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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by风歌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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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芹也深觉如此,说道:“哥哥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陆书瑾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女子坐在堂中聊了一晚上,天黑之前杨沛儿与叶芹一同从宅院离去。
  而另一边,蒋宿这几日也没闲着。
  上回梁春堰让他转交的信他还一直揣着,每日都随身携带,就等着找机会给萧矜。
  但萧矜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他连着几次去将军府蹲着都没蹲到人,今日又起了个大早,还没出门就碰到煞星梁春堰上门。
  蒋宅住着不少人,并不算宽敞,府中的下人也不多,就连蒋宿这个嫡少爷,也只有一个随从,这会儿还在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溜去了侧门,正要奔去将军府的时候,一出门就看到梁春堰站在边上,那架势跟守株待兔似的,好像就算准了他会这个时候出门。
  蒋宿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嚎了一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梁春堰怀里抱着一只黄黑相间的狗,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乖巧地窝在梁春堰的怀中。
  “这这这这、”蒋宿双眼一黑,开始打磕巴,费老大的劲儿才将话说出来,“这不会是要送给我的吧?”
  “知道还不接着?”梁春堰说。
  天色还没亮,周围一片昏暗,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蒋宿哪敢说不要,硬着头皮把狗接到了怀中。
  那只狗看起来很胖,也很重,蒋宿抱着它不敢动弹,脑子一抽,问道:“这狗叫什么名字?”
  梁春堰道:“蒋小黑。”
  蒋宿立即把眼睛瞪得极其圆溜,“这狗为什么姓蒋?!”
  “蒋家的狗,为何不姓蒋。”梁春堰理所当然道。
  “这狗你既然转赠给我了,那便由我来取名。”蒋宿自然不愿意让一只狗跟着他姓的。
  “放心,有你取名的时候。”梁春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也算是给你前段时间总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回报。”
  蒋宿心说这人心不仅是黑的,心眼还贼小。
  “照顾好你的狗命。”他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继而转身离去。
  蒋宿瞪着他的背影,见他彻底消失不见,才将怀里的狗放到地上,说道:“你指定是个流浪狗,去去去,继续流浪去。”
  那狗站在地上不动,抬头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可怜巴巴的。

  蒋宿与它对望了一会儿,最终满脸烦躁地又将这只狗给抱了起来,嘴里骂道:“烦死了你这只诡计多端的狗,从今往后就叫你黑心眼。”
  蒋宿把狗抱回了房,拍醒了还在睡觉的随从,让他照看一下这只狗,临走时还幽幽道:“这狗的命就是我的命,你仔细着点。”
  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从已经对自家少爷的脑子偶尔出问题一事见怪不怪了,点着头目送蒋宿离去。
  好在今日去将军府总算蹲到了萧矜,好歹是让蒋宿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萧矜一眼就看出他有事要说,但萧府里眼线实在是太多,不适合谈话,于是就将蒋宿拉去了春风楼的月水间。
  这地方虽然是他们与叶洵经常来玩乐的,但到底是季家的地盘,再大的势力都无法将手伸入春风楼,这里密不透风,是密谋的最佳场所。
  一进月水间,蒋宿就迫不及待将怀中的信拿出来给他,说道:“萧哥,这是吴成运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吴成运?”萧矜一边接过信,一边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个名字,想起来此人是上回勾结了叶洵把陆书瑾绑走的那个,后来被他重伤逃跑,便销声匿迹了。
  “你怎么会与他有联系?”萧矜问。
  蒋宿想起梁春堰几次三番的警告,便不敢提他,只道:“就是上元节那日,我们在酒楼中看陆书瑾猜灯谜的时候,他突然用石子砸我将我唤上楼,然后给了我此物,让我转交给你。”
  萧矜把信纸放在桌上,没急着去看,而是问道:“他就只给了你这一封信?”
  蒋宿点头。
  萧矜沉默半晌,而后道:“吴成运应当隶属于皇室,奉皇上之命来到云城,探查我的底细。”
  蒋宿愣了愣,“那他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萧矜说道:“先前我与他交过手,恐怕他已经禀明皇上,正因如此,我爹和大哥才会被派去北疆。”
  然而朝堂上的事,蒋宿并不知道多少,即便是说了他也想不明白,他只看着萧矜面色沉重,像是忧虑什么。
  他问道:“萧哥,那吴成运是个坏人吗?”
  萧矜稍稍回神,说:“反正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你别招惹他就是,见到他跑远点。”
  皇帝派来的人,暂且还动不得,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吴成运并非与叶家一伙,那就暂时威胁不到萧家。
  萧矜没注意蒋宿的神色,随手拆开了信,将里面的纸拿出来。
  只有一张,上面也没写多少字,他低眸看去,倏尔双眉皱起,抬头问道:“他给你信的时候,说了什么?”
  蒋宿见他神情如此严肃,也不敢怠慢,赶忙道:“就是说能够帮上你的忙,旁的就没了。”
  萧矜将信收起来,立即就站起身,说道:“你回家去,我去找季朔廷。”
  蒋宿也跟着站起来,眼看着他就要走,没忍住喊了一声,“萧哥。”
  萧矜停步转身,扭头看他,“什么事?”
  “你……”蒋宿犹豫了片刻,咬着牙道:“你养不养狗啊?”
  萧矜轻挑了下眉毛,说道:“萧府有狗,你难道忘了?”
  蒋宿一开始的确是忘记了,但经萧矜一提,他又很快想了起来。
  那是一只很威风的狗,通体黑毛,身姿健硕,跑起来威风飒飒,蒋宿先前还被这狗追过,他当时卖了命狂奔,就差那么一点就被这狗咬上屁股了,幸好萧矜出现的及时,一个口哨将狗唤了回去。
  如此凶猛的狗,若是把黑心眼送过去,只怕会被它咬死。
  黑心眼一死……蒋宿想起了梁春堰那张淡漠的脸,就觉得脖子发凉,打了个冷战,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跟着萧矜一同出了春风楼,自个回了家。
  季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吵闹,萧矜被下人带着前往季朔廷的房中,他还在睡觉。
  季朔廷不习惯早起,这也是他经常旷早课的原因,萧矜挥手退了下人,自己推门而入,来到季朔廷的床榻边上。
  他刚抬手撩开床帐,季朔廷就睁开了双眼,懒洋洋地看他一眼。
  萧矜道:“快起来,有要事。”
  季朔廷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嘟囔一句,“你就不能再晚一个时辰来。”
  “你这府中这么吵,都能睡得着?”萧矜将信扔到床上,自己搬了个椅子坐下,“蒋宿一大早来找我,说吴成运托他转交给我一封信,你看看。”
  季朔廷打了个哈欠做起来,往信上扫了两眼,眉眼沉了沉,说道:“秦兰兰果真是何湛杀的?”
  “不错。”萧矜说道:“因为他知道叶洵杀不了秦兰兰,按照叶芹当日所言,叶洵派人出手的时候被一个戴面具的人阻拦,若不是秦兰兰毒发身亡,千机门必会被山庄赶去救援的护卫发现,从而计划失败。”
  “何家这是也打算与叶家结盟了?”季朔廷继续往下看,然后将信纸扔到边上,开始下床穿衣,“跟咱们查到的所差无几。”
  “何湛的爹就任于翰林院,恐怕是在京城听到了风声,所以才倒戈投靠聂相,而何湛必定是得知了别的消息知道叶洵的计划会失败,所以留了后手。”萧矜说道:“秦兰兰一死,秦望即刻回云城,海城知府前两日也遇害,而他又曾是秦望的门生,叶家和聂相就是奔着秦望去的。”
  海城是运输军饷的必经之地,北疆千万将??x?士就等着这一批补给,一旦军饷在途中出了错,北疆的将士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皇帝先调三皇子去北疆在前,后派出萧云业在后,摆明了是剥夺了三皇子夺嫡争位的机会,又将立大功之任交给六皇子,储君之位属意谁,已然十分明了。
  更有甚者,皇帝或许已经动了杀心,想在六皇子登位之前为他清扫障碍。
  萧矜深知这一趟北疆之征只怕凶多吉少,且北疆环境恶劣,没了后续的补给,将士们未必能熬过这个早春。
  聂丞相竟如此胆大包天,偷梁换柱暗动军饷。
  但何湛的行动带来了京城的动向,至少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他们终于从其中查出了端倪。
  吴成运的这封信其实作用不大,主要还是蒋宿送来得太晚,眼下军饷成了最大的问题,若是叶家已经得手转移走了军饷,那么等待北疆将士的将会是极为凄惨的结局,甚至有可能还没动手打仗就先生生饿死。
  聂相能够换出军饷,可见其朝中势力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他敢做就能确保北疆的消息绝传不到京城。
  “如何?想到办法了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季朔廷已经穿好了衣裳,转头询问萧矜。
  萧矜斜靠在软椅上,用手支着脸,闭着眼睛像是假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用不了多久刘家和齐家被抄的旨意就会传来云城,这两家经商多年富得流油,必定能将军粮的空缺给补上。”
  季朔廷听后笑了一下,“萧小少爷是要当明匪?”
  “明匪当不得,只能当暗匪,不论如何也要补上军饷空缺。”萧矜的眸中染上沉沉郁色。
  这不是十条八条命,而是几万将士的性命,绝不是儿戏。
  季朔廷站在窗边,束起的长发露出光洁的后脖子,初升的朝阳迎面探入窗子,他偏头,金色的光勾勒出英挺的眉眼,笑容温良而无害,“也确实该给叶家送上一份大礼。”
  萧矜与季朔廷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有着旁人所不能理解的默契,甚至有些话说了一半,另一人就已经懂了剩下的意思。
  劫财一事不能动用萧家或是季家的人,一旦打草惊蛇则必会失败。
  二人先按兵不动,等着京城传来消息。
  这正月十五一过,日子就快了起来,朝着二月奔去。
  二月初便是海舟学府开课的日子,闲了那么多日,陆书瑾终于又能捧着书本重返学府。
  两个月没来舍房,被褥都泛着一股潮意,她先是将东西都拿出来晒了晒,又将其他必要的东西给一一整理,不打算继续住在这里了。
  从那个小宅院走到海舟学府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住在舍房终究有诸多不便,在舍房更为自由清静。
  让宅中的下人将东西全都搬回学府,她站在门外挂锁的时候,正碰上了来舍房的梁春堰。
  “陆兄日后不住此处了?”梁春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问她。
  “我在外租了宅院,不住岂非白白浪费银子?所以就暂时不住舍房。”陆书瑾道。
  “看来日后就不能跟陆兄一同去学堂了。”梁春堰的语气像是有些遗憾。
  去年仲冬,陆书瑾调回甲字堂之后,梁春堰的确与她一同去学堂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时候的陆书瑾情绪持续低落,且并无结交他人之心,一直与梁春堰保持着距离。
  但梁春堰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陆书瑾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说道:“是啊,不过我们还能一起走出学堂。”
  梁春堰跟着笑,随后与她一同去了甲字堂。
  甲字堂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鲜少有吵闹的时候,与丁字堂为两个极端。陆书瑾并不想有偏颇,但是在甲字堂里念书习字,的确会让她更容易平静,也更舒坦一些。
  如此一来萧矜就往甲字堂跑得十分勤快,一下学就去找她,喊着她一起用午膳,晚上也将她先送回宅子再回去。
  在旁人眼里,两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从前,自然而然也就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关于萧矜好男风的谣言便久久不息。
  有人坚信,有人不信。
  但这也并不影响萧矜分毫,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萧矜依旧会压着陆书瑾亲吻,虽然每次都以辛苦的克制结尾,但萧矜乐此不疲。
  二月又是春闱的时候,天下考生皆赴京城赶考,一直持续到二月半才算结束。
  接下来发生了四件事。
  两件大事,两件小事。
  头一个大事,是关于刘齐两家的降罪也终于落下来。
  毫无例外,妇孺流放,男丁斩头,家产尽数充公。
  前去抄家的是何湛和方晋带头,其中叶洵在里面督察,连着五日轰轰烈烈的抄家行动,引起不少百姓的围观,将刘齐家宅之中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搬走,名下产业与存在银庄的财产也一笔笔全都清算个清楚,皆搬到西郊城外的驿站暂存,只待清点完成之后再一并运去京城,上缴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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