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by酒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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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霜捂了捂脸,险些落下泪来,为什么和师姐一起出门的日子总是这样的充实刺激?
第49章
奔放一生
“这……”白柔霜回头望了望门口守着的那些眼神犀利的打手们,“这不好吧?”
“是不大好,”许疏楼很苦恼,“毕竟我大体上也算是个守法良民。”
白柔霜不敢去细究她这“大体上”是怎么个“大体”法,颤着声音道:“我是说,在这里动手太危险了,不然我们等她们被买走,再去跟踪买主?”
“要是她们被分开买走了呢?”
“这……不然我们先看看?”
“也好。”
许疏楼认可了师妹的建议,暂时按兵不动,放开了紧握折扇的手。
有名绸袍修士要求上台去验货,便有人打开笼门,把缩在角落里的粉墨握住脚踝拖了出来。
粉墨那原本就不怎么能蔽体的衣物在拖曳过程中滑落下来,她有些紧张地去抓衣领,被人拦住,几乎是只穿了一件肚兜暴露在台下众人的视线中。
那上台验货的绸袍修士又调笑着去扯她的肚兜系绳,另一只小狐狸看不过去,咬着牙伸手去拦,被一旁的人拉开。
“有点脾气,有意思,”绸袍修士怪笑了一声,“你这两只,分开卖吗?我对姐妹情深的戏码可没什么兴趣。”
台上负责介绍货品的男修闻言一笑:“分开自有分开的价码。”
“多少?”绸袍修士嘴里一边问着,一边又伸手去摸了一把粉墨光裸的小腿。
粉墨颤着身子向后躲,却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她脚上带着束缚灵力的脚链,链子末尾系在铁笼之中,她连变回狐狸都做不到,听那修士说要将她们二人分开,心下又急又气,几乎要被一阵绝望淹没。
此时台下一道女声响起:“我也想上台验验货。”
负责介绍货品的男修看到是位女修,稍有些惊讶,却还是恭敬道:“贵客请便。”
许疏楼笑了笑,对江颜低声道:“待会儿趁乱带师妹离开,不用管我,等我甩开追兵再与你们会合。”
“趁乱?”白柔霜知道以师姐的脾气,定然看不下去那两位女妖修当众受辱,也不再劝,此时只是压低了声音,紧张地追问,“这里哪有什么乱子?”
许疏楼和善地给她解释:“是我接下来要制造的乱子。”
“……”白柔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位从不知“畏惧”二字怎么书写的师姐大步上了高台。
许疏楼上得台来,两只小狐狸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显见是认出了她。
许疏楼凑近她们,她没有“验货”的经验,总不好去学刚刚的绸袍修士去扒衣服、解肚兜,为了做做样子,干脆像当初在秘境里抱狐狸时一样,抬手捏了捏脸,抻了抻爪子,顺了顺毛发,顺便把人形的妖修举起来抛了抛、抖了抖。
一旁的绸袍修士犹疑不定地看着许疏楼,心下难免嘀咕,这姑娘看起来生得挺纯良,没想到玩得倒是挺变态,自己这种单纯的好色之徒站在她身边显得格格不入。他向一旁挪了挪,不欲与这种癖好古怪的家伙为伍。
许疏楼一边抛接着粉墨,一边传声道:“想和我走就眨眨眼。”
两人立刻开始以眼皮抽筋的频率对许疏楼眨眼,生怕她错过了信号似的。
一旁的绸袍修士开始犹豫,对负责介绍的男修质疑道:“你们这两只妖修是哪搞来的?没调教过?怎么抛个媚眼像抽筋一样?”
男修干笑了两声,上前想请许疏楼轻点折腾他们的珍贵货物,刚迈出一步,耳边一响,一片迷雾在眼前散开。
几声金属撞击声响起,似乎是有人正持兵刃斩断那两只妖修身上用来束缚灵力的脚链。
“不好!”他反应也是迅速,立刻大喝一声,“快守住门口!”
随即他听到了屋顶碎裂的声音。
男修连忙改口:“人从屋顶跑了,快追!”
眼看会场乱了起来,除了特别爱看热闹的那种修士,其他不想惹事上身的人们都匆匆离开。
许疏楼混在人群里走出大门,回头望了一眼正沿着屋顶大洞追出去的打手们。
在这许多年与各大门派的斗智斗勇中,她拥有了丰富的逃生经验。
离开前,她还听到有人在放狠话:“敢砸飞鹰门的场子,我要她活不出樊都城!”
那一队人追出去未看到人,自也清楚上了当,又有人顺着门口的方向一路搜寻。
“那边!”在被他们发现的那一瞬,许疏楼已经闪身进了太虚境的大门。
她从乾坤镯中随手摸了只炼丹炉,送给一楼守着两幅画的侍女,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有用无用了,摸到什么便算什么。
那侍女便笑了起来,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许疏楼选了一幅画跳了进去。
下一刻,一队人步履匆匆地从此处经过,眼神从墙上的韩熙载夜宴图上一扫而过。
画卷上,有一美貌女子正弹琵琶,裙摆边卧着两只毛绒绒的狸奴,画中其他人都望着她的方向,面有讶异,似是为她的琵琶技艺所折服。
韩熙载夜宴图里有狸奴吗?其中一名打手淡淡想着,最终吃了缺少古画造诣的亏,问过侍女,见其只有满脸的茫然,便大步经过此处。
他们身后的画中,一名身着水绿外衫的女子正着恼道:“姑娘你做什么抢我的琵琶?”
“对不住,这就还你,主要是混入跳舞那队对我而言难度太大了。”许疏楼抱着琵琶站起身,她脚下两只“狸奴”抬起头来,正是一粉一白两只狐狸。
许疏楼拿起一边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饮尽:“打扰诸位雅兴了,敬大家一杯。”才抱着两只狐狸跳出画卷。
“姑娘怎么不多躲一会儿?”画卷旁的侍女轻声道,“在这樊都城,得罪了飞鹰门的人,可没那么容易离开。”
许疏楼笑道:“太虚境的主人,想必不会怕飞鹰门。”
“自然不怕,”侍女也笑了起来,“我们不会出卖你,却也不会护着你。只要付得起灵石或等价物,就是这里的客人,无论是仙尊还是逃犯,我们都一视同仁。姑娘好自为之。”
“多谢。”许疏楼行了一礼,却不从门口离开,反而继续拾级而上。
她心知门口定然有人看守,而进门的这一队人迟早会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刚刚上了几层楼,楼上传来一人怒喝声:“你怎么不早说?还两只狸奴!八成是两只狐狸吧?快跟上,都给我去夜宴图里搜!”
许疏楼再次故技重施,抱着小狐狸们闪身进了一旁的《春宴图》,有文士打扮的人围坐在桌前,一旁是仆童侍立着为他们备茶。
许疏楼混入了仆童的队伍,细心备茶,待看到画外一队打手匆匆经过后,她举起茶碗,把备好的茶自己喝掉了。
桌边围坐的文士们大为不满,许疏楼充耳不闻,径直出得画来,向楼上走去。
小狐狸们跟在她脚边,蹦跳着上楼,十分活泼可爱,许疏楼在太虚境中闲庭信步,颇有种把追杀当散心的架势。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就躲进附近的画中。
眼下这幅是《万壑松风图》,躲过追兵后,许疏楼没再急着出去,而是挑了颗树倚在树干上,看着眼前的两只狐狸变为人形,在自己面前盈盈下拜:“多谢许姑娘大恩。”
“不必客气。”
两只小狐狸跳进溪中沐浴,许疏楼从乾坤镯中挑了两套未穿过衣裙递给她们:“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那只叫作凝雪的白狐狸闻言羞愧地低下头。
“……”
粉墨看向许疏楼,吸了口气,将她们的遭遇娓娓道来:“还不是凝雪这个傻狐狸?和一个混账修士陷入爱河,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地把人家领回家,结果那人给我们水中下药,把我们迷晕卖了!我们储物袋里的东西,也全都被那人卷走了。”
凝雪紧握双拳:“是我害了你……”
粉墨白了她一眼,看她模样到底又有些不忍心:“好了,咱们一起关在笼子里,听你道歉听到耳朵生茧了,左右现在已经逃出来了,我不怪你了,你今后长点记性就好。该骂的是那个混账!”
许疏楼蹙眉:“是什么人?我帮你们讨回公道。”
凝雪却有些倔强道:“多谢姑娘,只是这仇……我当亲手去报。”
许疏楼也不强求,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只是……今日连累姑娘你得罪了飞鹰门,就算能侥幸逃脱,您今后怕也要被禁止进入这座城了。”
凝雪又要下拜,被许疏楼扶了起来:“不碍事,樊都城待不下去,还有草原的不夜城和东海的水晶宫,修士所建城池又不只有樊都一座,怕什么?”
粉墨插话:“怎么没算上雪山上的冰莲宫?”
……因为冰莲宫很多年前就禁止她入内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许疏楼轻咳一声,非常自然地转开话题,“不如我们先商议一下该如何离开樊都城吧。”
两姑娘低头冥思苦想,尚未思考出什么章程,山上忽有一只庞大的动物裹着风向她们飞了过来。
粉墨被阴影笼罩,抬眼看去,惊道:“万壑松风图里为何会有飞象?”
“飞象?是他?”许疏楼微怔,想起了什么,那象已然飞到近前,亲昵地用鼻子卷上了她的腰。
“真的是你?”许疏楼被飞象送上象背,惊喜地俯下身子摸了摸象耳,对粉墨二人介绍道,“这是我三师弟的灵宠!”
飞象很开心地仰天张大嘴,似乎发出了某种声波交流。
很快,山上树下一群乱七八糟的动物全都冒了头,向她们冲了过来,甚至还有条大鱼跳出水面,在地面上扑腾着向许疏楼跳过来。
粉墨二人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我三师弟的灵宠,”许疏楼一边解释,一边抬手把那大鱼捞起来,爱抚一把又重新扔回了水里,“这可是巧了,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贵师弟为何养了这许多灵宠?”二女惊诧道。
“这是他的……个人爱好,”许疏楼勉强对外维护了一下门派形象,没把无情道的事抖出来,她拎起一只舒雁看了看,“欸,你是新来的吗?我还没见过。”
她对团团围住自己的灵宠们问道:“三师弟在何处?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大家都很积极踊跃,那飞象甚至想直接背着她飞过去,许疏楼只得婉拒,从中挑了个体型小的灵猴带路。
她们跟在灵猴身后,出得画来,一路来到了二十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已然初具雏形的风景画,一名身形略显瘦削的男子正在画前执笔添改。
听得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看到许疏楼,讶然道:“师姐?”
这位容颜清逸的男子,正是无尘岛明月峰的三弟子,名为凤逸。
许疏楼看着他手里的画笔也很惊讶:“你在这里当画师?”
三师弟凤逸绝望地点了点头:“灵宠吃得太多了,我得赚钱养它们。”
“……”
凤逸叹息:“为什么它们只吃灵石,不能吃点稻谷呢?”
兜比脸干净的师姐,和她那几乎被灵宠吃空的师弟,隔着一条回廊遥遥相望,相看泪眼,多少辛酸都在不言中。
凤逸看起来非常颓废:“师姐你来这里玩吗?”
“没有,被人追杀。”
大概是很清楚大师姐的德性,凤逸闻言居然没有很惊讶,只是问道:“可有脱身之法?”
“只能先在太虚境躲一躲,等他们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出去了。”
凤逸闻言在乾坤戒里掏了掏,拿出一块小令牌扔给许疏楼:“在这里上工的福利,拿着牌子无需付灵石便可入画,我平时就是把灵宠们养在少有人迹的画里的。”
“多谢。”许疏楼大喜,她刚刚在太虚境里送出去一只低阶炼丹炉和两只防御性的玉镯,现在有了令牌,终于可以随意在画间穿梭了。
离开前,许疏楼又关怀了师弟一句:“太虚境工钱给的如何?”
“还不错,”凤逸颔首,“在这儿当半年画师,够我养那些孽畜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