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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的娇宠日常——by子醉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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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佳凝这就回到了座位上。
  胤禛轻声问她:“你何至于现在过去?不怕皇阿玛会迁怒于你吗?”
  他也是担心四福晋所以这样说。
  现在皇阿玛明显在气头上,他都没想过去,她却去了,当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珞佳凝笑道:“我倒是宁愿我去,你不要去。”她轻声叮嘱胤禛:“最近大皇子和太子已然现出来不和的端倪,有什么事儿你都要远着点,别掺和进去。”
  胤禛略不解:“若是在京城,他们俩有什么不和还有可能牵连出后果。现在是在蒙古,他们二人还能如何?”
  珞佳凝遥遥地看了最末几个桌子那边,小声低语:“还记得之前要出城走时,有人拦下御驾说有冤屈吗?算算时间门,差不多再过几日,那个‘案子’恐怕就有结果了。听说当时太子也想过问此案,皇阿玛没搭理他,只交给了大皇子。”
  胤禛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件事。
  只是那个案子发生的时候,状子只有皇上和大皇子两个人瞧见,具体内容他不知晓。而且案子已经交给了大理寺去办,也和他们没什么瓜葛。
  看四福晋的意思,难不成案子还能和他们这边扯上关系?毕竟皇阿玛没让太子沾手,只让大皇子去处理相关事宜的。
  胤禛心中一动,忍不住握住了四福晋的手。
  他是男人,总是粗心大意不如女儿家心思细腻。
  幸亏有她在身边。
  不然他还考虑不到那个方面去。
 
 
第128章 
  这天晚上, 康熙帝再没提及太子一个字儿。
  对于太子不听命令一事,他好似也忘了似的,并没有说起过, 只和身边的蒙古郡王谈笑风生。
  大理寺的案卷陈述第二日就快马加鞭送到了康熙帝手边。
  上面历数着太子在京城中种种“恶行”——纵容身边人作恶,又私吞蒙古送去的贡品。
  卷宗是大皇子拿过来的。
  此时, 大皇子躬身站在康熙帝跟前,把案卷上的细则陈述出来:“……那人是他乳母的丈夫, 仗着和他的关系,在外面胡作非为,花天酒地掠夺百姓钱财和房屋。他的手下更是猖狂,收受官员贿赂,强夺百姓私产。他不制止这些人就罢了,反而任由他们在外面乱来, 此行此举可谓是恶贯满盈, 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阳光透窗照进屋内, 为大皇子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亮光。
  康熙帝犹不敢信,瞥了眼站在阳光中的大儿子, 迟疑着问:“当真如此?”
  “皇阿玛!”太皇子猛地抬头目光灼灼望过来:“大理寺审问那几个拦着御驾的百姓, 已然通过他们的口知道了这人作恶多端的事情。那些百姓也是没了办法, 知道走普通状告的路子,状纸一定会被他的人给拦下, 出于无奈方才告御状。皇上明鉴, 一定要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安稳和一个公道啊!”
  大皇子说着说着, 仿佛体恤到那些百姓不易似的,眼泪纷涌而出。
  康熙帝一言不发地合上了卷宗。
  大皇子紧接着铿锵说道:“皇阿玛一向叮嘱我们,让我们谨慎行事, 无论做什么,都要秉承着‘兄友弟恭’的原则,按照我朝律法,一丝不苟地做好每一件事。不能因为出身皇家就行为倨傲目中无人。儿臣一直秉承着皇阿玛的教诲,从不敢逾越半分。因此,看到这种‘不听皇命’有违皇阿玛教诲的行为,儿臣就痛心不已,忍不住想要为那些深受其害的百姓们伸冤呐!”
  说完他深深一揖,姿态之低,头都要触到地面了。
  他话语中“不听皇命”四个字终究是刺痛了康熙帝。
  昨儿晚上,太子一系列“不听皇命”的行为,已经让康熙帝深恶痛绝。
  今日大理寺送来的卷宗中所陈述的种种恶行,更是让这四个字更深地敲入了他的心里,让他疼痛难忍。
  “太子举止不当,行为不端,实在是难当大任。”康熙帝面容冷肃地沉沉说着:“朕这些年念他母亲早亡,对他百般呵护,没想到居然教出了这样的逆子!”
  他把卷宗掷到地上,冷哼一声:“传令下去,这些恶奴刁民一个都不准放过!另,凡是作恶欺侮百姓的官员,全都押入大理寺监牢,严加审讯!”
  大皇子耐心等着耐心听着,到最后都没听到对那个人的处置,忙急声询问:“皇阿玛,处置仅限于此吗?只处置这些人吗?”
  那个幕后给他们撑腰的人,就不管了吗?
  康熙帝怒目圆睁:“不处置这些人,还处置谁?照着你的意思,胤褆,你还想怎样?”
  大皇子被皇上点了名后,悚然一惊,暗道欲速则不达,忙收敛心思说道:“儿臣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为虎作伥’,他们这般行尽恶事,也不过是有人指使他们纵容他们如此而已。试问天下是皇阿玛的天下,有人想要把皇阿玛的天下搞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康熙帝不愿再听下去,摆手说道:“朕都知道了。你孝心可嘉,只是朕刚到蒙古需得稍作休养。你且下去吧。”
  大皇子无法,只能不甘不愿地退出了屋子。
  等到他的身影在屋子里消失,康熙帝方才面露疲态,招了身边的人过来询问:“你刚才都听见了。你觉得此事如何?”
  梁九功给康熙帝斟了一杯茶,方才缓声说道:“奴才不敢妄议朝政。”
  “不是朝政,是朕的家事。”康熙帝道:“朕让你说,你就当做闲聊几句罢了,说说看。”
  梁九功细观皇上神色,又回想着刚才皇上的一系列表态,斟酌着说:“既然是家事,那么儿子不听劝,教育教育就是,没必要上升到律法或者是家国百姓那么严重。在旁人看来可能是危及国家的大事,那往小了说,也是皇上的家事,可以当做家事一般,关起门来教育。不至于一定要放到官员和百姓跟前,毫无遮拦地用律法来说教。”
  康熙帝语气犹豫:“可他若是犯了的事情,是危及百姓的,朕也能不管?”
  梁九功:“危及百姓的是其他人,并非是他本身。都说是他纵容家奴到了这个天地,可他或许也被蒙蔽了呢?他也许不知情,只是有些人用了他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最后又非要把罪名安到他的头上,那他就当真冤枉了。”
  “你说的没错,朕也怕冤枉了他,所以一直不敢表态。”康熙帝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这事儿朕再慢慢细思。你先出去吧,朕独自好好想想。”
  院子里。
  大皇子离开那间屋后,一直没有走远,而是藏身在旁边的一个屋子的屋角外,细观康熙帝屋子那边的动静。
  过了好半晌,梁九功蹑手蹑脚地出来,又将屋门轻轻关上。
  看到这一幕后,大皇子方才放轻了脚步离开了那个院子。
  他身边幕僚一直等在不远处,都等急了方才看到他过来,忙迎上询问:“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大皇子语气清淡中透着些微的不悦:“也就那样。好说歹说,就没个准信儿出来。没说关于太子半个字的不是。”
  幕僚砸着嘴纳罕:“不应该啊。那些都是太子身边人干的,而且大理寺那边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太子身边的人……就这样,都还没半个字儿的不是?”
  大皇子嗤了声:“谁知道呢。”
  幕僚这便犹豫起来:“要不您再等一等。倘若皇上对太子还没甚太大不满的话,这个时候贸然行事,或许会起到反效果。您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而后做定夺。”
  大皇子原本还能保持着语气平静,可听到这个“等”字后,他却勃然大怒:“等?你让我等?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还有多少岁月经得起这个‘等’字?!”
  不怪他这样狂怒,实在是风风雨雨过去了那么多年,再继续耗下去,他可没有更多经历了。
  如今他已经年近四十,再不拼一拼的话,往后可能就永远都要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号,毫无登顶的可能。
  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将太子按死在罪名上,那个位置将成为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事儿就按照计划来。”大皇子说道:“难得那几个小的都跟着来了,再不行动的话,下一次他们能够往这偏远地方来,我却不一定会跟着了。”
  他想趁着这一次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翻身的可能,那样他才能获得机会。
  他相信,只要太子倒了,那个位置对他来说就成了掌中之物,他唾手可得。
  毕竟其他兄弟们,都远不如他出色。
  幕僚这一次是作为大皇子府邸随从的身份跟来的,平时也装作是个府里打杂人的身份。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全方面观察到很多事情。
  听了大皇子的决定后,幕僚依然有些犹豫:“可是我觉得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不够明确,这种情况下,贸然行事或许会打草惊蛇。”
  大皇子冷笑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幕僚,却当不了将军吗?要知道,将才都是英勇果决的,遇到大事能够迅速下定决心。你这样踟蹰不前的性子,也只能当个出主意的人罢了。”
  幕僚就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躬身说道:“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大皇子微微颔首:“你照我的意思去办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要多管。”
  幕僚只能连连应声。
  另一个院子。
  珞佳凝躺在床上,懒懒地不想起身。直到日上三竿,约莫都要吃午膳了,她才慢吞吞起床,顺口问了声:“今儿皇上都带着阿哥们做什么了?”
  她平时也都这么随口问问,大家伙儿都习惯了。
  翠莺答道:“阿哥们今儿早晨没出行。听说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今日不太舒服,都在应张里休息呢。皇上就在屋子里处理政事,打算明儿再一起去围猎。”
  珞佳凝缓缓睁开眼:“两位年少的阿哥不舒服?”
  “是。”
  珞佳凝就没再多说什么。
  今日中午的午膳,倒是难得的人齐了。就连昨天没有露面的太子,今天也仿佛没事人似的出现在了席面上。
  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
  珞佳凝拿了两瓶“健康药水”对他们用了用。
  ……没成宫。
  其实,珞佳凝在路上也对十八阿哥用过几次“健康药水”,根本就没什么用。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完全没病,还是病情深入骨髓成了既定事实,总之药水是使用不上的。
  现在依然是这样。
  珞佳凝不由有些好奇,侧身问身边胤禛:“十七弟和十八弟到底是怎么了?瞧着身体不太康健的样子,听说还叫了太医过去看诊,也没问出来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胤禛之前没关注过那俩孩子,此刻听闻她的话后,下意识朝那边望了一眼:“许是舟车劳顿造成的身子不适吧。可能过几天也就好了。”
  马车颠簸,骑马疲累。无论是骑马到蒙古还是坐车到蒙古,对于七八岁大的孩子都是一趟不小的体力支出。
  这样累积了脸色不好看也是正常的。
  珞佳凝听后,点点头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只是个任务者而已,并非拯救世间苍生的救世主。能帮就帮,不能帮的情况下,她会选择保全自身。
  现在她有身孕,不会贸贸然去做危险的事情,免得再累得腹中胎儿跟着遭罪。
  这时候,席间有两位阿哥骤然起身,一起走到了康熙帝的跟前,双双跪下。
  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都已经十几岁了,正是年少英气的时候。
  他们俩和十八阿哥是同母的亲兄弟,三人均是王氏所生,感情自然不同于旁的兄弟。
  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看到十八阿哥不舒服的样子,齐齐下跪请求康熙帝:“皇阿玛,弟弟他身子不适,还请皇阿玛准许他离席回屋休息。”
  康熙帝也发现了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这两个小的脸色不佳,叫来太医询问:“两位阿哥这是怎么了?你可知道?”
  这一次随行的是一位年轻太医。
  听了皇上的问话,他恭敬回禀:“微臣为两位阿哥多次把脉,都没有什么异象,只是脉象虚弱需得调养。”
  言下之意,没什么伤及身体根本的大事,只要调养就行了。
  康熙帝这才放心些许。
  只是看俩儿子好似没有胃口,急需躺着静养的模样,他又有些不悦:“想你们几个哥哥也是自幼跟着朕东奔西跑,都没有出现过你们这样娇弱的样子。你们二人……”
  想到这俩孩子平时承欢膝下的模样,他终究是没忍心说出太重的话,只叹息了声:“你且去吧。养好了身子,明天的围猎不许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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