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by盛世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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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多年光棍的身份担保,武鸣绝对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而且那相好的还不是随便处处的,明显是把他家将军的三魂六魄都给勾没了,才能让武鸣表现得如此奋不顾身。
而于钟特地关心他睡得好不好,自然是为了探听这个。
若是和相好的睡在一起,那能不好吗?而此刻哪怕有面具遮着,也能察觉到他周身气压极低,证明昨晚没能去陪相好的。
武鸣转头瞥了他一眼,立刻看到于钟脸上的窃笑,漫不经心地道:“你的呼噜声太大了,隔了五间房都听得见。我以为谁家拖了一窝大笨猪过来,吭哧吭哧声此起彼伏。”
“老大,你这说得就过分了吧,为什么是大笨猪,怎么就不能是聪明猪呢?”于钟据理力争。
“行,你是聪明猪。”武鸣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观点。
于钟落后半步,还在细品,老大赞同了他的观点,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老大,我比猪聪明多了,你再骂我,下回让猪给你当属下,领兵打仗去。”他追在后面威胁道。
圆脸公公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位于将军还真是个活宝,难怪皇上都直言他是二愣子。
两人走进光明殿时,朝堂上正吵得不可开交。
于钟听了一耳朵,句句离不开北魏,他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就这些纸上谈兵的人,还妄想着扣下他们,和叶利扬谈合约。
这些人分明是搞错了主次,不是把合约谈成功就能避免战争,而是只有打赢才能逼迫北魏签订和平条约,否则哪怕合约谈得再好,也只是一纸空文。
当然这些大臣们,能爬到这些位置上来,心中自然有数,只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周旋着,心中的信念依然不纯粹了,而那些一心为国的臣子,又被各种势力裹挟着,寸步难行。
“宣,武鸣、于钟两位将军进殿——”太监尖利的嗓音传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殿内的争吵戛然而止,顿时安静下来。
“两位爱卿,北疆传来消息,北魏全军出击偷袭,城门险些被撞开,大统领赵泽成将军挺身而出,以身挡门,成功阻止城门被破。只是他也身受重伤,敌军虽然暂时撤退,只是以他们的性子,不久之后就会卷土重来。两位将军有何见教?”皇上说得时候,语气都带着几分激动。
显然他只要想起李富贵写来的密折,就仿佛看到赵泽成挺身而出的英勇模样,心中对他甚是满意。
哪知道皇上话音刚落,于钟就冷笑一声:“皇上,臣就说姓赵的那小子不行吧。他成日就知道梳洗打扮,比个姑娘家还要婆妈,打仗的时候,心眼儿更是坏透了。您不要被他骗了,说不定这什么以身挡门,都是他假装的,就是为了博取您和诸位大人的同情。”
“谁家打仗不受伤吐血,不说我们将军,就说微臣。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都是被刀枪剑戟给戳的,我左胸口这里,两年前就被敌军将领插过一杆红缨枪,离心脏只差两寸,要不是当时恰好有神医路过,您就见不到微臣了。”
于钟立刻开始诋毁赵泽成,满眼都是看不上。
原本怀疑赵泽成造假的臣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这究竟是不是造假,已经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武鸣和赵泽成显然不是一路人,在北疆那种把武鸣当神仙崇拜的地方,竟然能冒出个反对者来,这对朝廷来说,那是相当重要。
“于将军,你误会赵将军了,这是皇上派去的钦差传回的消息,乃是亲眼所见,他当时就站在城门附近,绝无可能造假。”右丞相往前迈了半步,轻声安抚道。
“亲眼所见也有可能是假的呀,姓赵的那小子最擅长敢这种缺德事儿了。诸位大人不要不信,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我马上就脱给你们看,致命伤就有好几处呢!”于钟边说边撕开衣襟,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给脱了,直接要把里衣给撕开。
众人瞧得眼抽抽,立刻有人出列拦住他。
“于将军,不能脱,殿前失仪。”
于钟一听说脱衣裳还要治罪,只能无奈地停手了,脸上尽是可惜的神色,似乎这殿内的人错过了无比震撼的场面一样。
其实不少大人都悄悄松了口气,就连九五之尊都在心里嘀咕:好好的看一个大男人脱衣裳作甚,这位于将军长得虽然浓眉大眼,但是浑身一股匪气,那是真的生不出任何欣赏之情。
“赵爱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已然不能统领全军。两位还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皇上轻咳一声。
他原本是想嘉奖赵泽成的,毕竟挺身守住城门,化险为夷,绝对值得一份大大的赏赐,但是方才于钟都要脱衣裳证明自己受伤更加严重了,他要是这时候赏赐,那于钟不是要赏得更多,武鸣得再上一层楼。
九五之尊立刻歇了这份心思,准备悄悄派人送份大礼过去,就不宣扬了,免得于钟这二愣子直接叫嚷出来不公平。
“皇上,这不好推荐啊,臣与将军都许久未归,战场上瞬息万变。北魏又经常换将,他们全民皆兵,举国尚武,隔三差五出良将,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来就换打法。这回都能让赵泽成那小子阴沟里翻船,证明来人比他还阴,赵泽成有没有说北魏那边什么打法啊?”于钟顿时愁眉苦脸的道。
但凡他与武鸣一同进殿,他就是发言人,无论是于钟还是皇上都适应良好。
“赵大人昏迷不醒,折子是钦差送回来的。”自有人出来解释。
“那不好办,若是微臣自己去打,敢跟您立军令状,但是推荐别人可不敢。啊,我推荐我们将军,啥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不好使。我们将军就是天选打仗人,就没有他打不赢的仗。”于钟摇头,他转头看到武鸣,忽而一拍大腿,无比激动地道。
当众人看见他满脸欣喜的神色,还以为他想到合适的人选了,万万没想到推荐了武鸣,顿时殿内一片寂静。
武鸣战无不胜,他们自然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被奉为战神了,可就是因为想把他扣在望京,才在这里商量人选,否则也不用愁了。
“武爱卿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你们北疆将士一走,只怕北魏使团又要嚣张起来。如今合约迟迟未谈拢也是因为此。”皇上轻咳一声,依旧老生常谈,把叶利扬拖出来当挡箭牌。
“啊,叶利扬那狗崽子啊,这好办,直接杀了他,带着他的尸首回北疆,正好拿他的人头祭旗,壮我军士气,扬我大烨国威。”于钟无所谓地道。
他的话音刚落,殿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都没想到这家伙口无遮拦到,如此境地,竟然张口闭口骂北魏王子为狗崽子,甚至要直接取他首级。
“万万不可,这事关两国邦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否则无论是道义还是礼法都说不过去。我们大烨泱泱大国,岂可与北魏那种土匪强盗相提并论。于将军,你万不可生出这种心思来。”
左丞相立刻出列,连忙规劝道。
如果不是看在用得上于钟,他定然要指着鼻子骂,莽夫目光短浅。
“武爱卿,你有何建议?”皇上见于钟说得实在不像话,只能询问武鸣。
“一切全凭皇上做主。”武鸣拱手,非常上道。
皇上究竟什么意思,其实大家都明白,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既不想北疆失守,又不甘心让武鸣回去,免得放虎归山。
正踌躇之时,忽而有小太监进殿,薛德连忙走下去,再由他将密折转交。
这显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不可能在朝会中途送上来,显然是急报,一刻都等不得。
皇上垂眼扫了一下,又是北疆的密折,他心底一紧。
肯定又是北疆出事了,哪怕想要逃避,但是殿内这么多人看着,九五之尊只能硬着头皮翻开。
“北疆蛮夷之地,奸吝小人,下作!”他看完之后,猛拍桌面,破口大骂。
能当着群臣的面儿,连续说出这样喝骂的字眼,显然是北魏又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了。
“皇上,钦差说了什么?”右丞相立刻开口询问。
皇上摇摇头,直接把密折递给薛德,示意他送给诸位大人传阅。
“不是钦差发来的密折,乃是北疆刺史祁威写来的。钦差被北魏给抓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大惊。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祁威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朝廷派去的钦差都被抓了!”
有几位头发花白,一看就是老古板的老臣,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当场开始大吼,眼眶都红了,显然受不得这种羞辱。
钦差代表的是皇上的眼睛和耳朵,把听到什么看见什么,全部都汇报回京。
然而如今钦差被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皇上被抓,这简直是把大烨朝所有人的脸面都往脚下踩。
武鸣和于钟始终冷眼旁观,实际上他俩同时在心中冷笑。
这会儿知道耻辱了,之前百般阻挠他们回北疆时,难道就没想过这一天吗?
那封密折传到了武鸣的手中,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实际上这上面的内容,他都清楚,甚至是他与赵泽成联合安排的。
李富贵自然不是被北魏人抓走的,而是被北疆士兵假扮成敌军带走的,一切都是为了逼迫皇上和朝臣们。
脸皮都被人放在脚下踩成这样了,到底是选择反击,还是继续扣着他们,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这密折上所言,多半是祁威的托词。钦差又没出城,怎么可能被北魏的人抓走,城门都没破呢!”
“哎,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密折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是北魏混进城内的奸细,趁着赵泽成将军昏迷不醒,城内军心不稳之际,将钦差掳走了。祁威知晓之后,立刻派人挨家挨户搜寻,北疆城门始终紧闭,奸细无法带着钦差离开,必然还在城内,他们插翅难飞。”
“什么插翅难飞,城门一直紧闭,如今是战时,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能让北魏奸细混进来,就是祁威的失职。那些人能混进来,自然也能混出去,说不定在底下挖好了地道呢!”
因为这封突如其来的密折,朝堂上再次吵成了一锅粥,显然势力分成三方,一方要追究祁威责任,另一方要保祁威,至于剩下来沉默的那一方,显然心思又不一样。
皇上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
一盏茶之后,诸位大臣察觉到九五之尊的沉默,逐渐的也不再说话。
“如今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诸位爱卿莫要昏了头,搞清楚主次才是!”皇上冷喝一声。
众人都不吭声,实际上有些心中不忿的人,都在心里吐槽:是你该搞清楚主次好吧。
要不是皇上态度暧昧,也不会一直悬而未决,把局面拖到今天这个地步,皇上绝对有很大责任。
当然这话他们并不敢说,只能彼此交换眼神,低声探讨。
“皇上,此时钦差被抓走,守城大将昏迷不醒,祁威一个刺史独木难支,最重要的就是派遣良将控制住局面,不要再让北魏张狂了。”
左右两位丞相互相交换意见之后,暂时统一意见,纷纷开口。
“左相所言极是,北魏如此行事,对两国谈判也十分不利,哪怕我们对北魏使团实行反制措施。但是望京与北疆相距甚远,哪怕有什么动作也反应不及时,还是得派人前去。”
皇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已经拖不得了,面上丝毫不显,声音平静地询问:“依两位丞相之见,派谁前去为好?”
“武鸣将军回京述职已有段时间了,微臣觉得可以让他回去,继续驻守北疆。”
“微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旦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就陆陆续续都跟着赞同了,最终朝堂上所有臣子都屈身行礼,表示赞同。
大势所趋,哪怕九五之尊心中再不情愿,也无法阻拦。
“拟旨吧,武爱卿即刻回京。”皇上下命令道。
朝会散了,武鸣和于钟立刻赶回驿站。
跟他们进京的将士们,包袱早就收拾好了,随时都准备离开,如今圣旨一下,众人当场背上行囊排成队列,训练有素地准备离开。
武鸣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如来时一般,由太子殿下亲自相送。
只是这次他们走得匆匆,周围的百姓根本没收到通知,还是在街上看到他们的身影,才知晓此事。
朝廷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搞不出排场来,弄得他们不像是回去出征,倒像是获罪被流放一样。
可是与想象中的寂静不同,百姓们奔走相告,摊贩们当场拿起摊子上卖的东西,要往将士们怀里塞。
“武鸣将军要走啦,大家快来送送啊!”
“北疆战乱又起,只有战神才能带来胜利!”
“将军凯旋!”
“祝北疆将士们一路顺风!”
“所有北疆好男儿都旗开得胜,把北魏那群狗崽子杀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