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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奴——by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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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芙一颗心紧紧揪着,自责得要命,当下哪里还顾得上羞,只着急想再向上探摸。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阿烬隔着被子忽的用力摁压住,丝毫也动弹不得。
  她本来只是手掌虚浮,为避就伤口,并没有真的贴在他身上,可他这猛地一下用力,叫她猝不及,就这般不避地直接摸到了他的肤。
  她心一惊,不确认自己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当即一动不敢动。
  刚要出声责怪,他先一步低哑开口,还道了句叫人思寻不明的话。
  会起反应?
  宁芙眨眨眸,一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只好懵懵地出声问道:“什么反应呀?”
  他没把手收回,只继续隔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的指,仿若逗趣一般。
  宁芙急着催他开口,“说呀。”
  “大概……”
  韩烬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来,之后又稍停顿,刻意吊她的胃口。
  他看着宁芙关切的目光,眉梢微扬,眸子更带有些异样的深。
  接着扯唇将话补全,“大概,是能缓痛的反应吧。”
  “缓痛?真的吗?”
  闻言,宁芙眸间当即现出惊喜,眼神更是确认一般,深深地凝看向他。
  一直淤积在心头的愧疚与苦闷,好像终于能找到了可缓释的方式,她面上的忧心忡忡勉强算是淡了些。
  韩烬想了想,启齿回她的疑问,“反应是真的。”
  宁芙这回没再傻乎乎的问,她知道他说的是缓痛的反应。
  想了想,她又自然开口,“你现在刚刚上了金疮药,伤口一定痧疼得正厉害,所以你这反应能不能一直有,这样你就不会作忍那般痛苦了。”
  “一直有?”
  这话,跟问他可否持久有什么分别,韩烬被她撩出点坏心来,尤其,她手还继续在里。
  “那要看殿下了,只要被你碰着,就……一直都有。”
  他身上遮着被,什么异样都不会落进她的眼,唯一有些不同寻常的,便是他的喘息,此刻控制不住地愈发闷沉。
  被子足够厚,他刻意稍撑了下膝,不叫突兀得太过明显。
  宁芙并不知自己落入他的陷阱,当下只诚意满满的要帮忙。
  毕竟方才那十鞭,是她自己亲手抽下的,眼下为他做点儿什么,都是她应该所为。
  宁芙这般作想。
  “好,那你别摁着我手了,我继续试一试,好叫你的反应能一直维持住,多缓些疼。”宁芙诚恳恳地开口,目光盈盈澄澈。
  韩烬听了这话,眸微眯,更于心暗暗骂了句脏话出来。
  引导着纯到不行的娇娇小公主,毫无防备地说出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他的确不算是个东西。
  可他本来也未诩过自己是个好人、善人。
  “嗯,那试试。”他哄着说,神色未异。
  宁芙点点头,眼神很是认真专注,仿佛拿出了医者的专术姿态。
  她手指前伸,触到纱布,起势准备继续向上。
  可指尖儿才刚伸出去,就被紧急叫停,“等等,这样不对。”
  “怎么了呀?”她尾音绵绵,明显又不懂了。
  不是要靠她探摸才能缓痛么,哪里不对?
  “往上,虽有感受,但效果却甚微。”他看着她解释,又像是在言语指导。
  宁芙抿了下唇,不知缓痛还有这么多说法,可又想每一瞬的疼痛,都是他能切身感受到的,自该一切都按他的标准去执行。
  所以,她温声向他寻助,“那,那我该怎么做?”
  “腹上。”
  他口吻好心地提示二字,可不知为何,他说话间总是换着腿来撑起膝盖,姿态很是怪异。
  宁芙忖寻不明,正要继续听他指导动作,可韩烬却忽的沉默下来,他没浪费口舌,只隔被猛地捏住她手腕,手把手地指引她到正确位置。

  “这里就可以了吗?那我该用什么样的力道?”宁芙几番确认,生怕自己会再出错。
  “命都在公主手下,当然是任殿下……”
  他说话奇奇怪怪,尤其最后音尾处的那两个字,与气音一块传来,有些混混得模糊不清。
  宁芙懵懵地反应片刻,而后遽然瞪大眼睛,
  他那被气息吞掉的两字,似乎是……玩弄?
  ‘任殿下玩弄。’
  这是他的话。
  宁芙眸有些湿,更觉自己手心都莫名在发热,他,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宁芙凝盯了他半响, 似嗔似恼,可对方始终静目平和, 面上未有丝毫故意捉弄人的狡黠,
  对峙片刻,宁芙觉得也许是自己想错了,自己为他缓释伤痛, 绝无私心,又何来‘玩弄’一说?
  大概,他方才说的是……腕动?
  两字发音是相似的, 她帮他抚伤, 也的确需要手腕用力,宁芙这样想, 心里终于能自在些。
  “可以继续了吗?”
  阿烬态度忽然恭敬到叫人不适的地步。
  这个时候她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宁芙轻点了一下头,算是下来。
  很快,手心被带动着轻贴慢抚, 她无需费什么力气, 只随他带动就好。
  可慢慢的, 她无意抬眼一瞬,就看到阿烬俊逸的面容此刻微微扭动。
  那副样子带着形容不上来的奇怪,仿佛真的释缓解了痛, 可眉心不时轻拧, 又像在强忍什么另外的痛苦。
  她思寻不明白,只觉被牵带着, 抚贴动作越来越快, 直至指尖都快发了麻。
  于是她忍不住轻轻唤了阿烬一声, 对方倒是配合地睁开了眼, 而后眸底浓深热悸,直直定在她脸上。
  那瞬间,她仿佛猝不及陷进一潭暗泽漩涡里,不由呼吸僵滞,彻底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为何一副……动了情的模样?
  宁芙困惑作想,手腕被他掐握得更加紧牢,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沉沉又异样绵长的喘息,又哑又蛊,宁芙耳廓都连带得酥了酥。
  她眨眨眼更显怔茫,韩烬也正好向她投来目光,当下他胸膛镇鼓,一副并不十分平复的模样。
  宁芙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最先的反应还是去关怀他的伤情。
  “你好些了吗,缓没缓痛?”
  他点了下头,没有出声,只松手将她的皓腕放开,又驱逐一般,把她的手臂从被子里推出。
  宁芙没反应过来,垂目看了眼自己明显升温的手,又歪头带疑地抬眸凝向他。
  看他额头发着汗,怎么瞅都不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宁芙自然怀疑,方才那些话只是他对自己的安慰,其实根本就没有缓痛一说,他不过生抗下来了而已。
  “阿烬,缓痛是不是假的?”
  闻她质问,韩烬瞬时一僵,神情罕见浮现出丝缕心虚之色,于是动作仿若不经意似的,伸手将自己腰上盖的被子,用力摁压得更紧了些。
  里面泞泞不堪入目,不过缓痛之言倒不掺假。
  方才他快意冲顶,哪还感觉得出什么鞭伤,而且就她羸弱挥鞭的那点小力气,纵然见了血,伤口也深不到哪里去。
  被她深切注视,韩烬喉结不由上下一滚,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坦白,毕竟对着公主自渎这种事,并不算大丈夫的光彩。
  只是未成想,他启齿还未出声,小公主忽的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环颈抱住他,低低喃道:“你自己算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究竟当着我的面受过多少次伤,剑伤、鞭伤……你能算得清楚吗,是不是多到就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芙儿……”韩烬愣了愣。
  宁芙吸了下鼻,下颌压在他肩头,视线就放空一般的低垂着。
  “你又不是铜身铁臂,哪有什么缓不缓痛的,就算真的能痛苦暂缓,可你身体受到的伤害却都是实打实的,加之你进大醴前,身上就有旧毒未消,你到底还要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到什么地步?”
  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把话说完后,便忍不住地想掉眼泪。
  韩烬背脊僵着,闻听出她的哭腔,又清晰感知到肩上阵阵的起伏轻啜,他不知所措地轻拍了下她的背,不知小公主忽的情绪波动是源于哪里。
  但明显的是,她在心疼自己。
  “我会对自己身体负责。”
  韩烬叹了口气,犹豫片刻把人从怀里松开,而后掀开被子一角,把自己的右侧手臂露了出来。
  宁芙抬手擦了擦泪,目光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当下不由心惊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伤口,很多细节入目,叫她瞠目哑然。
  深深浅浅宛如蜈蚣爪一般的疤痕,密布在他手臂各处,新痕交错旧痕,叫他原本白皙的肌理不见丝毫的腻滑,只有骇目的坑洼与凸起,虬根突兀延绵。
  宁芙深深吸了口气,不敢伸手,她知道,这只是他身上很少的一部分。
  只臂间尚如此,她不敢想象加之其他地方,会震撼惊人到什么程度。
  “看到了?不过臂上这些都不是别人伤的我,他们没那个本事。”韩烬口吻平常地说着,避开她戚戚然的目光。
  “叫我想想该怎么说……”
  他轻松耸了下肩,又看宁芙满目沉重的模样,还特意伸手过来,安抚一般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又温柔道了声‘乖’。
  之后继续:“大概是,我非家中嫡子,而家中的当家主母见我长大,又颇有天资,便心生忌惮,为防我与她的亲生儿子争……财产,她便蛇蝎心肠地强行喂我吃了蛊药,每每发作起来,心魔作祟,几欲入魇,剧痛万分。”
  “而主母又拿解药作挟,甚至还囚禁了我母亲和小妹,只为逼迫我成为一具没有思想,只听她话的傀儡,去解决一切被她视作障碍的潜在威胁,大大小小的厮杀场面,我见过太过太过。可即便如此,她还总是故意拖延赐药时间,我几次险些支撑不住,生怕入魇后会伤害到身边人,于是不得不拿着匕首自残,靠忍受剧痛来叫自己维持最后的清明。”
  “我是一向忍惯了疼的,要是真那么容易死,我恐怕早活不到见你了。所以啊,芙儿别怕别哭,我命硬得很,阎王爷轻易拿不走。尤其现在,即便没有抗制心魔的解药,我也寻到了避免入魇的法子,在大醴我们相处的这两月里,我也只犯过一次魔瘾误咬了你,之后,魇症一直平复至今。”
  他一股脑地说了好多,关于毒症来源,还有他从未提及的复杂家事,宁芙全程听得全神贯注,屏气忧思。
  尤其听他说起身历惊险的时候,她心头总翻涌着出声打断的冲动。
  可她真的好想了解他多一点,什么都好,无论好坏,她不想连他的名字都只模模糊糊的了然一个“烬”字,她想认识完整的他。
  于是,她没有关心则乱,真的打断,只完整地听他述完这些。
  “怎么不说话,听愣了?”韩烬一哂,往她小脸上掐了下。
  宁芙尽量叫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些,她只想先问最关键的,“避免入魇的法子,是什么?”
  她是亲眼见过他入魔时的模样的,目眦猩红,理智全无,就像是一只完全失控的兽,只能依靠放肆撕咬来发泄。
  那时,她惊恐怕极了,可现在,她唯恐这般症不根除,长久下来会伤他的性命。
  “原本我也并不确定。”
  韩烬说出自己所念依凭,“来公主府的第一日,我魇症再犯起,百般受着折磨。后来我无意咬了殿下,又亲触到殿下的肤,当时只觉心里升腾起的那股魔火,好似忽的被一个罩子彻底盖住封印,我仿佛不再身处灼灼焰山,而是临于飘香的桃林。”
  “花香催梦,我沉眠入睡,那日算是我入魇以来,破梦最轻松的一回。等到第二日殿下再来,我注意到殿下身上挂着的香囊,里面传来同样的桃香味道,便有所猜测。”
  宁芙思吟了下,惊讶地迟疑出声:“所以,闻香就会有用吗?”
  韩烬舔了下唇。他也不成想,宁芙竟然是这样的脑回路,当即实在无奈又头疼,都已经点明到这,她居然还不明白。
  小笨蛋。
  “不是闻香。”他拉过她的手,郑重其事,“是因有你在我身边。”
  “我?”宁芙不敢相信地怀疑出声。
  韩烬点点头,答她的惑,“芙儿还不知道,我先前犯魇症的频率几乎高达每月四到五次,哪怕后来吃药抑制,最多也只能将次数控制在每月一次,除此外,我夜夜入眠艰难,甚至有时辛熬整夜……可眼下这两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你又时常伴我身边,我竟一次魇症异样未起,甚至每晚都能睡得香沉,再不必受长夜漫漫孤寂之折磨,这些,全是因为你。”
  “可是我不明白,你这话好像将我形容成了药引,可这说不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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