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by酒千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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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楼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今日陪你到处逛逛,好好玩一天。”
白柔霜立刻就高兴起来:“好!”
两人都没什么目的地,待小船靠了岸,便沿着岸边随心而行,白柔霜眼尖,一眼就发现不远处那个曾打劫过她们的男修居然又在揽客。
那男修也看到了她,呆了一呆,扔下正议价的一位女修,转身就跑。
“站住!”白柔霜立刻追了出去。
许疏楼含笑望着她的背影,向那呆滞的女修解释了几句:“那人是打劫的歹人,你若要急着用船,我可以把我这只借你。”
那人怔了怔:“姑娘还随身带着船吗?”
“没有,也是从那歹人手里抢来的。”
……到底谁才是歹人?女修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许疏楼笑了笑,将那只小船摆在岸边,转身要走开,却被那女修叫住:“姑娘,敢问你是从丹先生那里回来吗?”
“是,不过我没什么经验可传授,”许疏楼如实道,“我只知道,若是想为了自身修为去求丹先生,就不必乘船去走这一趟了。”
“……”女修沉默下来,片刻又问,“姑娘,这船我怎么还给你?”
“不必了,用完就拴在岸边,方便后来人吧。”
许疏楼对她摆了摆手,晃悠到一旁的食摊上要了两碗馄饨并两碗鲜鱼羹,这一片民居依湖而建,卖的吃食多是些鲜鱼、青虾一类,这馄饨也正是鱼肉剁碎混着虾肉包成的,虽无特别的调味料,倒也鲜香味美。
店老板手脚麻利,收了铜板后便掀开锅盖放入提前包好的馄饨。
待大锅散出香气的时候,白柔霜已经得意洋洋地回转:“我教训过他了,又狠狠吓唬了他,保证他不敢再来了!”
老板恰好端上两碗馄饨来,白柔霜昂首挺胸,摆了个挺拔的姿势:“我突然有种温酒斩华雄的感觉。”
许疏楼失笑,从桌边竹筒里摸出一双竹筷:“快吃吧。”
“唔,不错,”白柔霜尝了一只馄饨,又托着腮冲她笑,“师姐,你刚刚都没跟上去,是不是对我很有信心?”
许疏楼点头:“你之前的问题就是临场反应不足,但是你人聪明、意识很好,可谓是要意识有意识,要反应有意识。”
白柔霜察觉不对:“师姐你是不是在损我?”
许疏楼笑了起来:“重点是下一句,这个缺点已经被你渐渐补足了,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
她有意趁着闭关前多指点师妹几句,白柔霜明白她的心思,也听得认真,两人时不时交流几句打斗心得。
此时馄饨摊上没什么生意,老板给二人送上两杯热酒:“今年自家新酿的荷叶酒,送与两位客官尝尝。”
“多谢店家。”
白柔霜看着这酒,却忽地想起了什么:“对了,师姐,你当初在不夜城的‘故事酿酒’铺子里留了一道灵力,这会儿酒该是已经酿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有空便去取吧?”
许疏楼笑了笑:“我大概能猜到我那坛酒的味道,就不去取酒了,待来年某日,我飞升之后,你若想我,就去把那坛酒取回来喝掉吧。”
“……”白柔霜怔了怔,“你这话说的,怎么像交待后事似的。”
不等许疏楼接话,她又赶忙摇头道:“呸呸呸,不对不对,飞升是好事,师姐你别听我乱说话!”
许疏楼拍了拍她的肩:“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还要在这个尘世间盘桓很久呢。”
白柔霜捏了捏手里的酒杯,欲言又止:“师姐,你……是不是快要进入渡劫期了?”
许疏楼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你一直收敛着,不用高阶的威压去压人,”白柔霜垂眸,“但在万虫窟中,你那一招……让我若有所感。”
“原来如此。”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应该是化神初期或中期,后来闭关五年,能与卫玄道动手,那便该是化神巅峰了,”白柔霜分析,“化神之上,便是渡劫,只不知是不是苍生剑谱的功劳,让你又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就算这次闭关能突破成功,那也不过才是渡劫初期呢,”见她目含不舍,许疏楼笑道,“渡劫期每升一阶都十分艰难,很多修士从渡劫初期到真正渡天劫要花上几百年呢。”
白柔霜又向店家买了壶酒:“师姐,我敬你一杯,愿你此次闭关顺利晋阶渡劫初期。”
她心知以师姐的资质,定然不会花上几百年时光,但再怎么不舍,她也愿意送上祝福。
被师妹提起这个话题,许疏楼想到终有一日要与师门诸位离别,心下自然亦是万分不舍。
她一向爱热闹,却也不畏惧一个人孤单地离开这方尘世间,不过离别总归是令人伤感的。
只是许疏楼终究洒脱,扬眉一笑间,抛却了萦绕心间的感伤,与师妹碰了碰杯,就算有朝一日要离别又如何?他年某日,未尝不能仙界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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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馄饨摊,白柔霜也已经恢复如常,拉着师姐叽叽喳喳地问接下来去哪里玩。
两人都没什么好主意,许疏楼便带着师妹飞在空中旋转了两圈,由白柔霜闭着眼睛随缘指了个方向,两人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降落。
这地方挺荒凉,两人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松鼠筑巢过冬,帮一只丢三落四的笨松鼠用干草遮了遮树洞,不小心踩醒了一条挤在石头缝隙里冬眠的蛇,又闯进了有熊的山洞,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馊主意。
两人最终取道向北,寻了一座已经万里冰封的城池,去玩雪嬉冰。
城外雪山之巅,白柔霜撑起一只圆形灵力罩,准备从山顶滑下,中间绊了一跤,在灵力罩里头上脚下地滚落下来,在雪山脚下留下一个人形大坑。
有罩子护着并没摔疼,只是有些狼狈。许疏楼在一旁大笑,白柔霜怒视她:“师姐,你第一次玩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狼狈?”
“才不是,”许疏楼摇头,当年她有心思玩乐的时候,对灵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很细微的程度,但她没有多说,只是用手指刮了刮脸去羞白柔霜,“小笨蛋。”
白柔霜不服气,又来回试了几次,终于能够顺畅地从雪山上滑下,和师姐一道张着手臂模仿鸟儿飞翔的姿态。
玩够了雪,两人又前往城郊,天下之大,气候各有不同,无尽海上尚能泛舟,这里的河水却已经冻得十分坚硬,有不少凡人在此处嬉戏。
她们在这里围观了百姓们举行的冰上蹴鞠,混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为自己支持的那一队人马叫好。她们看好的那一队最终胜了,为首的人高兴,请所有支持者吃附近小摊上卖的糖炒栗子,许疏楼也排着队领了一份,发现居然还有刚刚为敌队鼓劲的人混在领栗子的队伍里。
白柔霜转眼见到有人乘冰床,顿觉有趣。这冰床并不是用冰块制成的床,而是木制的,可以被拉动着在冰上滑行,供人玩乐,偶尔在冬季也会拿来做些运输物资一类的用途。此时冰面上,还有富贾建了非常豪华的带篷子的冰床,搞起了冰床围酌,于冰天雪地中枕床饮酒,倒也是一番风雅。
许疏楼见师妹的眼神在那些冰床上打转,提议道:“我把乾坤洞府变大,放在冰面上用灵力拖着走,一定比那些冰床都气派。”
“会把冰面压塌的吧?”白柔霜失笑,“要不我们取一只床出来玩儿就好?”
“好啊,”许疏楼从乾坤戒中取了只雕花大床出来,用寒冰簪在大床底部凝了一层冰,方便滑动,然后示意师妹,“你坐上去,我来拉你。”
一旁有不少百姓注意到这张大床,奇道:“姑娘,这床看着可重得很,你一个人拉得动吗?”
“没问题。”
许疏楼不止没问题,她拖着师妹跑了几圈后,甚至把这张床在冰面上抡成了陀螺,很快就赢来了周围孩童们羡慕的眼神。
白柔霜不自觉地仰了仰头,得意起来。
两人之间相处非常公平,许疏楼抡了师妹,白柔霜又接手开始抡师姐。
许疏楼躺在冰床上,望着眼前飞速旋转的天空,听着耳边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嘴角轻轻上扬。
说来奇怪,修士有上天入地之能,偏生还会在这平凡的玩乐方式中得到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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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玩了一整日,两人才打道回玄苍学院,到了半山腰,许疏楼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回无尘岛一趟,师妹你先回玄苍吧。”
“好。”白柔霜不疑有他,举步迈入玄苍学院的大门,一进门就撞上了周夫子。
周夫子带着笑容望着她:“咦,你回来的正好,正赶上这次学院小测。”
白柔霜欲哭无泪,怪不得师姐她“突然有事”。
师姐啊师姐,临阵脱逃学院小测这种事,你怎么就不肯带上你心爱的师妹了呢?
第105章
多歧路,今安在
玄苍学院的一间学堂内,学子们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白柔霜抬眼去看了看计时用的檀香,叹了口气,继续伏案写眼前这份灵气转化要旨考核。
想起昨日师姐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笔杆,这回自己是哄不好了!樱桃味的冰酥酪也没用!
玄苍学院的夫子们出考题时是绝不会照顾学子们的尊严的,题目怎么难怎么出,好在她基础打得扎实,哪怕在外缺课一段时日,也不至于连考题都看不懂。
绞尽脑汁地填满了几张宣纸,檀香也燃尽了,白柔霜排着队将宣纸交给夫子,才略略松了口气,却又听夫子道:“很好,我这场小考结束,明日其他夫子那边还有个小测试,大家今夜记得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
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玄苍学院哪里都好,就是这小测未免太过频繁了些。
白柔霜也没心思去和多日未见的同窗们小聚了,草草用了膳,就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回了寝庐。
细细温了两个时辰的术法书,眼见入了夜,便用铜炉燃了只助眠的安神香,躺在床上随手翻了翻从师姐那里拿来的话本,很快便萌生了睡意,抬手扬出一阵微风熄了房内烛火,白柔霜这一觉睡得酣然。
她觉得这一觉睡了挺久,醒来时,窗外却仍是黑夜,她起身推窗望了望空中圆月高悬,星辉灿灿。又伸了个懒腰,打算着再回床上再睡一会儿,等等……
白柔霜刚躺回去,又整个人弹了起来,唰地把脑袋探出窗外,圆月高悬?昨夜天空中明明还是一轮弦月如弓呢,怎么今日就……
她迅速反应过来,这怕就是今次考核的内容了。玄苍学院的夫子们还是这么喜欢出其不意。
白柔霜简单梳洗片刻,推开房门,看到门外立着一位身着玄苍学院统一白袍的姑娘,似乎正是在等待自己。
她立刻认出了这道背影:“师姐?你回来了?”
“嗯。”
白柔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文试你跑得比谁都快,到了武试你就回来了。这么了解学院小考安排,居然也不提携一下你的师妹。
不过,看在师姐一回来就等在自己门口的份上……白柔霜皱了皱鼻子,要不就先原谅她?
白柔霜清了清嗓子,抱着手臂站在原地,等着师姐掏出冰酥酪哄自己,她已经想好如何顺着台阶下了,奈何对方完全没有要给出这个台阶的意思,只对她一点头:“走吧。”
“……”白柔霜只能悻悻跟上。
两人沉默地走出了一段路,白柔霜忙着观察学院内四周变化:“师姐,你知不知道这次考核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不知。”
白柔霜难免抱怨了一句:“这次的主意绝对是周夫子出的,他就喜欢故弄玄虚。”
“嗯。”
白柔霜觉得今日的师姐似乎略显冷淡:“你心情不好?我们分开后你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担心小考。”
“哦。”
“……”
“不知道膳堂关没关,”白柔霜揉了揉肚子,“师姐你要不要吃早膳?”
“不必。”
白柔霜没话找话了一会儿,终于也撑不住了,沉默下来,夜色深深,耳边又偶尔传来不知何人的惊叫声,这氛围委实还挺吓人的。
“师姐,我听着好像是同窗的惨叫,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