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by盛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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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宫了?”
“他已经出来了,正让人寻您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影六通禀。
程亭钰嗤笑一声:“都回来了还有什么要事?我这里有比他更大的要事,除非他被判斩立决,否则今日都别来找我。”
男人的话语那是相当无情,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哪怕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影六,此刻听到这话,都颇为无语,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主子,就见他已经躺平了,还伸手揽住身边人。
再多的他也不敢看,轻轻合上窗,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主子怎么说?”
影二与他碰头的时候,立刻询问。
影六就将主子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影二虽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但想必心情还是有些急躁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主子究竟在忙什么更大的要事,有没有危险?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能说,不危险,陪夫人午休。”影六沉声开口。
“……”
影二沉默了半晌,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几分无语,这踏马叫什么事儿啊。
皇上召见不是要事,于钟要找他商量回北疆也不重要,只有陪夫人午休最大,原来主子已经情根深种了吗?
如果这事儿被温明蕴知晓的话,得更坐实程亭钰就是个恋爱脑了。
“那我去回于将军。”
影二木着一张脸,他并没有穿影卫的服饰,而是穿着武鸣亲兵的衣衫,显然影卫分成两批人马,为主子办事。
“影二,你回于将军的时候,别提夫人。”影六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影二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你这个傻子。”
他说完,人就跑没影了,等影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法找他算账了。
“切,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温明蕴是听到耳边有声音,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唔——”
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根本不愿意离开梦境,她梦到了程亭钰那张俊脸李德很近,就凑在她眼前,身体还在沉浮。
她抓着男人解释的臂膀,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声,完全把她的理智给浇灭了。
“如意,如意。”
低沉的嗓音蔓延,一声声小名入耳,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卖力点。”
肯定是他又故意慢悠悠的,钝刀子一般折磨她,所以才这般省力,声音如此平静连喘都不喘,怎么对得起她。
结果她并没有拍到男人,手挥舞一下却落了空,紧接着就是男人的轻笑声。
“看样子夫人做了个美好的春梦。”男人凑过来,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耳垂上,瞬间把她惊醒。
她立刻睁眼,整个后背暖融融的,但是两人衣衫完整,只是睡出了几道褶皱而已。
很显然他们二人并没有做那档子事儿,他也没有喘,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温明蕴瞬间僵住,她都不敢回头,这绝对是穿越以来,让她最社死的一件事情。
要了亲命,果然古语说得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还没到晚上呢,她就开始做白日梦。
男人愉悦的笑声传来,甚至因为两人靠得极近,她的后背能明显察觉到男人胸膛的震动,让她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就连厚脸皮如温明蕴,此刻也头皮发麻耳朵发热。
“看样子昨晚夫人对我很满意,今晚得再接再厉。”他的嘴唇贴在她充血的耳垂上,立刻就感到一阵烫意。
显然她因为太过害臊,都快把自己给烫熟了。
温明蕴终于忍无可忍,这男人笑话一两句就算了,怎么还没完了,立刻屈肘捣了过去。
程亭钰直接抬手握住,保证道:“我没有笑话夫人的意思,只是太高兴了。”
温明蕴撇撇嘴,算他会说话,忍不住甩锅道:“谁让你讲故事故意压低嗓音,魔音绕耳,害得我做梦都不得安生。”
“的确是我的错,睡得太多了,我们起来散散步。”
程亭钰拉着她起床,之后真的当个跟屁虫一样,她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毫不含糊。
不过温明蕴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还让他指导了骑射。
等到了晚上,程亭钰还是陪在她身边,不过伴随着天色渐晚,温明蕴的压力逐渐变大。
“你今晚也不走?不用忙了吗?”她忍不住催促道。
这天色变暗,程亭钰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炙热了,原本只是亮晶晶的,充满了欢喜,但是到了傍晚之后,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用晚膳的时候,就又加了几分热情,害得她连饭碗都差点端不住,简直食不下咽。
“不忙,说好了今天专心陪着夫人。”
“你骗鬼呢。望京城最近闹得跟乌眼鸡似的,就没消停过,要没你在其中忙活,能这么热闹?”温明蕴没好气地回怼。
她虽然不知道程亭钰做了什么,但这其中绝对少不了他的掺和。
“再说今日已经过去了,我也没那么脆弱,知道你的心意,你忙你的去。”她摆摆手。
“不行,今日还没过去,子时还未到。我一向说话算话。”他斩钉截铁地道,态度坚决。
温明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头皮越来越紧,最终忍无可忍,抬头瞪了他一眼:“那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菜吗?”
“我不吃菜,盯着夫人的脸就能吃两碗饭。”
温明蕴摔了筷子,扬起手作势就要扇他。
这种比土味情话还尴尬的话,她要是能忍,就不叫温明蕴了。
程亭钰立刻讨饶:“说笑的,贤妻息怒!”
他语气虽然放软了,但是这话里的“贤妻”显然还是调侃,惹得温明蕴追着他打。
“好吧,我认真用膳,但是夫人的脸长得这么好看,总不能不让人看,这也太霸道了。”
两人坐回餐桌上,他还在小声嘀咕着。
温明蕴见他不再那么紧迫盯人,索性就放过了他。
当然他的眼神依然炙热,沐浴的时候盯,拆发髻的时候盯,盯到最后都把她看得习惯了,变得心平气和。
终于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男人一挥手,桌上的烛火便灭了。
“夫人叫我卖力,我可都记着呢。你还要什么,告诉我。”
黑暗之中,男人的嗓音更显性感,甚至因为他在使力气,声音都显得有些失真,汗珠从下巴上滑落。
温明蕴努力睁大了眼睛,不愿意被他带进感官的旋涡之中,实际上她努力辨认他的声音,可是却依旧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尾调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喘息并没有。
“你呼吸啊。”她咬着牙出声,结果一开口就打着颤音,像是在哭一般。
“我在呼吸。”男人颇为委屈,他已经要燃了,再不呼吸得把自己烧死。
“我怎么没听见你喘?你是不是没卖力气?”她不甘心地道,哪怕自己这声音实在丢人。
男人被她逗笑了,笑完之后就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地喘了起来。
黑暗之中,他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挠过,让人心痒得不行。
当她迷迷糊糊要陷入梦境之时,男人揽住他,轻声笑道:“原来夫人爱听这个,这是我第一次,不太熟练,可能单调了些,等下回定让夫人听个过瘾,酣畅淋漓。”
男人这话说得温明蕴耳根一热,想要反驳,但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索性沉默不语,就当是默认了,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虽然这是在古代,但她似乎可以培养出个专属成人CV,还是定制款。
***
武鸣回到驿站的时候,刚推开房门,就见一道黑影倒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咚——”的一声,于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得嗡嗡作响,他立刻睁开眼,就看见武鸣的衣摆。
“老大,唔——”他发出痛苦的声音,伸开双手像是僵尸一样,无序地挥舞着。
武鸣直接后退一步,不让他触碰到自己。
于钟却并不收敛,反而往前爬行,锲而不舍地追着,直到最后成功抓住了他的衣摆。
第131章 钦差巡查
于钟抬起头,扯住他衣摆的双手,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满脸苦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相当痛苦地控诉道:“三天了,整整三天啊。你一跑就是三天。这三天你了无音讯,皇上派人找你八百回,你真是个狠心的老大啊……”
他边说边竖起三根手指,整个手都在打颤,一副乞丐讨饭的可怜模样。
“这么一摊子人等着你,你却在外面鬼混一直不回来,我都让亲兵给你传话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回来啊!说,你这三天究竟在谁那里待着,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
于钟说着说着,连眼眶都红了,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好不可怜。
武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哭,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完全不给回应。
于钟一手捂着脸,都快哭抽抽了,可惜面前的男人依旧没反应,他这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
“老大,你三天未归,就没什么想说的?”他忍不住质问道。
武鸣沉声道:“你把手松开,我腾地方让你一头撞死,要不然影响你发挥。”
于钟:“……”
“老大,你可真是最毒男人心啊。”
“我再毒也没你毒,这眼睛上抹了什么东西,弄得通红,你再不去洗了,眼瞎的人可当不了北疆的将军。”武鸣漫不经心地道。
于钟一听这话,“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来,当场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茶壶就对着自己的眼睛冲洗。
“你都看出来我用了番椒(辣椒),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在这儿忍了半天?”他非常后悔。
武鸣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只是想表演一番。毕竟你明知道这招对我不管用,还要坚持不懈地演下去,或许是有特殊癖好,我若是打扰了你的兴致,那才是没眼色。”
于钟拿水冲了半天,那股痛感才不那么明显,但是眼睛依旧不太舒服。
这辣椒水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为了在武鸣面前不露馅,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弄,由于太过紧张,方才以不小心倒多了,但是又哭诉到关键时刻,他只能以坚强的意志力硬撑着,继续演下去。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武鸣站在那里,一低头就能把他的所有行动尽收眼里,自然没错过他倒辣椒水,更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狼狈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老大,说正经的,你这三天去哪儿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难道受伤了?”于钟睁着通红的双眼,语气认真地询问。
一旦他恢复正经起来,武鸣也没再继续插科打诨。
“没受伤,也没遇到危险,而是天大的喜事儿。”
武鸣的声音虽然还算平静,但是经常跟随他左右的于钟,仍然听出了其中的喜意,显然他是真心欢喜。
于钟瞬间好奇起来:“什么天大的喜事儿?狗皇帝想通了,不仅给你放权了,还要把那个位置传给你?”
武鸣抬手,在他的后颈上抽了一巴掌。
“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传位给你还不好?多少人想都不敢想要那位置。”于钟嘀嘀咕咕的,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比这还好的喜事。”武鸣沉声道。
之后任由于钟怎么问,都问不出任何结果来。
武鸣的嘴巴就像是蚌一样,坚硬难开。
“人生三大喜事为: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最后两点你都不符合,唯有第一点还有可能,你遇到失散多年的亲爹了?”于钟简直百爪挠心,越不告诉他就越想知道,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
当然由于他这答案太过离谱,少不得又被抓过去切磋了一顿,当然是单方面挨打。
***
北疆刺史府,祁威拿着皇上回复过的密折,眉头紧皱,他连续看了几遍内容,明明每一个字都认识,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
“舅舅。”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祁威抬头,便见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走进来,他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周身不染一丝尘埃,和整个北魏彪悍的民风完全不符合,他像是从望京世家大族走出来的子弟一样。
“任命你统领北魏全军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奏折先来,皇上不准将军回来,让你直接领命,先将北魏驱逐再说。”祁威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很深。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年纪原本就偏大,又经常在边疆险要之地任职,没什么富贵日子过,自然看起来很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