起修补房子。
小孩们搭着梯子,在摇摇欲坠的房顶上修修补补。
烂泥地操场上,散落一地的茅草和树枝。
年迈的校长坐在树下的台阶上,佝偻着背,起身想去帮忙,又被那群小孩拒绝了:“老师,交给我们就好,你休息吧!”
这样的场面,有种诡异的……震撼。
剧组的人停在操场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看到剧组的人来了,校长笑得尴尬:“夏天到了,屋子就是容易出问题,每年都是这样,修一修就能再将就一年。”
戴飞白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没说出话来,他沉默地挥挥手,无声招呼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帮忙。
一行人在路上刚刚清了路,这会儿满身泥巴,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又立马去帮忙补房顶。
眼看天要黑了,校长急忙赶着学生们回家:“再不回去,天黑了你们总不能走夜山路!”
赶不走,校长叹口气:“算了算了,今晚都给我睡在学校,都不准回山里啊!”
走夜山路不可怕,这群小孩都在山里野惯了,怕的是夜里下雨,下了雨,晚上在山里太容易出事儿了。
剧组的人忙活到半夜,终于勉强把屋子砌起来,已经有人去后院里生火,煮一锅大火锅。
大家围在桌边,热热闹闹地吃火锅。
阿勃突然扯扯苏观月袖口:“妈。”
“嗯?”
“妈……修路,还可以捐款修路的吗?”阿勃今天中午听到了剧组里的对话。
“当然可以啊。”苏观月说。
阿勃问:“那……修学校呢?”
“也可以。修一座希望小学,或者把现在的学校翻新一遍。”苏观月回问他,“你想捐款啊?”
阿勃沉默片刻,说:“……我没多少钱。”
“你希望我能捐款?”苏观月笑。
阿勃没说话了。
几秒后,苏观月温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
一旁茶茶听到了,立马也说:“茶茶有零花钱,茶茶也可以、可以帮忙!”
修狗出声:“我也存了点儿钱。”
苏观月不由得轻轻笑。
今天中午,听见戴飞白和剧组工作人员开玩笑说“捐款”的话题时,苏观月就有想过,捐款,修路,加固山体。
一是因为进出山里的确太难了,没有亲自经历过泥石流封路,可能不会有什么触动。但今天和大家一起在路中清障时,苏观月心里的的确确被无形地撞了一下。
他们只是偶尔进一趟山,就遇到这么些困难,住在山里的人得有多难啊?
二则是现实一点的原因,给山里修了路,也算在拓宽天蜀的物流网络,方便以后天蜀直销超市在山镇中开店。说不定天蜀还能借这此次修路,和川城交建搭上关系。
后来进了山,看见垮塌的小学后,苏观月心里的触动感就更深了。
她一直觉得,既然有钱,有能力,就该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像是直销超市雇用的下岗女工。
还有捐款,苏观月很久以前就想过捐款的事儿,但一直没有渠道,没想好究竟把钱捐到哪儿去。
今天听着剧组的话,她终于有了头绪。
不过,不管是捐款盖学校还是修路,目前苏观月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她准备认真问问戴导那边,再问问乔初雨,最后忽悠忽悠刘不闻……嗯,她的意思是找刘不闻也问问。修路拓展蜀南的物流网,对刘不闻那边天蜀分公司是有好处的。
四方一起凑钱,应该就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今年夏天在山里住了一段时间,差点亲历山洪。那种心里的震撼难以描述。
再说个网上看到的地狱笑话:
今年夏天,有人在成都的外企上班,每天给国外老板汇报这边的情况:极端高温、停电停水、山洪爆发……外国老板还以为成都是原始雨林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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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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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养崽
苏观月说干就干, 立马去找乔初雨。
“捐款修学校?当然好啊。”乔初雨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她喝一杯酒,“不过我零花钱不多, 还得问问我爸。”
苏观月:“行。我之后也和天蜀的领导联系联系。”
捐款修路、修学校是好事儿, 天蜀的领导班子从雇用下岗女工那儿尝到了甜头,肯定愿意出点儿钱, 但是以他们的吝啬程度,能出多少还真不确定。
天蜀的财务一直很紧张。
苏观月很早就意识到了, 乔总退休之后的这一年里, 天蜀的营收虽然一直在向上走, 但财务远远不如之前那么富余。现在明明有了批发部的支援, 总部那边还是捉襟见肘。
但苏观月也没多想, 财务紧张点儿就紧张点儿吧,哪家实体公司财务不紧张?哪家公司没欠着银行贷款?只要天蜀一直在向上爬,就没问题。
苏观月又转头去问戴导,戴飞白酒量不行, 就这么一点儿时间,竟然喝得烂醉,迷迷糊糊地要和苏观月敬酒:
“捐款?好啊好啊好啊!大好事儿啊!我去联系投资方,如果他们不、不捐,我就把我所有积蓄都、都拿出来!”
乔初雨呼口气,一巴掌拍到戴飞白头上:“戴导,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戴飞白站都站不稳, 还嘴硬, “反正我、我砸锅卖铁也要捐够这个数!”
戴飞白比了个三。
乔初雨惊讶:“三十万?”
“三十万, 不够!”戴飞白摇摇头, “要、要修路, 得三百万!俗话说得好,要致富就要修路,这、这路必须得修!”
今天清障的时候,戴飞白和交建的人聊过,说是要把这一段盘山路给修成公路,再加上山体维护的钱,至少要三百万。
“我靠!戴导你这么有钱啊。”乔初雨家里都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她又问他,“你真没喝醉?明早醒来你还能记得自己现在说的话?”
“废话,当然能!”戴飞白一个大拇指比向自己,“我戴飞白说到做到!”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戴飞白回想起昨晚自己说过的话,瞬间欲哭无泪:“不是……小乔,苏小姐,昨晚我喝多了……!别说让我去砸锅卖铁了,就算把我卖了也拿不出三百万啊!”
戴飞白扶额:“我自己最多能出个三十万,就看投资商愿意投多少了。”
“啧啧啧……”乔初雨想损他两句,看着他好歹能拿出三十万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工作的时候,乔初雨是很敬佩戴飞白的,什么都听他的,像是师徒。但是工作之余,两人就像是纯纯的小学男女生,有空就斗嘴互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