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by酒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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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欢呼起来,白柔霜却只觉得窒息。
听说有个出手大方,却不需要采补的客人在后院,大家争先恐后,纷纷变回原型飞奔过来。
白柔霜看着满园妖精,嘴角一抽:“绵羊也就算了,这头熊也能叫可爱?还有那壮硕牛妖,看起来简直能一头把我师姐拱上天。你这根本就是欺诈!”
萍儿不服:“我怎么欺诈了?刚刚有条蛇非要下来还是我拦住的呢。”
“……”
为了证明自己有在认真筛选,萍儿跑进楼里一趟,拎出了蛇、虫、蝎子等精怪:“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妖我都没叫他们过来!”
白柔霜一时语塞。
许疏楼已经陷入了毛绒绒的海洋,开始左拥右抱。
白柔霜却不怎么适应充满毛发的院落,被呛得狠狠打了个喷嚏:“你们哪一只在掉毛?”
没人承认。
此时有一只极美的七彩蝴蝶,抖着一翅香粉翩翩然地飞过来,翅膀上的斑斓花纹在阳光映照下越发精致优美,立时在一众妖修中脱颖而出。它轻巧地落在许疏楼肩上,触角微动,似是在等她垂怜。
还没等许疏楼有所动作,那艳丽女妖修已经冷笑道:“挺心机的嘛,之前还变蛆虫,今天遇到贵客就会变蝴蝶了。”
许疏楼已经伸出的手顿了一顿。
蝴蝶猛地落在地上变回人身,竟然是一个有口音的大汉,怒视着女妖修:“谁告诉你那玩意儿叫蛆啊?你家蝴蝶还能变成蛆啊咋地?那叫毛虫!毛虫!我寻思蛆虫和毛虫能是一个玩意儿吗?你都活了几百岁了连这两样儿东西都分不清啊?”
“呸,谁知道那劳什子的蛆虫和毛虫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虫子吗?”女妖修挑衅,“反正我化形前都没少吃!”
“你一天天的咋这么膈应人呢你,老子接个客容易吗?你能不能别搁这儿捣乱?”
“别吵了。”
许疏楼头疼地把他们分开,也不敢乱摸了,生怕不小心摸到哪只精致壮汉,干脆拿出灵石分给众人。
反正都是从冰洞中劫来的,不心疼。许疏楼一边花钱如流水,一边托腮向往道:“要是还有人要对付我就好了,还能再反劫一波。”
白柔霜瞠目结舌:“你还挺有原则。”
“那是啊,没惹过我的人,总不能主动去抢他灵石吧?”许疏楼就当师妹在夸自己,沉思道,“玄武楼看着挺有钱的,要不我出去露个真容,引他们来杀我?”
白柔霜已经被她的思路震惊了,连忙劝阻:“这……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师姐你的情蛊还没解呢。”
许疏楼点头:“好吧。”
白柔霜将信将疑。
许疏楼微垂双眸:“真的只是说笑,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事了。”
白柔霜顿时又心疼起来:“要不……等情蛊解了,我们再小试一下?要是你能跑得掉,那也没什么……”
许疏楼看着毫无原则的小师妹,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沾染的一身绒毛,站起身来:“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艳丽女妖修十分会做生意,闻言立刻接话:“我们醉生楼有全汝州最美味的金齑玉鲙,两位姑娘要不要留下来尝尝?”
许疏楼欣然同意:“那就请姑娘带路吧。”
女妖修便把二人引到二楼雅间,转身唤了楼里小二过来:“厨房有没有快做好的金齑玉鲙?”
“有,可那是沈爷点的。”
女妖修摆摆手:“不用管他,先把那份给两位姑娘上来,让厨房再给他做一份就是了。”
小二看起来也不怎么待见那人,闻言痛快点头,不过片刻工夫,便把盛了满满一盘的金齑玉鲙送了过来。
许疏楼问:“沈爷是上门人,这样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就是玄武楼的左护法沈及,”女妖修轻嗤,“天天在我们这儿吃吃喝喝,还次次要人陪酒,却从不付灵石,我们又拿他没办法。”
白柔霜十分有经验地警惕道:“那这份玉鲙里不会有小二的口水吧?”
女妖修惊讶地看她一眼:“不会啊,我们怎么会这么做?”
白柔霜惭愧,看来这些妖精真的比人要单纯很多。
既然是冤家路窄,许疏楼立刻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份优待,吃掉了沈及点的金齑玉鲙。
女妖修没有夸口,细切的鲜鲈鱼简直入口即化,作为配菜的茭白也极为鲜美,让两人大快朵颐。
许疏楼又掏出几只在秘境中买来的食盒:“麻烦厨下帮我装满。”
“没问题。”女妖修提着食盒下去,又吩咐厨下给她们上了一道果盘。
白柔霜夹起一块冰镇过的乳梨,一口咬下,感受着在口中迸溅的丰沛汁水,感叹道:“我大概明白师姐不想升仙的心情了。”
金齑玉鲙这道菜做得较慢,尤其她们要的又多,等待期间,许疏楼注意到一楼门口那位沈爷已要出门,还淫笑着摸了一把女妖修的腰。放下手中的蜜柑,对小师妹微微一笑:“我离开一下。”
然后就从雅间后窗轻盈地翻了出去。
白柔霜一惊,趴在窗口追问:“师姐你去做什么?”
“劫富济贫。”
“啊?劫哪个富?济哪个贫?”
许疏楼却已经飘然远去。
白柔霜对师姐这身中情蛊还要到处浪的态度陷入绝望,一个人等在雅间,吃完了果盘,又吃了一碟甘草梅饼,吃完又要了一道盐渍樱桃。
期间萍儿经过一次,好奇问道:“你师姐该不会是灵石都花光了,没法付饭钱,把你押在这儿了吧?”
白柔霜大怒,正要反唇相讥,转念一想,拈起茶碗,不咸不淡地开口:“师姐日日与我在一处,偶尔去别处玩玩,我倒也清闲片刻。”
萍儿张了张嘴,大概是实在不知这句话怎么接。
白柔霜心下给自己狠狠竖了个拇指,瞧瞧,自己这话说得多么大气多么淡然,哼,别以为你们这些外面的小妖精能离间我和师姐的关系。
正清了清嗓子,欲乘胜追击,许疏楼又从窗口翻了进来。
不愧是师姐,连翻窗都这么优雅娴熟,白柔霜托着腮,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许疏楼翻进来,端庄地坐下,对眼前二人笑了一笑,咬了一颗樱桃。
萍儿瞪大眼睛:“姑娘你这是去哪儿了?”
“去跟踪沈及了,在赌场顺了他的钱袋。”
萍儿紧张地结结巴巴:“姑娘你去偷、偷……”
“什么偷不偷的?”白柔霜美目婉转,声音放到最细最柔,“我师姐这叫劫富济贫。”
许疏楼分外不解风情地望了师妹一眼:“你今日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
许疏楼掏出一只锦袋,把里面的灵石倒出来,推给萍儿:“你们私下分了就好,别声张。”
“姑娘这是?”萍儿紧张地看着她,“沈及可是这里的地头蛇,你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拿到的灵石难道都给我们?”
“本来就是给你们拿回饭钱。”
萍儿点了点头,把灵石收到自己的布袋子里:“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你也千万多小心。”
“出卖也没事,若真的查到你们,你们尽可以推在我身上,”许疏楼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在他们那个禁入榜上再上升两位。”
萍儿吃惊:“禁入榜?那上面可都是厉害的人物。”
“嘘……”许疏楼笑着比了个手势,“去找你朋友一起分赃吧。”
“姑娘是有大本事的人物,却愿意怜惜我们这样的人,萍儿在此谢过了。”萍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师姐劫富济贫,乃真英雄也,”白柔霜扁了扁嘴,誓要找回这个场子,“下一次,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给师姐望风放哨啊。”
“跟踪的时候顺便赌了两把,给你赢了条发带,”许疏楼掏出一条水蓝色丝绸绣花发带递给她,“正衬你的新衣服,这发带有固定发型的功效,打一场群架下来都不会乱上一丝,非常实用。”
遇到连出去偷、出去赌都还记得给自己带礼物的师姐,任谁能不感动?
至少白柔霜不能。
虽然对打群架体现出来的“非常实用”尚有质疑,但她仍然感动了。
此时只恨萍儿已经离开了房间。
“还顺来一样东西。”许疏楼把那小巧的铜牌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
白柔霜定睛一看,那小小的铜牌刻着篆字“玄武”,当即一惊:“玄武楼的令牌?”
“谁让沈及要把令牌放在灵石袋子里呢?”许疏楼耸耸肩,“我想着万一用得上,就拿过来了。”
“……师姐这一天过得可真充实。”吃喝嫖赌偷都全了。
想了想,她又好奇道:“玄武楼的这位左护法又是怎么开罪了师姐?”
“个中细节就不提了,总之和玄武楼中人作对,我无愧于心。”
白柔霜正要附和一句这是当然。
但许疏楼想起今日新学到的知识,坚定的面孔上突然露出了两分迟疑,“唔,但也许……其中不包括他们的镇派灵兽。”
“……”
第30章
挖蛊
汝州城内日夜繁荣,有不少百姓在街上行走,而修士们则是御空而行。乍见时白柔霜觉得修界与凡间两者融合得如此和谐,煞是神奇。待了一段时日后,却又觉得这其实也是另一种泾渭分明。
但她们二人都挺喜欢这市井人间,又喜欢看新鲜,在汝州城还是步行居多。
此时,作为抢劫了玄武楼左护法的真凶,许疏楼正昂首阔步地走在街上,身后跟着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谨慎异常的小师妹。
两人正在前往高鸣小院的路上,在汝州城盘桓了十日左右,终于接到了他的消息,说解情蛊一事有了进展。
白柔霜大大松了一口气,若再无进展,师姐大概快要浪成玄武楼禁榜榜首了。
高鸣正在小院中等待她们,一开口就和上次一样直来直去:“我不收报酬,但我有一个条件,若能成功解蛊,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若我说要你帮我杀人呢?”
“那人若该死,我帮你杀十个都可以,若不该死,这蛊不解也罢。”
高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硬气,你可知这情蛊若不解,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许疏楼不为所动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高鸣先让了一步,叹息道:“坐吧,我先对你解释解释这情蛊的由来。”
白柔霜很想插嘴说我们不想知道情蛊怎么来的,只想知道它到底怎么能没,但看师姐一副沉稳的模样,也只能捺着性子坐了下来。
“这情蛊,最初其实并不叫情蛊。”
这略显文艺的开头让白柔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它本是由苗疆的一位女王创造出来,用以让反对者一意服从的一种蛊毒。让奴隶甘心服侍,让臣子俯首听令,与情情爱爱着实没什么干系。后来,经过后人稍加改良,才成了情蛊。”
白柔霜摇了摇头:“不管哪种用法,都够缺德的。不过,既然这蛊能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被压制呢?”
“大多中了这种蛊的人,会心生顺从之意,甚至会逐渐遗忘中过蛊的事实,自此甘心臣服,根本不会生出给自己解蛊的心思,像你师姐这样自己来找人解蛊的,倒是少见,所以我上次才会有些惊讶,”高鸣淡淡看她一眼,“还好这种情蛊非常稀少,不然怕是要为祸世间了。”
白柔霜一怔,高鸣已经继续讲他的故事:“不过蛊毒也不是万能的,毕竟太过稀有,控制不了太多的人,后来,那位女王的王夫联合了未中蛊毒的臣子,推翻了她的统治,成了苗疆的新王。”
许疏楼挑眉:“我猜这并不是故事的终结?不然你也不会说给我听了。”
高鸣点了点头:“这位极受爱戴的英明王夫,晚年时,却又重新启用了这种蛊毒。由此可见,权势和绝对服从实在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东西。”
许疏楼问:“你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