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by十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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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吻得她站都站不稳,他才舍得松开她,替她解开覆在眼睛上的帕子。
桃夭这才瞧清楚屋子里的一切。
里面的布置竟然全换成红色,窗户上贴了大红喜字,地上也点了无数的红蜡烛,烛台上两根龙凤蜡烛正爆出灯花。
像是他们成婚那晚的洞房花烛夜。
眼前的男人还是在为他的洞房花烛夜感到遗憾。
桃夭的眼泪又涌出来,“你怎这样小心眼?”
“我就是这样小气!”
他替她揩去眼泪,“那宁宁,可还喜欢?”
“喜欢!”她吸吸鼻子,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望着烛光摇曳烛光里跟个妖精似的男人,“无论怎样我都喜欢!”
他闻言,捉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手把手解开腰间的蹀躞玉带,“我便是第三份生辰礼物。今夜,宁宁想怎样要我,都是可以的。”
他要她只许一次,但是她要他,多少回都行。
今晚,他要把自己洞房花烛夜狠狠补回来!
不待她说话,他亲亲她微微红肿的唇,“在上在下,为夫都不介意。”
桃夭一颗才刚在眼泪里泡软的心,“砰砰砰”乱跳起来。
他怎么就那么会勾人!
还有,什么是在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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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
◎大结局:上◎
芙蓉帐暖。
只恨春宵苦短。
屋子里的龙凤蜡烛燃至天亮, 屋子里的光线这才暗下来。
直至外头刺目的投进光再次投进厚厚的床帏里,桃夭才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神清气爽的男人一见她醒来, 亲亲她微微红肿的唇, 操着沙哑的嗓音问:“累不累?”
她把脸埋进他结实滚烫的胸口不肯抬头。
她这样娇羞还是头一回见。
他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她闻言, 咬了咬唇,“三郎是不是不喜欢宝宝?”
“自然不是,我心底不知多想要个宝宝。”
他解释, “只是宁宁年纪还太小,我担心会伤了身子。在我之前曾有一个哥哥,母亲生他时才十五六岁。后来哥哥身子太弱没能养活,母亲至此落下头疾的毛病, 每到下雨天就疼痛难忍。”
桃夭想起皇后确实一到雨天就卧床不起,亦有些担心。
不过她今年已经十七,就算真怀上, 待生产时也有十八,亦不算太小。
她睨他一眼,“那三郎还非要如此。”
他又低头说了几句话。
她见他又胡说八道,伸手捂住他的唇。
他眼底流露出笑意, 伸出舌尖舔她的掌心。
一向怕痒的女子立刻收回手,气急败坏, “三郎若是下次再胡说, 我就再也不同你好了!”
“好好好, 我再也不胡说了, ”他忙哄道。不待她得意, 又一本正经道:“最多我下次乖乖躺着不动便是……”
她气得一口咬在他脖颈的软肉上。
他忙不迭告饶, “珩哥哥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好宁宁,松来珩哥哥好不好?”
她这才松了口,朝他龇着雪白贝齿,轻哼,“看三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他眼底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宁宁小时候是吃什么长大的?”
她问:“何意?”
“怎这样可爱!”
她愣了一下,捂着嘴傻笑,“主要靠天生!”
“不知羞!”
他在她白皙的手背印下一吻,
两人温存片刻,谢珩想起今日还要去军营,便要起床。
待谢珩一走,采薇收拾床铺时问桃夭:“小姐来了月事?”
不是说来了月事不能行房,殿下一向体贴,怎这样按耐不住!
桃夭闻言羞得满面通红,憋了好一会儿,叫她过来,偷偷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采薇愣了好一会儿,面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正要服侍桃夭起来穿衣裳,才掀开被窝,顿时烧得更厉害。
小姐本就肤白若雪,平日里稍稍磕碰便红肿一片,心道殿下瞧着那样文雅的人,怎孟浪起来一点儿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又见小姐膝头处亦有淤青,想起从前偷偷看过的烈火图,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画面,臊得更加厉害。
桃夭亦瞧注意到她的目光,想起他昨夜非要那样,亦羞得抬不起头来。
主仆二人皆羞臊不已,直至盥洗完,裹着一身寒气的谢珩进来,采薇这才低着头出去。
谢珩走到床前将桃夭拥进怀里,眼底的柔情与宠溺几乎要溢出眼眶,“可还是不舒服?”
她垂眸,眼睫轻颤,小声“嗯”了一声。
他亲亲她粉白的脸颊,“不如为夫再帮帮娘子上些药?”
她一听就怕了,“疼……”
他笑,“宁宁在想什么?”
她闻言才知自己会错意,把滚烫的脸颊埋进他怀里。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好喜欢,宁宁呢?”
她不作声,白皙的耳朵红地滴出血来。
就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才声若蚊蝇“嗯”了一声。
谢珩同桃夭用完早饭后,则去了军营。
待到回来时,见她又睡下,又陪着躺下。
冬日里天寒,如同新婚燕尔的两人日日关在屋子里不出门。
直到第三日晌午,两人正在午睡,自军营回来的裴温派管家请谢珩去书房商议突厥盟约后续之事
谢珩亲亲怀里仍睡得香甜的女子,替她掖好被角,这才依依不舍出门去。
他刚到到书房门口,正在门口等候的裴温瞧着眼前一袭墨狐大氅,春风满面的男人楞了一下,直到他出言提醒,才赶紧将人请进暖意溶溶的屋子里。
待两人议完事之后,裴温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谢珩闻言轻咳一声,颔首,“算是喜事。”
裴温心中纳罕,心道也不知什么喜事,叫他高兴成这样,许是太子妃有喜也不一定。
他又想起军中将士所托,自怀里取出一封奏疏呈上前,道:“如今战事已休,军中好些将士早已经过了成婚的年龄,却至今未能成家。他们不日将回长安述职,想要请太子妃帮忙介绍介绍亲事。”
谢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些将士在凉州城苦熬多年,朝廷确实应当抚恤,颔首,“自当如此。”
裴温交代完事情后并未离开,欲言又止看着谢珩。
谢珩知晓他要问自己什么,假装瞧不见,环顾一眼靠墙的那一排书架,问:“可借书房一用?孤想翻阅一些古籍。”
“自然没问题,殿下随便取用便是。”
裴温见他无意同自己说,只好起身行礼告退,“那微臣先回军营了。”
待裴温走后,谢珩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坐在几案前看了起来。
她总是问宝宝叫什么名字,如今两人既已圆房,总得早做打算。
正看得入神,外头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一袭火红狐裘,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正站在外头。
他立刻将她迎进暖意溶溶的屋子,替她拂去肩头落雪,一脸心疼,“外头那样冷,有什么事唤人叫我回去就行,怎还自己跑来?”
她圈着他的腰,把冰凉的脸颊埋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撒娇,“一觉醒来瞧不见三郎,我心慌。”
他心中一暖,亲亲她白皙的脸颊,眉眼愈发温柔,“方才同裴将军议同突厥盟约的后续之事。”
“原来如此,”桃夭见案几上放着一卷古朴竹简,好奇,“方才三郎在这儿看书?”
他“嗯”了一声,“左右闲来无事,想给咱们的宝宝起个名字。”
她闻言,弯眉嗔笑,“怎突然这样着急?”
他轻咳一声,“早晚用得上。”言罢拉着她一块在金漆几案前坐下,同她一块翻阅。
桃夭一向不爱看古籍,才看了几眼就觉得头疼,托腮望着眼前侧颜清隽的男人,怎么瞧怎么好看,心中一动,问:“三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从前在桃源村时,她也曾问过这样的问题,他当时随口应了句“都好”,如今他很是郑重应了句“都好”。
“我也是,”桃夭甜甜一笑,粉腮旋出一个酒窝,“若是个女孩,眼睛一定要像三郎。”
他从书里抬起视线,问:“为何?像宁宁岂不更好?”他非常喜欢她的眼睛,清澈如水,纯真无邪。
她道:“三郎的眼睛同母亲还有妹妹生得极像,若是像三郎,想来也同母亲和妹妹一样好看。”
他眼底浮出一抹笑意,“那若是男孩呢?”
她认真想了想,“还是要像三郎。”
他不解,“为何?”
她一本正经道:“若是像三郎,岂不是世间罕有的美男子?”
言罢,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将来要祸害多少姑娘家,若是有姑娘找到我跟前来哭,看我不打他。”
心花怒放的男人伸出指腹轻轻按压着她嫣红饱满的唇,想起昨夜,眸色暗了几许,哑声道:“宁宁这张嘴是抹了蜜吗?”
她眼波流转,“三郎尝尝不就知道了。”
谢珩欺身上前想要吻她,却被她笑着躲开。她径直走到书架前,目光略了一遍书架,道:“想不到裴将军有这样多的藏书。”
谢珩将几案上的竹简收好,走到书架前放回原来的地方,道:“他本就是弃笔从戎,学问比之裴季泽不差什么。”
桃夭微微惊讶,“竟是如此!”
这时一旁的男人将她抵在书架上,垂睫看着怀中愈发柔美的女子,低声道:“不如我先尝尝宁宁这唇上究竟抹了些什么……”说着低下头来。
她见他不老实起来,一把摁住他的手,“这是裴将军的书房,待会儿若是他回来……”
他只好作罢,低下头吻她。
谁知桃夭也不知碰到哪里,只听“咔嚓”一声响,身侧的书架里侧竟然出现一个暗格。
两人皆吓了一跳,走到打开的暗格前,本以为里面藏了什么重要东西,谁知待看清楚里头熟悉的东西,桃夭顿时呆楞住。
裴将军怎会有这些东西?
里面整齐排放着两排娇憨可爱的瓷娃娃。
桃夭认出这些娃娃的质地同皇后寝殿内的是一样的。
她下意识去看向谢珩。
谢珩沉默良久,道:“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外头不知为何传出流言,说母亲同裴将军本就是青梅竹马,父亲横刀夺爱。因为此事,父亲还同母亲大吵了一架。母亲那个人性子十分刚硬,一怒之下便搬去庵堂住了很长时间。后来在外祖父的家族施压之下,还只是太子的父亲才将母亲接回来。那一年年底,母亲生了妹妹。”顿了顿,又道:“人人都说妹妹是父亲的第一个女儿,被父亲宠得骄纵跋扈,实际上,父亲最不喜欢妹妹,甚至从来没有抱过她。”
他虽未明说,可桃夭却听明白了。
圣人怀疑谢柔嘉不是自己的女儿。
谢珩又道:“后来我在凉州城当兵时,很是讨厌裴将军,总觉得若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同父亲闹成那样,我母亲就不会半辈子都活在哀怨之中。可后来我长大些才明白,我父亲不过是变了心,所以,不管母亲如何,他都看不顺眼。”
桃夭抱抱他,“都过去了,想来母亲如今也看开了。”
“这里的事情已经就解决,咱们明日就回长安吧。”
谢珩将她抱得更紧些,“我有些想她了。”
今年他同妹妹都不在长安,她定是一个人孤零零过年。
桃夭道:“好,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既决定要走,谢珩同桃夭出了书房后立刻派人去军营通知裴温自己明日一早要回长安。
裴温很快从军营回来,与他商议完凉州城接下来的事情后,晚上设宴给谢珩等人送行。
席间,酒至正酣,吃得格外醉的裴温看着谢珩欲言又止。
谢珩一直作瞧不见,坐在他旁边的桃夭握紧他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皆会心一笑。
宴席将散时,谢珩对裴温道:“她已经看开了,如今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