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by酒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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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许疏楼曾在云水阁旁观过她和宋平交手,判断其实力该是比兄长范阳还要弱上两分,现在这才过了多久?她却已经强过了范阳,怪不得敢二话不说便自动手。
她心下迟疑,但范芷招招毒辣,全都往她致命处招呼,状若疯狗,一副誓要取她性命的架势。
许疏楼只能幽幽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只是误会,范芷是被兄长蒙蔽,卫玄道无意害人,凌霄门都是好人,天底下人与人之间只存善意……
只可惜,她早已过了这种天真无邪的年纪了。
———
卫玄道见许疏楼独自回转,问道:“范芷呢?”
许疏楼如实答道:“杀了。”
范芷是变强了不少,可惜还强不过她。
“什么?”卫玄道的声音差点变了调,“杀了?为什么?”
“我左思右想,只觉得您说得有道理,”许疏楼垂下双眸,“虽然北辰不听她的,但她毕竟是长辈,若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到底有些麻烦,所以我就把她杀了。多谢您提醒了。”
“你……我……”卫玄道没想到这厮竟是这么理解自己的话的,“我是说过不想北辰夹在你们中间为难,但我只是让你与她化干戈为玉帛,希望你们能把话说清、化敌为友,不是让你杀了她啊!”
许疏楼蹙了蹙眉,做捧心状:“可我已经杀了,怎么办?”
卫玄道怒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问我怎么办?!”
许疏楼似乎是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闻言可怜兮兮地看他一眼:“那让她下辈子小心些好了。”
“……”
卫玄道仰天长叹,卿本佳人,奈何不干人事啊?
第41章
凌霄一日
卫玄道沉下面色:“我请来的客人杀了门派长老,你要我如何交待?”
许疏楼微垂臻首:“卫长老明知我中了情蛊,性情不稳,无法自控,何必对我如此苛责?”
卫玄道被她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气得眉毛倒竖:“我苛责?我苛责你什么了?”
许疏楼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水:“虽说卫长老要我把这里当成师门一样自在,可到底不是我的亲师门,总是不同的。”
“……”怎么你在亲师门里随便杀个人是不需要被追究的吗?
“我也不愿令长老为难,”许疏楼满脸的委曲求全,“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
“等等……”
卫玄道和许疏楼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似乎是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但许疏楼清楚,他是在权衡利弊。
如果范芷还活着,卫玄道必然要优先去保这位范长老。
范芷在师门里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她那种不分善恶的忠诚。这种无条件的忠诚是天赋强大如许疏楼也替代不得的。
但如今范芷已经死了,卫玄道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她与许疏楼撕破脸。
毕竟许疏楼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范芷固然可惜,但他的目的还未达成,目前也还没到与无尘岛彻底反目的时候。
他只能叹了口气:“算了,你有情蛊在身,遇到仇人着实不能自控,等情蛊解了,我再通知你师门,让他们按例罚你便是。对了,你和范芷长老动手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许疏楼摇头:“没有,杀得挺轻松的。”
卫玄道又深吸了一大口气,只想立刻让这厮离开自己的视线:“范长老的死因先别对外声张,你先下去吧。”
许疏楼追问:“卫长老指的是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范芷长老前段时日受了罚,有伤在身,我想知道有没有影响她的功力,”卫玄道搪塞道,“快回去休息吧,你一定累了,毕竟刚刚……杀了个人。”
卫玄道似乎完全不想与她继续共处一室,许疏楼倒也不好强行留在这里刺激他,只能遗憾地回了房。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再叫她去正堂把脉,似乎打算对她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策略。
只是许疏楼发现门外总是停着一只赤风鸟,这是一种灵鸟,能口吐火焰,有着周身火红的羽毛,不如白柔霜的九曜漂亮,但比九曜攻击性要强上不少,对修士而言更为实用。
许疏楼清楚这大概是卫玄道派来监视自己的,但凡她有异动,赤风便可以高声鸣叫示警。
它正蹲在高大的枫树上,歪头俯视着她。
许疏楼略作思索,从乾坤镯中取出些鱼脍勾引它。
卫玄道不想看到许疏楼,但仍很关注她的动向,除了赤风外还派了弟子每日过去探看。
第一日,有记名弟子来汇报:“师尊,许姑娘试图用吃食引赤风下来,果不其然失败了,不愧是您的灵鸟,赤风连动都没动一下。”
第二日,弟子再来:“赤风吃了许姑娘的东西。”
第三日,弟子又来:“赤风被那许姑娘薅在怀里疯狂揉捏,满脸的坚贞不屈!”
第四日,弟子还来:“许姑娘要煮东西吃,让赤风帮忙生火,赤风的眼神似乎生无可恋,唉,它定是觉得自己为主人做了极大的牺牲。”
卫玄道气得破口大骂:“我不想听许疏楼这混账摸灵鸟的动向!没有大事不要再来报了!”
“……是。”
弟子悻悻退下,果然不报了,卫玄道隔了几日没有听到消息,又有些不放心,自知始终把许疏楼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出去办事路过时,干脆拐过去看了一眼。
许疏楼正坐在枫树下,赤风舒舒服服地待在她怀里听她拈着树叶吹小曲儿。卫玄道清了清嗓子,呼哨一声叫赤风过来,那只弟子描述中“坚贞不屈、生无可恋”的鸟儿和许疏楼一齐转过头望着他,神色之凄楚,仿佛他是即将棒打这对儿苦命鸳鸯的大恶人。
“……”
赤风蔫头蔫脑地被卫玄道拎走了,许疏楼心下难免讥诮了他的小气。
而卫玄道许是觉得还是人力更靠谱些,第二日,负责贴身监视她的,换成了两个小童,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的灵力低微且驳杂,是凌霄门的杂役,卫玄道特地交待了他们如无要事,无需上报。
卫玄道不怎么来找她,他既不急,许疏楼也打算静观其变,此时乐得轻松,在院子里支了个小炉灶,就着枫叶落霞的景色,给自己涮铜锅吃。
有谷主卫玄道如此,灵寂谷的弟子作风可想而知,他们自认早已摒弃了这种低级的快乐,要么已然辟谷,要么每日磕辟谷丹,哪里经受过涮这种诱惑?奈何许疏楼杀了范芷,凶名在外,实在没人敢上前搭讪,大家只能脚步匆匆目不斜视地经过,努力宁心静气。
这一日,忽有人在院门外驻足,好奇问道:“你在吃什么?”
许疏楼抬头一看,笑了起来:“萧姑娘,这些日子一直未曾见你,我还以为你不在谷里呢。”
萧雅摇了摇头:“师父不让我见你,大概是怕你杀了我。”
卫玄道自然是知道萧国帝女和许氏公主这份关系的,他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名亲传弟子倒尚有两分关爱之情,何况萧国皇室每隔几年就会给他送来一份大礼。在许疏楼杀了范芷后,他连忙派人去找萧雅,叮嘱她避开这间院子。要是不小心遇到,不要想着单打独斗,立刻喊人。
大概他是生怕许疏楼当场再表演一个“情绪不稳、无法自控”,把萧雅也顺手干掉。
“可你还是来了。”
萧雅抱着手臂看她:“范芷是自作自受,我怕什么?”
许疏楼笑了笑:“进来坐?”
萧雅未动:“我只是来看看情蛊对你影响有多大。”
“一直站在门口可看不出,”许疏楼给炉子加了把火,“涮铜锅嘛,正好要人多才热闹些。”
萧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到她身旁坐下。
许疏楼顺手塞给她一副碗筷:“吃过涮铜锅吗?”
“以前在宫里用过几次,后来开始修习,就没再吃过凡间的东西。”萧雅原本不打算动筷,但许疏楼这么热情好客,她出于礼貌,还是挟了一筷子牛肉放入口中,瞬间一股鲜香热辣在她口中爆开,她怔了怔,这可真是记忆中遥远的味道了。
凡尘烟火,让人忍不住想起少年时,自己抱着母妃的腿,哭着说不想去修仙的往事。
“那你比我自制多了,”许疏楼笑道,“我修行这么多年了,始终放不下凡界这些东西。”
萧雅又咬了一口牛肉:“放不下也没什么不好。”
“是啊,谁说修行就要断了俗欲呢?”许疏楼用公筷给她挟了一颗新鲜鲢鱼肉混了虾肉搓成的丸子,“尝尝这个,很鲜,我尝了一口就买了三大食盒。”
萧雅点点头,吃了几口,突然问道:“你在哪儿买来的?怎么感觉比我记忆中宫里的味道还好?”
“倒也未必,”许疏楼又从乾坤镯里摸出一食盒羊肉,“只是你太久没碰过,乍一尝到,当然觉得美味。”
“也是,”萧雅感叹,“当年在宫里嫌弃这嫌弃那的,谁能想到……”
话说到一半,她想起眼前人的身世,及时把话咽了回去。
许疏楼却恍若未觉:“要不要乌鸡卷?切成薄片的鸡肉里面包了蛋液和牡蛎。”
“要,谢谢,”萧雅咬下一口,忽然又问道:“怎么你只有肉类?”
“只带了肉,”许疏楼耸肩,“要不你给我拔两根灵草来尝尝?”
萧雅想了想,居然答应下来:“行,三师兄种的灵草随便我用,我明天给你拔来些一起下铜锅。”
许疏楼笑了起来:“这可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萧雅抿了抿唇,脸上终于也泛起一丝没能压抑住的笑意。
“你明日若有空的话,”许疏楼提议,“要不要和我一道去后山捉野灵猪?”
“捉猪?”萧雅微怔,“做什么?”
“烤来吃。”许疏楼言简意赅。
“你怎知灵寂谷后山有野灵猪?”
“杀范芷的时候看到的。”
“……”一边杀人,一边盯食物,可真有你的,萧雅想了想,有些迟疑,“捉猪,可是我不会啊。”
许疏楼拐带乖乖女:“我教你,很有趣的。”
到底从没去捉过猪,萧雅心下好奇压过了吐槽的欲望,点了点头应道:“好!”
第二日清晨,她们在后山汇合。
卫玄道的三弟子也跟来了,他也姓萧,却与萧雅并无亲戚关系。他名为萧如琢,其人生得丰神如玉,在山巅一立,有如芝兰玉树一般。
萧雅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三师兄听说我要拿他的灵草涮铜锅,好奇想来看看。”
许疏楼心知他是担忧萧雅的安全,并未戳穿,三人很快盯上了目标。
野灵猪是一种很难捕捉的野兽,生得粗壮巨大,一头能拱断一颗大树,偏偏跑起来又敏捷得很,三人捉了半晌,左围右堵,却屡屡被其跑掉。
萧雅一开始只是站得远远的,挥挥衣袖使出灵力阻住灵猪去路,但很快生出了些不服输的心思,抛却了矜持,咬着牙纵身上前扑住灵猪,却被其后蹄一扬,踢飞了出去。
“师妹!”萧如琢一惊,耳畔却已经响起了萧雅的笑声。
“哈哈哈,”萧雅落在地上,她身怀灵力,自不至于受伤,只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从没被猪踢飞过。”
萧如琢摇了摇头,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见师妹如此,他很快也全情投入进去,借着绝妙的身法,纵身去抓猪腿。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哥飞身而起,一手握住一根猪腿的场面,让许疏楼都有些不忍直视。
萧如琢大喜:“我抓到了!”
萧雅一边冲上去准备帮忙按住,一边捧场道:“三师兄果然身法绝佳!”
被师妹夸奖,萧如琢顿时得意道:“好说好说。”
他这一得意,又被猪挣扎开去,他大喝一声,连忙又要去拦。
“……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响起一道充满着犹疑、困惑与不敢置信的声音。
萧雅和萧如琢僵硬地看过去:“大、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