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死对头——by松鼠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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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在婴儿车里不满地乱蹭。
展艾萍拿在手上,坚决不给他们,她还要拿到办公室里去插花,决不能让他们兄妹俩破坏她一个有仪式感的上午。
“要要要!”
“不给,妈妈就不给,哼!”
“要要要!”
展艾萍:“要吃药妈妈倒是可以给你们,妈妈是医生,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药最多。”
“要!”
姜美惠来的时候,在一旁都给看愣了,这还是亲妈吗?两孩子都想要,居然不给,还跟孩子争来吵去。
以前她见到的那些个母亲,大多纵容孩子,不就是几朵花嘛,孩子想要,给他们玩玩又何妨。
姜美惠忍不住道:“展医生,一大清早就逗孩子啊。”
小汤圆抖了抖脚:“要要要!”
展艾萍道:“不给,你们哪学来的词?怎么还会要要要了?”
他们家孩子这是懂说话,懂意思了,还知道找妈妈要要要!
姜美惠忍俊不禁:“看看,展医生,你把孩子逼急了,这都会说话了。”
展艾萍:“……不给,妈妈就是不给。”
“要!”
展艾萍拿起手中的玫瑰花束在孩子面前晃了晃,两小破崽努力站起来,试图伸手去抓妈妈手中的花。
姜美惠在一旁唏嘘:“展医生你这是教导有方啊,再逼急点,何止会说话,这都要能站会跑了。”
展艾萍黑线:“干嘛要抢妈妈的花,这是妈妈的。”
“要!”
展艾萍让姜美惠抱着玫瑰花束,她跑回去剪了几朵枝头上开翻了的“残花败柳”,她把刺去掉,拿去哄两个孩子。
开翻了的残花败柳虽然丑是丑了点,但还有着漂亮的红色花瓣,两个不识货的小破崽被安抚住了。
两人拿着花瓣,开开心心地不闹了,抬手去扯红色花瓣。
展艾萍跟姜美惠道:“孩子就是这么好哄。”
她家两个傻崽。
姜美惠道:“真是个狠心的妈妈,我嫂子她就没你这么狠,大盘鸡只要一闹起来,她就焦急地不行啊。”
“还是展医生你有经验。”
展艾萍:“那是,总不能孩子一闹就惯着。”
“你不会觉得我小气吧,花也舍不得给孩子——乖,傻崽,不能吃。”展艾萍伸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爪子,防止他俩乱嚼花瓣。
姜美惠:“换我我也舍不得,这花多好看啊。”
“是啊,给我吧。”展艾萍伸手要从姜美惠的手上接过玫瑰花,她抓住了花束,却发现姜美惠舍不得放手。
姜美惠抱着花,她控制不住自己手,姜小妹从没体验过,原来抱着一束花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她也很想抱着一束花上班。
怪不得展医生舍不得给孩子糟蹋。
展艾萍:“……”
雾草,该不会又是个想要抢花的人。
儿子女儿都没能从她手中抢走花束,姜小妹就更不可能。
展艾萍捏住玫瑰花束,用力一拿,拿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抱着火红的玫瑰花,心情十分美好,而姜美惠则眼睁睁地看着那束玫瑰花离她而去。
拥有过一束玫瑰花后,再回想曾经的三朵玫瑰花,那可就不够看了。
姜美惠忍不住道:“展医生,你也送我几朵花吧。”
展艾萍无情拒绝:“不行,现在不行,我家那位顾参谋长小气得很,他已经不准我送玫瑰花给别人,不过我家以后种好的玫瑰小苗可以送给你,到时候你自己种玫瑰花吧。”
要是她再主动送玫瑰花给别人,某个人会在夜晚狠狠教训她。
上一回就很记忆犹新。
“是嘛?那么小气,你们夫妻俩都小气。”不能得到玫瑰花的姜美惠哼哼了几声,“玫瑰小苗要多久才能长这么大?”
展艾萍道:“快就几个月吧。”
慢点就得一两年。
姜美惠失望道:“啊?还得要几个月啊。”
展艾萍道:“你还得浇水施肥,给它们剪枝打顶。”
姜美惠:“……”
“展医生,你还天天有闲心打理这些带刺的花?”
展艾萍道:“让我家男人管。”
姜美惠叹气道:“我也想找个能给我种花的男人。”
展艾萍道:“会找到的。”
姜美惠吸了吸鼻子:“我好难过,之前收到你送的三朵玫瑰花我才没那么难过。”
“我知道那些男人都嫌弃我,展医生,你总不会嫌弃我吧?”姜美惠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展艾萍默不作声看着她:“……”
是不是她们家属院的人都是演技派。
展艾萍道:“是不是我送你几朵花你就不难过了?”
姜美惠点点头。
展艾萍在她面前摇了摇食指,红唇无情吐出一个字:“不。”
姜美惠:“……”
“要要要!”
听着他们两个大人聊天,正在牙牙学语的两个小崽子跟着此起彼伏喊“要”。
展艾萍无奈:“谁教你们的啊?要要要?要什么要?老老实实叫爸爸和妈妈。”
小汤圆坚定道:“要要要!”
姜美惠没有得到花,见状有点幸灾乐祸:“展医生,看来你家孩子不大听话哦。”
“吃独食不好。”
“你把花分给咱们,不就是欢喜结局。”
展艾萍:“知道我为什么进岩心卫生院当医生吗?因为我的心硬的像石头。”
姜美惠:“……”
心硬的像石头?
“我来岩心卫生院当厨子,也是因为我心硬的像石头?”
姜美惠点点头:“我记住了,以后我就这样说给我哥听。”
展艾萍:“……”
姜团长不会怪她乱教自己妹妹吧。
不过展艾萍觉得跟姜美惠聊天很有意思。
她们到了医院里,展艾萍拿了一个废弃的输液瓶,装满清水,将几支新鲜的玫瑰花插进瓶子里,就是可惜了,插不了太多。
展艾萍摸了摸下巴,看着输液瓶,就想起了之前买的奶瓶。
她还是打自家孩子奶瓶的主意。
用罐头瓶插花太粗糙了,她喜欢小一点的玻璃瓶,最好瓶口要小一点,但又不能太小了,太小了放不了几朵花。
这瓶子也不能太高,太高也不美丽。
还是孩子的奶瓶最合适。
展艾萍把玫瑰花插好,她手上淋了水,浇在鲜嫩美丽的红色玫瑰花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花瓣上的水珠反射出晶莹耀眼的光芒。
正红色的花瓣,总是带着一种丝绒般的诱惑美丽,像是爱情甜蜜的滋味,红得热烈如火。
展艾萍低头深深吸了一口,玫瑰花香,心想:爱情啊。
她张嘴咬下了一片花瓣。
新鲜的玫瑰花瓣吃起来香甜,微微带涩,还隐隐有点苦味儿,展艾萍又咬了一片花瓣,越吃越香。
展艾萍看着被自己啃了大半的玫瑰花,她沉思:“……”
顾晟说不准她把玫瑰花送人,可没说不准她啃玫瑰花。
她这样的行为可不能展现在孩子面前,要不他们肯定要说妈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简直像是狗啃过的。
展艾萍默默地换上了另一支玫瑰花,插进去,摆出漂亮的造型。
可惜了,没有手机,没有相机,不能给她此时的办公室拍个照,要是等以后她家真能有个玫瑰花园,她家隔三差五带一束花上班。
展艾萍把剩下的花瓣一起嚼了。
牛嚼牡丹跟她吃玫瑰花没什么两样。
因为对着鲜花,展艾萍今天上班的心情很好,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下午外科医生中的另一个,陈立和来找她。
陈立和就是那个头大一点的,跟刘社良相比,陈立和的基本功没他扎实,平日也不勤学苦练,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展艾萍对他也没什么微词,虽然陈立和不上进了些,但他也没出过什么差错,恪守本分,不求上进,也不拖后腿,同样也没什么野心,估计是做好了在乡镇卫生院老死的准备。
他的头不是一般的大,后脑勺很圆,眉毛却很淡,人看起来算和善的,平日里不怎么跟人说话。
展艾萍笑道:“陈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立和就很犹豫,他皱了皱眉,因为他的眉毛过于稀疏,所以他皱眉也不是特别明显。
展艾萍见他这样,猜测可能不是工作上的事,要么是生活上的,因为分房子的原因发生了纠纷?
他们卫生院因为住房问题已经发生了几次纠纷,有闹着要换房的,有嫌弃房子的……应有尽有。
展艾萍继续问道:“是生活上的事吗?”
如果像陈立和这样的年轻男医生要准备相亲结婚了,现在的房子确实不够住,展艾萍还记得陈立和跟刘社良两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挤着,如果他们要结婚,肯定要搬出去。
陈立和点了点头,他又摇了摇头,陈立和长了个大块头,说话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像是中气不足,“副院长,我……我就是……”
展艾萍调侃道:“你该不会也想让我牵红线介绍对象吧。”
其实牵红线当红娘大部分是三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该干的活,她太年轻了,给人牵红线完全不够格,起码得是李玉霞李主任那样的才合适。
陈立和整个人僵硬住了,原本他还盯着桌子,这一回下意识抬头看展艾萍:“!”
展艾萍一见他这反应,也愣了,难不成真是要找她来牵红线?
展艾萍道:“你瞧上谁了?”
陈立和脸上难得有羞窘,他的声音细微小声:“就……就天天跟你来上班的。”
“跟我来上班的?那就是我家锅包肉和小汤圆啊。”展艾萍表面上波澜不惊开玩笑,实际上震惊无比。
美惠最近是要走桃花运了吗?
陈立和道:“就、做菜好吃的那个,那天我看她拿着玫瑰花,可好看了。”
展艾萍眨了眨眼睛,她笑了下,“是吗?这是瞧对眼了?”
陈立和点点头:“副院长,您跟她熟一点,要不你帮我去说说。”
展艾萍道:“好啊,我去帮你说说。”
没想到陈立和竟然主动瞧上了姜美惠,可惜姜美惠没有瞧上她。
展艾萍也不清楚姜美惠对陈立和是个什么意思。
该不会变成“她爱他,他爱她,她不爱他,他不爱她……”这样的三角四角循环感情发展。
小小的卫生院也是如此藏龙卧虎。
展艾萍内心带着无穷的好奇,直到熬到了下班,跟姜美惠一起回家的时候,她才找机会问起了这事。
展艾萍跟姜美惠道:“我说有人瞧上你了,你是个什么想法?”
姜美惠震惊了,她一双猫咪一样圆滚滚的大眼睛睁大了,脸上的小酒窝也显出了轮廓,“有人瞧上我了?这人可真有眼光!”
她十分大声地夸赞了一声。
“他该不会是个病秧子吧?”
“不是,你乱想什么。”展艾萍笑笑,“我就是帮忙传达一下他的话,他说瞧上你了。”
“谁呀,那人是谁呀?”
展艾萍道:“也是干外科的,你说还能有谁?看来你跟外科的缘分很不错,陈医生说他看见你拿玫瑰花的样子特别好看。”
姜美惠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她愣愣道:“真的呀?他不会是眼瞎吧。”
展艾萍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一个人自然会觉得她顺眼漂亮。”
“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好看的人。”
姜美惠仍是难以置信:“展医生,会不会是你添油加醋啊,他真的这么说过吗?还是你在吹嘘你家的玫瑰花好看,而不是我好看。”
展艾萍:“我家的玫瑰花好看,但是陈医生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说你拿着玫瑰花的样子很好看。”
“展医生你快别说了。”姜美惠整个人扭捏了一下,“说得人家都要不好意思了。”
展艾萍笑着啧啧啧了好几声,“你说说吧,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要是不喜欢,我回头就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