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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奴——by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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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宁桀左右思量,同样为求稳妥,劝言父皇抓紧撤离此地
  而大将军谢钧却持不同意见,他为沙场征战之人,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绝不会未见敌军便先闻之色变胆寒,更觉不该只因一场山火便草木皆兵。
  情况紧急,谢钧纵在私情上叫皇帝心生不满,可他是御林军统领,更是此番护卫之首,自是先以国事为重,私情放后。
  当然,若早知今夜会有如此混乱一遭,谢钧也不会选择这个当口去提,无端将情况变得棘手麻烦。
  当下,皇帝扶须思量,实在作决艰难。
  可就在这时,前方哨兵慌急传信,言说发现前方敌情。
  原是一直矗立在北,足足两月有余的雍岐广征军,此刻不知为何忽的有了明显异动,整兵点将,颇起一番气势。

  此况,瞬间引得大醴上至国君,下至兵卒所有在场人的重视与忌惮,几乎人人认定,雍岐确有侵略大醴之野心。
  并且,就在今日……
  山火预言成真!
  于是,原本见情况稳定,犹豫去留的大醴君主,此刻几乎立下决心,并紧急传下口谕。
  言令时不我待,需立刻收整行囊,向南返京避难。
  雍岐广征军,可谓威名远扬,五国之内谁人不闻之色变,又有何人敢轻敌?
  众人亦知,昔日间,是一常带黑金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雍岐少主,亲率雄狮出征,而铁蹄所踏之处,皆为雍岐版图之扩充。
  后来,也正是这位不留名的雍岐皇子,手如屠刀,人似阎罗,亲自铸就了广征军一骑铁血之师的名声。
  只是叫人叹惋的是,自雍岐内乱开始,这位面具少主便突然销声匿迹,有人传言他已死于郢都夺位之争,更有人说,他便是今日雍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大醴实际兵权调动的摄政王——韩烬。
  然,背后真相究竟为何,便叫人不得而知了。
  毕竟当年在战场上,五国之内纵高手如云,却未有人真的有本事,能将雍岐少主的黑金面具摘下。
  并且,这其中也包括谢钧。
  谢将军生平吃过的唯一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便是由这位少主亲战所致,只是谢钧并不知,他耿耿于怀扎心几年的深刺,其实早被对方毫不在意的抛之脑后,甚至,对方早不记得,世上还有他这样一个对手存在。
  毫无特色记忆点,他不过是入不了他眼的……手下败将之一。
  面对这样强劲的敌手,不仅大醴皇帝慌急欲速速归宫,就连一直冷静自若的谢钧,也咬咬牙立刻同意暂且规避,比起那场山火,广征军在他心里的威慑程度,显然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若能回玉京,借地势之利,还尚存一丝抗击的余地,可若继续留在懋场,待敌军越水入侵,那便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很快,整个林场上上下下都慌乱成一团,宫婢四散,兵士蹿乱,又因为时间有限,行囊只能粗略整装,众人唉声怨叹,纷纷骂着雍岐君主蛮横无理,实在贪婪!
  同一时间,没人注意到五公主宁芙,趁乱寻机出营,骑着马匆急离开了林场地界。
  她醒来后身边便不见阿烬的身影,去他房间亦没有找到他,甚至连柏青都没了踪影,叫她实在不安。
  尤其,父皇临时下令返京,所有人都应接不暇,当下,她根本差遣不到兵士去帮自己寻人。
  既求不到别人,她不如自己骑马去找。
  她喝醉酒后,素有脑袋晕涨,记忆片段丢失的情况发生,这次亦如此。
  故而,她只隐约记得,昨夜她与阿烬畅快夜骑,而后两人躺在草甸上手拉着手看星星,她是喝了酒,可分明记得并不多,只几口而已,哪至于深醉?
  着实奇怪。
  之后的记忆便都很淡了,而她早晨起来寻不到人时,冬梅却隐晦提及,昨夜她曾亲眼看到,烬侍卫带她回来。
  那时已经夜深了,所以他之后不睡觉,又能去哪儿呢?
  宁芙左思右想,更难掩心焦,生怕队伍出发之际,阿烬落单依旧未能赶回来。
  最后是阿姐提醒她,会不会是昨夜扑救山火,烬侍卫困在了山上未能下来……
  昨日救火是谢钧哥哥全权负责,可是当下他与众臣正与父皇商议国事,宁芙心慌难定,根本等不到他出来,向他确认救火人数,于是不顾阿姐劝阻,坚持要自己上山救人。
  宁桀率先得知宁芙去向,当即蹙眉薄怒,只道芙儿实在任性妄为。
  于是,他不得不将一切转移事宜交于谢钧,之后刻不容缓,立即策马奔驰去寻人。
  覃山靠北,眼下说不定雍岐的人马已经跨河而来,芙儿岂能自己去冒那个险!
  今夜已经混乱成这般,又是山火,又是敌情,烬侍卫若当真被意外困留深山,他们也绝无可能分出人手去营救一个越奴。
  所幸半途追上,宁桀罕见动怒。
  “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出营,你知不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危险!”
  宁芙却顾不得那些,她急得眼眶含泪,就是不肯回头。
  “二哥,阿烬很可能被困在山上了,昨夜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为什么没有人救他……”
  眼下林场还急需他回去主持大局,宁桀无意与芙儿在此僵持过久。
  于是可以冷着心肠,道:“徒生变故,眼下就连皇室的人都环护不过来,谁还顾得上一个奴隶的死活,芙儿你清醒一点,你是大醴最尊贵的公主,难道要为了一个区区奴隶便甘愿涉险吗?”
  宁芙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她摇了摇头,同样冷下声。
  “他现在不是什么低贱奴隶,而是我的侍卫。”
  说完,宁芙便不管不顾,勒绳就要继续向前奔驰。
  却不料宁桀率先一步加速横冲,待两马平行之时,他冒险跃身,跨坐上宁芙的马,而后狠心一掌击在她后颈之上,将人打晕过去。
  “抱歉芙儿。”
  没有办法,为了她周身安危,宁桀只能选此下下策。
  ……
  此刻,林场内。
  宁芙冲动出营寻人,冬梅一边忧心公主安危,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整行礼。
  这时,一道温声和煦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冬梅应声抬头,竟见是蓉郡主罕见造访。
  她先出声:“冬梅,芙儿不在吗?”
  冬梅忙恭敬向前见礼,犹豫了下,只含糊回道。
  “回郡主话,公主不在,奴婢也不知公主的去向。”
  公主出营一事,方才已传进了圣上耳里,圣上又忧又怒,眼下外面已闹得风风雨雨,但冬梅不确认,一向不喜与人凑聚的蓉郡主是否也听说此事,于是为避主子隐私,冬梅只好谨慎言道。
  蓉郡主上前一步把人叫起,举止间,并不像一般贵女那般盛气凌人,她素来与人和善,就连对下人都亲近宽和几分。
  “无需向我多礼,你继续忙你的就是。因我此番出行随身带来的东西不多,方才简单整理完后,便想看看芙儿与蕖姐姐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已去过蕖姐姐那里,她那边差的不多,所以便又来了这边。”
  冬梅心泛感激,可哪里敢劳烦贵人帮忙。
  她摆手摇头:“郡主快回去歇着就是,我这边也……快完了。”
  不怪冬梅这话说不流利,实在是内室异常杂乱,她这客套婉拒之言,自然也说得心虚。
  不得不说,公主随身所带的物品的确太多,她自己一人的行李,大致抵了旁人的三倍不止,只因公主从小被过分溺爱长大,方方面面享用的都是最上乘的佳品。
  别的先不说,就是公主平日连擦脸的润膏,抹身的精华,瓶瓶罐罐加起来竟足足装满了一箱,更别说数不清的裙衫钗翠衣裙,或华贵,或清丽,总之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冬梅想全部收整完毕,确需一定时间,公主的贴身之物她不敢随意叫太监来碰,可只凭她的力气,怕是队伍走了,房间内还剩东西未收整到。
  蓉郡主似看出她的为难,于是上前温善笑笑。
  “这些书籍、琴谱也都是芙儿的吧?不如你先去整理那些芙儿贴身的东西,这边的书,便由我来装箱吧。”
  冬梅犹豫,迟疑开口:“郡主身份尊贵,岂能帮我做这些杂事……”
  宁蓉却是平淡摇摇头,声音低几分:“有什么尊贵的,不过是一个借光‘宁’姓的孤女罢了。”
  冬梅默然,不敢接此话。
  宁蓉叹了口气,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又继续柔声劝说:“情况紧急,你一人力单,定是忙活不完的。想来芙儿平日所用之物,定都是万中挑一的精品,若是被你就这样丢了拉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异族人?再说,芙儿自己不也心疼嘛。”
  冬梅被说得几分动容,也怕最后会遗留下公主的心爱之物,于是最终没能坚持住原则,允许了蓉郡主去碰公主的书籍与琴谱。
  至于其他的物品,还是由她自己亲力亲为地封存好,不叫旁人沾手。
  宁蓉走近一方书案前,先将毫笔洇干,装袋,而后合放几本书籍。
  动作间,她注意到两本古琴之间露出一宣纸边角。
  她一顿,停住了收箱动作。
  而后将那两本书重新放回案面,将夹压在其中的宣纸利落抽出。
  上面有字,显然的留信格式。
  宁蓉刻意挪挡了下身,又用余光扫过冬梅一眼,确认她并未留意这侧,这才细看上面内容。
  原是……如此。
  可疑的山火,异动的敌军,三月归期。
  似乎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宁蓉不禁有些冷嘲想笑,就连如此枭雄人物,都过不去那美人一关,怪不得她那痴心妄想的哥哥,连死前都还在记挂着那女人。
  可人家的心,却未必肯回馈出一分。
  真是可笑。
  宁蓉淡淡收眸,而后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宣纸慢慢揉搓成团,她全程控制着力道,不叫其发出过大声响。
  而后毫不犹豫,将其丢掷于一旁废弃渣斗之中,又随手在上丢了两块不要的帤布作掩。
  有人因爱她而死,她又凭什么继续好过?
  “郡主,你那边如何了?”冬梅欲走近。
  闻言,宁蓉面上阴恻恻的寒戾神色陡然全无,而后很快重新换化为春风沐阳般的柔和。
  她将书箧封好,抱于怀中,边走边道。
  “古籍古谱都已经全部收好了,你再过去看看有无什么遗漏吧。”
  冬梅自是感激不尽。
  她探头看了眼书案之上,桌面整洁,书笔纸张,俱已被收整得空空如也,于是忙接过书箧未再向里走,只想郡主做事,自是妥帖无差池的。
  作者有话说:
  被不告而别的小芙儿:你哄不好了!
  ——————————
 
 
第45章 
  御林军护送皇室与众臣迅速撤离, 宁桀则带精锐之部留下断后,严防雍岐人越过懋场后, 会继续侵征南下, 甚至追上圣上御舆。
  为防万一,谢钧直接下命将整个懋场所有马匹,能带走的便尽力带走, 不能带走的就地全部放生,势必不能给雍岐留下一点战备资源,以增敌方锐气。
  气氛凝滞, 将士们提戟执枪, 整个林场上上下下都透着股战前的威威肃杀之意。
  谢钧站前,脸色绷得紧, 只静等渭水沿岸的密探再传敌情。
  “报……!”
  终于, 探子的身影从远处渐渐现身清晰。
  马蹄声渐近,足踏扬沙,密探纵身下马, 几步跪地拱手。
  见其神色极为凝重复杂, 谢钧下意识握了握手里利剑。
  “说!前方情况如何?”
  他音戾, 与身后众人一样,此刻已做好迎战准备。
  哪怕广征军千里征袭从无败绩,大醴自有英勇男儿, 心无怯, 护家国。
  可没有想到,密探跪地却说:“报告将军, 雍岐兵马并未如我等先前预料那般, 直接渡河南下, 侵征懋场。而是忽的拾集纳之, 在经首领严牧点兵以后,全部行列调转,陆续离开南境边线,向北行去……”
  此话落,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可置信。
  雍岐此番大张旗鼓在南境列兵两月之久,显然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尤其还是雍岐大司马严牧亲自领兵,能差遣得动这位位同一品军候的‘大人物’亲来一趟,又岂会是因皮毛小事?
  “焉知他们不会中途折返?说不定现在撤离之举,便是引我们轻敌的手段。”谢钧身边的副将不信言道。
  谢钧默了默,同样有所顾虑,他不敢松懈半分,只叫众人继续时刻保持警敏状态,以防敌军去而复返,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时间慢慢过去,足足两个时辰后,前方依旧没有任何异动声响。
  谢钧等得口干舌燥,他身后的一众兵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心俱疲,又只能继续绷神煎熬。
  不过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两个时辰拉开的间距,已经足够陛下他们安然避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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