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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by十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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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才出舱房,就瞧见甲板上伫立着一身姿挺拔颀长,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
  不是太子殿下还是谁?
  原本就不踏实的心又像是被人提溜起来,正要上前行礼告退,只见一身形窈窕的女子袅娜行到太子殿下跟前行了一礼。
  虽是深夜,可船上却亮如白昼,有人认出那肤白若雪,美丽妖娆,正含羞带怯望着自己太子殿下的女子正是秦淮河的花魁娘子苏月月。
  不知哪个人多吃了两杯酒的人小声嘟哝了一声,“这,这是殿下深夜寂寞,特邀了花魁娘子来谈心?”
  其他人哪里敢应,犹豫着还该不该上前行礼。若是去,恐怕要打扰太子殿下与人“谈心”,万一遭了记恨,若是不去,谁知道心思难测的太子殿下会不会转头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一旁的许凤洲扫了一眼在场还傻愣愣站着的人,冷冷提醒,“怎么,诸位是想要留下来陪太子殿下赏月?”
  许凤洲是东宫亲信,他这样说,那就是不必行礼的意思,哪里还敢留,忙各自上了自家停靠在画舫的乌篷船,只恨不得船生长了翅膀,赶紧飞上岸才是。
  许凤洲与沈时上了同一条船。
  船离了画舫,划出几丈远,面无表情的沈时一张清隽的脸彻底垮下来,阴恻恻道:“太子殿下好雅兴!”
  许凤洲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迟疑,“太子殿下从前并不好此道。”
  他身为伴读,时常随侍左右,从未见太子殿下与女子过分亲密过。
  只是殿下此次失踪三四个月后回来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他今日瞧见殿下从怀里摸出一女子用的木制发簪,神情极其伤感。
  他私底下偷偷问过齐云,殿下失踪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何事,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可齐云嘴巴严得很,只说殿下遇刺后被一农户人家救了,因为伤了腿的缘故,所以养了几个月才养好,至于其他的,便是一个字也不肯吐,更加不曾提过什么女子。
  他猜想也许是殿下曾遇到什么女子,与之有了露水情缘,那女子送了簪子与他留念。
  不过以殿下的为人若真是与一民间女子真有了露水情缘,必定会带回东宫才是,又怎么会在大半夜召歌姬侍寝?
  他虽心有疑惑,可事关太子私德,自然不过多置喙,只斜了沈时一眼,“不如夜卿还是同我说说夜游之事?”
  沈时闻言,耳根子有些热,忙向他作了一辑,苦笑,“我同宁妹妹之间真是清清白白,不过是宁妹妹眼睛里进了虫子,觉得疼,我这才帮着吹一吹。”
  许凤洲这才作罢,直言道:“夜卿与我说句实话,对阿宁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若是无意,自当远着些。
  沈时郑重道:“自然是男子对于女子的心思。”
  有了他这句直白的话,许凤洲心底也有了数。
  他又忍不住往画舫望了一眼,见甲板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进舱房去了。
  殿下难道真是破了色戒,食髓知味了?
  *
  画舫内。
  苏月月拿眼角打量着倚坐在床榻之上,生得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一颗心好似要从心脏跳出来。
  她是秦淮河的花魁,从来都是她挑客人,没有客挑她的。
  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就是倒贴她也愿意。
  只是她都干站着快一刻钟了,他竟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一根木簪,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她今日打扮得不够美?
  还是他喜欢主动的?
  她正欲上前,他突然道:“出去领赏吧。”
  苏月月一脸茫然。
  她自进来,一句话还不曾说过呢,不过他威严甚重,也不敢多呆,立刻提着曳地的裙裾出去。
  人才出舱门,守在外面一俊朗的侍卫惊讶地望着她,“这,这就出来了?”
  苏月月扶了扶鬓边发髻,“说是叫奴家出来领赏。”
  齐云神色复杂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叫人将她送走。
  人还走远,他听见苏月月道:“生得这般好模样,竟然是个不行的!”
  齐云心里咯噔一下。
  不能吧?
  可时间确实有些短……
  这时只听里面的人冷冷道:“宣许侍从过来。”
  *
  王家画舫。
  夜已经深了,船上一片寂静。
  许凤洲与沈时在宴上吃多了两杯酒,风一吹,头都有些不大舒服,正要叫人煮些醒酒汤,采薇已经醒酒汤过来。
  她微笑,“小姐想着公子今晚必定饮多了酒,说是反正也睡不着,煮了些醒酒汤。”
  沈时见那托盘里竟然搁着两碗醒酒汤,知晓她定然是将自己也放在心上,眼底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许凤洲心里也一暖,问:“小姐还没睡吗?”
  采薇一脸担忧,“方才小姐正在为已故的姑爷伤心。”
  许凤洲闻言沉默片刻,吩咐,““去请小姐出来坐坐。顺便叫厨房弄些小姐爱吃的,夜里容易克化的东西来。”
  片刻的功夫,穿戴整齐的桃夭到了饭厅。她瞧见沈时也在,甜甜叫了声“沈二哥哥”。沈时“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许凤洲招呼她坐到身旁,“下次莫要亲自动手做这种粗活,免得糙了手。”
  桃夭知道他说的醒酒汤,眼睫轻颤,“那哥哥高兴吗?”
  许凤洲见她都这样了还不忘关心自己,愈发心疼,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哥自然高兴。”
  她将这段日子养得白嫩的手伸到他眼前,小脸认真,“既能哄哥哥高兴的事儿,又何必在意会不会糙了手。手总归能养回来,可人却不一定能时时刻刻都高兴。”
  许凤洲原先还担心这些年与她生疏了,再加上她又在外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必定要费好些时日才能适应。可她不但适应得极好,年纪小小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三言两语总能哄得人服服帖帖。
  他忍不住道:“阿宁这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同谁学来的?”
  明艳的少女清澈如水的漆黑眼眸里流露出惊讶,“我这样诚心诚意的话,怎么就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夜卿你瞧瞧,又来了!”
  许凤洲瞧她也不见得为那个感情一般,连个坟都随意挖一个的“赘婿”有多伤怀,想来只是一时感伤,望向一旁的沈时,别有深意,“若是谁人以后做了她的夫君,恐怕一颗心都要被她哄了去!”
  沈时看向神情变得幽怨起来的少女,没有言语,耳朵却不自觉红了。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请许侍从过去一叙。
  许凤洲第一反应:殿下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只是殿下怎么在这种时候召见他……
  许凤洲按下心下疑虑,交代桃夭早些睡,立刻出了舱房。
  途中,他问似乎憋了一肚子话的齐云:“殿下方才不是召了女子侍寝,怎么这样快?”
  齐云心想他又不在屋子怎么会知道,一时又想起那花魁娘子临走说的话,也有些不肯定殿下究竟行不行……
  还是说觉得不喜欢?
  他知道许凤洲虽未成婚,可家中有一通房十分宝贝,想来对于感情一事应有一定经验,悄声问:“一个男子既喜欢一个女子,为何不肯讨她回来?”
  “兴许不够喜欢。”
  “可若是日夜惦念呢?”
  “日夜惦念?”许凤洲脑海里闪过一女子楚楚可怜的面孔,不由地恨恨道:“兴许是憎恨,这世间女子爱慕虚荣,阴险狡诈者众多!”
  “憎恨?”齐云摇头,“绝不可能!”殿下哪里瞧着像是憎恨,只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宠着才是。
  他斜了许凤洲一眼,“如今许侍从妹妹也找到了,恐怕很快就可以吃到许侍从的喜酒了。”
  许凤洲笑而不语。
  这便是不想说了。
  齐云见状也没再同他说下去。
  待上了画舫,谢珩已经在静室等着,见他来,一句废话也无:“孤明日一早便要回长安。”
  许凤洲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
  *
  王家舱房内。
  桃夭望着对面亮如白昼的画舫,问:“太子殿下怎么这么晚都还要找哥哥过去?”
  沈时摇头,“许是一些政务上的事儿。”
  桃夭也不懂有什么政务需要大半夜把人叫过去,实在好奇,“太子殿下生得好看吗?”
  沈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喜欢宁妹妹向我问其他男子好不好看。”
  桃夭下意识问:“为何?”
  他回答,“因为我不高兴。”
  桃夭甚少见到他这样严肃的表情,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道:“那,我,我先回去了。”
  他这时温和一笑,“若是宁妹妹不困,不如陪二哥哥坐一会儿好不好?”
  桃夭确实不怎么困,又坐了回去。
  沈时觉得自己方才的口气重了些,问:“不高兴了?”
  桃夭摇头。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值得不高兴。
  也许是因着酒意的缘故,沈时没有平日那样拘着自己,就这样打量着比重逢相见时更添明艳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耳垂上,“为何宁妹妹从来不戴耳珰?”

  她闻言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垂,“太久没戴,耳朵眼总不舒服。”
  沈时心中一动,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桃夭见他吃了酒与平日里有些不同,问:“你们时常这样应酬吗?”
  “从前确实多了些,不过——”沈时托腮,一对漂亮的眼眸里映进溶溶月光,“以后成了亲便不会如此。她若是不喜欢我出去玩,我便留在家里陪她。”
  桃夭微微惊讶,“沈二哥哥家中也有未婚妻?”
  也像先生那样,家里都好些人选备着,还在为难挑哪一个?
  想来沈二哥哥人不仅生得好,性子极随和温柔,指不定家里也有好些个备着。
  “并无,”沈时波光涟漪的眸子里荡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就有了。”
  果然。
  同一个有了未婚妻的男子大半夜待在一处实在于理不合,桃夭立刻起身告辞,“我有些困了。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沈时真以为她困了,“嗯”了一声,向她道了一声“晚安”,目送她离去。
  他已经错过她一次,这一次绝不能再错过了!
  *
  这一夜实在熬得太晚,桃夭回去没多久便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还未凉透,只听着外头似有很多人走动的声音。
  一旁守夜的白芍见她醒了,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时辰尚早,小姐可多睡一会儿。”
  桃夭问:“外头这是怎么了?”
  白芍道:“船靠岸了,正在往外搬东西。”
  “靠岸了?”桃夭有些惊讶。
  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晓。
  白芍颔首,“后半夜时公子回来便吩咐船只靠岸,说是要带小姐回去家中拜见老太爷同太夫人。”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采薇。
  采薇进来道:“公子说小姐若是起了,就先准备着,待会儿恐怕家里就有人来接。”
  太突然了!
  桃夭心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采薇同白芍见她发呆,赶紧打水替她梳洗,待她穿戴整齐后许凤洲来了。
  她问:“哥哥那么快忙完了?”
  许凤洲摇头,“是太子殿下要回长安,暂留哥哥在金陵处理一些政务。哥哥先带你回外祖家认亲。”
  他原本也是怕她不适应,所以才不顾体统地将她一直留在秦淮河上,想要待她适应些再回去。
  可现在情况有变,不得不提前些。
  他摸摸她的头,宽慰她,“阿宁放心,他们都很疼阿宁。有哥哥在,什么也不必怕。谁若是真敢小瞧阿宁,哥哥立刻带你走。哥哥说了,无论是金陵还是长安,阿宁横着走也没关系。”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桃夭虽然还是什么也记不起,可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想着若是她去了以后,那些人敢笑话她是乡下来的,她立刻扭头就走。
  大不了回桃源村!
  于是一颗心又安定下来,乖巧“嗯”了一声。
  许凤洲亲自将帷帽帮她戴上,吩咐采薇先带她去用早饭,又出去忙了。
  桃夭同也已经起来的宋大夫同莲生娘吃了早饭以后,见许凤洲还没回来,三人一块到甲板上,想要看看金陵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时辰尚早,天灰蒙蒙亮,雾气很重只隐约瞧见码头上列着几队像是整装出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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