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的娇宠日常——by子醉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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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德妃,没吭声。
一旁的定妃也劝了几句:“你给个准话吧。雍亲王和王妃自打进了屋子就没出来。如今二皇子被斥责,我们也不清楚王爷和王妃是否安好,总得有个准信方才能够安心,也好向太后娘娘禀报。”
定妃是十二皇子的生母,因为她的儿媳是大学生马齐的女儿,而雍亲王嫡子弘历是马齐的学生的关系,定妃现在已然是站在了雍亲王的这一边。
梁九功听闻后,叹了口气:“二皇子犯了错,却和王爷王妃没关系。王爷和王妃素来最体贴陛下,他们在陛下身边,自然是陛下允了的。”
这简短两句话出来,在场三个妃位女子都眼睛一亮。
梁九功这话首先是肯定了胤礽果然犯错,又肯定了皇上真的已经醒来,不然不会“同意王爷夫妻俩伺候”,再就是说他们夫妻俩受皇上器重。
德妃不动声色塞了碎银子给梁九功。
三人出来后,密妃思量片刻,与德妃说:“好姐姐,一会儿你去太后那边就是。我得回去一下,安排人天亮去找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让他们俩凑着没人留意的时候,去一趟雍王府。”
定妃也说:“明儿一早我就通知十二阿哥,让他也寻时间去找雍王爷。”
她们反正是跟定了永和宫这一边了,她们的孩子们自然也要跟定了雍亲王才行。
兄弟们同心协力凑在一起,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德妃尚还有些犹豫:“如今让他们这样相见,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些?”她那儿子一向低调,可别给儿子惹了麻烦。
“不至于。”密妃拉着德妃的手,轻声说:“二皇子已然被皇上厌弃,是个扶不起来的了。姐姐信我,这个时候没什么不可以的。”
说罢,三个人就道了别各自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这一晚,雍亲王和雍亲王妃都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乾清宫,陪了皇上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康熙帝醒来,觉得身子已经大好了。一家三人一同用过早膳后,雍亲王方才带着雍亲王妃回了自家。
没几日,康熙帝身子大好。
甫一上朝,他便当朝呵斥普奇数条罪状,将他投入都察院监牢中。
这一次二皇子依旧是继续禁足咸阳宫。
康熙帝虽极其厌恶二皇子的言行举止以及书信中的措辞,但他自省过后,觉得教习二皇子学会了矾水写字这一事,他也有错。
因此他只罚了二皇子不准出屋子,进行几乎算圈禁一般的禁足,倒是没让二皇子受到什么身体发肤的伤害。
许是从二皇子这边没有找到更好的惩治法子,康熙帝这一次“记起”了八阿哥之前骚扰郭络罗氏的事情,把八阿哥一并罚了——停了八阿哥的俸禄和米粮供应,算是直接斩断了八阿哥府邸的生活来源。
看到当初最受朝臣追捧的两位皇子在同一天里接连受到皇上的斥责,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
此时此刻,大臣们不敢随意提起立储的事情了。
日子便平静了一段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珞佳凝正好可以张罗起儿子的婚事来。
本来之前定亲仪式的时候,她觉得婉姐儿刚刚除服不久,定亲仪式比较简单就度过了。等到之后的大婚,说什么也得喜庆着些。
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待到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二皇子的一系列骚操作事件和康熙帝身子抱恙的事儿……
珞佳凝就有些拿不准主意,到底是继续按照“大办”来操持为好,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如果是她自己来说的,肯定是要大办的。总不能让儿子儿媳连续委屈两回。
可她也得顾及着四阿哥才行。胤禛一向低调隐忍,倘若这个时候大办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的计划带来麻烦。
珞佳凝拿不定主意,就趁着四阿哥归家的时候问起来这件事。
胤禛听闻,不由笑了:“弘晖乃是王府世子,婚事大办自然没什么。你不必担心我,我虽有我的安排,可是孩子的亲事,我也不会随意去搅乱的。”
“我又没说你会扰乱孩子的婚宴。”珞佳凝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怕大操大办扰了你的名声么。”
胤禛听闻,促狭笑笑:“不过是胤礽被皇阿玛厌弃而已,怎会对我的事情造成影响?你只管自己安排着,其他的我都能处理好。”
胤禛现在和四福晋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称呼二皇子为“胤礽”了,显然是丝毫不在意胤礽曾经的“太子”身份了。
珞佳凝看着他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道:“四爷现在倒是高调了一些,不似以前那般沉得住气了。须知很多事情没有到了‘成功’的地步,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还是压着性子点的好。”
“我能高调一些,还不是娶了个贤内助的关系?”胤禛说罢,笑着拉了娇妻入怀:“皇阿玛突发疾病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却是一眼看出来了不对劲,急忙让梁九功去叫太医。”
想起那日的凶险,胤禛也有些后怕,毕竟突发事件是无法安排的,倘若那个时候皇阿玛在他跟前出了事,而他却无能为力改变局面的话,如今便会是另外一个情势。
说来说去,都是四福晋的功劳。
胤禛忍不住俯身在自家妻子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眼看着她脸红,笑道:“这次是真的要谢谢你。这几个月的风平浪静,也都是你的急智换来的。”
他这番话说得真心真意,四福晋却脸红红地坐不住了。
老夫老妻的,他还总搞这一套。
珞佳凝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如何了,四爷先自行安排这会儿的时间吧。”说罢脚步匆匆出了屋。
胤禛看得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你还怀着孩子呢,慢些走,没人和你抢道。”
谁曾想,四福晋听了他的声音后反而脚步更快了些。
胤禛无奈,笑着摇摇头,自顾自拿了一本书册来细细翻看。
这一次康熙帝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右手确实没办法一直保持书写状态了。不然真把右手给累坏,说不得右手直接废了,这辈子都没法用。
所以他开始练习用左手写字。奏折这种东西,他还是亲自批阅来得更为放心些。
待到康熙帝的左手字练到了十分流畅的地步时,已经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珞佳凝已经准备好了孩子们的成亲事宜,又给亲眷们下了请柬,邀请大家都来观礼。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到了春末的正日子。
婚礼办得十分热闹,满京城的权贵都来了雍亲王府道贺。流水席摆了足足三天,整个京城都在称赞雍亲王家世子爷的清俊儒雅。说是胜过八阿哥当年风采。
这些话在京城传开后,八阿哥坐不住了,在府里接连砸坏了一屋子的瓷器,叮叮当当的脆响声许久方才停歇。
另一条街上,郭络罗氏却笑得不可自已。
“我们晖哥儿就是厉害!往高头大马上一骑,满京城都知道晖哥儿好了!”郭络罗氏来雍亲王府做客,端坐在厅内,拉着四福晋的手笑道:“我听说啊,那个王八羔子又在生气,砸坏了好多东西!”
说到这儿,郭络罗氏很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兴致勃勃说:“那王八羔子就是这么小气的人。我幸亏离了他,现在过得好着呢。”
郭络罗氏搬家后,不肯闲着,在家里整理了两三个月平复好心情后,便开始跟着四福晋学做生意。
她做生意不像四福晋那般必须隐在后头不出面,她可是和离过的人,没什么好怕的,什么事儿都敢亲力亲为。
如今凭着泼辣的脾性,也是混出了一番名堂。
望着她现在欢快的模样,珞佳凝不由有些怔忡。
郭络罗氏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脾气,倒是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曾几何时,她是那样明艳的少女,总是不顾旁人的眼光,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来嫁给了八阿哥,那种自信的生机勃勃的郭络罗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爱而不得的那种哀怨妇人。
现如今,当初的明艳女子又回到了眼前,珞佳凝虽然对她无可奈何,却也隐隐有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现如今郭络罗氏做了生意,虽只是个小的生意,却足以生活无忧。
珞佳凝晃神想着当年和现在的一切。
郭络罗氏却是拉过了四福晋的手,忽而神色温柔起来,微笑着说:“我如今过得这样好,还多亏了四嫂。”
郭络罗氏自己本来就有田庄铺子,可以靠着收租和做生意把生活维持得很好。
只是当时她刚刚出了八阿哥府邸,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得亏了四福晋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去收租,该怎么做生意,她这才放开了胆子去干,短短数月就在生意场上搏出来了一个“泼辣”的名声。
旁人觉得女子泼辣不好,得温柔贤淑。
可郭络罗氏就喜欢自己这样生机勃勃的样子,想当初八阿哥府邸上她那哀怨幽愤的模样,她只觉得那是一段黑历史,恨不得立刻忘记了才好。
“今儿我过来,也不光是说那个王八羔子的事儿。”郭络罗氏讲着,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些赤金做的小玩意儿:“我的首饰铺子里得了一批好东西,瞧着精巧可爱,我就没卖,拿来给我外甥外甥女儿玩。”
她说的外甥外甥女,便是指的晖哥儿、晨姐儿以及元寿这几个孩子。
郭络罗氏自打和离之后,一直以四福晋的妹妹自居,唤着孩子们的时候,也只当自己是他们的姨母。
“可惜当初在那王八羔子身边,我为了给他筹银子,主动卖了两个铺子。”郭络罗氏回想起来,当真是肉疼的很:“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非得给他银钱呢?!丢给路边的乞丐都比给他强。”
珞佳凝听着郭络罗氏一口一个“王八羔子”,不由哭笑不得:“你给胤禩的这个称呼也太……别致了些。”
“这有什么。”郭络罗氏不甚在意地一甩帕子:“他是皇族,又是行八。这不正合适么。”
说罢,郭络罗氏神秘笑笑:“说起来,他连个亲王都没当过呢。我这般叫他,都算是抬举他了!”
第193章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 小太监来禀:“王妃,世子妃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话刚讲完,鄂玉婉端着一碟果子迈步入屋:“竟是不知道姨母来了, 刚才都到院门口了方才听闻此事。姨母也是偏心, 来了后只和额娘讲, 不让我知道。”顺手把果子放在了珞佳凝和郭络罗氏中间门。
鄂玉婉如今成了亲,夫妻俩感情和美, 公婆又都是温和的人,她在这个府里过了这些日子,愈发脸色红润美丽无双。
郭络罗氏看了她后连连称赞:“还是雍王府的水土养人。看看婉姐儿, 更加漂亮了许多。看得我都想赖在王府不走了。”
鄂玉婉被夸赞后, 脸红红地福了福身:“谢姨母夸赞。”
珞佳凝轻轻推了郭络罗氏一把:“你觉得好你就住下来。我平日不能乱走不能乱动的, 憋坏了。你若是留下来, 我倒能有个说话的人。”
她这话半真半假,倒也不全是虚的。
如今到了夏日里临近产期, 她的身子愈发沉了些。倒也不是她平时不爱出去走走, 而是天气炎热又挺着大肚子,她自己都不想乱跑了。还不如每天窝在放了冰块的屋子里舒坦。
郭络罗氏笑眯眯看着四福晋, 抬手抚了抚她鼓鼓的肚子:“侄儿,你乖乖的啊。等你出来了, 姨母给你卖糖吃。”
“给他买糖吃还早着呢, 先给我和柔姐儿买点糖吃吧。”鄂玉婉忽然想到了一事,含笑与郭络罗氏说:“我阿玛前些日子被提拔了, 现任户部员外郎。夫人觉得是喜事,打算小小地摆几桌酒,至亲和好友们前去吃一席, 算是小小庆祝一下。姨母若是无事,也去吧。算是我替柔姐儿讨您几颗糖吃。”
六部员外郎是从五品,虽和王府的地位不能媲美,但对鄂尔泰来说着实是一次高升了,难怪要摆酒在亲朋间门小小庆祝一下。
“婉姐儿的父亲升迁了?可喜可贺。”郭络罗氏笑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
她故意把话说得这样客套。倒不是因为和婉姐儿见外,相反,她觉得婉姐儿和雍亲王府的其他孩子一样,都跟她亲侄儿似的。
她是觉得自己是个和离身份,又被玉碟除名的。这样的情况下,她去了西林觉罗家非但不能给鄂尔泰增添什么光彩,反而害得西林觉罗家颜面无光。
郭络罗氏自从跟着四福晋多接触后,也学会了多体谅旁人,这时候自然不肯跟着到宴席上了。
鄂玉婉瞬间门明白了郭络罗氏的顾虑,认真道:“我是真心来请姨母同去庆祝的。我阿玛和夫人都是好性子的,他们才不介意您之前遭遇的那些不幸。本就是您吃亏被人摆了一道苦了那么多年,如今脱离苦海,自然和寻常女子没什么不同。前些天夫人还夸赞你的首饰铺子东西做得好,足足买了一整套头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