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by盛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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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夫人,方才射箭的时候,威风神武。”
几名侍卫纷纷吹起了彩虹屁,圆脸侍卫上前,将狼尸之余马背后,他还伸手摸了摸狼皮。
“还是战神考虑得周到,没有再补一刀,直接借着夫人的箭解决了,这块狼皮完整无缺,绝对是精品。”
“所以人家叫战神。行了,别弄脏了皮子。”侍卫首领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温明蕴轻笑一声,并未多言,只是在心底念叨着:这武鸣将军还挺细心的,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考虑到了。
待五公主领着人回来,看到这具狼尸时,立刻询问情况。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去追了,那头鹿鬼机灵,不仅跑得不见踪影,还把我带得差点迷了路。你没追,却有头狼送上门来,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五公主轻叹一声,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武鸣将军往哪儿走了,我们要不要顺着这个方向去,再去抢几头猛兽来?”她摸着下巴,一脸苦恼地道。
温明蕴无奈地笑道:“将军说,这是最后一头狼了,而且天色渐晚,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哎,我就过过嘴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林子里连只鸟都少见了,是不是养兽人把猎物藏起来了?”五公主撅着嘴,不满地嘀咕道。
“算了,再逛一逛吧,我今日一定要猎到除了野兔和狐狸之外的动物,本宫不信这个邪!”
***
“今年密林里放出的猎物是不是太少了?我今日竟然只猎到一头鹿!”
“你有鹿就不错了,我只抓到了几只兔子。”
“也不知道猎物被谁打去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一群狩猎者出来之后,见到彼此马背上猎物都没几只,大多数都是小型动物,顿时疑惑满满。
直到他们看见北疆战士们,比昨日更加满载而归,顿时明白了过来。
心里已然清楚理由,但是嘴上还不能抱怨,毕竟昨日刚笑话过北魏玩不起,今日若是他们也念叨,那玩不起的人就变成了自己,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于钟看见他们那窃窃私语的模样,忍不住撇嘴。
“老大,你瞧瞧这帮孬种,在望京养尊处优惯了,还都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要别人捧着他们呢。还是没挨过毒打,若是把他们送到北疆去,给我一天时间,就能让这群二世祖都哭爹喊娘,懂得什么是规矩。”于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他从小身处的环境,就是弱肉强食,什么地主豪绅其实在战乱的北疆吃不开。
大家都穷得要死,眼看没命活了,抢的就是地主豪绅。
那些大老爷们,上一秒还冠冕堂皇说要找某某大官治他们的罪,下一秒头都被砍了,府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粮食也被搬空。
武鸣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并不看好他。
“若真是这帮少爷兵被送进北疆,除了家族犯罪跟着遭殃的,其余的你还真教训不了。人家就是去混个资历,顺带抢你的战功长长脸,平步青云之后,就离开北疆那个穷地方了。”他轻嗤一声,乍听起来是调侃,但是他语气里的冷意十分明显。
于钟一听抢战功,瞬间脸色就变了。
北疆战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成天死伤无数,那时候自然没有哪个权贵子弟敢过去,哪有战功可抢,分明是去送命的。
但是后来武鸣战神之名如雷贯耳,大烨也忍受不了常年战乱,看到这样一位英雄,很快就把重任交给他。
混乱不堪的北疆,在武鸣的手中,被一点点重建,恢复秩序。
武鸣招募新兵,训练军队,并且在北魏接二连三的骚扰下,未曾言败,甚至还以小股兵力打了胜仗,一切都向好的发展。
北疆从一个连年战败的边境城池,逐渐变得固若金汤,而朝廷上那些权贵的歪心思也动了。
接连好几位权贵之子被调到北疆,说是和众人一样来保家卫国,但实际上来的头一天,就把长辈的私人信件交于武鸣,信上明晃晃地写着要战功,话里话外都以粮草辎重等作为威胁。
武鸣没有轻举妄动,一直隐忍不发,待他肃清北疆,让这里彻底成为他的地盘之后,他开始了反击。
其中一位权贵之子,直接被战中被北魏人掳走了,当然这是武鸣提前设计好的。
当时周围的士兵都做出一副誓死保护的模样,还大叫着:“快拦住北魏这群畜生,这可是齐王嫡子,万不能有所闪失!”
然而北疆士兵越是做出保护的状态,北魏就越要抢夺,更是加派人手,哪怕其余地方失守也无所谓,最终在北疆士兵的“不敌”之下,齐王嫡子被掳走。
北魏那边知道抓住一条大鱼,按照以往惯例,是要两方和谈,北魏提出条件,让大烨来赎人。
不过当时北疆这边刚杀了北魏的一位著名将领,正是气势沮丧的时候,北魏根本没有谈判,直接割下了齐王嫡子的脑袋,挂在了城墙上。
第二位权贵之子更是大有来头,乃是皇上的侄儿,明明已经见识到齐王嫡子的下场,但是他仗着自己身份比齐王嫡子更加尊贵,完全无所畏惧,甚至不停催促武鸣给他战功,否则下个月的粮草减半。
这位自然也没能好过,他被北魏抓走之后,倒是没被杀,只是被查出与其父晋王与北魏王上有私交,甚至有北魏王上所赠的玉环,这才没像齐王嫡子那般结局。
第112章 篝火晚宴
当武鸣说明内情的奏折传到望京之时,朝野震动。
晋王可是皇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而且也算是先皇疼爱的儿子,要不是晋王当时年纪太小,否则这皇位不一定落到当今圣上。
有朝臣提出证据不足,除了北魏王上的玉环之外,再无其他证据,根本不能顶嘴,也有可能是北疆和北魏私通,共同上演的戏码。
当然结果是,晋王被抄家流放。
哪怕证据不足,皇上派遣锦衣卫查探之后,依然定下了罪责,并且还有几封从晋王府搜出来的信件,正是晋王与北魏王上的私人信件,其中明确写了,晋王和北魏密谋,想要引狼入室,夺取皇位,然后割城给北魏。
总共来了三位权贵之子,一连死了两个,最后这个再也不敢提战功,龟缩在营帐之内,直接写信让亲爹把他弄回去。
自此,再也无人敢向北魏军营伸手,武鸣不是什么莽夫,相反还有勇有谋,朝臣们那些阴私手段,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老大,那不是有你嘛。谁敢伸爪子,就剁了谁的!”于钟恶声恶气地道。
他犹豫片刻,又凑到武鸣耳边低声道:“皇帝老儿也不例外。”
“呵,有什么可得意的,众人体恤北疆乃是苦寒之地,回来一趟不容易,让着他们罢了!”一道嗤笑声传来,虽说声音压得很低,但习武之人皆是耳聪目明,听得一清二楚。
于钟当下就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文弱书生坐在人群里,正和身边人交头接耳,显然他以为声音压得足够低,就没人能听得见。
于钟双眼眯起,神色冰冷地盯着他。
北疆将士们同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向那个方向。
周围人的议论声逐渐降低,直至最后变得死寂一片。
那个青衣书生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旁边的伙伴伸出胳膊抵了抵他:“别说了,于钟将军在看谁?”
青衣书生一抬头,就对上于钟那双如牛的大眼睛。于钟的长相是偏正统古人审美,浓眉大眼,完全是个俊朗男子,但是偏偏他周身气场暴戾十足,特别是此刻,当他瞪着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原本好看的五官都变得诡异起来,无端吓死个人。
被他这死亡眼神注视着,青衣书生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抽抽,当下就死死低着头,根本不敢再看他。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于钟冷声询问。
无人回答他,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射过来,都在安静地等看戏。
“就穿青衣的书生,你方才说大话的时候,洋洋得意,怎么这会儿倒成了缩头乌龟?”于钟不知道这人的名姓,直接抬手一指。
哪怕那青衣书生,仍然不敢抬头,但是于钟手指着的穿青衣男子,除了他就没别人,逃都逃不掉。
青衣书生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远离他,直接让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更加把他暴露了出来。
仍然无人应答。
于钟的耐心显然告罄,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青衣书生的后领,直接将他提了出来。
“我问你话,你聋了吗?方才你和身边人说什么屁话?”他的语气透着十足的不耐烦。
青衣书生只觉得身体一空,脖颈一紧,被衣襟卡住了喉咙,一股紧绷的窒息感传来。
等他两只脚再次踩在地面上时,双腿一软,根本站不稳,直接要跪下。
于钟一伸手,再次抓住他的衣襟,没让他跪下去。
“这会儿知道怕了,你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回话!”
青衣书生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道:“于钟将军,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在与友人说笑,并未说你们的坏话。”
于钟嗤笑一声:“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礼义廉耻你是一个都不懂,倒是满口假话。”
他直接一松手,那书生当场摔倒在地。
于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拔出腰上的佩刀,刀刃上泛着冰冷的白光。
他轻松地甩了个刀花,刀刃时不时地对着青衣书生,似乎只有于钟一松手,那把刀就能刺进书生地胸膛里,割掉他的脑袋。
青衣书生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远离他。
“果然是个孬种。”于钟轻嗤一声,没再理会他,而是举起刀刀尖直指青衣书生的友人。
“这个孬种方才是与你说话的,你来复述,他说了什么。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如果你也像这孬种一样费事,我手里的刀可不答应。”他的声音低沉,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回将军的话,他说狩猎者们知晓北疆是苦寒之地,回来一趟不同意,大家都是让着你们,还说你们有什么可得意的!”这位书生的友人显然很识时务,立刻站起身冲着于钟作揖,整个人看起来有礼有节。
于钟点头:“你还有几分书生的样子,不过物以群分,人以类聚,以后少和这孬种一起,否则迟早也会带成孬种。”
“多谢将军指点,我与他本就不熟,昨日刚认识,日后定保持距离。”
当这人把青衣书生的混账话说出来之后,周围就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竟然敢在北疆将士路过的时候,说这种话,直接捅了马蜂窝,以于钟将军的暴烈性子,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我们北疆虽是苦寒之地,但为人处世都非常敞亮,无论男女都是英雄好汉,若是打起仗来,谁都不含糊。我们以命相搏,保家卫国,可不是让你这样的孬种随便泼脏水的。”于钟将刀送回刀鞘里,大步走上前。
青衣书生见他过来,当场吓得四肢并用往前爬,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不过他终究没能逃掉,于钟快走两步,就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一拳头捣下去,书生当场鼻血喷溅,眼冒金星。
第二拳捶在他的左眼上,当下就成了乌眼鸡,青黑一片。
在周围人反应过来之前,武鸣已经开口了:“于钟,停手。”
“邦邦邦”三拳头捶下去,于钟听命停手。
“这里不是北疆,望京城是讲究礼法规矩的,哪怕这书生大言不惭,说些混账话,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武鸣慢条斯理地道。
几个准备出言阻拦的文臣们,见武鸣已经开口,顿时又坐了回去,只是听着武鸣的话,眉头忍不住皱起,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别扭的味道。
“将军,您这话我可不赞同,君子动口不动手,难道是像他这样,在人背后嚼舌根子吗?这算哪门子的君子,分明是奸佞小人嘛,难不成读书人都这样虚伪?”于钟皱着眉头,故作不解地道。
“两位将军,这小子背后说人闲话,自然不是君子。我是御山书院山长,恰好认识他的师长,若是两位信得过我,可把他交给我,我定督促他师长责罚。”一位老者起身,态度谦和地道。
“小事而已,岂敢劳烦山长。”武鸣客气地点点头,随后语气一肃:“这书生能说出这种话,无非是坐井观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些事情还是得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其中的艰辛。你们两个,带着这位书生进密林里,教教他怎么狩猎的,免得他再生误会。”
他随手点了身后两名士兵,立刻就有两人出列,直接骑着马过去。
于钟将书生随手一甩,其中一个士兵当下骑马过去,拽着书生的衣领,将他提到马背上,直接拍马而去。
三人两马很快冲进了密林里,只留给众人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